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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九个木叶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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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风之国之后，拒霜并没有直接前往木叶，而是首先去了一趟雨之国。
想要去木叶那就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在这一点上他需要大蛇丸的帮助。
因为好歹顶着一个五岁的壳子，拒霜的行为还是需要符合人设的，所以他并不能直接穿到大蛇丸面前，而是跟随着木叶的其他忍者从风之国启程前往雨之国。
风之国前线战场距离雨之国战场相比之下并不算太远，加上中途必要的休息，大概需要两天时间。
但饶是如此，临走之前纲手仍旧拉着拒霜各种不放心，生怕他在路途上会出什么闪失。
但是无奈，现在的西部战场前线战事紧张，纲手可是主心骨，当然不能随随便便离开，所以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还特地把与拒霜同行的忍者也都交代了一遍。
作为初代目火影的嫡亲孙女，三代目火影的弟子，加上第二次忍界大战以来的赫赫战功，纲手已经确立了相当的威望，因此对于纲手的话语几位忍者都莫敢不从。
一路上大家都对拒霜很好，原本他们并没有指望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自己赶多少路，想着不给他们添麻烦已是万幸，却没成想拒霜居然真的可以跟上大家的忍足，倒是让大家刮目相看。
夜幕四合，一行人停下了脚步进行原地休息。路途已经赶了大半，水之国边境近在眼前，想来第二天中午之前便可抵达木叶营地了。
因为已经临近前线，遇到敌人的可能性很高。所以他们并没有点燃篝火，否则火焰的光芒无疑会让他们变成敌人的活靶子。
没有篝火也就意味着无法加热食物，各位忍者各自吃了几颗兵粮丸便兀自找地方稍作休息了。
这时节已是晚秋，夜晚的风吹拂而过，带走人体表的温度，使人感觉有些发冷。
拒霜正靠着一棵树进行休整，双目紧闭，一张小脸有些泛白，看上去确实是累极了。
“你还好吗？”
有声音自头顶上响起，拒霜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一头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看到拒霜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而后伸出另一只手放到拒霜面前。
“要吃一点吗？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味道还不错。兵粮丸什么的很难吃吧？”
手心里的是几块糖果，用彩色的糖纸包裹着，确实如他所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但对于现在的拒霜而言却是刚刚好。
拒霜伸手接过了那几颗糖果，外包装被剥掉，放进口中时丝丝甘甜沁人心脾。
“谢谢大哥哥！”拒霜回之以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喜欢就好。”眼见拒霜并没有排斥自己，男人在拒霜的身边试探性地坐了下来。
“我有一个儿子，今年只刚两岁，他就很喜欢这糖果。偶尔能够回家时，都会咿咿呀呀地过来跟我讨要。”
男人说着，脸上不由地浮现出些许甜蜜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并没能维持多久，而后便多了几分苦涩。
“只是这战争……我已经许久没回木叶了，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还记不记得我这个爸爸。”
“不要太小看小孩子的记忆力啦，就算真的许久未见，但爸爸就是爸爸呀！”
拒霜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那个男人，歪着脑袋似乎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安慰一般，最终说出口的还是没什么逻辑的孩子气的安慰。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
“嗯！总之就是这样！我好久没见爸爸也绝对不会忘记的！”漂亮的小脸上满是郑重。
“噗！”
男人被逗笑了，伸手过来想要摸一摸拒霜的脑袋，却被拒霜灵活地躲了开去。
“摸头会长不高！不给摸！”
阿圆os：大蛇丸和波风水门摸的时候也没见抱怨长不高了……
拒霜：啊呀，爸爸和水门哥哥当然是例外啦~
阿圆：默默翻白眼。
“拒霜的爸爸是大蛇丸大人吧？”男人并没有在意拒霜的拒绝，只是好脾气地继续开口。
“嗯！我爸爸可厉害了！”拒霜一本正经地点头。
