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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智取赃银建贼窝 ...

  •   抢赃银最好还是不费一兵一卒比较好,况且也没什么兵可给我使的。看着落魄的几个算不上战斗力的人,一再的暗暗叫苦。我是哪根筋错位了,答应揽下这趟苦差事。
      “张师爷,你可有什么办法?”不是师爷嘛,应该是匪窝里的智多星吧,我试探的问道。
      张师爷一脸凝重,沉思片刻后,低声道:“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上策也。”
      “你个唧唧哇哇,急死俺了,到底是什么法子。”大老粗听的不耐烦。
      张师爷蹲下身,随手用石子摆出几个点,继续道:“第一段路,打草惊蛇;第二段路,继续打草惊蛇;第三段路,偷梁换柱,窃取赃银。”
      狼来了……大胡子一行人本就神经紧张,一路过来定是疲惫不堪,人总会有一时松懈的时候,只是将他们的疲惫感提前释放出来。我考虑片刻,点头赞同,对具体细节进行详细商量。待我拍板敲定方案已过去两时辰,事不宜迟,按照计划,阿飞与黑傻、大老粗去第二段路设置障碍,张师爷与荇姐去第三段路准备。至于我嘛全程跟进。
      天色渐暗,我悄无声息的接近大胡子一行人。大胡子几个人正停歇在河边,或站或坐的围在马车旁,而马被解开放至草丛茂盛处。
      我从布袋中拿出豆子,趁着大胡子几人不注意,双指一弹,一粒粒豆子如流星般落入马嘴下的草丛上。
      吃多点,越多越好。我加快手上动作,半袋豆子瞬间消失。果不负我期望,两匹高头大马甚是喜欢带有香味的炒熟巴豆,嚼的巴兹巴兹响。
      不多久,大胡子令手下起身出发,似要连夜赶路。几个人疲惫的脸上虽不乐意但也只能听命。出发没多久,马儿突然停住不动,连连放屁,熏的几人跳脚退开。
      大胡子一脸疑惑,下马检查一番。但只见两匹马已开始拉稀。一时之间,马屎味扑鼻而来,连隐藏在树枝之间的我都不幸中招。我见马病发,料定大胡子一行人不可能自己扛着五千两黄金赶路,悄然后撤,味实在难闻。
      半夜时分,我如鬼魅般再次出现在大胡子停歇附近一棵树上,实行第二步。只见大胡子倚靠着马车轮子正闭目养神。旁边或坐或卧着几人,以大木箱为中心,四散而开。可怜拉稀不断的马儿被栓在别处,已双腿跪地,匍匐在地,一副萎靡景象。
      不久,阿飞像赶路人般匆匆往大胡子停歇地方走,步子急促,声音由远及近的进入大胡子的警觉范围内。果不其然,第一时间一双贼亮的眼睛盯向阿飞。只见阿飞抬头朝大胡子笑笑,表示友好。
      哪知却惹来大胡子一众人集体起立,拔刀而对。
      只听“什么人?”大胡子一声吼,阿飞浑身一颤,抱紧包裹,弱弱的回道:“小.小民陈阿狗。”
      “到这里来干嘛?”大胡子一副审问犯人的口吻。
      “小民到城里找大夫……”阿飞依旧一副胆小怕事被惊吓的摸样。
      大胡子眼神示意一旁的手下,手下一见,动作利落的跑到阿飞跟前,一把夺过包裹,将包裹拆开。包裹内一套换洗衣物,几块饼,别无他物。
      演戏演全套,阿飞见包裹被夺,忙求饶道:“大、大爷,俺没啥东西可以孝敬您,那、那包裹是我唯一可以给的。求大爷饶了小民,小、小民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姊妹,一家全靠小民操持,求大爷饶了小民。小民回去后一定天天给菩萨上香,保佑大爷长命百岁。”
      “够了,谁要你这些个破玩意。”一人极为不耐烦。
      大胡子走近几步审视阿飞几番后,挥了挥手,众人收起手中刀刃,眼神之中已不再那么戒备。
      “你走吧。”大胡子将包裹扔给阿飞,转身回到马车旁坐下闭目养神。
      阿飞惊慌失措的收拾起包裹,一路小跑,身影渐渐没入墨色之中。我紧随阿飞而去,至于我的任务圆满完成。
      “够远了,别跑了。”从树上落下,我站立在阿飞面前。
      “十爷?”阿飞一脸询问样。
      “安了,我办事你放心。嘿嘿”趁大胡子一帮人注意力分散时,我借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马车底划了两刀。
      “你们准备怎么样了?”
