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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十一个木叶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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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木叶42年。
白衣的少年正枕着手臂躺在木叶某处楼顶悠然地晒着太阳，十一二岁的年纪，身量未足，却已早早地显现出倾城的颜色。早春季节的风和煦而轻柔，抚过肌肤时使人觉得温暖。
七年过去，第二次忍界大战早已结束，各国养精蓄锐，休养生息，孩子们不再需要早早地踏上战场，大家开始享受难得的和平时光。
如果说有谁对这样的日子不那么满意，那就是此刻正懒洋洋地躺在房顶晒太阳的这位了。
“我的阿圆呦，你说主角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生啊！”小少年的声音中满含怨念。
“唔，阿圆也不知道呀！”少年身侧，一只雪白的小狐狸翻了个身，露出软趴趴的肚皮，和自家主人一样懒洋洋地回答。
“啊，好无聊。”本来也没想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拒霜只是长叹了一句。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九年，虽然拒霜觉得这个世界还蛮好玩的，但九年了连主角面都还没见过也着实是很让人郁闷的一件事。
存在感什么的早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就等主角出生了，可最近这几年里剧情人物们根本就没有几个生孩子的，这让拒霜着实怨念得很。
前几天，早先已经就任宇智波族长了的宇智波富岳家倒是生了个孩子，拒霜激动不已地跑去围观，虽然长得确实很漂亮也一副很懂事的样子吧……可他仍旧不是主角啊！
拒霜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怨念都要凝聚成实质了。
说起宇智波，那就不得不提一下拒霜这几年里的基本状况。
七年前，在取得了大蛇丸的同意之后，拒霜便跟随波风水门回到了木叶，并且在此定居了下来。
因为是大蛇丸的儿子，所以拒霜便理所当然地住进了大蛇丸在木叶的宅邸。但因为前两年大蛇丸久居战场，拒霜又年岁尚小的缘故，对其实在放心不下的波风水门倒是主动承担起了照顾拒霜的职责。相比起大蛇丸，反倒是波风水门要更像是拒霜的监护人了。
至于拒霜有着宇智波血脉这件事，则只有宇智波前任和现任族长知晓。一来是因为他是私生子，生母的身份一直以来都并未公开；二来是因为大蛇丸的交涉，所以宇智波一族也就默认了此事，并未公布其身份。
定居后随即进入忍者学校就读，并于一年后深感学校内容太过肤浅而选择毕业。
阿圆：明明是因为没什么颜值高称心合意的小同学才对吧！当年在小英雄世界也没见觉得小学太无聊而毕业了的。
拒霜：嘛，毕竟不是每个凡世都能在学校里遇到一个焦冻的啦！
阿圆：口亨！
由于是典型的没什么兴趣就懒得做的类型，拒霜原本一直都没有参加中忍考试，却在几个月前被实在看不过眼去的自来也威逼利诱“不去参加的话就向老师申请给你指派一大堆麻烦的要死的任务”于是只得参加，并于前几日刚刚拿到了中忍资格。
“啊，感觉自己都快要变成这个世界的普通忍者庸庸碌碌结束一生了，真的可怕。”拒霜将一旁的阿圆拽过来放在胸口上顺着毛。
阿圆正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有挣扎，四只小爪子胡乱踩了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窝成一团。
“阿圆~你理我一下嘛~”见到自家宠物并不理会自己，拒霜伸手拽了拽阿圆毛绒绒的脸颊。
“唔，主人！”被迫清醒的阿圆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有几分委屈。
“好阿圆，化个形呗？”拒霜逗着阿圆。
“在这里？”阿圆从拒霜怀里抬起脑袋四处瞅了瞅，这里可是屋顶，视野开阔得很，那些飞檐走壁的忍者很容易就能看到的。
“没关系，不会被看到啦！而且阿圆化了形也那么乖巧，怎么看都不会是坏人啦！”拒霜坐起身子兴致勃勃道。
阿圆OS：喂，是不是坏人和乖不乖没有任何关系吧！
“阿圆~”拒霜使出撒娇大法，声音里还带着委屈，“我都好久好久好久没见阿圆化形了，都要忘记阿圆人形什么样子了嘛。”
