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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他们的故事 ...


  •   I heard that you\'re settled down

      That you found a girl and you\'re married now

      I heard that your dreams came true

      Guess she gave you things, I didn\'t give to you

      狱寺抱着吉他坐在台上,看着小酒馆里形形色色的顾客。

      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坐在床边眉飞色舞在讲学校里的八卦;一对初次约会的情侣坐在靠近舞台的位置,各自佯装认真听歌,眼神却丝丝缕缕地黏在一起;在后面一些碧洋琪一头粉红色的波浪长发,正在吧台游刃有余地一边调酒一边调情。

      I had hoped you\'d see my face

      And that you\'d be reminded that for me, it isn\'t over

      十年前银发少年掐了电话第二天就一张机票飞了美国。

      适应期比想象中的短,好像短短几周狱寺隼人就什么都忘了,他一边感叹着自己的薄情和顽强,一边迅速开始跟着碧洋琪在乐团幕后凿壁偷光,一年后考进了当地的一所音乐学院。

      随即他就开始了白天音乐学院做大龄后生,晚上在乐团的幕后打杂,周末餐馆端盘子攒钱的忙碌生活。

      生活好像走上了正轨,他很努力的为了所谓的光明未来日日奔忙,但夜里还是会梦见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掉的细节。

      有时候是夕阳余光里揽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手

      有时候是夜里路灯下的一个高高的背影

      每每这时候,从梦里醒来的狱寺隼人总是异常迅速地起床,不给那些甜蜜梦境一丝拉住自己的机会。

      他随意的把已经过长的银发扎一个啾,钻进学校的加绒套头卫衣,就迎着清晨的风晴雨雪出了门。

      没事的,他总是和自己说。

      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即使醒来的时候总是心里疼,眼里也疼。

      也谈过几段短暂的恋爱,不同的神采和眉眼在他生命里停停走走,但他的梦却始终如一,是并盛町的雨季。

      有人从地下铁通道的另一头轻快地跑向他,带着雨的清冽和温柔

      终究会忘记的,他想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日子慢慢就流走了,狱寺跟着碧洋琪在小城上扎了根,偶尔随着乐团去各地演出,一切都很平静,直到一天六道骸拖着三个小鬼敲开了他家门。

      骸还是一幅没正形的模样,带着冬夜里寒冷的风和霜,三个小鬼在他身后探头探脑有些紧张,但还强撑着镇定,鼓起勇气和狱寺大眼瞪小眼。

      凭空多了四张嘴,骸再怎么出卖美色端盘子也攒不下来钱。碧洋琪和狱寺东拼西凑在街角租了个店面,六个人脑子一热一击掌就开起了日式酒馆。

      六道骸是店长是采购员,是厨师又是酒保,劳苦功高;碧洋琪公关销售策略一手包办;狱寺课后在台上抱着吉他撑一撑情调;三个小鬼叮铃咣铛跑来跑去端盘子。一时间,热火朝天欣欣向荣。

      Nothing compares, no worries or cares

      Regrets and mistakes, they\'re memories made

      Who would have known how bittersweet this would taste

      狱寺没问过骸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离开日本。

      但看着三个小尾巴也在岁月里逐渐长大,狱寺也猜到骸当年做的事情是为了救这几个小崽子出来。但为什么在这期间和警署的小警官谈上了恋爱,估计连六道骸本人也没意料到。

      这么多年六道骸一幅花言巧语的坏店长形象也没少调戏小朋友

      但每每碰见黑发亚裔就格外收敛,只是不动声色地眯着眼睛看

      碧洋琪甚至根据观察总结创作了一幅假想中的云雀恭弥

      骸看了也就笑笑没什么反应,但当晚就‘意外’喝醉了倒在酒吧里,狱寺去扶的时候听见了他喃喃着谁的名字。

      家家有本难念的情史啊,狱寺总结道。

      虽然他觉得碧洋琪画得那幅画和云雀恭弥连五分像都不到

      但看来还是戳到六道骸心里去了

      也许是人在心里吧

      一曲毕,台下有零星的掌声,狱寺按了按眉心下了台,在吧台边上坐下发呆。

      一杯冰水滑到他面前,碧洋琪穿着紧身的黑色吊带,一头粉色的波浪长发披在肩上,袅袅婷婷地走到他面前

      “生意怎样?”

