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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来到横滨的第4.5天 ...

  •   我准备接过几个礼物盒,却被梅厄慌忙阻止:“别,先生,别!您要是亲自拿了马克他能把我丢到南极挖石油。”
      我的手一顿,然后还是毅然拿起几个,微笑道:“没关系,反正他也不在。只要没人说出去就可以了。”
      “不,先生,他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我这下完蛋了,先生您还请记得多来南极看我啊,还有别忘了加薪啊!”
      “只是为了加薪吗?”
      “当然不是,还有奖金啊!”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的,容我重新介绍一下,他是一个财迷,一个不折不扣的财迷,一个缺心眼的财迷,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他缺的心眼全被钱迷了(财迷心窍)。
      不是战斗人员,所以很怂马克,常常因为嘴贱被马克吊起来打。异能是《耶路撒冷之鸽》,空间系异能,偏向辅助,能在一定范围内传送,传送地点必须事先到达过。
      所以梅厄的职务就是——快递员,没开玩笑,专业对口,他不去当快递小哥简直埋没人才。超长途距离送货上门,无论是在地球的何处都能第一时间为你送达。
      在我知道他的异能后,我让他把每个国家的首都和经济特区都去了一遍。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公费旅游吗?好诶!带薪吗?带薪就更爽了!”
      当我表示带薪后,他屁颠屁颠地跑去旅游了,真当玩了,还没忘给别人带些纪念品。
      后来我才知道,他干这一行纯粹是为了钱。怎么说,心情有些复杂,毕竟这年头干这行的各个都有远大理想,不是拯救世界就是毁灭世界。
      第一次见到他这种画风突变的相当现实的人,就感觉他好丢脸啊,退群吧。
      “所以,这件事情我不是交代给了马克吗?为什么会是你在这?”我叹口气,懒得和他计较,随手捧着4个礼物盒。
      “这难道还能怪我吗?嘛,反正被马克吊在大厦上挂一天是少不了了,那我干脆全说出来呗!”他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先生您也知道,马克本来就是您的痴汉,恨不得一天25小时随时随刻跟在您身边。这次接到您的委托,更是义不容辞,早早准备好,托我把东西送到这,剩下的事本来应该他来的。”
      “结果……不是刚刚您将海伦娜小姐托他看护了吗?他认为既然接受了您的命令,就不能私自行动。”他嘻嘻地笑着,满脸幸灾乐祸。
      “所以啊,就还在那边哄小姐呢,叫我负责处理这件事。他自己嘛还嫉妒地要死,脸上写满了‘能让你和先生近距离接触,还不快跪下来戴恩戴德’。等我回去肯定要被针对一波。”他无所谓地吹了个口哨。
      有时候我感觉他是个白切黑,就例如现在,正大光明地抖马克老底。
      “好了,先生,事不宜迟。”他拿着礼物,走进织田作家,把它们往柜子上一放,冲我摆摆手说,“我现在就要跑路了,先生您想要什么纪念品?”
      “最近这几天的话,正好我在法国罗曼尼-康帝酒园有预订一瓶葡萄酒,你顺便帮我签收一下。”
      “没问题,先生!等我避避风头就带着您的酒回来!”他打了个响指,突然就消失了。
      我正在玄关处思考该怎么把礼物搬过去时,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声音:“先生,您可爱的下属想要问您,有加班费吗?”
      我淡定地转过身,丝毫没有被吓到,在刚刚他竟然没有收取任何额外费用就跑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还要再来一趟,为了他钟情的富兰克林(100美元纸币)。
      “你这次是跑到哪儿记得回来了?”
      “不远不远,刚到莫斯科呢,突然想起忘了帮您把东西搬进去了。”他搓搓手,眼睛中尽是对金钱的渴望,“先生~,看在我这么战战兢兢,尽心尽责的份上,钱?”
      我,心情难言,拍了他的头一下:“你先把东西搬过去再说!”
