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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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贞街（Privet Drive）位于外伦敦的南区，拥有近百户家庭是个非常普通的社区，在拥有600万左右人口的伦敦市里不起眼到极点，也许你根本没法在最新的伦敦地图里找到它的位置。
由于地段并不怎样所以居住的大多是中等收入家庭，房子只能说普通，还有些陈旧。四号的德思礼家也是同样，不怎么宽敞也并不显眼的外表，对于一个经营贸易公司效益还不错的富裕家庭来说可能是有些不大相称。
邻居们并不大理解他们为什么不搬到更好一点的地方，或是请几个佣人料理家事，他们把这称之为吝啬或是生活上的怪癖，不过还好，起码他们没觉得这家有些什么神秘诡异以至于需要特地远离人群。
这得益于德思礼夫人，她是主妇‘联盟’中公认的最为活跃的成员，这位苗条瘦弱的女士好似把打探各家八卦做为毕生的事业而且特别热衷和联盟里的成员进行讨论，而邻里们大多都能透过家里的女人知道些德思礼家的情况。
不过这并不代表人们就并不好奇。
德思礼夫人的同伴非常惊异的发现，尽管这位女士的爱好占据了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却没有让她因此而感到疲惫或是更加忙碌，就像她并不需要做多少家事。
不可思议！要知道德思礼家的孩子们正处于随时都能弄脏一切制造混乱的年龄，妈妈们都很清楚这时期男孩子的可怕，更何况她家还有三个。
没人能从她口中了解这其中的秘诀，也没人有机会得到邀请去她家里做客。
事实上几乎没人见过德思礼家来过访客，也许根本就没有。
不过谁在乎呢！她们想要的也只是八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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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早早完成了作业，在杰德眼中这是个非常闲暇的周末，午后阳光透过推开的窗户溜了进来，靠坐在窗前的软椅上，束好的头发顺着一侧滑下来，在肩膀处盖住了什么卷成了一个小团，在太阳光下仿佛一束跳动的火焰。
达力和哈利还趴在几步外的矮桌上，他们还在继续自己的功课，都埋着头奋笔疾书偶尔低声唧咕几句，杰德只时不时瞟上一眼，把更多的注意力投向膝上摊开的很厚重的书本，他很随意的坐着，用一种看上去就很闲散的姿势翻动书页却无法让人怀疑他的专注。
这是本关于魔法植物解析的笔记，其中有着寥寥几笔却十分神似的草图，有着简练而精准的叙述，还有天马行空或拍案叫绝的推论和朴实精彩游历记录，带着数代甚至数十代人精心整理填充过的痕迹。
很难说厚厚的一册到底是由什么材质构成的，但不可否认它的古老。
页面泛着昏黄的历史痕迹甚至有些破旧，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朽动必须得很小心的翻动才不会使之脱落，漂亮的手写花体字母也有些开始模糊，但这并不妨碍男孩阅读的兴趣，手指轻轻划过每一个着重标出的字行，他的灵魂甚至还能感受到其中注入的情感并为此而颤动。
可惜很无奈，杰德必须用一张非常崭新的书皮包裹住了原本黑色皮质的封面，将它伪装成了一本普通的课外读物。
这有些滑稽，感觉上还有些亵渎，不过为了应付母亲的唠叨，因为这份珍贵的礼物来自她口中极度排斥和抗拒的世界。
这种说法其实很矛盾。
对于未知的事物母亲潜藏有好奇和被隐藏起来的探索精神，这也是她往往很难抗拒魔法用品带来的种种便利，并常常为此受到诱惑的原因。可另一部分，她又像是最为顽固的人群代表，阻止自己守护的孩子主动接触或是探寻魔法乃至一切奇怪脱离常识的事物。
所以她会带着纠结忍耐的表情收下来自魔法世界的礼物，并很快让这些奇奇怪怪的魔法用品占据自己的生活；而又坚决地将除杰德教母以外的任何和巫师界有关的人员拒之门外，并坚持让孩子接受更为正常正统的教育，试图让孩子们和与巫师有关的一切越远越好。
杰德能感觉出佩妮心底的不安和隐隐的恐惧，他也目睹过那场让她痛失亲人的战争，所以他理解母亲不太起作用的保护行为，更多只是善意隐瞒而已。
