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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碰撞 ...

  •   衫季走后,陈祁樊渐渐感觉得气候已经冷了,时间快到12月中旬了,早已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他一直在推测衫季所说的话,他的分析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总感觉他的正义凛然像极了警察,又觉得他有着侦探的出色的推理能力,可是他的容颜又只像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普通学生,那种与生俱来的神秘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下班回家的路上他想起了自己的16,7岁,那是一段流金岁月,那时候他的处境像极了现在高二(10)班的这群孩子,有点厌学,有点叛逆,有空就去篮球场打篮球,他还莫名想起来自己高中宿舍的三个室友,铭栋现在是圣保罗变装秀的常驻嘉宾,凭他犀利的言辞和慧眼识珠早已在这一领域打下了奠基,冉彧,是一家D-J唱片公司的董事长,还经常受邀参加各种hip-pop有关的比赛活动,还有博,现在已经是格列佛小镇最年轻的典狱长了,拿着丰厚的工资,真的是,只要很久没见过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说,也只有自己和大眼在大学毕业之后选择了当老师这条道路,只是现在自己的数学教的又一塌糊涂,虽然上学的时候自己数学学得还算不错,所以每年都拿不到年终奖,他现在一个人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
      梅姐晚上很纠结,对于今天和昨天发生的事情,简直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她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不能再失去陈祁樊对她的关心了,她打通了冉彧大哥的电话,
      “怎么了,小妮子,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了冉彧的温柔的声音。“我,我上次做的事被陈祁樊发现了,虽然他似乎想要帮我隐瞒这件事的事情,可他好像已经对我感到反感了。”电话另一头,冉彧早已听出了梅姐没有了以往的温润中辣,底气也不是呢么足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能够安慰梅姐的话,“虽然我觉得吧陈祁樊城府很深,说一套做一套,但是对于感情的问题一直都很坚贞,况且你不是他班里唯一一个喜欢的女生嘛,所以他不至于把你怎么样?。”
      “我想,多半只是你想得太多了!”
      “不,我觉得好像他也喜欢我们班新来的那个转学生。不过,有可能是我会错意了。”梅姐说话现在放低了声调,“这种事没什么难解决的,如果有需要的话,给她一拳让她闭嘴就好了。高中女生而已,来几个都是一样的下场。”
      但是梅姐的回答却语出惊人,“不了吧,这种不是太确定的事,到时候引火上身可不好,而且,我有点倦了,我真的很害怕坐牢,毛俊杰的哥哥说要抓到凶手让他们无期徒刑。”梅姐的语气渐渐变得颤颤巍巍,而且眼神也缥缈了,
      “有呢么严重嘛,我们只不过拳打脚踢了一下罢了。”冉彧对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还毫不知情,但听到梅姐说的话,自己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即使自己在社会上已经摸爬打滚了好多载,但是法律这条社会底线还是每个人都不能逾越的,
      “所以现在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毛俊杰重伤住院了,伤及到了神经末梢,现在还昏迷不醒,并极有可能变成植物人,虽然现在陈祁樊已经做好了下策,但是万一毛俊杰醒过来,指证我们是伤害她的人,呢么我们就难逃罪责了。”
      “如果有什么方法能让她永远闭嘴就好了。总之还是先去医院探探班底再说。”冉彧的嘴角呈现30度的上扬曲线,梅姐也挂断了电话,然后一个人看向窗外无人的大街。
      衫季回到家之后,还没来得及吃饭,三羊就给她看今天新发现的线索,也就是关于施苟老师的信息,“我没有谈过恋爱,这种事情应该你比我清楚才对,一般离过婚的情侣不会再继续往来了吧,他被杀会不会和他前妻有直接性的关联。”衫季瞪大了眼睛,鲜少碰到她不擅长的领域的问题。
      “从我们刑侦学的角度来说,如果结过婚的人受到了谋杀或者伤害事故第一嫌疑人我们一般会考虑伴侣,也就是跟他关系最密切的人。”三羊警官翻了翻之前做的笔记。