一向乖巧以主人为中心的阿圆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不得不感叹主人自从从三岁小孩子的样貌重新活了一遍，撒娇功力当真是与日俱增。
一阵雾气吹过，拒霜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狐裘的小少年，毛绒绒圆滚滚的，一头银发在阳光下泛着漂亮的色泽。
毕竟是人类世界，所以阿圆还是收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此刻的他看上去一个普通的人类孩童无异。
“主人。”阿圆的声音软糯糯的，因为长久未曾化形而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啊，能见到这个形态的阿圆真是太好了。”拒霜一把扑过去，抱着阿圆蹭了蹭。
“主人喜欢就好。”阿圆有些无奈，但还是回抱住了自家主人。
虽然狐狸形态时没少被主人抱，但是果然人形的状态下会觉得格外不好意思啊！
“啊，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拒霜说着，“吧唧”一声在阿圆的额头亲了一口。
阿圆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窝在拒霜怀中，如同往日一般享受自家主人的爱抚。
与自家的宠物进行一些亲昵一点的接触在拒霜眼里再正常不过，可若是放在别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咳。”小孩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这边难得的温存时间。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阿圆难免有些慌乱，毕竟他的人形在这个凡世还是很少有人见过的。
匆忙从拒霜怀中脱出，阿圆一脸无奈，就差朝着拒霜翻白眼了，一副「看吧，就说会被发现」的表情。
拒霜倒也没有慌乱，平静地伸手抚平了前襟的褶皱，这才不慌不忙地回身。
屋顶一旁的电线杆顶，一个银色短发戴半边面罩的小孩子正面无表情地向着这边看过来。
“是卡卡西啊，什么时候过来的？”拒霜弯起眼睛笑眯眯地问着。
“从那句「主人喜欢就好」开始。”卡卡西的声音中听不出起伏，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一旁的阿圆，无声质问的意味异常明显。
“这样啊，卡卡西今天没有任务吗？要不要来一起玩？”拒霜却是对卡卡西的视线仿若未觉，眨了眨眼睛邀请道。
一旁的阿圆觉得又想捂脸了，奈何自己此刻不是狐狸形态，想想动作太明显还是放弃了。
看这个样子卡卡西绝对是误会了什么好吗？这种时候不仅不解释还邀请一起玩是什么情况？玩什么？亲亲摸摸吗？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会以为是遇到变态了吧！请顾及一下人家卡卡西才刚刚八岁的幼小心灵啊！
然而一旁的拒霜却并不会知道此刻阿圆的心理活动，他只是微笑着等待卡卡西的反应。
卡卡西这个孩子是拒霜来木叶的第二年认识的，当时的第二次忍界大战还未彻底结束，村子里只要能打的忍者基本上都被派往战场，整个村子只剩普通人以及老弱妇孺，拒霜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了卡卡西。
那么点点大的小团子，换成普通人大概也就是刚能走路的年纪，却执着的站在家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那银色的刺猬头让拒霜感觉到了几分熟悉，拒霜看了看自己手上吃得只剩一串的三色团子，便愉快地上前勾搭起孩子来。
过程进行的很顺利，那时候的卡卡西尚且单纯懵懂，一开始还算有点警惕，次数多了之后倒也与拒霜慢慢熟悉起来。除了对方居然是木叶白牙的儿子这一点让拒霜有些惊讶之外，两人之间一直相处良好。
变故的发生始于两年前木叶白牙的死亡，对于当时的事件，拒霜仍旧记忆犹新。
那天拒霜刚刚回到村子，照常去团子店吃三色团子时却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大概就是木叶白牙为了同伴放弃了任务不配为忍者之类的讨论。
拒霜觉得很可笑，他不想去评判人类的价值观，也不想去讨论对于忍者而言任务与生命的孰轻孰重，他只是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在这个世界忍者是多么悲哀的存在。
就算是木叶白牙这般威震忍界的人物，也逃脱不了那些无形的枷锁。
