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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四十二个木叶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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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霜，我能再抱抱你吗？”波风水门的声音几不可闻。
拒霜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抱住了他。
波风水门的手臂已经失了气力，甚至无法抬起来环住拒霜的腰肢。
“这样，也很好。”波风水门的声音响起在拒霜耳畔。
拒霜环抱的力度加大了些许，将波风水门扣进自己的怀里。
“我有了一个儿子，他叫鸣人。拒霜，帮我照顾他，好吗？”
“你和漩涡玖辛奈的儿子，却要我来照顾，我现在倒是很想揍你一顿。”拒霜面不改色道。
“我都要死了，拒霜要这么残忍吗？”
“要是残忍能把你气活岂不是也不错。”
“你啊……”波风水门无奈道，“对不起，最后……留你……一个人……”
最后的话语消散在夜空之中，什么都不曾留下。
“既然觉得抱歉的话就不要去死啊！”拒霜冷着脸抱起了波风水门已经彻底失去生机的身体，回头看了看不远处尚在哭闹的新生婴儿，以及另一边漩涡玖辛奈的尸体。
“阿圆，这里就先交给你处理。”拒霜留下这样一句话，转身离开了现场。
身后，身着狐裘的少年自夜空中显现，望着自家主人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静。
“不是你的问题，阿圆。作为重要剧情人物，他今天注定会死去，这是主线剧情的一环，或者说，宿命。”身影已经模糊不清时，阿圆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波风水门记起那些过往其实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彼时奈良鹿久正在火影办公室与波风水门交接文件，夏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子映进房间，强烈的光线使人感到眩晕。
“和平真好啊！”奈良鹿久望着窗外一片祥和的木叶感慨，“不知不觉离战争结束也快两年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波风水门刚想说什么，却在听到那个“两年”的时候心脏猛然一跳。
是错觉吗？波风水门有些不太确定地想着，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即使是在激烈的战争中，心脏也极少会有不规律的跳动。
波风水门抬手抚上心脏，低垂下眼睑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火影的工作一向都是很繁忙的，波风水门很快便暂时忽略了方才的一丝异样，开始专心地处理眼前的事物。
日头渐渐西斜，夏日的白昼总是更长一些的。等波风水门因为面前的光线变暗而从文件的海洋中回神之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火影办公室的房门被推开，伴随着推门声一起响起的是漩涡玖辛奈那一向活泼的声线，“水门，还在忙吗？”
“你怎么来了？”面对自己活跃的妻子，波风水门不免多了几分无奈和宠溺，连忙起身扶她在一旁坐下。七个多月的肚子已经鼓得很大了，漩涡玖辛奈坐下来时十分自然地将双手搭在了肚子上。
“自己在家很无聊哎，这个小家伙又十分闹腾，总是踹我，我便想出来透透气。”漩涡玖辛奈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
“看来这孩子的个性像足了你，都能闹腾。”波风水门笑道。
“活泼点也没什么不好的。”漩涡玖辛奈看向自己肚子时的神色是难得的柔情，整个人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波风水门没有说话，轻轻抚摸着妻子火红的长发。
“你还要忙很久吗？”半晌，漩涡玖辛奈抬起头来看着波风水门，“一起回家吗？”
波风水门抬眼看了看办公桌上的文件，似乎也没有什么是特别紧急的，明天再处理也未尝不可，因此也便满足了自己妻子的期待。“好。”
太阳已经沉入了地平线以下，天地间却仍充斥着太阳的余晖。街道两侧的灯火次第亮起，街面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波风水门牵着自己妻子的手走在街头，身子比漩涡玖辛奈微微落后一点，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虽然作为四代目火影的波风水门在木叶中的声望很高，但街边的行人们都很默契地没有去打扰火影大人及其夫人的温馨时光。
这是带给他们和平的“影”，是他们木叶的骄傲，也是木叶最为坚定的基石。而现在，新的希望正在孕育，他们的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双手以及漩涡玖辛奈隆起的肚子上，眼神中满是祝福。
拐过一个街角，白衣的少年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中。少年的手上拿着一串三色团子，正要递给一旁身穿宇智波族服的小孩子。
