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哈利是个呆瓜》出西边雨

17、第 17 章

　　后面卢平先生催着他们继续上路了，布莱克先生带着大家向前走去。

　　“我敢跟你打赌，你爸爸肯定是那些蒙面家伙当中的一个！”罗恩气愤地说。“如果运气好，部里会抓住他的！”

　　“哦，你觉得福吉会抓我爸爸吗？”德拉科·马尔福不屑地说。

　　罗恩不说话了。

　　达力也觉得不会，那个叫福吉的魔法部长和马尔福先生的关系看起来特别好。

　　“我真不敢相信这件事！这群暴徒！”赫敏激动地说，“咦，其他人上哪儿去了？”

　　他们转头一看，双胞胎、金妮还有卢平先生已被人群冲散了。

　　小路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一个个都紧张地扭过头，朝营地上发生骚动的方向张望。在小路边，一群身穿睡衣的少男少女挤成一团，吵吵嚷嚷地争论着什么。

　　当他们看见达力他们时，一个有着浓密卷发的小姑娘转过身，很快地说：“马克西姆夫人在哪里？我们找不到她了。”

　　“嗯，什么？”布莱克先生说。

　　“噢。”说话的小姑娘又把身子转了回去，他们继续往前走时，清楚地听见她说了一句，“霍格沃茨。”

　　“布斯巴顿。”赫敏同样低声地说。

　　“对不起，你说什么？”达力问。

　　“他们肯定是布斯巴顿的，就是另一个巫师学校。”赫敏说，“布斯巴顿魔法学院，我在《欧洲魔法教育评估》上读到过。”她看向达力，露出一种期待表扬的神情。

　　“哦。”达力干巴巴地点头。

　　“弗雷德和乔治他们不可能走得太远。”表弟说着，抽出魔杖，把它点亮了，然后眯起眼睛顺着小路望去。

　　罗恩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哎呀，糟糕，真不敢相信，我的魔杖丢了！”

　　“你在开玩笑！”

　　表弟、德拉科·马尔福、赫敏·格兰杰，还有布莱克先生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都把自己的魔杖点亮，然后高高举起，让细长的光柱照亮更多的地方。

　　“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丢了魔杖！”马尔福尖刻的说，“韦斯莱，你还是个巫师吗？”

　　达力也很不赞同的看向罗恩。

　　虽然他觉得罗恩比这个和他铐在一起的马尔福可爱多了，但是，他很赞同马尔福的话，罗恩还是个巫师吗？！哪有弄丢自己枪的士兵？

　　罗恩在周围找了又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魔杖。

　　“会不会是刚才奔跑的时候，从你口袋里掉出来了？”赫敏焦急地问道。

　　“是啊，”罗恩说，看起来相当无助，“很可能……”

　　“你靴子里的是什么？”表弟突然指了指罗恩右脚穿的长筒靴子，那里皮质发白的靴口处露着一个尖梢。

　　“哦，你说这个？”罗恩自然而然地把那根尖梢拔/出来：“这是我的魔杖。”

　　达力：……

　　“韦斯莱，你其实姓隆巴顿，对不对？”德拉科·马尔福声音尖利地挖苦道，“还有你居然把自己的魔杖塞进你那臭烘烘几年也没洗过的靴子里！”

　　“我的靴子四个月前刚洗过！”罗恩不满地辩解道：“还有我丢的不是这根魔杖！”

　　“哦？你以前还用着二手魔杖，什么时候都买得起两根魔杖了？”马尔福继续尖锐地说，和达力一起铐着的右手激动地挥舞着。

　　“我攒了钱不可以吗？”罗恩突然脸红了起来，不自然地说道：“是我朝乔治和弗雷德买的玩具魔杖，本来打算等比赛结束了，作为惊喜送给达力的。”红发脑袋恹恹地低垂，神情沮丧：“它可以自己变出五次烟花，足足花了我三枚金币呢！”

　　“哦，罗恩。”达力一下子感动起来，强壮的身体上前一步，大力地拥抱住了他在巫师界的第一个好朋友，“我太感动了。丢了就丢了吧，没关系的。”

　　随着他突然的动作，和他铐在一起的表弟和马尔福一个踉跄，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也在激烈地拥抱一样。

