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的100种碎刀方式》灰鹆子

22、第 22 章

　　眼前这个人，面容虽然要稚嫩一些……但这不就是太宰先生吗？！

　　可为什么……

　　小乌愣愣地不敢认，可为什么跟记忆里那个笑呵呵和中原干部拌嘴的人感觉又完全不一样？

　　“雪桑？这就动不了了吗。”黑发的少年直起腰，表情厌厌的。“我还以为……”

　　“混蛋太宰！离江雪远一点呐！”

　　“碰！”

　　尘土从小乌眼前激起，太宰治轻松地转身避开身后的“偷袭”。

　　“啧，不知道你的异能叫‘人间失格’吗？！”中原中也抹掉脸上不知道谁的血迹，皱着眉，从他踩出的坑里把脚移开。

　　小乌：……

　　刚刚太宰先生没躲开一定会死的吧，一定会死的吧？！

　　小乌想去看太宰先生什么表情，头却不受控制地——准确来说本来就不由他控制地——转向一边。

　　入目，是遍地的鲜血，大片的废墟。

　　入耳，是近处的呻吟，远处的枪声。

　　明明是白天，天色却像受到感触，阴沉得仿佛滴得下水，压抑黑暗。

　　[嘿嘿，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吧。]

　　雌雄莫辨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看看吧，你，我，我们……才是属于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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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发生了什么？

　　“雪桑，你是在看自己的战场吗？”

　　不是啊，小乌下意识在心里回答。

　　“不是战场，这里是地狱。”

　　沙哑的声音替小乌说着，那是江雪的声音。

　　战争烙印在江雪眼里，由小乌再一次经历。

　　画面开始扭曲，又是那团黑雾……小乌定下心，等着接下来的发展，一层笼罩在真相上的黑布正在被慢慢地揭开，很快他就能知道了，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雪桑呐，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太宰先生的声音先一步传来，视线从昏暗有了一些清晰感。

　　天在下雨，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顺着没有什么温度的皮肤滑下。

　　雨下得还挺大，小乌勉强从雨幕中看见撑着伞，换去了上一幕黑西服、穿上了驼色风衣，成熟了些的太宰先生。

　　“别那么冷淡嘛，我们可有段时间没见了，联络联络感情也好。”

　　太宰治笑嘻嘻地拦住对方，“如果雪桑不想得话，那我只好等宗三桑聊聊了~”

　　“……你想干什么。”

　　小乌听着江雪殿回答，长长的头发因为雨水沾在脸上的感觉不是很好。

　　“江雪左文字，板部冈江雪的爱刀。长二尺三寸五分。”太宰治歪歪头，“雪桑有没有感觉这个长度很熟悉？”

　　“……”

　　“虽然水本君说他的异能是召唤刀剑拟人异能体，但……”太宰治举着伞走近，将手放在湿透了的肩膀上，语气轻快地道：“你瞧！多神奇呐，雪桑没有像那个蓝马尾的小弟弟一样，哗哗地消失哟~”

　　“够了，你倒底想做什么！”

　　小乌听着“自己”哑着噪子吼着，狠狠地甩开对方的手，力度之大让太宰先生踉跄的后退几步。

　　“我想做什么？不应该是雪桑想做什么吗。”小乌看着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抹平，“在这个世上活着，有谁可以什么都不做吗？”

　　“活着就要这样活着，胆小的人连死亡都不敢触碰，却偏偏能轻易得到死亡，我要做些什么？凭什么他们能那么轻松地死掉呐。”太宰治摊摊手，话题一转，“如你所闻，我叛逃了。”

　　“听朋友的建议，我打算去另一边看看风景。”太宰治把伞放在地上，大雨立即浇透了全身，“当然，门票费还是要付的。”

　　“还以为这么大雨会有雷电免费送我一程，对了，被雷打死会死得很难看吧？还得换个方法清爽地自杀！那伞送给雪桑了，一定要收好哟。”太宰治状似潇洒地转身，“还有……”

　　“在雨天里哭泣，就算是雨水也不会容纳泪水。下次见面请带好门票……能这离开这个世界真是幸福啊，雪桑。”

　　[对啊，很幸福呢。我们也一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