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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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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冷意凝在眉峰，季桁一时愣，“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衣服？”
“不是我拿的，是季阿姨给我的。”唐之仪毫无义气地把季母给出卖了，故意逗他，凑到他耳朵旁边说，，“每次想你的时候我都会拿出来，你闻闻，上面还有你的味道。”
季桁只觉得一股热气钻进他的耳朵里，不由自主地后退，听清楚她所说的话时，脸色止不住泛红。
季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深觉唐之仪的脸皮比以前更厚了。
他的动作碰倒了书桌旁的椅子，房间门没有关，唐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怎么了？”
唐之仪悠悠地扶起倒地的椅子，回了一句， “没什么。”
唐之仪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思维跳跃，转头问了一句不相干，“刚刚我们说到哪了？你问我古诗词？要不你背给我听听，你背一句我学一句。”
季桁目不转睛地看他，胸口大幅度地起伏闷声说，“你不识字吗，自己看书。”
“我懒得看嘛。”唐之仪支着下巴看他，“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什么意思，这个书上没有写。”
“考试不会考这个。”
“不要那么势利，我好不容易有好学之心，你也不鼓励一下我？”
半晌，季桁声音低沉地说，“美丽贤淑的女子，真是君子的好配偶。”
“哦。”唐之仪拖长声音，“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你也算得上淑女？”季桁嗤笑反问，语气里的不屑，是对她戏弄他的反击。
“你又不是君子，你怎么知道。”
“那你觉得谁才算得上君子？”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君子一定不会盯着女孩子的腿看。”
季桁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我哪里看了，你别胡说。”
他的的反应惹得她哈哈大笑。
一上午下来，季桁心力交瘁，他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而且是在她面前。
季桁下楼时，唐之仪叫了他一声，一回头一件衣轻飘飘落在他的怀里。
“这个还你，我以后都不需要了。”说完就转身，没有理会季桁的表情，唐之仪有把握经过这一次，就算以后唐母再叫他来给她补习，他也绝不会答应。
当晚，季桁辗转反侧，身旁就是那件衬衣，想起唐之仪说得话，他鬼使神差地闻了一下，香香的甜甜的。
上面根本没有他的味道，明明是都是她的味道。
入夜，白天时唐之仪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脑海里反而更加清楚了，连她说的话，一遍一遍地在他脑海里播放。
季桁突然睁眼，感觉身下的湿热，非常难得地吐出一个脏字。
现在仔细想想，这衣服是他的，她拐着弯说他不是男人。
不用说，唐之仪是变了，变得更加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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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唐之仪带一支2B和黑色签字笔淡定赴考。
程晓阳和她同一个考场，并且正好坐在唐之仪后面，顶着一张哭丧脸，要是他这次再考倒数，下个月的零花钱就不用想了，本来打算打小抄看看能不能补救一下，悲催的是……他连小抄都不知道哪里才是重点。
铃声响起，唐之仪浏览了一下卷子，没什么难度。
之前都是故意写错，事后给自己估分，要是没有季桁这个大杀器，她稳坐第一。
时间到。
“考试开始。”监考老师落音。
一时间，考场里尽是翻动试卷，拔笔帽的声音。
唐之仪下笔如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第一名她要定了，就算是季桁也也无法阻挡她要第一名。
提前半小时交卷，唐之仪旁若无人地走出考场，程晓阳早就想走，交卷跟着出来了。
“之仪，我下个月零花钱无望了，你可得支援我一下。”
“你有求我这功夫，还不如多读点书。”
陈晓阳瞪眼，“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叫我读书，比死还难受要不是扭不过我老爸，我还想去二中呢。”
不理他，他自顾自地说，“嘿嘿，不过要是我到了二中，就遇不到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说着，他突然禁声，手肘戳了戳她的腰，低声说，“诶诶，你看那边。”
骄阳似火，树荫浓郁，季桁站在树下左手一罐冰啤酒，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唐之仪一抬头便对上了他的视线。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程晓阳说。
抬头看看太阳，眼睛都睁不开，额头的碎发黏在额头上，有点不舒服，“算了，天气太热了，不如吃冰棒。”
“不如吃冰棍？”陈晓阳瞄了她一眼，在思考她真的不喜欢季桁的可能性有多少。就算真的决定不喜欢了，能这么快做到心如止水
按照以往，她不应该飞奔到季桁身边，然后花式卖乖。就是不喜欢了，看见了总该有些伤感吧。可她就跟完全没事的人一样。
“还不走。”唐之仪回头，“不是叫我支援你吗？你下个月的冰棒我包了。”
程晓阳大喜过望，哪里还理会什么季桁，叫一句“大王威武！”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那是，唐之仪？”徐凛眯眼看了许久才问。
“嗯。”季桁抽回视线，声音辨不出情绪来。
“我差点没认出来。”徐凛笑了笑，说起来有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有季桁的地方，方圆之内必有唐之仪的身影，是个绝对合格的小尾巴。
“她换发型了？看起来不错，比之前好多了。”
季桁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心胸一片冰凉，抬手做出投篮的姿势，正好命中。
徐凛也对准垃圾桶扔去，碰到垃圾箱体，哐当一声弹了回来。
捡回来再投一次才甘心，回头饶有兴趣地对季桁说，“唐之仪其实也还不错，据我估计，打扮打扮搞不好不比许盼雲差，要不你就从了她，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
季桁扫他一眼，徐凛不敢再开玩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转头，季桁最后撇了一眼唐之仪离开的方向，眸色深沉，耳边听得徐凛嘀咕，“话说回来，那丫头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下午天气热，唐之仪早早到了考场休息，闭目养神。
“唐之仪？”
唐之仪睁开眼睛，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不认识的女生。
她是一中的大名人，几乎无人不识，有人叫出她的名字不奇怪。
唐之仪眯了眯眼，意思是：有何贵干。
“你真的是唐之仪！”那个女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唐之仪低下头不说话，对于不礼貌的行为，她只能报之以不礼貌。
“你换个发型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了。”女生笑了一下，大概是意识到了她的情绪，稍稍收敛自己的表情，接着说，“我叫汤敏，就坐在你前面。”
“哦。”唐之仪可有可无地回了一句。
她虽然名气大，但没有人想和她扯上关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
汤敏试探地说，“你的皮肤好像比以前好了不少，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护肤品，还是说你做过医美，多少钱啊？”
“没有用过什么护肤品，更没有做医美，我天生丽质。”唐之仪轻飘飘地说。
汤敏被噎住，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她才不信唐之仪的鬼话，为了得到美容“秘方”她拉下脸来，软言软语说，“等下考试我把试卷往外挪一挪，你可以看看，但是别全抄了，毕竟以你的成绩，要是抄得太高了，惹人怀疑。”
汤敏祭出杀手锏，不信唐之仪不心动。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到时候还不是问什么说什么。
人渐渐多了，监考老师夹着一袋密封的试卷进来。
唐之仪懒得回她，当做没有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