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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杀狗不成反被阴 ...

  •   那罪奴有点小机灵,他换了个借口,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拽着狗腿的手松开,连连后退几步。

      他道:“我我我狗毛过敏!”

      “......”

      赵月潺一阵无语:“我要你们何用。”他接过短刀,挽了挽袖子,准备亲自上阵。

      他一只手紧握刀柄,另一只手拽着狗耳朵,对准了狗脖子,准备一刀下去,送这二哈归西,一想到香喷喷的狗肉他就忍不住流口水。

      白晃晃的刀子忽上忽下,嘴里念叨着:“狗啊狗啊,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还没眼力见,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下辈子别当狗了,你放心,我手起刀落,不会让你痛苦的。”

      远处门外传来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赵月潺迟疑了,将刀子收进刀鞘藏于袖中,打发旁边一个战战兢兢的罪奴。

      “你过去看看谁来了。”要是大总管,得赶紧跑,谁都不想挨鞭子,虽然他从小到大挨过的鞭子不计其数,但打到身上,总归是疼的,能少挨一顿是一顿。

      小罪奴连滚带爬飞速跑过去,趴在门框边,伸出一个脑袋,做贼一样窥视了一眼,远处来的人走的极快,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脑袋,一张放大版的冰冷面庞走上来,将其狠狠撞倒在地,撞他的人也不是身形强壮之人,只能怪他自己长得跟个弱不禁风的豆芽菜一样。

      赵月潺听声看去,见来人他松口气,袖中的短刀出鞘,重新抵在了狗脖子上,语气不甚在意:“我当时是谁,原来是你啊魏风,怎么,是来蹭肉吃的吗,我跟你说,肉可没你份,本大爷大发慈悲匀你口汤喝。”

      “放开那只狗。”魏风面色阴沉,从地上捡起一根不长不短粗细正好的木棍,走上前居高临下指着赵月潺的脑袋。

      这个魏风,同为罪奴,同凶悍无比,嚣张气焰一点不比他赵月潺弱。两人齐名,被人暗地里成为两大疯狗,

      赵月潺斜眼瞧了瞧那根木棍,又重新对上魏风阴沉如锅底的脸,讥讽道:“哟,我杀条狗关你什么事啊,这狗是你亲戚啊,这么在乎,哦我怎么忘了,这可不就是你亲戚嘛,是吧魏疯狗。”他面上带着笑,最后那三个字说的阴阳怪气。

      木棍在魏风手里乱颤,赵月潺不耐烦的听着旁边人冷冰冰的话语。

      “赵月潺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这狗,我立马去跟大总管说,偷拿刀具,私自起明火,杀生,这三条就够你小黑屋关一阵子!”

      赵月潺忍无可忍,他仰头侧着脸看着逆光的黑影,紧蹙着眉头,“我说你一大老爷们,心眼比娘们还小,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把你撞到了井下吗,我不也给你捞上来了吗。还要去告我阴状,我说你幼不幼稚啊,你还是三岁孩子吗?”

      他揪紧了狗耳朵,脸上露出了痞里痞气的笑容,这在魏风眼中十分欠揍,“今天这狗肉我非吃不可,您瞧好了哈,我先砍这耳朵。”

      “你这疯子真是不可理喻!”魏风薄唇紧抿,怒火中烧,他举起手中硬邦邦的木棍,毫不留情地挥向那张欠揍的脸。

      赵月潺扔了狗耳朵,手抓住木棍的另一头,使劲往后一扯,魏风顺着力,重心不稳,直直朝前趴去,身子横着跌到了正咕嘟冒热气的开水锅上。

      魏风:“!!!”

      锅被打翻,烫水浇在石灰地上,刺啦啦地升起一阵氤氲白雾,那条二哈受了惊,狂吠着跑远了,没一会,不见了踪影。

      赵月潺赶紧起身,还是没避免开水浇到了脚面上,他穿着一层薄薄的布鞋,还破了好几个洞,开水一烫,准能起几个水泡,身穿的布料比布鞋还要薄,他看了眼地上的魏风一整个上半身都变得湿漉漉的,狼狈的样子估计都被烫熟了。

      他毫不遮掩地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苍天饶过谁啊,魏风啊魏风,被烫了是你活该,让你多管闲事。”他还想一脚踢上去再补个一刀。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声尖细的声音:“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赵月潺,你手里从哪偷来的刀啊你这是?!你要造反吗?!”

