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同人」相识以后，相爱以前》枪杀玫瑰

18、箭在弦上

　　“糟了，照相机！”在经过了几回合的肆意接吻后，阿不思终于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孤零零丢在原地的照相机，他一把推开了趴在身上的盖勒特，朝着灌木丛外跑去。

　　草地上，被遗忘了很久的照相机仍在自顾自地按着快门，拍下一张又一张没有人物的相片。

　　“咱们把胶卷都浪费光了。”阿不思检查了一下相机，抖落掉上面粘着的泥土。正好此时盖勒特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于是他甩给了对方一个略带责备的眼神。

　　盖勒特抖掉了头发和衣服上的叶子，比起被浪费掉了胶卷，他更在意的是刚刚那个还未尽兴就被打断的接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可以再拍成百上千张照片。”说完他走向身边的一棵大树，三两下就爬上了树梢。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盖勒特倒挂着将身子垂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红润的嘴唇。

　　阿不思轻轻吻了一下他极具诱惑力的嘴巴，但并没有停留太久。“我觉得我们应该克制一下，你说呢？”

　　树梢上的叶子因为盖勒特的大笑产生了剧烈抖动，有不少落到了阿不思的肩膀上。“克制？抱歉阿尔，我的字典里恐怕没这个词。”盖勒特将身子缩回了树枝，朝着地上的阿不思伸出了一只手。

　　“上来，阿尔。”

　　盖勒特的手劲大的惊人，一下子就将阿不思捞了上来。两个少年并肩躺在树干上，周围浓密的树叶很好地掩盖了他们的身影。

　　“Orchideous.”盖勒特对着魔杖念出了咒语，一朵兰花从银椴木上徐徐绽放。尽管用魔法开出来的花十分娇小，但却非常可爱。盖勒特拿着魔杖，用兰花的花瓣轻轻扫着阿不思的脖子。这种力度很像是用羽毛在挠痒痒，触觉敏感的阿不思连忙四处躲闪，差点就从树上摔了下去，还好盖勒特及时抱住了他。

　　“你总是喜欢捉弄我。”阿不思将手臂反扣在树枝上，以免自己再次掉下去。“从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这样。”

　　“对于这种习惯，人们将之称为天性。天性总是很难改变的。”盖勒特将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吹了一首很欢快的英格兰小调。

　　“不，盖尔，我不这么认为。”阿不思突然变得严肃，他从身下的树枝上坐了起来。又是一串叶子簌簌落了下去。

　　“我们不能简单用天性来概括这类行为，你要知道人的思维是极其复杂的。多数情况下指引着我们做出各种举动的是我们当下的想法，而这种想法的产生，则是源自我们潜意识思想的一种暗示，也就是你所谓的天性，但我并不认为这是完全无法改变的。很多人说，我们的性格会决定我们将来的人生，但人的性格真的会一成不变吗？坏人改邪归正，好人误入歧途，这种实例在现实社会简直数不胜数。”

　　“所以人们才会说，后天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在几百年前，麻瓜和巫师世界尚未分离前，在霍格沃兹这一类的魔法学校还未成立前，很多巫师并不知道该如何正确使用自己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有人用魔法进行剽窃，有人制造暴力，有人则毫无顾忌地拆散别人的家庭。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从小就没有收到过系统的教育，他们随心所欲地使用魔法，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无所不能。”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在我们拥有了魔法的同时，我们也承担了其带给我们的责任。就像梅林用魔法辅佐亚瑟王征战四方一样，我们也应该用魔法为整个世界作出贡献。”

　　“你口中天性可能确实没那么容易就改变，但我们也可以通过教化来抑制自己无穷无尽的欲望。以达到一种，均衡。”

　　“均衡？”一直安静倾听的盖勒特突然反问道。

　　“对，均衡。”阿不思歪了下脑袋，“有什么问题吗？”

　　“嗯，没有。”盖勒特从怀里掏出了随身本和钢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通过教化，我们可以使两个世界相互融合，最终达到一种均衡。”

