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聚众吃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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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霄捉了两条鱼回来熟练地处理好架在火上烤，无当眼里已经没有睡意。
云霄问：“你也真不怕金灵师姐生气。”
将手搭在额上，无当道：“是金灵师姐想多了。师尊也看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没直接说让金灵师姐带着二师伯转转……”
毕竟除去多宝师兄，金灵师姐才是最适合为师伯介绍碧游宫的。趁机刷好感那是妥妥的。
“她性格如此。”
“……师姐，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无当轻声道，“但如果二师伯和师尊和好如初，世间无谁可以伤害师尊。”
云霄一惊。
“希望是我多想。”无当闷闷道。
等她们吃完鱼收拾好相携离开时，云霄觉得有些不对，“无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无当茫然：“没吧。”
有圣人出现在她们刚刚烤鱼分吃的地方，面上平静。
真敏锐。
俊逸的男子一路走来，“二师伯，您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多宝一顿，问：“云霄和无当呢？”
玉清平静道：“她们刚刚烤鱼吃完，走了。”
多宝：……
无当跳脱些就算了，怎么连云霄都忘记她们要带二师伯逛碧游宫了？
多宝把不可思议压下，头一次觉得自己要操心的事真多。
还烤鱼吃！
玉清又道：“没发现我。”
所以云霄和无当还是撇下了这位自顾自来烤鱼吃？
没救了。
隔日，嫡传弟子聚在一起嗑瓜子闲聊时，云霄和无当一脸茫然地对上自家大师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云霄，无当。”多宝幽幽地问：“你们还记得昨天师尊让你们干什么吗？”
云霄：“……”
无当：“……带二师伯……”逛碧游宫。
多宝笑得异常好看：“那你们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昨天找到二师伯时他一个在吹海风！”
云霄：“……”
无当：“……”
金灵恍然大悟：“我说我昨天一直觉得哪里不对！”
然后她就接收到两位师妹散着怨念的眼神，不由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龟灵弱弱出声：“师兄，云霄师姐惯来做事稳妥，应该是事出有因。”
多宝接着笑道：“你们烤鱼的时候，二师伯一直都在看你们。”
无当：“……所以我应该烤条鱼给二师伯送去吗？”
“……”其他八个。
多宝努力保持笑容不崩：“无当，你见过他食荤腥吗？”
——你确定你拿过去了二师伯他不会被你气到？
无当心虚。
……好像是没看到过。
确切来说，她只看到过师伯饮茶。
丹药，没见师伯吃过。灵果，也没见师伯吃过。
不对啊！
无当回过神。
阐教崇尚清修。而且天地仙神都不用食物果腹，要不是截教顺心，她也舍不下口腹之欲，才不会时常吃吃喝喝。
“多宝师兄是指师伯不吃荤吗？那不就跟西方教一样了？”无当很认真地道。
“你还装傻。”多宝伸手赏她一记敲头，语气多了几分真心。
危机过去。无当暗暗给自己比划一个“真棒”，然后道：“那师兄说二师伯喜欢什么。”
多宝这下没话说了。
玉清圣人喜欢什么，这是个难题。
就算当初三清尚未分家时，多宝也愣是没看出玉清他喜欢什么。
“……也许可以去问师尊。”龟灵道。
孔宣打了个哈欠，靠在赵公明身上，道：“二师伯他喜欢……用各种灵物酿酒。”
一瞬间他被十四道目光牢牢盯住。
碧霄：“酿酒？”
琼霄：“二师伯他不喝酒。”