　　“疤头，你干嘛！”马尔福摸着脑门，跳起脚来。

　　“你脑门真硬！”表弟揉着被撞狠了的鼻子，眼睛里泛出生理性泪水，问道：“疼吗？”

　　“不、不疼吧。”马尔福看着表弟青红的鼻尖，不说话了。

　　“抱歉。”达力松开他的好朋友，胖乎乎的肉手擦了擦自己小猪眼睛旁因感动流下的两滴眼泪：“我忘了你们和我铐在一起了。”

　　“没关系，达力。”马尔福立刻说道：“玩具魔杖是吧？回头我买十根给你。”

　　“哦，男孩们。”赫敏看着他们，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光。

　　“男生们的友谊啊。”布莱克先生感慨地说，“年轻时候，我和詹姆斯也是这样相处的。这就是青春啊。”

　　“是啊，这就是青春。”赫敏怪里怪气地拖长着腔调。

　　正说着，旁边传来一阵沙沙声，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家养小精灵闪闪正奋力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她的动作非常古怪，似乎特别费劲，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把她拉回去。

　　“到处都是坏巫师！”她一边探着身子拼命要往前跑，一边慌慌张张地尖叫道，“人在高高的、高高的上面！闪闪要逃走！”她喘息，尖叫，与那股束缚她的力量博斗着，钻进了小路另一边的树丛里。

　　“她是怎么回事？”达力好奇地望着闪闪的背影，“她为什么不能好好跑步？”

　　“我猜她没有征得主人同意就擅自躲避了。”马尔福讥讽的说，他想起了多比。从前多比每次想做什么马尔福一家不喜欢的事情时，身为家养小精灵的他就不得不先把自己痛打一顿。

　　“你们知道吗，家养小精灵受到的是很不公正的待遇！”赫敏气愤起来，“他们完全是奴隶！克劳奇先生强迫她爬到体育馆的最上面，她吓坏了，然后克劳奇先生又给她施了魔法，弄得她在人们开始踩踏帐篷时，也没有办法逃跑！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阻止这样的事呢？”

　　“我说，家养小精灵心里是快活的，是不是？”罗恩说，“你听见刚才比赛时闪闪说的话了吗——‘家养小精灵是不应该有乐趣的’——她就喜欢这样，被人使唤来使唤去。”

　　“没错！”马尔福难得赞同罗恩，“好的家养小精灵为主人服务时，心里是快活的。”

　　“的确如此，”布莱克先生也说道，“你看看多比和克利切就知道了，尤其是克利切。”

　　“正是你们这样的人，罗恩！马尔福！还有小天狼星！”赫敏激烈地说，“维护着这种腐朽的不合理的制度，就因为你们自己太懒惰！”

　　“那你说该怎么办？格兰杰！”马尔福不耐烦的说。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从树林边缘传来，在夜空中回荡。

　　“我们还是走吧。”布莱克先生面色严肃，催促道，他紧张地瞟了赫敏和达力一眼。

　　达力想，也许德拉科·马尔福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也许赫敏的处境和自己一样危险。

　　他们又出发了，罗恩仍然在口袋里掏来掏去，尽管他知道魔杖不在身上。他们顺着漆黑的小路走进越来越深的树林，一边继续寻找着卢平先生他们。

　　路上，他们看到一群小妖精只顾对着一袋金币叽叽呱呱地说笑，仿佛对营地上的骚乱无动于衷，这些金币无疑是他们在比赛中赌博赢来的。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走进了一片银色的柔光中。透过树林望去，他们看见三个修长美丽的媚娃站在一片空地上，旁边围着一群年轻巫师，都在用很响的声音说话。

　　“我一年挣一百袋金币！”其中一个喊道。

　　“我在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工作，专门屠杀火龙！”

　　“呸！你才不是呢！”他的朋友嚷道，“你是破釜酒吧洗盘子的……我呢，我是专门猎杀吸血鬼的，我已经杀死了九十多个——”

　　第三个巫师插话了——他脸上的青春痘即使在媚娃发出的微弱银光中也看得很清楚：“我要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魔法部部长。”

　　表弟笑了起来，他轻轻说道：“我认识这个长青春痘的巫师，他叫斯坦·桑帕克，是骑士公共汽车上的售票员。”