　　“说实话，阿尔。”盖勒特一边旋转着笔盖一边说道：“你比我更擅长说教，这点我应该好好向你学习。”

　　“正如你所说，这是一种天性，天性是很难模仿的。”阿不思靠在树干上，朝盖勒特挑了下眉毛，学着他的语气说道。

　　“好吧好吧，”盖勒特也从树枝上坐了起来，靠在了阿不思的肩膀上，“我有个很棒的想法，阿尔。等到咱们实现了巫师世界的统治后，我们可以建立一所专门教育新一代麻瓜青年的学校，到时候就由你来当校长。”

　　“怎么样？邓布利多校长。”

　　“嗯，主意不错。”阿不思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心里完全不乐意只当一个校长，不过和等到功成名就之后，能够和天真无邪的孩子们相处也不是一件坏事。

　　“那么你准备把这所学校建在哪里呢，英国？德国？”

　　“都不要。”盖勒特说道，他挥动了一下魔杖，枝丫间的叶子立刻飞了起来，在飘下来的瞬间，它们化作了一场只存在于这棵树上的雪。雪花扑簌簌落在阿不思的眉睫上，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我想把学校建在奥地利，我喜欢那里的雪。”

　　傍晚时分，天空又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盖勒特用魔杖生出了许多玫瑰藤蔓，花枝在枝干处不断蔓延纠缠，最后形成了一个帐篷。不知道盖勒特用了什么魔法，那些点缀在枝头的玫瑰花的花心处时不时会闪烁出一点白色的光芒，如同夜晚的星星布满天空，十分美丽。

　　盖勒特的一只胳膊枕在了阿不思的头下，另一只手则揣进了裤腰带里。“对了，这个送给你。”盖勒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项链，递到了阿不思手中。

　　阿不思拿起项链仔细端详着，借着“星光”，他勉强能够看清项链的形状，是一块铂金，被制造它的人凿成了死亡圣器的标志。在三圣器的每个交汇处，都镶嵌了一小粒钻石。随着项链角度的变化，会折射出不同的光彩。

　　“这是你亲手做的？”阿不思问道，将项链戴到了脖子上。

　　盖勒特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后说：“而且没用魔法，全都是我一刀一刻弄出来的。”他说着将头靠在了阿不思的胸膛上，“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咱们在麻瓜商店见到的‘小凤凰’适合你多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盖勒特还在惦记那件事，阿不思哑然一笑。“说道凤凰，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伊格诺图斯的陵墓里，遇见凤凰的事情吗？”

　　“当然了，”一提起这个，盖勒特立刻精神抖擞起来，睡意全无。“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后来我们出来之后，你看到凤凰去哪了吗？”

　　阿不思摇了摇头，“我们被传送出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凤凰的影子了。至于为什么会遇见凤凰，我想可能是跟我们家族的一个传说有关。”

　　“传说？”

　　“邓布利多家族的人，无论谁有急需，凤凰就会出现。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对当初那条项链感兴趣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这样，确实很神奇。”盖勒特笑道：“看来你又得到了一个忠诚的伙伴了。”他捻起了阿不思脖子上的银链子，“喜欢吗阿尔，这好像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

　　“我很喜欢，谢谢你。”阿不思说着亲了一下盖勒特的脸颊，然后有点害羞地用手捂住了自己发红的脸。

　　“啊，这可是我花了一晚上时间做的呢，你想用一个吻就把我打发了吗？”盖勒特忽然翻了个身，将阿不思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等等，盖尔，现在还不是时候。”阿不思慌忙地抓住了盖勒特已经在解扣子的手，想从对方的身下逃出去，但盖勒特那雄鹰般的体型和他强壮的骨骼就像枷锁一样将他牢牢钳制，动弹不得。

　　“很抱歉，阿尔。”盖勒特果断抽出了被阿不思握住的双手，“只怕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话音刚落，盖勒特就揪住了身下少年的衣领，不顾对方的挣扎，“刺啦”一声将衬衫扯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