闭上眼，他需要整理一下混沌的头脑，放松地将身体靠在椅背，享受着舒适的热度。肩上的东西掉落下来摔在手肘的位置，很快又不依不饶地缠绕着往上爬，这是条无毒无害有特爱撒娇的小蛇，是三年前那次‘冒险’的纪念品，是被兄弟俩将还在卵里的它时候当作漂亮的鹅卵石从黎尔卜卜森林捡回家的。现在它叫做特兰科尔，是德思礼家的宠物。
杰德放任它爬到自己的肩膀，这成了它的老位置。他能感觉小蛇细细的尾部搭在自己的颈上，松松的，有种干燥冰凉的触觉，并不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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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作业借我用一下吧！” 达力轻轻捅了下身边的表弟，将声音压得很低。
杰德就在几步外靠坐在软椅上，暖暖的阳光透过推开的窗户溜了进来淡淡地铺了男孩一身，平时总是束好的头发散了开来，半遮住脸划到肩处，膝上的大头书明显很久没翻动过了，他像是睡着了，在这个非常明媚的春日午后。
“又不同班，给你也没用！”哈利头也没抬，他正忙着完成最后一科作业大概还剩几百字。
达力咬着笔头磨牙，这是实话，A班的功课确实难很多，作业也不一样。
他勉强自己又写了几个字，然后开始坐立不安，皮尔斯他们在外面不停地吹口哨，透过窗子他还能看见足球在院栏上一跳一跳的，这是他们约好了的。
“帮我写吧！你绝对没问题的！”他放低语气开始哀求，“晚上甜点都归你了，要不三天的？”
“不！”哈利拒绝并划完最后一笔，站起来收拾书包。
他脸上那明显轻松得意的表情让另一个男孩红了眼，在门外一声高过一声的口哨，还有敲击玻璃小石子的催促下，达力丢下笔扯住哈利的背包带立到他面前。
这俩兄弟同龄而且月份相近，甚至个头都差不了多少，可达力明显要大上那么一号，他的脸憋成了红色，看上去倒不是怒气只是焦急，他被要求得在下午之前完成功课，现在还差很多。
“哈利，皮尔斯他们已经在等我了。”父母并没在家，可达力还是不敢违背杰德的要求，尽管哥哥并不曾真的对他做过什么，“拜托，别忘了我也帮过你的！”
哈利知道达力指得是帮他打跑几个嘲笑他并向他扔泥团同学的事，他开始为难，“我……”
“达力！”他的哥哥不知从什么时候醒了。
杰德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顺手将略有些长的头发拨在耳后，他瞟了眼飞快跳到桌边假装正在用功的双生弟弟。
“去玩吧！”瞪着预备立刻冲向门边的男孩，“晚上十点，我会检查你的作业，必须自己做，知道吗？”
“是！”达力兴奋的大叫，迫不及待的冲出院门，远远还能听到外面几个男孩笑闹跑走的声音。
哈利松了口气，很快又兴奋起来，他飞快的提起书包跑到楼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动静。
“都是很有活力的孩子，不是吗？”杰德叹着气低声说笑，他有些感慨自己总忘记现在也不过八岁老将放在父辈或是守护者的位置上。
脸颊上传来干燥冰冷的触感，是特兰科尔，这条有着宝石双眼，额头中间点缀着颗红痣，浅金色拇指粗细，剔透漂亮得不大像是活物的小蛇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它直起身子，讨好的在杰德脸上蹭了几下，暖暖的意念传了过来。
“你在安慰我？”男孩伸出食指挠挠小蛇的下颚，这是安抚小猫的动作但这像是三只眼的小蛇很喜欢，它吐出舌头舔舔发出咝咝的声音，杰德听不大懂但能感觉出其中依赖的意味。“谢谢！特兰科尔！”
“咝咝～”
“它说它喜欢你，杰德！”跑出来的哈利很快乐的开始翻译，这是他发现他能听懂蛇类语言后养成的新习惯。
如果是平时男孩也许还会咝咝地和特兰科尔聊上几个话题，不过今天他显然没什么心情。
杰德注意到他换了一件蓝色卡通套衫，母亲曾经称赞他这样穿英俊极了，背了一个小背包，不知塞满了什么。
“杰德！你答应过我的！”他的小脸挂满了期待，眼神不自觉得飘向壁炉，“我这回可考了第七！你不会食言的，是吧，是吧！”
看见哈利这么兴奋的样子，杰德可以肯定他不会喜欢自己接下来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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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只有两小时，…好吧！最多再加四十分钟，…不，绝对不行！…表带了吗？很好！我会让你单独呆一会儿，不过记住你的承诺！”
