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致更好的未来》霓炎

4、3.预言

　　“母亲，我出去了。”福泽提着昨晚擦拭好的太刀匆匆出门，不顾母亲在身后叮咛。
　　他快速的脚步在幽暗的回廊中徘徊，回荡，不绝。
　　大约二十分钟，他来到了那座神庙。
　　他已经与它一起经历了整整一年。
　　福泽轻步走上阶梯，缓缓推开那扇门，那个令他敬重的女子端坐在大厅中央，在她的身后是刚刚插上的三柱香与一座神像。
　　尽管一开始十分不情愿，但经过常年相处，他知道他的老师有着他无法想象的眼见与实力，她从不介意他一开始的无礼，并一心一意地指导他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剑客。
　　不管是知识还是作战方法，她似乎都毫无保留。
　　她给他的是无价的精神财富。
　　得此老师，十分幸运。
　　“老师，我来了。”
　　“我的茶都没泡好，福泽就来了啊。”日奈暮轻轻用茶匙将茶叶拨入茶壶中，笑道。

　　日奈暮的课程是精心分配过的。
　　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是指导刀法，而剩余的星期就是思想教育了。
　　福泽家中因父亲过世，母亲勉强支撑这五个孩子的生活，根本没有钱来支付学费，所以福泽没有去上学。
　　而福泽母亲听到有人肯愿意免费上课，一开始是不信的，但后来日奈暮亲自上门拜访，两人经过交谈，福泽母亲也就同意了。
　　今天是星期三，也就是刀剑课。
　　福泽走到院中，闭眼深吸一口气。突然，在他周围出现几个黑影，他们举着长短不一的刀盘旋在福泽四周。
　　一个黑影极速冲向福泽。
　　刀光闪过零落的树叶。
　　叶声沙沙。
　　嗙——
　　福泽的太刀与黑影的刀相撞。
　　是长刀！
　　闭眼的他瞬间低头，改变握刀姿势，刀从黑影下方砍上，黑影消散。

　　日奈暮站在屋檐下，看福泽与她幻化出来的黑影来回对战。
　　这孩子进步神速啊。
　　不是日奈暮说谎，在她漫漫旅途中，能够在一年中有这种进步的人，恐怕不到十位。
　　而福泽谕吉就从中占有一席之地。
　　她不知道福泽谕吉的父亲能做到哪一步，但是，这孩子未来一定能超越他父亲。
　　她有着这样的自信。
　　但前提是他能察觉到自己提刀的真正目的。

　　日奈暮微微低头，黝黑的长发随风飘逸。
　　她黑色的眼睛深邃。
　　算了，作为老师总得帮他一把。
　　日奈暮转身沿走廊走进自己的房间，而福泽并没有注意到老师的离开。
　　走到书架边，低身从底部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
　　她拍拍盒身，灰尘弥漫眼前，之后她打开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一个缺角的神明画像。
　　日奈暮幻化出一把小刀，在中指上开了个小孔，血顺流而下，滴在图上。
　　图发出微弱的光。
　　日奈暮似是在出神，眼神暗淡，好半晌，她才回神，露出了复杂的眼神。
　　这......

　　“老师，你在哪儿？”
　　福泽的声音从园中传出，日奈暮一个不慎，小刀掉在地上。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冲出房间，跑到福泽面前。
　　“老师？”福泽第一次看见老师这么慌张，他无意识地一撇就发现了老师那流着血的中指，“老师，你的手......”
　　“先别管这个。”日奈暮伸出双手紧紧抓福泽的肩膀，说：“记住，明天不要来神庙，也不要离开家，听明白了吗？”
　　中指在福泽的衣服上留下鲜明的血迹。
　　虽然福泽很疑惑老师的行为，但他还是应了下来。
　　一天匆匆过去。
　　日奈暮望向福泽离开的背影，不久低头。
　　和服已经被她握出了褶皱。
　　任何改变命运的事会遭到惩罚，所以她无法提示太多。
　　神啊......愿您对这个孩子手下留情......

　　第二日，福泽起了床，其他弟弟妹妹还在熟睡。因为他今天不用去神庙，所以他帮母亲处理完家务事就静坐在位子上等待早餐。
　　其实，福泽曾表示过早饭可以他做，毕竟母亲对付工作就已经很辛苦了。
　　但母亲却很固执地多次拒绝。
　　过了半小时，母亲依旧没有从厨房里出来。
　　福泽疑惑地推开厨房的门。
　　他的瞳孔骤然缩小。
　　母亲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了。
　　他猛地扶起母亲的身体，跑出家门。
　　可当他跑出门的那一刹那，止住脚步。
　　不要离开家
　　老师的话依旧历历在目。
　　可是......
　　母亲沉重而无力的身体已经不容他多想，他急匆匆地跑到最近的一家小医馆。
　　“还好及时赶到，否则你的母亲就有生命危险了。”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看向十岁的福泽，眼神温和地说：“不用担心，只要修养一个星期就好了。”
　　医生的保证着实让福泽松了口气。
　　如果他今天去神庙，让母亲在家里的话......
　　答案呼之欲出。
　　此刻的他冷汗夹背，他害怕那种不再存在的可能又十分感谢老师的提醒。
　　“我亲爱的百晴医生，你什么时候答应教我医术？”
　　突然，一个欢快的声音打破了福泽的紧张。
　　他愣愣抬头，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孩那看似儒雅却透露嚣张气息的笑容映入眼帘。
　　“林太郎，现在我正在工作。”百晴拂拂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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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考分数出来了，感觉自己快炸了Qn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