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长腿叔叔》绿了一下下

9、Fly

　　“艾文，你看上去不太好。”哈利有些担心地看着对面那个眼睛发直的少年。
　　“没什么。”艾文含糊地说，“不过是今天上午闲逛的时候遇到了斯内普教授，他认为我在周日无所事事的行为不怎么恰当，所以……”
　　“他扣你的分了？”哈利同情地问，“斯内普总是扣我的分，我觉得他就是故意找茬。”
　　罗恩赞同地点头，“他是个偏心的混蛋，从来不扣斯莱特林的分数！”
　　“是斯内普教授。”艾文嘟嘴，“而且他没有扣我的分——他让我写一篇额外的论文。”
　　哈利和罗恩明显更同情他了，艾文翻了个白眼，“论文倒是不难，但是……”他拖长了声音，“我明白你们宁愿选择扣分。”
　　罗恩大笑起来，“我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量羊皮纸的长度上。”
　　“反正周五才上魔药课，我觉得也不用太着急。”哈利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他似乎想说点什么。
　　但德拉科的声音传来，透着一股嘲讽劲儿，“显然格兰芬多的论文水平已经够让我们院长头疼的了，他才不会给你们额外要求那个呢。”
　　哈利原本要说的话被打断了，他和罗恩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否认。低着头的艾文并没有发现这一切，他正在翻看他那本从地下教室橱柜里翻出来的旧课本呢。
　　赫敏跟在德拉科的后面进来，她看了一眼艾文那本连字儿都看不清的书，把自己的课本和笔记拍在艾文面前，“你要写什么论文？”
　　“嘘！”艾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平斯夫人，还好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
　　赫敏抱歉地笑了笑，她凑到艾文身边坐下了。德拉科撇撇嘴，走到哈利和罗恩那边，把手中拎着的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罗恩立刻忘记了他刚刚嘲讽他们的事儿，好奇地伸手。
　　德拉科一把拍开他的手，自己慢吞吞地拆开盒子上的包装带，“我从家里带回来的点心。”他拿出一块做成小兔子模样的小蛋糕，递到罗恩面前，“你想不想尝一尝？”
　　于是桌上分成泾渭分明的学习区和进食区两边儿，德拉科似乎很喜欢投喂的感觉，一直不停地从那个小盒子里拿出各种精致的小点心或是雕成花朵模样的水果块儿，时不时就递给罗恩一块，然后听着罗恩不停地说“好吃好吃这个真好吃哇这个也不错噢噢太好吃了！”
　　还好他们还记得用书本挡着点儿，不然艾文真怕平斯夫人和她的鸡毛掸子会一起飞过来把他们扔出去。
　　结束了两个小时的图书馆联欢会——艾文觉得应该这么称呼——回到拉文克劳休息室，艾文发现在壁龛旁的公告板上贴出一张启事，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一起上飞行课，就在明天下午。
　　对于骑着飞天扫帚飞行，艾文不是很感兴趣。尤其是离开舒适的魔法史课堂的时候，艾文显然没睡醒，他的眸子奇异地放空着，踩着梦幻的步伐，跟在兴奋不已的小鹰们身后。
　　这是一个晴朗的下午，他们走过倾斜的草地，来到禁林边一处平坦的草坪那儿。森林幽静得仿佛要吐出一只什么怪兽，但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小草在散漫的脚步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艾文实在是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几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艾文皱着眉看着那些又破又旧的扫帚，觉得待会如果要骑着这样的扫帚练习飞行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抽出魔杖诅咒它们。
　　又过了一会儿，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到了，皮特夹在人群中一点也不起眼，但艾文瞬间清醒过来，他对于带有恶意的眼神有些敏感。不过……艾文想了想，黏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后脑勺上的黑魔王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企图，至于其他人，艾文不是很在意。
　　上课了，霍琦夫人气势汹汹地快步走了过来。她留着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透着老鹰一般的锐利。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艾文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飞天扫帚，它有些歪，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他又看了一眼左边，一把几乎秃掉的扫帚，好吧那更惨。
　　果然无聊极了，艾文闷闷不乐地想。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在喊，但艾文只是做了个嘴型。