“给你吃团子，等会要让我抱佐助哦！”
“那要看他给不给你抱。”宇智波鼬坦然地吃着团子道。
“喂！那你团子还给我！”少年气呼呼地鼓起了脸颊，一副懊恼的样子去抢夺鼬手中的团子。
宇智波鼬一口将剩下的一个团子塞进嘴巴里，将手中的竹签递到少年面前，“喏！”
“要不要这么过分！”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打打闹闹地向前走去，目睹着一切的波风水门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
好久没见拒霜了啊，他去了哪里呢？
很显然，前面那个披着拒霜壳子的少年并不是他，波风水门很确定这一点。
虽然就连波风水门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会有如此肯定的判断，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那不是拒霜，真正的拒霜不是那个样子。
那应该是什么样子呢？波风水门竟然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恍惚起来。
尤其是近些年的记忆，所有关于拒霜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记忆中关于拒霜最清晰的画面居然是比现在的宇智波鼬还要小的奶娃娃时期。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像是生生被遮掩了一段记忆。
自己是中了什么模糊记忆的忍术吗？波风水门不是没有怀疑过这种可能性。
然而这种怀疑到最后怎么看也没有什么根据。作为成名多年的木叶金色闪光，现在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记忆中有太多太多有价值的情报，若当真在自己不能防备的情况下中了关于精神和记忆的术，没有道理被模糊的只是关于拒霜的记忆而已。
可现在这种状况真的发生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尤其是自己与拒霜相交时的画面，大片大片的模糊不清，唯独清晰的，不过是几个偶然瞥见的笑容。
那样漫不经心的，却似乎能让人魂牵梦萦的笑容。
波风水门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忽然间开始失控起来。
“水门。”漩涡玖辛奈的声音唤回了波风水门的思绪，波风水门看向自己的妻子，那双平日里纯粹率真的眼睛里此刻却涌动着很多很多复杂的情绪。
“玖辛奈，你怎么了？”这样的眼神让波风水门觉得有些担心。
“不，没什么。”漩涡玖辛奈欲言又止，敛下眼睑不再与波风水门对视，微不可查地瞥了那边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后再次开口，“我们……从那边走吧，我想去山中家的花店买点花。”
“买花？”
“嗯……对，育儿指南上说让多看看鲜花闻闻花香会对胎儿有好处。”漩涡玖辛奈低着头道。
这很明显是临时扯出来的理由，与漩涡玖辛奈相识已经十余年，他很了解她，自己的妻子一向不怎么会说谎，说出来也是漏洞百出。
她只是在刻意地回避什么。是什么呢？
“好，那我们走吧。”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体贴的波风水门还是顺从了自己妻子的意愿。
山中家的花店算起来也算历史悠久，两人来到店内时仿佛被花海淹没。
很少会有人选在这个时间来买花，所以店内并没有什么人。
漩涡玖辛奈选了一些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选的是什么。
对于漩涡玖辛奈而言，这样的状况着实很异常。
“玖辛奈，你真的没事吗？”波风水门再一次确定道。
如果是往日，漩涡玖辛奈有什么烦心事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但很显然，现在的状况不同往日。
“哈……我能有什么事啦！我只是在想我们孩子以后的一些事情啦！没事没事。”漩涡玖辛奈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波风水门的肩膀，但那表情落入波风水门眼中分明是不折不扣的强颜欢笑。
“没事就好。”波风水门笑了笑，没有再追问下去。
其实这样的状况似乎也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是从两人之间订婚开始。
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个性格火辣不拘一格的漩涡玖辛奈，但总有一些时候，波风水门感觉得到对方在隐瞒一些什么样的小心思。
起初波风水门并没有在意，毕竟少女怀春总是会有很多男人无法理解的心思的。而结婚之后漩涡玖辛奈又很快有孕，波风水门又将其归于孕期综合症。
虽然关心自己的妻子，但一向体贴的波风水门并不想通过什么强硬的手段来迫使她打开心扉，于是便只能多加爱护，以期这种状况会逐渐好转。
可现在看来，效果微乎其微。
这已经不是女生的小心思这样的范畴了，自己的妻子不仅仅是在隐瞒着什么，她甚至在恐惧。
恐惧这个词用在漩涡玖辛奈身上似乎有些不可想象，但波风水门知道这就是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