      “但这种事恐怕很难说,以我十多年的恋爱经历来说的话,恋人在刚分手的时候双方情绪是十分低落的,我曾经一度希望那些玩弄我感情的女人被车撞死,无疑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如果是一般离过婚的夫妻而言,我是说如果是有孩子的话,离婚夫妻可能还会偶尔见面,不过等孩子渐渐长大以后,见面次数也会减少,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可能已经过上了新的生活也说不定。我听谌临说过,她六年前高中毕业的时候施苟就已经离过婚了,如果是五年后才死虽然说可能跟前者的关系不大,不过也不能说完全脱不了关系。”三羊警官偶尔才给出如此透彻见底的分析。
      “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来负责可以吧,我这边也遇到问题了啊。”衫季间接性地挠了挠头皮,“我今天看到我们教导主任伟歌和另一个女人在学校的厕所搞事情,并且按我们生物课上讲得知识来说,大剂量的伟哥虽然会和某种东西相克,只是一粒普通的糖上能附着如此巨量的伟哥嘛,三羊你应该吃过这种的吧”衫季的眼神转向三羊,“确实,如果只是单纯地药店里买的伟哥药像你手笔画的那种量的大小估摸应该没有呢么持久的时间。”“而且我还发现他吃完那颗糖之后没过多久还晕倒了,但是硬物却还挺立着,就像在酒吧喝醉了一样。”
      “我也有过这种体验,不过到底是在哪里呢?想不起来了”三羊陷入了沉思良久,“对了,是在酒吧,那个时候我会莫名感觉兴奋,然后没过多久就晕倒了。”
      “我懂了,能配置这种高纯度迷药的人只有腿姐,我记得她祖上就是靠做迷药发家致富的,听说是秘密的配方。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断定是推介给她的药,我记得虎子最近在调查关于腿姐的那起事情,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可以帮忙问下虎子具体的相关情况。”
      “对了,你在学校里还一切顺利吧?那个案子调查到哪里了?我记得上级好像已经对你下了最后通牒了啊。”三羊有些关心,亦或有些好奇。
      “我在学校里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案件还在调查中,就是最近没有什么进展。”衫季不敢告诉三羊陈祁樊已经知道了自己变装的内幕,她在学校的地位早已岌岌可危,因为她不能确定城府极深的陈祁樊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揭穿她,而且因为他怕三羊明天就和虎子汇报这个情况,也害怕自己喜欢陈祁樊的事情被说漏了嘴。
      就在这天晚上,三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内心因为不同的事发生了碰撞,每个人的内心都在不断焦灼着。
      周三的早晨,洛粒如约来学校上课,只是她已经收起了平日里的那股傲人之气,筱美因为望远镜被没收了这件事情,情绪一直处于低迷之中,她渐渐变得无所事事了起来。衫季和其他同学在课间的时间里奋笔疾书做陈祁樊额外布置的每日练习,不过上面的椭圆曲线着实令衫季没有任何思绪,以前还可以请教学霸毛俊杰,但现如今她早就躺在医院里昏迷不清,更重要的是,衫季满脑子想着案件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学习情况,但考得太差,就容易受到众人的目光,就比如上次她数学就考了倒数第二名,仅次于大姐头梅姐,受到太多目光的冲击,自己的身份的曝光率就更加高了。而此刻,梅姐似乎和阿兰还有阿莲一起商讨着去医院看毛俊杰,一开始两个人还以为梅姐脑子坏掉了,但听到梅姐的计划,几个人就不约而同地答应了,她们决定实施□□的作战计划,顺带一提的是纯□□源自原产于印度和东南亚的马钱子树,以一种带有苦味的白色粉末形式出现,但是放进毛俊杰最爱的绿色尖叫里面,便不会产生苦味。
      衫季轻轻叩击办公室的门,陈祁樊听说衫季是来问问题的,感觉很诧异,“怎么,我们衫同学难道也有不会做的数学题?”这个男人又是一肚子的坏笑,看得人直接毛骨悚然。
      刚好今天大眼老师没有在外闲逛,他作为语文老师,偶尔还是得多看看书和杂志之类的,所以显然衫季今天没有座位坐,陈祁樊看似认真地在一旁给衫季讲题,但实则用眼神不断挑逗衫季,弄得她感觉非常不舒服,衫季本想拿自己知道的事情来威胁陈祁樊,不料陈祁樊竟然咬了她的耳朵说,“你惹的火,可要负责哦。”
      大眼老师此时带着beats耳机看小说,并没有看到或者旁边发生的这一幕,衫季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样子,但陈祁樊却乐在其中,他转过头去看向大眼老师,他放大了音量,“大眼,你知道嘛,其实衫季不是女生......”