　　“我有没有告诉你们，我发明了一种飞天扫帚，一直能飞到木星上？”罗恩突然大声的说，达力奇怪的看去，却发现罗恩脸上的肌肉奇怪地耷拉着，双眼迷离。

　　“哎呀，你怎么这样！”赫敏说。她使劲抓住罗恩的手臂，拉他转过身来。

　　达力突然有种激烈的冲动，他控制不住地大声喊道：“我是哈利最崇拜的偶像，他每天花十八个小时替我写论文！”

　　“你在做梦。”表弟懒洋洋地说。

　　这时，达力又看到自己左手边的德拉科·马尔福上前一步用力挥舞着他的手臂，拖长音调，神情邪魅的朝媚娃喊道：

　　“嗨，甜心们。”

　　“我德拉科·马尔福每年交五百个女朋友，全世界的女生都爱我！怎么样，甜心们，要不要加入我斯莱特林小王子的怀抱？”

　　表弟脸黑了。

　　他看着那群漂亮的媚娃，像在看着着什么死物。

　　他迅猛地掏出魔杖对准了马尔福，冰冷的说道：“神清气爽。”

　　“噗嗤。”

　　布莱克先生笑了起来。

　　气氛似乎轻松了不少，他们继续朝前走去。

　　当媚娃和她们那些崇拜者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他们已经来到了树林的正中央。这里似乎只有他们几个，周围安静多了。

　　布莱克先生环顾四周。“我想我们不妨就在这里等着，怎么样？我们能听见一英里以外的动静。”

　　他的话音刚落，卢多·巴格曼就从他们前面的一棵树钻了出来。尽管魔杖发出的光线非常微弱，达力还是看出巴格曼身上起了很大的变化。

　　他看上去不再轻松愉快，脸色也不再红润，脚底下也不再装着弹簧。他显得脸色苍白，神情紧张。“谁在那边？”他说，冲他们使劲地眨着眼睛，想辩认出他们的脸，“你们独自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互相看着，都很吃惊。

　　“是这样，那边发生了骚乱。”布莱克先生说。

　　巴格曼盯着他：“什么？”

　　“在营地里，有人抓住了一家麻瓜。”布莱克先生说。

　　巴格曼大声骂了一句。“该死！”他说，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然后，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就噗的一声幻影移形了。

　　“巴格曼先生对情况一无所知，是吗？”赫敏皱着眉头说。“他这是渎职！”

　　“可是，他以前是个了不起的击球手呢，”罗恩说，他一屁股坐在树下的一片干草上，“他在温布恩黄蜂队的时候，那个队赢得了三连冠呢。”他从口袋里掏出克鲁姆的小塑像，放在地上，注视着它走来走去。

　　这个小模型像真的克鲁姆一样，走路也有点外八字，肩膀也有点向前弯曲，他的八字脚踩在地面上，比他骑飞天扫帚的样子逊色多了。

　　表弟满脸严肃：“瞧见没，达力。这就是滥赌的下场！巴格曼在这场世界杯里输了太多的钱，我恐怕他要好些年才能还清债务了。达力，你要引以为戒！”

　　达力无力的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德拉科·马尔福扯了扯自己被铐着的手腕，说道：“他平时对你也这样？”

　　达力无奈的说道：“是啊，也这么对你？”

　　马尔福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一瞬间友情增加了许多。

　　达力听着营地那边的声音。一切似乎平静多了，也许骚乱已经结束。

　　“我希望其他人平安无事。”过了一会儿，赫敏说道。

　　“他们不会有事的。”罗恩说。

　　达力望着克鲁姆的小塑像在落叶上没精打采地走动，也想和罗恩一样在地上坐下来，可左右两边铐着他的人都没有坐下的意思。他只能委屈自己继续站着。

　　“唉，那些麻瓜太可怜了，”赫敏不安地说，“如果人们没法把他们弄下来，怎么办呢？”

　　“不会的，”罗恩向她保证说，“他们总有办法的。”

　　“真是疯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要知道今晚魔法部的所有官员都在这里啊！”赫敏说，“我是说，他们难道指望能轻易逃脱？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喝多了酒，还是——”她猛地停住话头，扭头朝身后望去。

　　其他人也迅速转过脑袋。听声音，好像漆黑的树丛中，有人高一脚低一脚地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这片空地走来。

　　“谁在那里？”布莱克先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