      “稳赚不赔的阶段嘛,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是啊老板娘。”

      “我可不是” 碧洋琪撇了撇嘴,随手也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稀里哗啦加了满杯冰块,握着玻璃杯在手里晃荡,“毕竟骸那小子是店长,要当上老板娘怎么着也得有黑色短发和亚裔面孔吧~”

      不远处高中演出的观众席上,六道骸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说真的,隼人以后有什么打算?”

      “哈?”

      “自己弟弟老大不小了,做姐姐的很担心啊。”粉头发的女人对他挑了挑眉毛,酒吧的不甚明亮的柔光透过她手里的酒杯,散出陆离的波光,“每次恋爱都谈不长久,莫非你也和骸一样惦记着谁吗?”

      “没有”狱寺摸了根烟点上,过了一会才开口。

      “我~不~信~”

      “我说了你又不信,你他妈到底想听我说什么?”

      “实话”碧洋琪放下酒双手撑在吧台上,定定地看着狱寺,“隼人喜欢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失散了的弟弟,是在日本一个棒球场的看台上,年轻时候的狱寺隼人总是一幅生人勿近的暴躁气场,却甘愿在看台上暴晒一个下午看他明显不感兴趣的球赛。后来姐弟团聚,她见过狱寺在琴房里的弹琴到手指都颤抖,也见过他在深夜带着酒气回家时眼眶里的眼泪,却再也没见过狱寺包裹在层层冷漠之下的温柔和耐心。

      岁月让那个初见时背着吉他,衬衫和银发在风里飘扬的桀骜少年变得沉默却坚韧。

      狱寺隼人也好想问自己,什么样的人自己藏了几年都没有忘。是因为爱而不得的固执吗,还是真的是因为记忆里在阳光下对自己笑起来的少年耀眼得像一幅画呢?

      “没什么特别的,爱笑,很烦,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不管不顾,”银发的男人叼着烟突然笑了笑,“比老姐做饭好吃很多。”

      “呀,听上去是个温柔的厨子哦。原来这是隼人的加分项吗?”碧洋琪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双潋滟的眼睛往边上瞟了瞟。

      “......”

      “看来下次给隼人介绍对象之前要先抓到店里做顿饭观察一下。”粉头发的女人还在掰着指头盘算。

      狱寺想起碧洋琪这几年拐弯抹角介绍来的人有点忍不住暴躁,拖过一个烟灰缸把烟头按了,“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看店没问题吧?”

      “okayokay啦”碧洋琪笑得莞尔,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向狱寺摆了摆手,“晚安哦隼人~”

      挂在酒吧门口的风铃清脆的响了一声,银发男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推门融进夜色里。

      碧洋琪一伸懒腰,手肘反撑着靠在吧台上,向身后的转角里望了一眼,说

      “听见了?温柔的厨子?”

      “啊,听起来做得比你好一点。”山本武高大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他随意走了两步也坐在吧台上,低低的嗓音也是含着笑的,顿了顿又说“以后也请姐姐不用给他介绍对象了。”

      “哦?是温柔又自信的厨子呢。”碧洋琪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手指将一缕粉色的长发绕了几圈打量着面前的人。

      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衫掩盖下,依然能看出他因为长期从事体育锻炼的肌肉线条,肩宽背挺腿长加上个子高,整个人显得比标准的运动员身材更挺拔修长。

      嗯,看不出狱寺这个小鬼眼光还挺长远的。碧洋琪暗自点了点头。

      “那就祝你好运咯,山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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