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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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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敏以为唐之仪是默认了，转过头不再多说，不想被别人看到她和唐之仪说话，怕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汤敏一厢情愿，但是她显然没有什么经验，动作太大，唐之仪目不斜视，没有一点想看得心思，依然引起了监考老师的注意。
他走到汤敏的桌子旁，敲了敲，“把试卷收好。”
“哦，好。”汤敏紧张之下，撇了唐之仪一眼，七手八脚地把试卷归拢。
反正她已经放水了，有没有抄到就是唐之仪自己的事情了。
唐之仪为防止她的骚扰，提前半小时交卷，第二天踩着点到考场，又提早交卷。
她跟不上唐之仪的节奏，始终没有找到说话的机会，心里恨得咬牙，这是要吃霸王餐啊。只是气得牙痒痒，她也拿唐之仪没有办法。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整个一中还沉浸在月考的余热中。学生之间相互讨论，标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考得怎么样，大家心里有数。
各路学神学霸，哭爹喊娘，哀声叹气，恨不得以头抢地。
“倒数第二道选择题我看错了选项了，应该选B的，又白白丢了三分。”
“我比你惨，答题卡最后两题涂错了，这次数学单科排名我应该进不了年段前五了。”
“……我最后一题的时候睡着了，只写了个答案，没有写过程，不知道会扣多少分。”
这次程晓阳运气爆棚，英语选择对了一半，数学填空题不会做的填的全是负一，都蒙对了。
乐得他比彩票中奖还高兴。
星期五上午第二节数学课，刚打上课了铃，师太出现在教室门口，表情严肃，数学老师还以为自己走错场子了，仔细想一想，没错啊，这节是数学课。
师太和数学老师打了招呼，单独把唐之仪叫了出去。
大家以为是她又犯了什么事，师太要单独找她谈话，议论纷纷。
数学老师敲了敲桌子，“安静，我们开始上课，在这里我就忍不住要说两句了，这次数学考试，试卷下星期发下来，我看了一下，第一题应用题竟然还有人做错，我不是……”
走廊外，唐之仪还可以听见大家的唏嘘声。
师太扶了扶眼镜，双手抱胸，脸色不太好。唐之仪只是站着。
半晌，师太说，“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唐之仪摇头，“不知道”
脸色沉了几分，师太又问，“你没有什么要和我坦白的吗？”
唐之仪继续摇头。
“这次考试，你是怎么回事。现在教育部在严抓考场诚信问题，你知道作弊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知道，轻则记过留案底，重则开除。”
“知道你还作弊，还做得那么离谱。”师太重重地皱眉，成了一个川字，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次的成绩和季桁并列第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虽然现在成绩还没有公布出来，试卷批改工作已经进入尾声，成绩已经在统计了。
唐之仪的成绩自然引起了注意。学校已经组织人在看监控了，等石锤出来，直接全校通告。
“我没有作弊。”
“你说什么？”
“我说——”唐之仪抬头，正视她，“我没有作弊。”
“那你的成绩是怎么来的？”
“这是我凭自己的实力取得的成绩。”
师太被气笑了，实力？她能有什么实力？
成绩吊车尾，众所周知，又是一中焦点人物，这件事情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她只希望唐之仪能够自己主动承认，争取宽大处理。
“我之前，为了有借口找季桁给我补习才故意吊车尾。现在我已经想通了，我和季桁不可能，以后打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身正不怕影子斜，学校要查就查，我不怕。”
师太盯着唐之仪的表情，想要找出她的心虚和破绽。
唐之仪说，“我当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我现在不过是回复正常的状态。”
师太微微动容。
良久，她叹一口气说，“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情一定会引起波澜，我信你没有用，其他人不信你。”
唐之仪微微一笑，眼底熠熠发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已经准备好了迎接风浪，洗礼之后，她才能重获新生，摆脱学渣，舔狗的标签，做回自己。
下周一成绩公布。
红榜上“唐之仪”三个字在最上面。
走在学校里，从周围人的眼光中，她已经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走到红榜前，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抬头还没有看清楚就有人冷嘲热讽。
“唐之仪，你是脸皮厚到家了，还是胆子长肥了，或者说纯粹太蠢。你敢抄成第一名。”
“我看她是三者皆有之，又蠢又坏。”
“你做舔狗我们不管你，你抄袭破坏公平就触犯到我们的底线了，如果抄袭也能上榜 我们这些老老实实学习的人也太冤了。”
唐之仪淡定地听着，末了，只说一句，“是不是抄袭，学校自有定论。”
盯着目光，唐之仪挺直腰背回七班，迎接她的自然又是一番质疑和谩骂。
连程晓阳都忍不住偷偷说，“之仪，你这次是不是抄过头了？”
虽然他已经知道唐之仪不是和他一个水平线的学渣，可是第一名还是把他吓到了，他不相信她真的能考第一名。
对于这样的结果，唐之仪很淡定，也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越是见不得她好，她越是要高调，谁还不是个学霸咋滴。
这瓜，看他们还能不能开心地吃下去。
几乎一个上午，唐之仪没有好好上过课，各级老师主任谈话。
最后，连校长也出动了。
“我向来提倡个性和减负。在学校你行为出挑，不少老师家长告你的状，我当时就想没有必要要求所有的学生都是一个模子。”校长叹气，“我现在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之仪，你告诉我，我是错了还是对了。”
沉默半晌，唐之仪说，“我知道校长的用意，我没有作弊我会证明我自己的。”
“你要怎么证明。”
“这件事情，在学生中引起了很大的波澜，用不了多久，学生家长也会打电话来询问这件事情——”
校长点头，确实如此。已经有不少家长打电话到学校问这件事情了，他也没有想到，学生家长对于这件事情的反应会这么大。
唐之仪继续说，“为了一中的名誉，更为了我自己，我想借学校的场地，举行澄清大会。”
“澄清大会？”
“对，到时候我会回应到场学生和家长所有的质疑，并证明我自己。”
“你有把握。”
唐之仪点头，“之前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我一直没有发挥自己真实的水平，现在我想通了，毕竟是学生，有什么比学习更重要呢”。
校长沉默。
他顶着压力，提倡个性和减负，本来就不被看好。现在又出了唐之仪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一中的名誉，他个人的名誉都会受到影响。
问答大会，虽然新鲜，要是能挽回局势倒也可以试试。
“好，我可以把学校的场地借给你，希望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