杰德挥挥手，哈利欢呼一声便奔向病床，这孩子从刚刚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这可以理解，那里躺着他的母亲。
这是个完全颠覆所有人对病房的印象，浅浅柔和的绿色壁纸，没有窗户和玻璃却能让阳光洒下来的天花板，简单精致的家具甚至还配上了基本上没什么用处的梳妆台，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四分之一，床头矮柜上摆放的花瓶里，洁白的百合好像还能滴下露水，如果不是屋中淡淡的药味，这看上去更像是间小巧的套房。
拉开大床墨绿色的床幔，里面是同色系看上去就很舒服的被褥，莉莉就躺在那里，时光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只是有些惨白，感觉好像只是睡着了马上就会醒来那样。
男孩笨拙的爬上有些高的床架，努力更加靠近他的妈妈，鼓鼓囊囊的小背包里装有他的礼物，可能是成绩单，学校做的手工，当然还有更多，他想低声向妈妈倾诉什么，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哥哥，欲言又止。
杰德会意的笑了笑，他遵照约定，转身预备打开房门留给弟弟空间。门外应该是教母的起居室，他来过几次，这两天波比正好不在，也许他可以在那里随便找本什么打发一下时间。
漫不经心的拉开门走了出去，映入眼中是条长长的过道，低沉的光线让这里看上去有些压抑，过道两面挂满了油画，大多是风景，少部分的人物肖像在那里窃窃私语。
糟！
直觉反应不对的男孩迅速掉转方向，身后的门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独角兽的画像，触摸他所能触碰到的一切，寻找机关却没有任何发现。画像里的独角兽冲他‘狡猾’地眨眨眼睛，转身甩甩尾巴，悠哉游哉走进森林里，留下为鄙视眼神而感到目瞪口呆的男孩。麻烦的抓抓头发，确定自己不大可能把门抓回来，男孩决定随意走走参观，看最后是不是能找到谁得到帮助。
尽管对刚刚发生的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身处的地方也感觉充满了秘密，但杰德现在很轻松，因为他确信在霍格华兹——波比工作的巫师学校，即使迷路也不会遭遇什么危险，他甚至还有些兴奋。
由于佩妮妈妈的反对，杰德没有多少机会接触或是踏足魔法世界，他对巫师的了解除了来源那本老邦尼借给他的笔记，剩下就只有教母讲述的传说故事和她在学校工作时的趣事了。难得有机会而且时间也富裕，正好对教母口中出现最多的霍格华兹打探一番，就当是为几年后来这里上学提前作的准备吧。
虽然是周末但并不是寒暑假里的一天，一路走来，到处都有穿着宽大黑色长袍的少年巫师，有的站在角落挥舞魔杖可能是在练习某种咒语，有的三五成群扎住袖口提着扫帚大概是去做扫除，还有的捧着书本从他身边匆匆跑过，起先男孩还会停下来打量一番，但很快就被投向给他的指指点点或是热情诡异注视眼神打败了，也许那只是关心可这也足够让他感到不自在，乘着越来越多的巫师出现之前，杰德跑回最初的走廊，又拐进尽头那条安静昏暗的通道。
很奇怪，没有人跟进来，不过杰德没有多想什么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那些不常见的事物所吸引，他慢腾腾的走着并不时地敲敲碰碰各个角落里他认为奇怪的东西，看是否能找出什么秘道或是传说中的宝藏，他完全没发现他这一刻的想法行为都多么符合身体的年龄。
“嘿！你！”
正埋头去敲击墙脚一处石刻花纹的他并没有察觉那细小的声音。
“嘿！叫你呢！”加重拉长的声音总算召唤回了杰德的注意。
叫他也的是一个男孩，在几步远靠着墙站着，身上裹了件纯黑长袍，勾勒着银边，上好的料子，看上去挺贵。
巫师都这么有钱吗？杰德不禁联想到教母每次到家来拎着不同的提包还有众多的礼物开始走神。
“看什么？”也许是杰德长时间盯着衣服的目光引起了另一个男孩的误解，他伸手抚了抚本就不存在的褶皱，得意地笑着反问，衣袍上点缀的宝石纽扣亮晶晶的，晃花人眼。
“我还以为霍格华兹没有小学部呢，原来我记错了！”这孩子长得还不错就是皮肤惨白了点，淡金色的头发整整齐齐向后梳着，虽然样式古板但怎么看都和哈利差不多年龄。
“啊？”
男孩盯过来，眉头有些微皱，杰德注意到他瞳孔竟然是泛着蓝的浅灰色，由于挂着疑惑的表情，那种假假的笑脸彻底消失，这让他看起来的感觉要舒服很多。