“果然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啊，那位大蛇丸大人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儿子了。”男人微笑着打量拒霜，“不过感觉拒霜和大蛇丸大人不怎么相像呢！反倒是更像我们一族的。拒霜的妈妈该不会有着我们一族的血脉吧！”
很显然是玩笑话，但拒霜并没有轻易放过这一点。
“你们一族？”
“嗯，我们宇智波一族。”
「哦豁，捕获野生宇智波一枚。」
「主人，他也是剧情人物吗？」
躲在识海中的阿圆透过拒霜的视角观察着面前的男人，的确是宇智波一族常见的黑发黑眼不错，但并没有此前偷偷去木叶进行调查时见到的那些宇智波一样的高贵矜持，反倒是显得太过平易近人了些。
「不是，他身上并没有天道之力。不过这不代表他不会对剧情人物产生影响。」
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拒霜觉得可能会对剧情人物产生影响的人还是要稍微重视一下才好。
“宇智波……”拒霜的面色变了变，精致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纠结，一只小手抬起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做戏就要做全套，拒霜已经完全将自己带入了“拥有宇智波血脉的孩子”这一身份。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拒霜的反常表现显然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关切的问候随之而来。
“啊，没什么事啦！”拒霜似乎忽然回神一般，小手立马放下来，脸上再次绽开笑容，“也许我确实是宇智波家的血脉也说不定哦~”
漂亮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几丝狡黠的神色闪过，看上去古灵精怪的样子，分外可爱。
“嗯？”男人自然没有当真，只当拒霜是在开玩笑，“如果是那样的话宇智波就又多了一个小天才呢！”
别的不说，能够在仅仅五岁的年纪跟上他们的脚步运用忍足赶路，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虽然他们也并没有用全速就是了。
“大哥哥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过一阵就会去木叶啦！如果大哥哥不方便回家的话，我可以替你去看看他哦！”拒霜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拽着男人的衣角开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拽着你的衣角想要帮你做点什么，试问哪一个人可以抵抗得了这样的攻势呢？
“带土，他叫宇智波带土。他现在和他奶奶一起住，如果你能去看看他的话，我想他一定会很开心的。”男人笑着开口，“啊，对了。帮我把这个东西带给他吧！他一直都很想要的。”
出现在男人手中的是一个木雕，被雕刻成小鸟的样子，栩栩如生，十分精致。
拒霜看着那只小木雕，虽然帮忙送个东西是很容易，但帮一个马上就要上战场的人给家乡的儿子送东西……这怎么看也都是满满的死亡flag啊！
“不要，礼物这种事当然要本人送才有诚意嘛！哪有让别人代劳的！快点打完仗回家亲手去送啦！”小拒霜撇了撇嘴，坚决地摇了摇头。
男人愣了愣，继而再次笑开来，“是啊，还是等回家再亲自去送好了。”
“嗯！我会告诉他你爸爸很快就会回家的！”
第二日，雨之国边境，木叶营地。
因为已经提前收到了纲手传来的消息，所以大蛇丸在走进房间时，并没有对忽然扑上来的小团子而感到惊异。
眼看着大蛇丸如此冷静的反应，拒霜不满地嘟起了嘴巴，“爸爸看到拒霜都一点也不开心的嘛！”
喑哑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拒霜的脑袋。
“前几天见你在风之国开心的很，怎么舍得跑我这里来了。”
“想爸爸就来了呀！可惜爸爸对我这么冷淡，好伤心。”拒霜低垂下眉眼，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失落与委屈。
大蛇丸只觉得自己额角跳了跳，虽然明知道这个小鬼是故意的，但很多时候果然还是拿他毫无办法。
能让大蛇丸这种人物感到毫无办法的，大概拒霜也是独一份了。
“好了，我的孩子，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大蛇丸的音色不由变得柔和了许多，右手抚上拒霜的脸颊。触感冰凉，但拒霜还蛮喜欢这种凉凉的感觉的，撒娇似的歪头往大蛇丸的手上蹭了蹭。
“有样东西要给爸爸看。”撒完娇的拒霜终于收了调笑的心思，一双眼睛将整间屋子环视了一圈，而后再次看向大蛇丸。
“直说就行，这里很安全。”大蛇丸的笑声仍是一贯的黏腻与阴冷。
拒霜点点头，漂亮的猫眼缓缓闭合。
这小鬼又在搞什么？大蛇丸只觉有些无奈，刚想说什么，下一秒，却忽然跌进了一双火红的眼睛里。
赤红色的瞳仁宛若跳动的火焰，其上有着黑色的花纹。虽然只是单勾玉，只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其中蓬勃的力量。
写轮眼！
「果然是毫无意外的反应。」