      “可是,我觉得,您要是先把钱给我,我会更有动力的。”他不情不愿的迈开步伐,小声嘀咕着,亚麻色头发都耷拉了下来。
      有时候,看着他这幅样子,还真不想承认他是我的下属。我叹口气,甩给他一张卡,缓缓说道:“你今年的加班费和奖金都在里面了。”
      “呦西!先生您出手真大方!”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变成了金钱的符号,拜倒在资本主义之下,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当搬运工了。
      用马克的话来形容这一幕就是,傻瓜的快乐真简单。
      我也有问过梅厄,只是为了钱的话,组合才是最好选择,菲茨杰拉德可是人傻钱多的大肥羊的典型代表。
      当我怂恿他换个人捋羊毛时,他把头摇得飞快:“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漂亮的金色眼睛忽闪忽闪的,“组合太危险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勤人员,才不要去那个成天打打杀杀的组织呢!”
      “组合的话,这两年预计是没有什么大动作的,三年后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我轻酌一口咖啡,“我想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让你上战场的。”
      “组合的现任首领,菲茨杰拉德可是个优秀的资本家,知道怎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唔……其实啊,我还是觉得跟在先生您身边比较有安全感。”他往嘴里塞了颗糖,口齿不清地嘟哝着,“再说了,我也不想干些什么偷运的违法犯罪。”
      他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委屈:“也就只有先生您,会把我只是当作一个快递员了。”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他这个人,贪财到恨不得钻进钱眼里,却始终不愿违背自己的良心,赶下一些来利快也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大部分钱财都用来建设他的家乡以色列,以及为俄罗斯进行公益事业。
      他出生在以色列,是名俄罗斯移民。他爱他的家乡爱得太过深沉,他爱以色列,同时也爱他祖祖辈辈所耕耘的土地,俄罗斯。
      当时,我被他眼中的光芒所震撼到了。我拍拍他的头,说:“斯卡特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那个年仅17岁的大男孩听到后,露出一个耀眼的笑容,欢呼雀跃。
      而现在,这个在日本法律中才刚刚脱离未成年人这个名号的成年人,看上去依旧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派头。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才能。我在他面前时常有种无力感。我晃晃头,甩开纷杂的思绪,慢步跟在他身后。
      “小家伙们,你们的礼物我就放这了!记得吃完晚饭后再拆哦!”他蹲下身,混在一群孩子中真是毫无违和感。
      “不可以现在就拆吗?”
      “真的不可以吗?”
      “如果拆了会怎么样呢?”
      “你确定真的真的不能现在就拆吗?”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不断发问,像一群活泼的小麻雀。
      “毕竟生活还是要有些仪式感的嘛,吃完晚饭后再拆会显得比较庄重呀!”他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在传统中,一般也是在正餐结束后,一家人团聚时拆礼物的。”
      “诶,有这种说法吗?”
      “好像没有听过。”
      孩子们有些迷茫,不知所云。
      梅厄也显得有些迷茫,似乎是在怀疑自己的记忆。
      “梅厄,这些孩子可不信教。”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管是基督教还是东正教,亦或是天主教。”
      “啊,我忘了!”他摸摸脑袋,站起身说,“先生,我这下真的该走了,我可不想和南极企鹅有什么亲密接触。”
      他走出两步,又匆匆回头,朝孩子们挥挥手:“小家伙们,再见了!期待下次见面!”