拒霜干脆地走向旗木大宅，彼时卡卡西尚未归家，拒霜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而让拒霜感到意外的是，他看到了腹部插着短刀的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还没有完全失去生机，切腹自尽一向都是非常残酷的死法，人类的腹部并没有足以使人瞬间毙命的器官，往往这样的死亡都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自己感受自己的死亡。
“拒霜，是你吗？”犹如风中残烛一般的旗木朔茂开口了。
拒霜从阴影中慢慢走出。因为这几年与卡卡西走得近，所以旗木朔茂也是认识他的，拒霜甚至还在旗木宅留宿过很多次。
“为什么要这么做？”拒霜并不理解这样的行为，即使是按照人类的价值观而言，拒霜也不认为旗木朔茂为同伴而放弃任务是错的。
“舆论的可怕会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如果我还活着，类似的事情就一定还会在其他人身上上演，我不认我做的是错的，但我希望用我的死来终结这一切，以免他人重蹈覆辙。”
“你就不担心会起反作用？比如会让卡卡西从此树立任务至上同伴性命无所谓的扭曲观念？”拒霜问道，以他对卡卡西的了解，这样的情况几乎是一定会出现的。
“即使如此，我也要制止这种错误。卡卡西……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总有一天他会懂的。”旗木朔茂的声音愈发微弱。
拒霜不置可否，人类的执着有时候会远超神祇的想象，拒霜早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拒霜，当年从我手下将那个砂忍救走的人是你，对吗？”
拒霜蹙了蹙眉，他并没有想过旗木朔茂居然认出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最近？更早之前？还是……两年前他第一次在旗木宅中见到自己之时？
如果他告诉了别人，那无疑自己将会面临很多的麻烦，在战争期间救下敌国忍者可是不小的罪名。
虽然拒霜倒也不是担心什么，但麻烦这种东西当然是能少则少。
“放心，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旗木朔茂继续开口。
拒霜没有说话。如果对方是想要以此来威胁自己什么的话那一定是选错人了，当然，他也相信木叶白牙不会这样做。
“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拒霜。”
嗯？救下敌人所以善良？这可真是个美好的误会，如果那人不是蝎的话自己才懒得管。
“一直以来有你陪着卡卡西，他很幸运。”旗木朔茂的气息已经几近于无。
“以后……也请替我照顾他……好吗？”
拒霜沉默良久，旗木朔茂的视线依旧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全是恳求。
“好。”
从那天以后，卡卡西就变了。
虽然之前也很高冷话很少，但以前的卡卡西并不会有之后那般冰冷和拒人千里。
不熟悉的人也许察觉不到什么，而直面这种变化、感触最大的便是拒霜了。
虽然拒霜来找他时也会安静地呆在拒霜身边，虽然也会默默地吃着三色团子，虽然时不时也会搭理一下拒霜天马行空的话语。
但有什么不一样了。
像是织就了一个巨大的茧，卡卡西蜷身其中，固执地隔离出自己的世界。
所有的挫折和苦难都是成长的一部分，拒霜很清楚，有些事并非他人能够涉足。
拒霜只是同承诺木叶白牙的那样，陪伴与照顾。
“任务的成败比同伴的性命更加重要，是这样吗？”幼小的卡卡西曾经这样问拒霜。
“如果等某一天你成为了忍者，完成了任务我就会死，放弃任务我就能够活下来，你会怎么做？”拒霜没有直接进行回答，而是反问卡卡西。
卡卡西沉默了很久，最终也没有给出答案。
“是对是错要由你自己来判断，卡卡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拒霜揉了揉卡卡西的小脑袋。
之后日子仍在继续，拒霜看着卡卡西四岁进入忍者学校，五岁毕业，六岁成为中忍，史无前例。
木叶从来不缺天才，而即使在这些天才之中，卡卡西仍旧是一个传奇。
而那天那个问题，直至如今卡卡西也没有给出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滴！卡卡西男神上线！
虽然只是幼年体╮(╯_╰)╭
木叶白牙的死感觉是真的好可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