拒霜看着面前的大蛇丸，那张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的脸上此刻是显而易见的激动神色，一双竖瞳仿佛闪烁着金光一般，内里涌动着无数复杂的神色。
艳羡，贪欲，惊喜，渴求，无数的感情色彩在这一瞬间爆发，灼灼的视线仿佛要将拒霜洞穿一般。
「主人……他不会要挖您的眼睛吧！」识海中的小狐狸感觉有些心有余悸。
「不会。一双单勾玉的写轮眼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价值，相比之下更让他感兴趣的显然应该是能在五岁就开启写轮眼的我本人。」
拒霜的回答让阿圆松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开口，只是密切注视着大蛇丸的反应。
大蛇丸的手从拒霜的脸颊上移，冰凉的手指划过眼眶，一圈又一圈地轻轻摩挲，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
“太棒了，我的孩子。”
原本就嘶哑低沉的声音被刻意放低，气息喷吐在拒霜耳边，犹如一曲多折的咏叹调。
“多么美丽的眼睛。”
拒霜歪了歪脑袋，“爸爸？”
童稚的呼唤将大蛇丸从迷醉的神情之中清醒了不少，脸上的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只是一双金色的竖瞳仍旧闪烁着渴求的神色。
“爸爸，我的妈妈究竟是谁？”
仿佛没有看到大蛇丸方才的失态一般，拒霜开口问。
“嗯？是了，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大蛇丸站起身子，走到柜子面前，似乎翻找着什么。
作为北部战线的统帅，大蛇丸有着自己单独的起居室，虽然就其设施布局而言和豪华完全没有关系，但对于战时而言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更何况大蛇丸自己也并不在意这些事。
简单的翻找过后，大蛇丸拿着一个卷轴转身坐了下来，“过来，我的孩子。”
拒霜并没有表示异议，走过去时大蛇丸已经摊开了卷轴放在桌面上，其上有着重重封印的图案。
“看好我结印的顺序。”
过分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飞，使人只觉眼花缭乱。
“记住了吗？”
拒霜点点头，毕竟现在顶着个写轮眼的外挂，结印顺序都记不住的话那也太对不起他给自己定下的人设了。
一模一样的结印顺序，由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番感觉了。大蛇丸盯着一脸认真的拒霜，唇角不由地勾起笑容。
「主人，大蛇丸的笑果然好渗人。」
「嗯？有么？难道不应该是很慈爱吗？」
「慈爱……主人，您是不是对‘变态’这个词缺乏正常的概念？」
「嗯哼？变态有时候也可以很迷人哟~」
「……」
阿圆os：果然实际上主人才是最大的变态吧！
“解！”
随着冗长的结印时间结束，卷轴上被封印的内容浮现出来。
虽然原本这份卷轴就是出自拒霜之手，但拒霜还是拿起了卷轴认真地阅读起来。
“这是……妈妈留下的吗？”
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随着阅读的渐渐推移，小巧可爱的脸庞上浮现出愈发复杂的神色。
“妈妈……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复杂的尽头只剩茫然，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显然还不能理解卷轴上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全部信息，但只是这一个真相就已经足够让他陷入纠结之中了。
“为什么妈妈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之前妈妈要竭力隐瞒我的存在？妈妈呢？妈妈她……妈妈她已经死了对吗？你之前一直都在瞒我。”
水汽在眼眶之中积蓄，原本剔透明亮的眼眸被水雾遮掩，泪水沿着眼角无声地滑落。
“你都知道？”大蛇丸不动声色地看着拒霜。
“我猜到的。”拒霜垂下眼睑，“妈妈此前从未和我说过爸爸的事，只有那一次，让我来找爸爸，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如果她还活着，她不会舍得这样做的。”
沉默在这一方室内蔓延，孩童细小的抽泣声回响，大蛇丸并没有动作，在某些时候他总是有着良好的耐心。
良久以后，抽泣声渐渐停止，大蛇丸伸手揽过了拒霜，冰凉的手指插进发丝，一下一下梳理着拒霜纤长的发丝。
“作为一个忍者而言，你妈妈并不足够优秀，但她短暂的一生中所做出的最大的贡献，就是生下了你。”
拒霜的身体动了动，仍旧没有开口。
“你很优秀，我的孩子。五岁开眼，你的天赋绝无仅有。”
大蛇丸贪婪的视线落在拒霜身上，犹如实质的目光仿佛在将他舔舐。
「讲真的，要不是清楚他只是对力量感兴趣，我会以为他是个恋童癖的。」
「恋童癖……主人，您现在可是他的儿子。」
「可他知道我不是。」
想到自家主人现今幼小的身体被觊觎，识海中的阿圆不禁感到了一阵恶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