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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来亲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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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啊,要练神功必要自宫,你怎么这么厉害,是不是……”
“不是!”
“嗳,别激动。眉毛挺长挺滑的,怎么不染黑,我家出了个染黑剂叫‘飘柔’,用飘柔,更自信喔!”
“呵呵,不劳施主费心,这是贫僧的私事。”
“好吧好吧,你真难伺候。那告诉我,又看到一个男的吗,个子高高的,长得英俊极的的,这里有个小胎记……”阿橙极力描述裴凤桐的模样。
长眉老僧被问得心力交瘁。
他心想,王爷为何能对这女施主看对眼,因为是一样的变态!
可怜他被阎罗死死控制着,要伺候好这小祖宗最后三天,不能留下任何后患,只好捏着鼻子忍了。
阿橙狐疑道:“我家凤桐怎么了,要想那么久?”
长眉老僧回神,“裴公子吗?”
阿橙恳切说:“对。”
她逃亡那天记忆很模糊,但记得,一路上裴凤桐拼死护住她,她才侥幸没一命呜呼。
现在,阿橙想裴凤桐想得要死了。
长眉老僧:“喔,贫僧在王爷身边见过一次。”
“王爷?”
阿橙自从醒来,只见过一些侍女,还有这老菊花脸的老僧,就没见过别的雄性生物。
两人正说着话,沉重的雕花大门被推开,一些雪点伴着狂风被席卷进来,却被室内暖如春日的温度化去。
来人逆光,高大姿势却格外狂霸拽。
不用猜,正是阿橙前世今生的死对头。
阿橙挤眉弄眼:“哟,真没想到啊,大王爷。”
阎罗不再隐瞒身份,一身衣物无一不贵重精致。
阿橙心想,大仇家真的发达了。他们可怎么办?
阎罗听出她调侃,挑眉道:“郡王而已。”
他也没把官封放眼里。
阿橙眼睛一转,换了副嘴脸道:“郡王爷,您位高权重,能不能把我家小裴还回来,他胆小。”
阎罗唇角一抽。
阿橙:“顺便问下,他啥时候能退休,退休金我们也不要了,人回来就好。”
阎罗居高临下地俯视阿橙,目光幽深:“你什么身份。”
意思是,你用什么身份与本王讨价还价?
阿橙却误会了,理直气壮:“家属!”
阎罗眯了眯眼睛,将错就错,“既然是家属了,本王缺一个王妃,不用别人,就你吧!”
阿橙从床上跳起来,差点打到老吴的下巴:“王妃不是前朝的事情吗?您要郡马唷!记得好好挑一个,一年开花,三年抱两!”
阿橙除了擅长科举,还有多年历练养成的伤口撒盐,阴阳怪气童子功。
阎罗果然对这女尊男卑的世界极度不满,听到郡马两个字,眼角一跳,一边运气一边压制火气:“别惹我。”
阿橙哼一声,偃旗息鼓:“我家裴凤桐去哪里了,我想他了,想死他了。”
阎罗淡淡道:“他自作聪明,葬送朝廷大笔精锐,按例当斩。”
阿橙果然被斩首震住,“你别吓我。他不是给你当差么?”
