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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三十八个木叶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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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天气转凉，夏日的灼热渐渐消散，抬头仰望是万里无云的天空。
傍晚时分，天气已经开始变得凉爽起来，初秋的风吹动草被，茎叶微微摇曳，使人觉得舒适而惬意。
木叶村外，终结之谷。
“主人！”伴随着满含喜悦的一声惊呼，一袭广袖白衣的少年直直地扑进了另一人怀中。
细细看去，两人竟生得一模一样。不止是外表，倘若此刻有日向家族的忍者在此，便是用了白眼，也断然观察不出丝毫异常。仿佛站在这里的根本就是一个人，而另一个不过是他的投影罢了。
便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变身术，也绝达不到如此地步。
此刻出现在这里的自然是不属此世的阿圆与拒霜。
与这个世界使用查克拉改变自身原有形态的变身术不同，作为大世界天地孕育的灵物，不论是阿圆还是拒霜，他们所谓的“变身”是改变了自己的整个存在，从内而外所有的一切都被变化，这是一种本质上的相同。
这也就是阿圆能够伪装拒霜数月而不被精通变身术们的忍者发现的原因。
“辛苦阿圆啦！”拒霜宠溺地揉了揉阿圆的脑袋。
“呜呜，主人您终于回来了，阿圆真的好想主人啊！”阿圆的眼睛泪汪汪的，声音里都带着哽咽。
“不是每天都有联系的吗？怎么委屈成这样子。”拒霜有几分无奈。
“可是都见不到主人！而且主人一走就是几个月！主人走的时候明明都没有说要那么久！”阿圆的脸上浮现出控诉的表情，委屈又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就很惹人怜爱。
可是……
“看着自己的脸做这样的表情感觉还真是微妙啊！”拒霜这样感慨着，伸手拽了拽阿圆的脸颊，又按了按。
“唔，主人一回来就欺负阿圆！”被自家主人捏来捏去的阿圆继续控诉着，趁拒霜放手的间隙连忙变回了小狐狸。
拒霜轻笑，伸手将小狐狸捞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对方柔软的毛皮。
被顺毛顺舒服的小狐狸在拒霜怀中打了个滚，舒舒服服地窝了下来。
果然还是主人的怀里最舒服了！小狐狸眯着眼睛想。
抱着小狐狸的拒霜走在木叶的街道上，数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木叶建筑而言基本没什么变化。
“然后鼬就可宠那个小团子了，那个小团子也是个标准的宇智波，一双黑黝黝的猫眼又大又亮的可漂亮啦！阿圆看着也很喜欢……”
窝在拒霜怀中的阿圆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拒霜不在的几个月里发生的事件，虽然其中绝大多数拒霜都通过识海听阿圆讲过了，但此刻他也没有觉得不耐烦，只安静地听着，顺便给自家小狐狸顺两下毛。
几个月不见，阿圆似乎更黏自己了呢！感受到阿圆对自己那满满的依恋，拒霜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
“主人，我们这是去哪里呀？”唠叨了半天后的阿圆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是回原本住处的路，有些疑惑地问道。
“去看看那个从刚才开始你就在意的不得了的小团子佐助。”拒霜回答，“当然，也看看鼬。”
“噫，好哎！老实说阿圆也好多天没见佐助了，最近都没有去宇智波族地，佐助又太小了带不出来，还真蛮想他的！”阿圆对拒霜表示赞同。
一人一狐穿过木叶商店街，却是偶然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漩涡玖辛奈。
依旧如火一般跳动着的红发，腹部高高的隆起，大的有些夸张。她应当是出来买东西的，胳膊上挎着一个硕大的包包。当今火影夫人的知名度当然是极高的，走在街上经常会遇到主动打招呼的村民，便会回之以爽朗的笑容。
“看来她过得很不错。”拒霜道。
“那当然是不错，波风水门的个性主人自然很清楚，宠她都要宠到天上去了。白天要去火影楼当火影运筹帷幄，晚上回家还要做家庭煮夫亲手做爱心晚餐。尤其是玖辛奈怀孕之后，宠的没边不说，还派了卡卡西天天跟着保护她的安全呢！”
这么久过去，阿圆倒也已经接受了波风水门彻底忘记对自家主人感情的事实，不过接受归接受，每次提起来时总是带着几分孩子气似的不悦。
“玖辛奈可是九尾人柱力，本身就地位重要，怀孕了自然更加如此，派卡卡西保护她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拒霜安抚着小狐狸，“而且这样的工作对卡卡西开始倒也是好事，看着生命的诞生总比看着生命的死亡要好得多。他大概也是想帮卡卡西调整心态，倒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是这样吗？”单纯的阿圆自然想不到这么多，有些茫然地抖了抖小耳朵。
“是啊，毕竟他一直都是那么温柔的人。”拒霜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柔和的笑意。