      大总管怒发冲冠,头上的高帽子比平时高了几分,眉毛竖立,夹杂着几丝白毛,他冲上来揪着赵月潺的耳朵。

      赵月潺立马丢了刀,捂着耳朵,苦笑着道:“大总管,我哪敢啊,您给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造反啊,这人不老实,宫中私自养狗,还偷盗违禁品,我替您教训教训他。”他把锅丢到了魏风头上。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是觉得我年龄大了,特好忽悠是吧,他都跟我说了,你偷刀具还要在宫里杀生,还想死不认账?”大总管指了指旁边的人,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罪奴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往大总管身后躲了躲。

      “他?”赵月潺这才发现还有一人,这人他认识,是魏风的小跟班,怪不得刚才只有魏风一人过来,也怪不得大总管来的如此及时。

      “好啊你魏风,你小子又告我阴状。”

      魏风躺地上装死不搭话,他心里堵着一团气,伸出笔直修长的腿,破洞里露出被烫的泛红的脚面,脚尖还没碰着魏风的衣角呢,就被大总管拽着耳朵拽了回来。

      “你给我回来!你之前拉帮结派,打架斗殴我都没管,是不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了哈。”大总管用着破锣般的嗓子,一阵数落。

      “您也没少管啊。”赵月潺小声的说了句。心里又不服气的想着:而且每次都是用鞭子打完了才将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并关入小黑屋,半点不讲理。

      真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他赵月潺蛮横不讲理,脾气差上天,都是这风气不正惹得,他依稀记得他小时候还是个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小世子呢。

      这句话没逃过大总管的耳朵:“嘿,越说你越跟我来劲是吧,赵月潺别以为你是公子,身份特殊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进了罪奴庭,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走,小黑屋关上七天再说。”

      大总管拖着赵月潺往小黑屋的方向走,赵月潺哭丧着脸,哀嚎着:“别啊,七天啊,让不让人活了,我错啦,我真的错啦。”

      “回回认错,回回不改,在我这,哭没有用。”

      赵月潺见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大喊着:“魏风!你能耐,看老子出来,老子不弄死你!”

      躺在地上的魏风扬起还晕沉着的脑袋,刚才摔倒地上时碰到头了,现在才悠悠转醒,不明觉厉的听着赵月潺要弄死自己,看着那人凶神恶煞的表情,和一脸怒气的大总管,一人拖着一个人渐行渐远,他瞬间明白了,暗暗对着刚才告状的那小罪奴比了个大拇指。

      地上的寒光在阳光照射下闪得眼睛睁不开,大总管走得急,没来得及收回短刀,正好被他捡了个便宜,他蹲下身捡起刀,一并捡起来的还有刀旁边的玉佩。

      “是你的吗?”魏风挨个问了问,围在身旁的罪奴纷纷摇头,他撇撇嘴,将玉佩放进了自己兜里。

      方才狗毛过敏的一个小罪奴,上前嘴甜的巴结:“魏哥,您太厉害了,我决定了,我要跟你混。”

      魏风挑眉道:“哦?怎么说?”

      “您装晕太有一套了,方才那谁啊,大总管!连他都没看出来,您说您厉不厉害。”

      魏风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什么好话。”他手揪着胸前衣襟的一角,呼扇着透透风,方才被烫的不轻。

      他走上前,一手拍到小罪奴头上:“我就教教你怎么晕得逼真。”

      “我那是装晕吗,我那是真晕!”

      小罪奴抱头蹲在地上,嘴上求饶:“魏哥我错了,您是真晕,真晕!”

      魏风一想到七天后赵月潺从小黑屋出来他就有些头疼,以那位的脾性,还不一定怎么闹他呢。

      越想越闹心,他踢了一脚给他烫得不轻的锅,“草!”

  • 作者有话要说:  白启笙:我什么时候才能用回自己的名字?嗯?(眯眼威胁)
    本人:额,看我心情,也看剧情发展。(默默顶起锅盖)
    白启笙:我看你是找打。
    本人:啊啊啊救命啊~(风一般的女子火速逃走)
    赵月潺:我觉得我的名字还是很好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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