阿橙一直以为,裴凤桐是为阎罗敛财的手下。
阎罗:“现在是,以前不是。”
阿橙:“到底什么情况。”
阎罗瞥阿橙一眼,用手指敲敲茶桌。
阿橙能屈能伸,深呼吸一口,给阎罗端茶倒水。
阎罗喝一口阿橙倒的茶。
虽然不是他喜欢的口味,而是花茶,但还是格外舒坦。
阿橙目光灼灼盯着阎罗,阎罗把茶喝光,终于肯说了:“裴家自有以来,就是朝廷在民间和江湖的特务分支,顺便监察藩王。由宗人府宗正管辖。”
“我掌了宗人府,他自然就是我属下了。”
阿橙:“那,为何,那么多人杀他。”
阎罗轻描淡写看阿橙一眼,“你自己去问他。还不是怪他树大招风,硬要把裴家从二流之家提成江都首富。当第一的,哪有不树敌。”
阿橙鼓起腮帮子,“人心真坏。我家凤桐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真恶心。”
阎罗幽幽道:“商场如战场,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为了钱,人什么做不出。”
阿橙想了想苦恼道,“这也是。”
现代社会,不允许存在江湖这样的灰色地带,仍有许多暗杀绑架事件。
放在刺客杀手横行的古代,首富被针对,再正常不过。
阿橙看阎罗一眼,“他赚的银子,大部分还是上交朝廷吧。我们生活一点也不奢侈,能不能将功赎罪。”
阎罗露出一抹幸灾乐祸,“旁的便罢了,此番正是他收容的高家兄弟与山匪有勾结。寨主私宅里留下的书信便能证明。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阿橙急了,“你那是什么语气,关二爷败走麦城,也是本事不足囖?对阵总有天时地利人和,输了也没法子。”
阎罗黑了脸,“你才是什么语气。”
“一个密探,就做密探该做的事情。朝廷安排他在江都,不是让他大出风头,逞英雄的。”
阿橙:“当时收留那两人,也是为了引蛇出洞……反正主意再馊,是我和凤桐一起出的,要杀要剐,我们一起承担!”
阎罗心头陡然涌出一股怒气,“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阿橙与他对视:“是!”
阎罗压着怒意:“呵呵。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姓裴的生死在我一念之间,你要救他,就不应该对我大吼大叫。”
“来人!给姓裴的五十鞭子,然后扔去雪里!”
阿橙真的急了,“你敢!”
阎罗学阿橙以前的语气,懒懒道:“敢!”
“我求求你。”
阿橙忙拦住外头的亲兵,不忘回头看阎罗。
她从床上飞扑下来,再拦亲兵,动作太猛,刚养不久的伤口迅速裂开,顿时半身闷痛。
“唔……”
真是舒服日子过多了。
她竟然忘了阎罗王的狠劲。
阎罗被阿橙求,也不怎么舒服。
他皱着眉,瞪着眼看她。
阿橙拦住了亲兵,缓一口气,走到阎罗跟前抬头看他,“别打他,你要打打我。”
“……”阎罗确认,他心里面更不舒服了。这种不舒服在阿橙跪下来的瞬间达到极致。
阎罗力气极大,一手把阿橙拎起来,“跪什么!伤口裂了还乱动,花的还不是本王的汤药钱!”
阿橙心想求饶求人不都是这样。
她道:“你不喜欢我跪,我就不跪。”
阎罗心里烦躁得很,砰一声把手里茶盏往桌上一放,捉住阿橙的手腕,直接贴上去她的唇上。
这一吻,真的猝不及防。
不仅阿橙惊呆了,
阎罗的亲兵也惊呆了。
亲兵原本心想着要不要出去执行命令。
但头儿这么宝贝凤小姐,应该不会了。
问题就在于,他们头儿是郡王,有郡王府不需要嫁,反而需要郡马入赘。
现在听凤小姐是个专情的。
难道王爷还没成婚就要多个人分宠??!!
亲兵怕死的早,不敢再看两人私事,昏头涨脑地出去。
还贴心地关上大门!
“你是什么反应。”长长一吻结束,仿佛春夏秋冬都过去,阎罗道。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紧紧盯着阿橙。
阿橙睁开眼睛,只见对方讨债鬼模样更惹人生厌。
不过,她很识趣什么都没说。
阎罗反倒催她:“没反应吗,要么再来一次?”
阿橙翻白眼,推开他:“我一直是主动那个,你叫我怎么办,张大嘴囖……”
她平日主动接吻也没什么感觉,喜欢更深层次的活动。
裴凤桐是这样,默随之是这样,含了糖果倒还可以吻久一些。
长吻那么久,真的是阿橙忍辱负重为大局着想的结果。
原来她还没被人主动吻过?
此时,阎罗理解错误,便觉得阿橙翻个白眼也特别可爱。
他舔唇,拍拍自己大腿,“坐上来。”
“啥?”阿橙用一种你没病吧的眼神看阎罗
两人大眼瞪小眼。
阎罗心里不知道是什么主意,表情犹如狼外婆,慈祥地说,“你不是总炫耀技术好,来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