赵公明：“给师尊的？”
孔宣莫名其妙地回望，“你们不知道吗？”
“当初师尊喝的酒大多都是二师伯提供的……大师伯也提供过。”
“对啊，这是当初。现在二师伯还会酿酒吗？”
金灵这一句话把孔宣问得也懵住。
说的……好对。
“师伯喜欢桃花吗？”碧霄提问。
孔宣：“师伯最喜欢的不是白色吗？桃花大部分都是粉的他不会喜欢的，喜欢莲花梨花还差不多。”
龟灵再次小声说道：“师尊喜欢桃花酒。”
九个：“……”
“对了，师尊让哥哥你看好孔宣师兄，别让他跑出碧游宫！”云霄僵硬地转移话题，道。
赵公明：“……好。”
“还有，师尊有令——见申公豹，捉了扔北海眼去。”云霄语气肃重。
尽管昨日她就已经传讯过一次，但她还是想要再重复一次。
多宝道：“这件事我等会告诉他们——申公豹是何人？”
金灵忽一蹙眉，“这是二师伯的记名弟子。”
多宝动作一顿，在记忆里扒拉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因为封神，二师伯收了一名凡人做弟子，但当时又有一人也来，听说闹得很难看，但不知为何最后师伯也没有杀了他，而是让他做了一记名弟子。”金灵解释道。
无当道：“我敢保证二师伯很厌恶他。”
那有什么会让圣人忍下心中厌恶？
他们对视一眼，忽然就有些头疼。
“算了先吩咐下去。”多宝道。金灵想想，对他道：“同时吩咐下去，不许对外泄露此事一分。”
赵公明问：“我们需不需要把外面的弟子召回来？”
云霄轻柔一笑，金灵却嗤笑一声。
“万仙来朝不是句笑话。”
金鳌岛到时塞得下吗？
且大劫将至心绪浮动，这么多生灵聚在一起，这是要把金鳌岛炸了不成？
赵公明接着道：“所以你还不把闻仲叫回来？”
金灵：“……”
孔宣眨眨眼，“昨□□歌那边发生了很了不得的事。”
无当：“我和云霄师姐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赵公明道：“不管那商君究竟是被控制还是出于本心，但闻仲再在那呆着，真的不是……和那位杠吗？”
金灵膝盖很痛，似乎还有捅刀子的声音响起。
她深吸几口气，怒极而笑。
“你和孔宣什么时候举行大典？好冲一下进来连绵的晦气！”
无当忽道：“师兄，火灵是不是看多了人间的话本？”
多宝微怔。
“昨天有个弟子说，火灵说过，长得好看的大多修为高心地好。”
多宝：“……修为高这点十之八九命中，但心地好还有待斟酌。”
无当：“二师伯路过时被他拦下问问题，最后这么说。”
碧霄疑惑甚至有些惊慌：“这是在夸二师伯长得好看？”
无当沉重点头。
多宝：“……”
他又听无当接着道：“师尊说那名弟子是在调戏师伯，‘人美心善修为高’。”
一脸木然。
“二师伯说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师尊。”
石化。
无当把最后一句说出来：“师兄还是让火灵最近小心点吧。”
嗑瓜子磕得大概是宾客尽欢而散。
上清看得趣味十足，虽然中途好几次被吓得去看身边的圣人。
“他们思维还真发散。”
然后上清问：“你吃肉吗？”
玉清：“吃。”
他只是不喜，不是不能吃。
如果是通天给的话，就算再不喜，他也会吃。
“云儿因为无当可是烤鱼手艺堪称碧游一绝。”
上清好奇问他：“昨日你看着她们烤鱼就不觉得香吗？”
“不觉得。”玉清道。
随即玉清问他：“我不想按着下去，你愿意吗？”
上清一怔。
“讲真，我总觉得你被夺舍了。”他笑道。
如果不是你昨日下令，抓申公豹去填北海眼，我也不会做此决定。
玉清在心中暗道。
上清笑道：“我……自是愿意。”
有什么悄然而至，轻轻落下，不掀起一丝气尘，带来一点触动。
玉清看着上清很久，唇角有清淡的笑容徐徐盛开。
上清道：“所以你有酿酒吗？”
一抬手就有一坛酒落在上清伸出的手中，玉清循着以前的习惯温声道：“勿要多喝。仔细喝醉。”而后起身，进入殿中，阖上殿门。
上清垂首笑了一下，也提着酒走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4.聚众吃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