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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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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众玉尘谷弟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清欢站在他们前面,轻轻一笑,道:
“南越掌门,围攻归鹿台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知会玉尘谷一声?”
南越菏神色一僵,接着立刻恢复自然:“清欢姑娘,玉尘谷一介药修,怎么能够冲锋陷阵呢?”
清欢冷冷地怼了回去:“不适合就不是修士呢吗?”
白离笑着道:“话不能这么说,南越掌门也是为了你们着想,才没有知会到你们的。”
清欢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一句为了我们着想就把我们遗漏在外,难道我玉尘谷还不能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她看向南越菏,嗤笑一声,道:“南越掌门召集了修士界所有门派家族,却独独漏了我玉尘谷,在仙魔两族对立这件事情上,我玉尘谷难道不是最有发言权的吗?”
南越菏有些尴尬,他之所以不通知玉尘谷,就是因为楚南溪与楼渊交好,依楚南溪的性子,他一定是向着归鹿台的,这对金銮殿极其不利,南越菏自然不愿意知会玉尘谷。
他尴尬一笑,道:“听闻楚掌门出门游历,至今未归,玉尘谷主事的人不在,又如何能做得了决定呢?”
“怎么做不了?”清欢斜了他一眼道:“楚公子出门前将派中一切事务委托给我,我的决定即是他的决定。”
她继续说道:“楚公子说了,无论归鹿台发生什么事,玉尘谷都会站在归鹿台这边绝无二话。”
南越菏道:“即便如此,午十一样有是魔族的嫌疑,不进困魔阵试一下,怎能安抚人心?”
楼渊十分大度道:“清欢姑娘,既然南越掌门说要试,那就试一试吧。”
清欢道:“既然楼掌门说要试一试,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金銮殿难道不应该先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南越菏一愣:“什么交代?”
清欢给旁边的一名弟子递去一个眼神,那名弟子会意,走到后面带上来了一名姑娘。
那名姑娘带着面纱,身形瘦削,看着南越菏的眼神满是怨毒。
她指着南越菏道:“各位掌门,道友,我要控诉南越菏,他纵容南越皇室拐卖女修做炉鼎,在金銮殿中建造密室囚禁女修,用女修做丹药,残害了无数女修,丧尽天良!”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南越菏怒斥道:
“你血口喷人!清欢,你要跟归鹿台站在一边,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不能找人来污蔑我!”
清欢还未说话,面纱女子先怒了:“我污蔑你?我就是被当作炉鼎被人玩弄,最后被你们囚禁险些拿去炼丹的女修!”
女子扯下面纱,苍白的面容上泪眼婆娑:“我与金銮殿无冤无仇,难道会为了污蔑你,连清誉都不要了吗?”
林仕宁走了出来,沉痛道:“南越掌门,这是我京城林家的女修,我本以为她已死在林家灭门之时,没有想到她既然是被你们给拐了!我可以肯定,她没有说谎,她是在金銮殿的密室里被发现的。”
南越菏神色有些慌张,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继续狡辩道:
“谁知道她是不是受人指使的,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万一是归鹿台的人给了她什么好处,她才这样说的呢?”
柳肆道:“那日我们在密室发现的女修足有上百名,这上百名女修来自不同的门派和家族,若你还不承认,那就将将她们请出来问个清楚,我能收买一个女修,难道还能收买整个修士界的门派和家族吗?”
“这......”南越菏一时百口莫辩,柳肆松了一口气,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旁边的困魔阵光芒大绽,一道凄厉的声音从困魔阵中响起:
“啊——”
柳肆一惊猛然回头,只见困魔阵中光芒万丈,一道俏丽的身影在里面不断地挣扎着,神色十分痛苦,渐渐的,女子的手臂上出现了古朴诡异的黑色花纹,正是魔纹。
归鹿台的弟子惊呼:“三长老?”
三长老在困魔阵中不断地挣扎着,困魔阵飞出一阵阵刀雨割得她鲜血淋漓,痛苦万分:
“呃......掌门救我!”
南越菏立刻反应过来,眼中爆发出了兴奋的光芒:
“魔族!归鹿台的三长老是魔族!归鹿台私藏魔族证据确凿你们还敢狡辩!”