“唔……”好吧，看在主人的份上，阿圆也不要讨厌他好了。
拐过一个拐角，面前的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拒霜刚要走过去，身后的呼唤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拒霜。”清亮的女音中带着几分意外，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拒霜了，也说不清是巧合还是刻意，此时见到，却也免不了几分尴尬。
尤其是还挺着大肚子的情况下。
漩涡玖辛奈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头颅微微低垂，敛下眼睑不去看拒霜的眼睛。
木叶的火红辣椒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活了二十几年来她都少有这样的神色，此刻却因为愧疚而低下了头颅，仿佛自己偷走了别人的幸福。
“你看上去过得不错，那就好。”少年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没有丝毫的怨恨或者不满，依旧是那样清越的嗓音，一如往昔。
“我……”因为少年的反应有些出乎漩涡玖辛奈的预料，此刻的她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下一秒，漩涡玖辛奈忽然落入了一个怀抱。并不温暖，但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许是估计到她的肚子，这个拥抱虚虚的，并没有用力，只是腰背处传来被环抱的力度。
“玖辛奈姐姐，你们都很幸福，这便足够了。”
霎时间泪水涌出眼眶，沿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拒霜肩膀上，雪白的衣料晕染开大滴大滴的水渍。
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从五岁的幼童到现在十七八岁的少年，她待他如同弟弟一般的疼爱，可却在自己勘破真相的那一天起形同陌路。
那些日子里她也是怨过的。明明先遇上水门的是她，先爱上水门的也是她，甚至首先得到水门被保护的承诺的还是她。她合该是要和水门在一起的，从那么小时缘分便已经注定。
可所有的一切都因为拒霜而改变，从此波风水门的满心满眼都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
像是原本的一切都被夺走，她无法做到完全不去怨他。
所有的洒脱其实终归是不够爱罢了，有谁会甘心真的放弃自己所爱的人呢？
所以她最终还是让波风水门喝下了那忘情咒，尽管她一遍遍安慰自己这不是夺人所爱，会遗忘只是因为这份爱原本就不坚定，但其实，她还是后悔了的。
从波风水门喝下忘情咒倒下前最后那一个温柔而信任的眼神开始，她就后悔了的。她到底在做什么？因为嫉妒而试图强行剥夺所爱之人的感情？这到底是多么愚昧的想法？
可接下来的一切却完全不受控制了，波风水门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份对于拒霜的感情，他说，他要娶她。
像是幻觉。
不，其实这就是幻觉。剥夺了另一份感情而生生营造出的真实，和幻觉有什么区别吗？
可她还是无法拒绝。
她做过最后的挣扎，她试图唤醒对方遗忘的感情。可波风水门告诉她，他只当拒霜是弟弟。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所有努力维持的理智顿时溃不成军。
于是她沉溺在了那样的幻境中，她嫁给了波风水门，而现在，她即将生下波风水门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看似幸福到不可思议，但她却仍旧在下意识地逃避。逃避拒霜，也在逃避她自己。
自己强行剥夺了他人的爱情，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原谅，无数次深夜里的漩涡玖辛奈因此而惊醒，却在看到身旁的波风水门时再次沉溺于幻境。
如此周而复始，痛苦与幸福交织的折磨。
漩涡玖辛奈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种矛盾的情绪迟早有一天会将她逼疯。
可是现在，那个人却告诉她，你们都很幸福，这便足够了。
明明自己从未奢求过原谅，那个人却告诉她，只要幸福便够了。
一时间，像是心底所有积攒的愧疚、悔恨、难过、痛苦、欢愉，所有的感情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所有压抑着的都得到抚平。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在颤抖，漩涡玖辛奈双手抓住了拒霜的前襟，脑袋埋在拒霜怀中，哭得声嘶力竭。
拒霜双手环过她的肩膀，轻轻地拍打安抚。
不远处的角落，躲在暗处的卡卡西目睹了全部的一切，无声地蹙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我这篇文里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玖辛奈了。我很喜欢玖辛奈，但毕竟这是篇耽美文，所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