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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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你是谁？
小乌想要问，却张不开嘴……你到底是谁？
[你问了一个俗套而且没有价值的问题，那我也只能给你一个更无趣的答案，我就是你啊……惊讶吗？在没了■■后，你……]
声音越来越弱，小乌再想去听，已经听不到什么了。
……
“平氏小乌，虽说称为平氏，但也可以算得上是源氏的刀……”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再次从黑暗到光明，画面再次清晰，小乌愣愣的看着自己站在“自己”面前。
这是……他刚到这个本丸的时候！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小乌终于又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抬抬属于自己的、能够活动的胳膊，他急切地想把黑鸦招出来。
明明已经有了为避免冒犯到小乌丸殿，不召呼黑鸦，永远处于黑暗的准备，但这一刻小乌迫不及迫地想见到光明。
“小乌殿，许久不见了。”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是……江雪殿。”
黑鸦落在肩上，小乌又有了一些安全感。
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便是某个同样熟悉的付丧神。
和初次见面有所不同，没有血渍，没有枷锁，像是其它任何一个正常本丸所存在的江雪一样正常。
但又有所相同，比如那双不再掩饰痛苦的红色眼睛，围身压抑致极的暗堕气息。
“嗯，真是抱歉把你也卷了进来，”江雪低下头，神色不明，“不过，现在也快结束了吧。”
“江雪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乌茫然，“什么抱歉？”
江雪轻挥了下衣袖，地面上凭空出现了矮桌茶几，还有一个插着紫色小花的花瓶。
小乌脑海里慢慢浮现一个蓝色马尾的男孩的样子，那是先前记忆里小夜送给他，不对，送给江雪殿的花吧。
“请坐吧，我来慢慢解释。”
小乌像是先前记忆里那样坐在桌前，只是不再是三人。
“小乌殿想过你为什么会回应时政降下分灵吗？”见小乌如言坐下，江雪缓缓开口，“虽然遗憾契约原因，身为分灵的我们没有本灵和时政交涉的记忆。”
“但有些东西已经深植入我并不存在的心里。”江雪血红的眸中是小乌不想看懂的痛苦。
“我……”小乌张口欲言，他为什么会回应呢？
为什么他好像……没有那些植入心里东西？谁知道他是为了什么降下分灵……谁能告诉他？
“我应该是为了和平吧，历史如此发展，也许未来的哪天，不会再有战乱。”江雪像是沉浸到了他的想象之中，“宗三不必因为自己的象征被束之高阁，小夜不必再沉沦于复仇……而战争会有消失的哪一天。”
“我想为了那样的历史，讨厌战争的我也能加入到战斗中吧？”
小乌不知道应不应该肯定江雪的反问。
“小乌殿不必多言，听我说就好。”江雪似乎知道小乌的为难，接着道，“不管是战场、演练、还是什么，我以为我都做好了准备。”
“但出手我意料的是，我的战场不是历史，而是现世。”
“然后，第一个被斩于我刀下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江雪的手狠狠地握紧，又松开，“不是敌刀，不是检非，是一个女孩，仅仅因为她有一头红色头发。”
“怎么会！审神者怎么说？还有时政呢？！”小乌不敢相信地脱口而出。
“就是审神者下得命令，”江雪摇摇头，“没有时政，甚至没有狐之助。”
小乌一愣，恍然想起。
时政有多少审神者？上百？上千？还是上万？那江雪殿这样的分灵只会更多。一个没有狐之助的本丸，从某种角度来说，就已经被时政放弃了。
毕竟还有成千上万的、更好的本丸为之工作。
“听你说过，现在的现世很好。但我还是忘不了那血一样浓稠的88天……我记得每一个死于我刀下的人。”
更为浓稠的暗堕的气息从江雪身上漫延开，黑鸦从肩膀落到小乌怀里。黑色的气息在小乌周身似粘似离。
“我还记得，那天，宗三中伤，我轻伤在本丸，等小夜回来。”
“突然我就召唤到了现世，看到了小夜破碎的最后一面。”江雪看着花瓶里被气息粘染逐渐开始枯萎的紫色花朵，“他对我说……”
“江雪尼，我先走了……这样，就不会再怨恨谁了……”
强烈的波动冲击着小乌，一张微微露出笑意的孩子的脸，在他的面前轰然碎裂……明明和小夜没有过接触，小乌心里却痛如刀割。
“他真得不会怨恨吗？”江雪不知道在问谁，“没办法啊，我没有拒绝审神者的权力……”
“神隐也没办法，哪怕我知道了他的真名。”江雪缓缓说出这个现世最大的秘密，“这个世界在保护他，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一员——我们才是迷失的工具，这里的历史与我们无关。”
“我很早便说过，无论是否存在战争……这个世界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弥漫着无尽悲伤的地狱而已。”
“江雪殿！请冷静一下，暗堕在不停加深！”小乌控制着灵力，努力想劝说江雪停下。
我的本体呢？！小乌想要动，但仿佛被定在了原处。
“不用担心，小乌殿。”江雪轻轻颔首，“我已经解脱了，现在这里的我不过最后一点神性。”
“我和太宰治结了盟，由他给我和宗三解脱，我帮助他完成计划。”江雪话峰一转，“但我不信任他，我不能确定在我离去后，他是否还会接着利用宗三。”
“太宰治他……你不要再接触了，那个男人天生就属于地狱。”
“我，我知道了，”小乌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黑鸦也在他的怀里不安地张望，“江雪殿再坚持一下，会有办法的……会有的……”
“你和我们是一样的，我只能信任你。”江雪自顾自的说着。他的身影开始扭曲，一点点消散，“再次抱歉把你拉了进来……你才刚刚降临，和已经受到影响的宗三不一样。”
“一切结束之后，去一个叫武装侦探社的地方，找一个叫福泽谕吉的人。那里是你最好的归宿。”
说着抱歉，却是连退路都早已帮小乌想好了啊……江雪。
“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啊，小乌殿……”江雪闭上眼，任由黑色的气息包裹住他的全身慢慢消散……
“终于可以离开了，我讨厌的战争……”
“江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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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殿！！！”
不再受限的灵力爆发开来，掀翻了大半早已做过特殊防备的“刑房”。
“啊！”
松智惠子右手被狠狠地灼伤，钻心的疼痛随之而来，黑色的不明气息顺着胳膊迅速上爬……
痛激醒了松智惠子，她果断拿起刀砍断右臂，一声闷哼，掉落的胳膊被黑气包裹腐蚀，不一会便化为灰烟……但黑气依旧附着在她断臂的伤口之上。
松智惠子痛得满头的汗水，唇瓣被咬烂。
“豁呀，看样子实验失败了呢。”
早早有准备的太宰治亳不费劲地走进几乎算得上废墟的房间，“让我看看……恭喜松小姐！这可是神明的诅咒呢，一般人还没有的。”
“太宰治！你做了什——”
松智惠子质问的话中断于太宰治干净利落的一记手刀中。
“好了好了，小乌桑？”太宰治终于叫对了一次名，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们要快点走了，等下会有一个我特别讨厌的家伙过来。”
“我可不想和他碰上，我会忍不住掏枪的。”
“太宰先生……”小乌哑着嗓子，慢慢起身向散落一地的碎刃走去。“江雪殿说，你不值得信任。”
“……”太宰治一愣，随之摊了下手耸肩，笑道，“这就没办法了，那我先走一步啦！”
“有缘再见啦。”说罢，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去。
“会的……”小乌拾起离他最近的碎刃，这是江雪殿呐……握紧，锋利的边缘割进肉里，血开始顺着伤口滴落……
“会再见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