“不是吗？”那个男孩贴着墙站着，在一扇看上去还算正常的门对面，他即使说着话背依旧挺得很直，那副样子越发像是被罚站的学生了。
“小学部，是什么？”
这回换杰德愣住了，发现男孩疑惑的样子不像作伪，他筹措了些句子开始解释。
“你是麻瓜？”也不知这男孩到底怎么听的，最后还总结出这个结论，“麻瓜怎么会来这里？”
杰德略微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麻瓜的含义，他看了眼又将骄傲假笑挂回了脸上并努力想用眼神表达鄙视意味的金发男孩，觉得实在是莫名好笑。
确实他也笑了出来，没有答话摇摇头擦过男孩身边走了，忽略背后的嚷嚷头也不回，即便他常常对着自己弟弟唠叨，可这并不代表哄小孩是他的兴趣，更何况是这种一看就是被惯坏了的小鬼。
说实话霍格华兹比想象还要大和复杂很多，在不少好奇的少年巫师画像还有鬼魂的胡乱指路下，穿过了无数条错回相似的走廊，在胡乱架起的楼梯上爬上爬下，满城堡乱窜还很不可思议的没被任何教授发现逮到。
金发小鬼一路跟在身后，对此杰德装作没有发现，只是看着男孩从最开始的遮掩伪装成‘只是顺路’，变到明目张胆开始期待，最后爬上一处平台时男孩甚至冲到他身边对着底下的大块草坪兴奋地大呼小叫。
“魁地奇（Quidditch）是魁地奇球场！”“那是搏格（Bludger），我能看到搏格，金探子（Golden Snitch）在哪儿呢！”“左边！左边！唉，笨死了，给我一把扫帚我能做的比他好的多，可惜爸爸不给我买，你有吗？”
“扫帚我家有很多…”杰德随口答道，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草坪上空那些飞起翻腾不可思议的身影，“不过那是不能飞的。”
“不用来飞？那用扫帚来做什么？”金发男孩兴奋泄气很快又好奇起来。
“扫地！”回答的理所当然可惜身边的男孩不那么认为，还没等他张嘴，“别问我为什么，我是麻瓜！”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杰德摆摆手准备找到弟弟，他们得在母亲之前回家。
“嘿！你走哪去？等等我！”金发男孩理所当然地跟在他身后。
“跟着我干嘛！要知道我是麻瓜！”
“看那有个门，进去看看怎样？”
没理会男孩的叽叽喳喳还有自己被揪住的衣摆，杰德自顾自往下走，“我是麻瓜，我是麻瓜……是麻瓜，真是麻烦！”
金发男孩可能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吸吸鼻子眼圈都红了，这副样子让不小心回头的杰德再也念叨不下去了。
“怎么了？没事吧？”也许是金发男孩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杰德想起了特兰科尔那条淡金色红眼睛小蛇被留在家时的撒娇样儿，他的口气软了下来，却遗忘了这时候的小鬼不能哄的教训。
“呜，哇……”果然，本来还可以憋住的眼泪立刻滑了下来，哭得那叫凄惨。
“行了！不是要去看那房间吗，不哭了我们就去！”
“呜……”
好吧！看来对付达力那招不管用。
“别哭了！再哭我就走了！”
“哇……”
连对付哈利这招也不行，杰德被哭得头皮发麻，越来越多的人准备过来围观。
“跟我来！”他拖起哭泣的小鬼，穿出人群，还好男孩跟从了他的脚步。
也许是早先乱窜时就记得大概路线，也有可能是运气不错，他们很顺利的跑到一处平台，尽管还在城堡里，但这儿还是可以很清晰的看清魁地奇球场里的一切，包括那几个很小的可能是那什么球的小黑点。
“你不是很喜欢吗？就在这儿再看会儿吧！”
从没听说过魁地奇比赛，杰德猜测那可能是巫师界类似足球的一种比赛，不过现在霍格华兹的魁地奇球场上只有几个身着同色长袍的人在那里飞来飞去应该只是学校球队在训练而已并没有多少竞赛的激烈感觉，不过即使这样金发男孩依旧看的很仔细，他忘记了大声哭泣，慢慢平静下来。
可惜很快练习停止了，球员离开了训练场，男孩还在那里眼巴巴的盯着，他大概还在期待会有别的什么人再来飞几下。
杰德没有催促，他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富裕了。
“那是什么？”金发男孩好奇的看过来，他的脸已经擦干净了只是眼眶还有点红，“表？这真棒！”
这句话在杰德看来绝对是夸张，塑料的表带被做成了蛇尾的形状，表盖则是那蛇头还装饰有蛇牙，但这只是很普通的电子表，不过是全家去动物园玩时买的纪念品。看见男孩喜欢，他很干脆的取了下来。“给！”