      孩子们也冲他挥挥手,他笑了笑,这才真的离开了。
      我问他们道:“介意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初次见面,我是织田作的朋友,你们可以直接叫我斯卡特。”
      孩子们都很礼貌,依次告诉我他们的名字:从左到右分别是咲乐、七海、幸介、久世、真嗣、优、克巳、琉璃、直树、悠一郎。
      咲乐扯着我的衣角问道:“斯卡特先生,礼物不可以现在就拆吗?”她仰头直直盯着我,清澈的眸光倒映出我的样子。
      面对十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着实招架不住,摸摸咲乐的头说:“最好还是等织田作来了再一起拆吧。留点惊喜给他也是不错的选择。”我找出两个礼物盒,“至于这两个,我印象里应该是巧克力,你们拆拆开。”
      “那就等织田作吧。”幸介说。其他孩子纷纷点头。于是他们拆开了第一个长方形的礼物,果然是一盒巧克力,掀开硬盒盖,孩子们不禁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不大的空间被分成了两层,每层被11个整整齐齐的格子所分割,每个格子里都是一块小型的巧克力雕塑,做得十分精美逼真,每一款都是不同的小动物,栩栩如生。
      他们每人选了一块,高兴地品尝,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群小仓鼠。
      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忍不住越发温和地看着他们,眼神不禁柔和了许多。
      在一旁的厨房中,正在熬制咖喱的织田作对帮忙切菜的镜花说:“听起来,兰奇和孩子们相处地不错。”“大概吧。”镜花手中的刀与案板发出富有韵律的嗒嗒声。
      “戳,回神了!”太宰百无聊赖地戳了戳我的脸颊,另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提醒一下,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哦!”他拖着调,懒洋洋地说。
      “太宰君多虑了,我只是比较喜欢小孩子而已。”
      “真的吗?致力于幼女养成却一直在失败的斯卡特先生。你的小天使最近好像在嫌弃你哟!”他像一滩软体生物瘫在了沙发上。
      “海伦娜只是在闹小脾气而已。这只是喜欢,称不得上爱,只不过是那种看到了珍贵的宝石就不自觉地就想要好好呵护的感情罢了。”我沉声道,“看到美丽的事物就会欣赏,难道不是人类的本性吗?你说呢,太宰君?”我轻轻呢喃他的名字,念得缠绵极了。
      太宰趴在沙发上,偏过头看我,眼睛深邃地可怕,一瞬间让我怀疑他有想过杀了我。这个想法冒出,我自己都笑了,太宰估计早就不是第一次想对我动手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好时机而已。
      “你觉得,你今天来织田作家作客是一个好选择吗?”太宰盯着我,脸上没了笑意,“你所谓的‘不久之后’究竟是多久呢?”
      “太宰君不是知道吗?我在路上耽误了行程,比原本预计的时间晚了约半天。”我撑着下巴笑着对他说,“而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是在2个星期前签订入境许可的。”
      太宰的眼神愈加阴狠,我笑得更开怀,眯着眼睛,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换而言之,预计今天夜间就能到了。Tomorrow is another day(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
      孩子们依旧分享着彼此的欢乐,我和太宰贴得越发近了,我几乎靠在了他身上,细声说:“现在,阁下,你认为这是一个好的选择吗?”我轻笑一声,“无置可否,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我也收起笑容,手指搭在他的后颈上,仰起头说:“有一点可以明确,我和你都不想织田作卷入这次事件,他只要安稳地写他的小说就好。而现在,显而易见的是,他不得不被卷入其中。”
      我按压的力度重了点,可以料想到那里会留下一些红痕。
      “阁下明白,这时候我才是织田作最好的保护伞。我才能确保他和他领养的孩子们不受打扰。”
      “呵呵。”太宰笑了,转身把我压在身下,扼住我的一只手腕,膝盖顶在我的腹部。
      我和他头磕在一起,眼中只有彼此肮脏污秽的暗色调眸子。我一点也没有惊慌,因为我知道,为了织田作,他是绝不会也不敢在这里就对我下手的。
      他在我耳边低语道:“为什么你能确定自己不会给织田作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有些不适地别过头,却没有挣扎。
      我用另一只手拽住他胸前的蓝宝石领结,勉力将头上扬,笑道:“我不确定,但我能保证,敢动他的人,我是不会让他们还活在世上的。”
      我们离得太近了,这个姿势太亲热也太危险了,我们像是热恋中的情侣,下一秒就要亲吻彼此。可实际上,我们不过是在用恶意的语言中伤彼此。
      我们对视着,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
      “你们在干嘛?”
      我和太宰:慌了,织田作,你听我解释!

  • 作者有话要说:  哪位小伙伴能支个招,我要怎么从我父母那儿要到他们的身份证。身为一个未成年人,我死了,我莫得身份证。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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