      衫季本想用手堵住陈祁樊的嘴,但不料脚滑了一跤,不仅害陈祁樊说漏了嘴,而且自己还噗通一声摔了下去,刚才巨大的声响似乎和陈祁樊的一语惊人又发生了碰撞,一旁的大眼老师摘下耳麦,“你刚刚说啥,什么衫季不是什么?我没有听清。”
      陈祁樊先是轻蔑一笑,来不及等他开口,地上的衫季立马说道,“大眼老师,陈老师刚才说我怎么连这么简单地数学题都不会做,你可能听错了。”但大眼老师还是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笑意正浓的陈祁樊和在一边问问题却摔倒在地上的衫季,反正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陈祁樊准备去上数学课去了,然后和衫季一起走出了办公室,他在墙角做出壁咚的姿势,轻声,然后对衫季说,“我劝你不要拿你那点小伎俩威胁我,因为你根本没有证据,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这个学校没有人知道我陈祁樊的真面目,所以你就算说出去了也没人会信的,反倒是你自己那点小秘密,万一传出去,你可在这个学校没有任何立足的余地了吧,你下次再敢说半句,我就让你好好品尝这失败的痛苦滋味吧,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陈祁樊仰天长笑,但面容却如冰冷的月光,阴暗得可怕。
      衫季渐渐发现,陈祁樊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腹黑可怕。
      梅姐并没有把自己要去医院看毛俊杰这事告诉冉彧大哥,换句话说,这完全是她一时冲动,她们按照原计划在医院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一瓶尖叫的运动饮料,鸡眼阿兰的男猪脚吴三石拿出自己从印度走私而来的微量□□,然后装模作样去楼下买了一些水果当作是去看望病人的伴手礼,阿莲非常想吃水果篮里的车厘子,但还是被梅姐阻止了她不要坏掉今天重要的好事。
      四人一行就上了医院三楼的毛俊杰的病房,他们轻敲房门,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向毛俊杰的大哥徐俊杰问好,并说明自己是毛俊杰的同班同学,陈老师有事抽不出身,她们几个作为班上代表来探望毛俊杰。
      本来徐俊杰自从那天陈祁樊走后就拒绝接见所有客人,但听说是妹妹的同学,还是有些放松了警惕。四个人看到插着输液管双目紧闭的毛俊杰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真的非常害怕毛俊杰醒过来。梅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尖叫,说毛俊杰平时喜欢喝这个,说不定喝了这个会醒过来,然后她准备倒在小杯子里,顺便放一些右手里撰着的□□,但是为了分散徐俊杰的注意力,阿莲对徐俊杰说,“那个,哥哥,你累了吧,我去洗一点车厘子给你和毛俊杰吃吧,还能补充维生素C。”其实说到底,阿莲自己早就忍不住那樱桃小嘴般诱惑的车厘子了。
      一旁的阿兰更是大胆,和一旁的男友吴三石竟然在毛俊杰的床前舌吻,吴三石用手搂住阿兰的腰线,痒的阿兰发出□□声,“你好讨厌哦,真的骚。”当然,两个人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只是,这也只是为了分散徐俊杰的注意力想出来的对策罢了,她们早就知道,正常人不可能注意不到眼前有人在亲吻这种画面。说时迟,那时快,梅姐已经暗暗准备好了掺有□□的尖叫,准备往毛俊杰的嘴里倒,这一杯下去,毛俊杰就必死无疑,他们四个人同时性地嘴角轻轻上扬,眼看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之遥了,吴三石有点上头了,他太进入情景了,他看到眼前这张床,就想把阿兰推倒在床,准备和她剧烈运动1300回合,不料轻微的压迫感挤兑到了病床上的毛俊杰,毛俊杰惺忪地睁开了双眼,吓得梅姐手里端着的杯子直接掉到了地板上,□□的尖叫全都倒了出来,玻璃碎掉的声音直接惊醒了在一旁傻愣傻愣的徐俊杰,然后毛俊杰虽然身体不能动弹,但却认出了自己的大哥徐俊杰和吴三石,并且知道他是鸡眼阿兰的男朋友,唯独眼前的恶霸三姐妹,她似乎很陌生,陌生到完全不认识她们的样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看过范.戴恩的小说《格林家命案》马钱子-base的灵感就是出自于此。
    其实侦探小说/推理小说最好是不参杂恋爱成分的,不然是不是会拖节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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