男孩很高兴的接过来，好像真的没见过电子表，笨拙的戴在自己手上很稀奇的样子，他满意地将表小心的掩盖在袖子下，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什么递了过来，“我不占你便宜，这个和你换！”
败家小鬼！
无怪杰德这样想，男孩递过来的是一块系着银链的怀表，沉甸甸的，表面有着很精致的展翼的怪兽浮雕，眼睛镶着两颗蓝色石头，指针代表刻点的也是亮晶晶估计这都是真的宝石，拿手上研究了一会儿赶紧给他塞回去，那小鬼还不乐意了。
“喂！……”
“别喂了！我叫杰德，是朋友，就别再提换了，”这孩子还真是单纯，也不想想真要用这东西换了塑料表回去，要发现了还不得被父母给收拾。“对了，你叫什么？”
“我是……”
“德拉科（Draco）！”
低沉却带着圆润别有一种吸引力的声音响起，杰德注意到男孩的身体不自觉地缩了一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两名男子大跨步地走了过来，他很轻易就能判断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因为他认出其中一名黑发黑眼黑袍看上去非常严肃的男人是谁。
“父亲！”德拉科有些畏惧，但他还是挤出那种假笑尽量轻松地打着招呼，只不过和立到他身前的男人比起来更像是牙痛。
这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有着同样惨白皮肤一看就与金发男孩有着无法错认血缘关系，他的白金长发向后整齐的束在脑后，身上的衣着透着华贵的气息，手里还提着一根看上去不太起眼但应该也很值钱的手杖，他的脸上半挂着微笑，很好的诠释什么叫做优雅和贵族的疏离。
“德拉科！”男人的语调拖得有些长，还带着着重的语气，“我想你应该可以给我一个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他顿了顿，“也许你还记得，我吩咐过你什么！”
“我……”德拉科的笑容挂不下去了，他吞吞吐吐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然！你可以先给我介绍一下你的” 男人灰色的眼睛扫视了杰德一眼，目光停留在他那件不太符合场所的白色T恤还有短裤上面，“嗯！很有趣的新朋友。”
杰德只感到一阵压抑，他敏感的神经开始抽痛，他不自觉的靠近另一个黑色的男人，他记得这样能让他好过一点。
“西弗勒斯，”也许是杰德的举动让德拉科的父亲觉得有趣，他询问自己的友人，“这个小朋友认为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看来成为教授让你变得和蔼一些了！”
他的话让男孩更是抓住黑发男人外袍，试图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去。
“也许！”斯内普淡淡地说，基于有个爱在他面前炫耀自家教子最新照片的同事，他早就认出了这个红发绿眼的小鬼，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乐意接受这过分亲近并早有过历史的举动，他一手将杰德扯了出来。“卢修斯（Lucius）！我记得你说纳西莎（Narcissa）在家等你？”
“是的！”卢修斯带着真正有趣的表情，他发现友人并没有发现他现在地举动同样带着很浓的保护意味，“我们今晚会去参加个晚宴。”
杰德发现男人的目光又转到他的身上，这回压抑的刺痛少了很多但同样诡异到让他的头皮发麻，他试图躲到黑发男人身后未能得逞，只得忍受直到那男人满意。
“好吧！德拉科，我们得离开了，去给你的教父道别！”他又笑了笑，这回的笑容多少有些真心还有些了然的感觉，“还有你的新朋友！”
德拉科松了口气，有模有样的行礼然后跟着父亲离开了。
看着那父子俩离去很快消失不见的身影，杰德也跟着松了口气，但很快被拎起的后领让他发觉放松似乎过早了一些。
“我记得庞芮夫人还有两天才会回到学校！”低沉且同样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在男孩头顶展开，“这位先生！恐怕你也得给我一个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我…我想…我可以解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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