楼渊一惊,立刻上前,毁了困魔阵,困魔阵的光芒消失,可是三长老身上的魔纹却清清楚楚地暴露在了众人眼前,一览无余。
莫墨没有一丝犹豫,立刻拉起三长老,跨步挡在了三长老的前面,警惕地看着南越菏。
南越菏终于有了把柄,怎么肯善罢甘休:
“你还敢说你们没有私藏魔族,将魔族交出来!”
天净子仇恨的目光落在了三长老的身上:
“楼掌门,仙族与魔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如今私藏魔族,是何意思?”
清欢拦在他们前面,面色微冷:
“不等楼掌门说话,便如此厉声质问,还有一点仙门的作风吗?”
南越菏看向清欢:“难道你们现在还要护着归鹿台吗?”
三长老一身是血,手上的魔纹非常扎眼,她推开莫墨站了出来,莫墨急忙扶住她,担忧道:
“师尊......”
三长老道:“我是魔族不错,可我自幼长在人界,从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仅仅因为一个身份,你们就要杀了我吗?”
南越菏冷冷道:“是魔族就该杀,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三长老咬牙,道:“伤天害理就该被杀,那你们金銮殿做的那些恶行是不是该你们死上一百回了?”
“呵,”南越菏冷哼一声,道:“强词夺理,你不如问问在场的所有人,是你魔族该死,还是我金銮殿该死。”
天净子对魔族一向嫉恶如仇,他恨恨地看着她:
“魔族的恶行罄竹难书,你们根本没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离趁势附和道:“天净子掌门说得对,魔族有多可恶,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们都该死。”
楼渊冷冷道:“魔族恶行?你倒是说说,魔族在这一千年里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般愤怒?”
南越菏道:“这一千年里没有行恶,不代表以后不会行恶,魔族骨子里就是坏的,难道还需要等到他们行恶了再来处理吗?既然有行恶的可能,就应该提前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清欢走到了楼渊的身边,道:“魔族有没有恶行我不清楚,但金銮殿伤天害理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就算要清理魔族,也先把修士界的害虫清理出去!”
南越菏冷哼一声,道:“清欢姑娘,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背后可是整个玉尘谷,你维护魔族,就是玉尘谷维护魔族,难道你想把整个玉尘谷都拖下水吗?”
清欢身后的一名玉尘谷修士站了出来,道:
“玉尘谷教我养我,我很清楚掌门绝对不屑于和小人为伍,他觉得魔族好,我便觉得魔族好,不论生死,我与掌门一心。”
他身后的玉尘谷弟子齐齐振臂高呼:
“誓与掌门一心!誓与掌门一心!”
南越菏气道:“执迷不悟!”
他伸手拔剑,道:“魔族恶行天理难容,归鹿台却维护魔族,他们的三长老就是魔族,归鹿台中不知还藏着多少魔族,此等行为危害了整个修士界的安全,我们必须击杀魔族,以绝后患!”
他将剑举了起来:“击杀魔族,以绝后患,诸位,杀——”
没有一丝犹豫,楼渊伸手化剑,一剑劈了下去,浩荡凌厉的剑气扫向四方,只一瞬间的功夫,四分之一的修士被剑气冲击得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南越菏第一次见到楼渊正经出招,这一剑的功夫顿时让他气焰全无:
“你,你这能伤我派弟子......”
楼渊轻松收剑,听到他这话,兀自觉得好笑:
“怎么只许你来杀我,还不许我反击吗?”
楼渊云淡风轻道:“别忘了,这世间能与我比肩的只有楚南溪一人,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南越菏气得咬牙,马上要振臂,让修士冲过去,楼渊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再来,我就要用十成十的灵力了。”
这话一出,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来,没用尽十成十的灵力都那么厉害,这要用尽十成十的灵力,那这剑气会有多可怕?
一想到此,众修士皆是浑身一颤,感到恐惧。
天净子恨恨咬牙,道:“魔族宵小,杀我父亲,害我母亲早逝,此仇不报,枉为人子,你再厉害又如何,大不了我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他说着提剑冲了上来,楼渊化剑,挡开了他的攻击,闪到了一边,蓬山门的弟子见掌门冲了上去,对视一眼,也决绝地冲了上来。
楼渊面对天净子,心有顾忌,处处手下留情,一时竟打了个平手。
楼渊不想和他打,一掌推开了他,道:
“不与你打,我们回去。”
众弟子听到他的话,纷纷退回山门。
清欢见状,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