　　有些人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们的手里，但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有少数几把。
　　顺利或不那么顺利地，所有人都握住了自己的飞天扫帚。艾文决定不去看左边的童鞋，但是只要一想到他正握着一柄秃尾的扫帚，他就有一种抱着肚子笑到天荒地老的冲动。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皮特听到她批评艾文不该用握“清洁工具”的方法拿着飞天扫帚，于是给了艾文一个嘲讽的眼神。艾文不搭理他。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皮特几乎是立刻飞上了天空，这让赫奇帕奇传来一阵欢呼声。他在空中又给了艾文一个挑衅的眼神，艾文还是懒得理他。他艾文·大忙人·达西可没什么时间留给和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勾心斗角啊。
　　在练习了几次之后，只有少数几个人留在了地上，大多数同学都开始享受第一次成功的飞行的乐趣。艾文显然就是那少数几个之一。
　　“嘿，艾文。”一个扎着马尾的圆脸女孩走到艾文面前，“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唔，当然……不过不好意思，我有点脸盲，所以你的名字是？”艾文问道，一边又该用拿清洁工具的方式握住他的扫帚。
　　“梅·芬顿。”女孩大方地重新自我介绍，“我想下次你应该就记住我了，毕竟是拉文克劳唯二留在地面上的人。”
　　“看来你并不是很在意骑不上扫帚这件事。”艾文耸了耸肩，“顺便说一句，你的嗓音很好听，而我对声音的记忆很好。”
　　“谢谢你的赞美。”芬顿笑眯眯地说，“你也不在乎那个，对吗？霍琦夫人刚刚说过让你不要那么拿扫帚了。”
　　艾文松开手，他的那把飞天扫帚漂浮起来，安静地在他手掌底下浮浮沉沉，“要我说，扫帚就是应该作为清洁工具而不是塞在屁股下飞来飞去呢！”
　　“噗……”芬顿被逗乐了，她觉得这是她听到过的最好的借口了，“所以你一直坚持用这种方式拿着扫帚？”
　　“啊，这个只是作为对清洁工具的尊敬。是的，尊敬。”艾文一本正经地说。
　　第一堂飞行课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了，除了被皮特冷嘲热讽了一番——艾文表示就当是曼德拉草嗷嗷叫唤了。
　　不过想到华丽的小龙殿下到时候也要骑着那些秃尾巴歪脖子的扫帚飞来飞去，艾文就觉得其实飞行课也没那么无趣。到时候要不要去围观一下呢，就是不知道德拉科还会不会“帮”哈利进魁地奇校队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艾文果然在周四下午三点半出现在——钟楼上，然后惊讶地发现斯内普教授也站在那儿，视线落在了下方的飞行课场地里。
　　阳光下从墙洞里穿过，却没有一缕触碰到教授，那宽大的黑色斗篷像是能阻隔一切光线，把他完全埋藏在了阴暗的世界中。垂顺的黑发被做风拂起扫过紧抿着透着不悦的唇，他瘦削的脸颊看上去十分苍白，艾文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脸上。
　　也许是注意到艾文的目光，他冷哼了声，“很少有学生会到这里来，达西。”
　　“这个地方能看到飞行课的场地，”艾文走到教授旁边，伸出头去看那些正三三两两朝禁林那边走去的学生们，“我想参观一下格兰芬多的第一堂飞行课。”
　　斯内普没料到他会这么诚实，而且显然他确实是像他话里说的那样做的。学生们在面对教授的质问时总是喜欢做一些无用的辩解，而艾文....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离他只有几步远的男孩，他一点也不怕他。
　　“那篇关于疥疮药水的缺点的论文我写完了。”艾文找了个话题准备和他的魔药教授来一段气氛还算友好的谈话，但刚起了个头就被一阵惊呼打断了。
　　纳威·隆巴顿的扫帚似乎觉得钟楼的风景不错，打算来这边观光一下，不过它的乘客就没有这么享受这段旅程了，哇哇大哭地喊着“救命我要回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教授——”艾文不确定地喊道，“我能做点什么吗”
　　“安全地待在这里。”斯内普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抽出魔杖，在纳威的脑袋撞上石墙之前把那儿糊上了一整片类似于史菜姆一样的东西。
　　纳威和他的扫帚呼啸而来，和墙壁来了好几次亲密接触，艾文看得瞠目结舌，如果不是那蠕动着还往下淌着绿色浓汁的膏状物体，纳威·隆巴顿估计以后得改名叫纳威·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隆巴顿了。
　　原来绿菇多汁球茎还能这么用，在艾文的啧啧称奇声中，纳威又啊啊地飞走了。这回他运气不错，在俯冲向地面时被好几个漂浮咒缓滞了一下速度，摔到草地上时只扭伤了手腕。
　　斯内普发出声像是嘲讽的哼笑，不知道是针对那几个居然在现在就学会了漂浮咒的小鬼还是竟然去救一个格兰芬多的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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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刚看到教授对粉红巫婆说“No idea”太可爱了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