      “准备好了。”阿飞回道。
      我很期待接下来将发生的,从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现在竟有种莫名的兴奋。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与阿飞,黑傻早早的埋伏在第二段路上。古时没什么水泥,全是人走出来的路,所以地面坑坑洼洼是常有的事。不过这段路经过改造,就显得更颠簸更难走。
      不久,大胡子一行人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经过一夜我有意无意的制造声音,他们显得极为疲惫。马儿迈步显得无力,在无情的鞭打下,倒也走快不少。可惜一进入坑洼路段,马车时不时的滑入路坑,大胡子一行人一阵忙碌,使出吃奶力气推着马车。不一会儿,几人疲惫的坐在地上喘粗气,推一次还可以,推很多次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大胡子眉头紧锁,表情越来凝重,下令:“快,起来,不想死的加紧速度离开。”边抽出腰中大刀,戒备的四处查看。
      其他人见头子如此,明白事出蹊跷,箱子不可出事,可他们的命更宝贵,纷纷提起精气神,加紧手下的活,推着马车颠出一个个路坑。
      突然“嘭”的一声,大木箱斜插入马车底,紧接着车轱辘嘣走,九曲十八弯的行进一段后跌倒在地。马车的木板无法承受五千两黄金的重量,终于宣告罢工报废。顿时,大胡子一行人面色遽变,只听“快,把木箱抬起来。你们三个注意周边情况。”
      看着路上忙乱的人,我不由狡黠一笑,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示意阿飞与张师爷会合,实行最后一步。
      我依然屏息隐藏着一路跟踪大胡子,看着他们想尽办法运大木箱子,最后采取8人抬的方式,十几个人轮流换着抬。但要到最近的城里换个马车十几里的路程也够呛。
      自始至终,大胡子表情凝重指挥着手下,时不时抬头查看的频率高了许多。警惕心不是一般的高。我暗忖,看来要成功,必须把大胡子先给解决了。
      日已高升,正午的太阳毒辣非常。大胡子并未下令停歇,继续赶路,虽然赶的速度有点慢。不过终于在日落之时,到达了我们设定好的第三个点:一间小茶铺。
      从我土匪洞穴到咸城的中间路段,原本就有一间茶铺,就是被荒弃了一段时间,经过打扫,还是像模像样。而这个茶铺却是疲惫不堪的行路人求之不得的停歇处。
      日落时分,茶铺内一老一少,一男一女,正在收拾屋外碗筷,似要打烊了。大胡子一行人看到茶铺,大胡子神色依旧,可他的手下无不一脸渴望,现在他们极需要休息,最好来碗凉茶。
      队伍中有一人请求大胡子让他们稍作休息后,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纷纷央求。
      大胡子知众怒难平,点了点头。一行人无不欣喜,利落的放下木箱子,放下手上刀具,跑进茶铺坐下,叫道:“店家,来四壶凉茶,再来点吃食。”
      大胡子默不作声的坐在木箱之上,静观其变。
      “喲,好、好,几位大爷稍等片刻,老朽就来。”老者花白头发下,一笑满脸沧桑。张师爷的妆化的不错。我心中评价。
      不一会儿,荇姐端着几碟小菜,摆于桌上。张师爷手上拿着茶壶与碗碟出来,正要给众人一一倒上时,大胡子阻止道:“慢着。”说罢,一把拿过茶壶,只见他拿出一支银针,放于壶中晃了晃,拿出一看,未见银针变色,又将茶壶还给张师爷,道,“倒吧。”
      “是、是,”张师爷颇有惊吓之色,抖抖索索的给众人倒上茶水。
      张师爷将倒满茶水的碗递到大胡子面前,大胡子接过后却不见其饮用。当其他人喝了好几碗凉茶后,只见他才慢慢喝了一些。
      张师爷自己拿着一壶酒水在一旁自饮自酌起来,但酒香为却飘入了众人鼻中,惹的他们猛吞口水,相对于寡而无味的茶水,酒注定充满着诱惑,深深刺激着已许久不曾碰酒的酒虫们。
      “嗨,老头,你喝的啥酒啊,这么香。”终有人忍不住,开口问。
      “哦,大爷,这是老朽自酿的花雕。”张师爷似颇感自豪的回道,“大爷,来一杯?”
      “嘿嘿,那、那来点。”率先开口问的汉子忍不住,两眼放光般应道。
      “徐力,不准喝酒。”哪知大胡子就是一个冷硬的命令。顿时众人焉了,只能认命的喝着越发淡而无味的凉茶。
      “你想干什么?”大胡子一脸肃杀的质问张师爷。
      “老、老朽没、没干什么啊,”张师爷一脸苦样。
      “这位客官,俺爹就自己吃个晚饭,碍着谁了。”荇姐从屋内出来,双眼对上大胡子,继续道,“各位客官要喝便喝,不喝,小民也不做几个爷的生意,请自便。”
      我听罢,嘴角抽搐,荇姐您是在赶客呐,还要不要那黄金了。
      “嘿,小娘子,莫气。我大哥就是神经有些过敏。莫怪莫怪。”有人出声解围。
      “哼。”荇姐一脸不屑。
      令我没想到,原本大胡子还在怀疑,此刻被荇姐看似赶客的行为,打消了他心中几分怀疑,也为接下来的行动,带来了机会。
      大胡子喝茶的速度慢于其他人,他的手下没事,但他突然眉眼微动,身体前倾,一手抚上肚子,他再次查看其他人表情均是无恙。不一会儿,大胡子匆匆吩咐几句,跑出茶铺隐身夜色中。
      机会来了,只听张师爷吧唧吧唧的品尝着美酒,一脸享受,看的其他人津液猛吞。荇姐适时再端上几盘菜,看着众人,怂恿道:“几位客官可要品尝下俺爹的美酒,一直以来就俺爹夸他酒酿的如何如何好,可俺又喝不惯那酒。看俺爹一人喝着,真瞧不出有什么味道。”
      众人早按捺不住,你看我,我瞧你。
      荇姐继续道:“你们的头不在,喝点应该没事吧。茶水都没了,只有酒了。”一脸不喝可惜的模样。
      张师爷站起来,拿上酒壶,不由分说的给其中一人倒上美酒,顿时酒香四溢,“来,几位爷想必也是远道而来,尝尝老朽的手艺。”
      被倒上酒水的汉子,喉结滚动,猛然间豁出去的一副样子,端起碗便喝,其他几人看有人出手,从张师爷手上拿过酒壶,如饥似渴般猛灌。
      “慢慢喝,慢慢喝……”张师爷连连喊道。大胡子的手□□力已是轻弩之末,本是疲惫不堪,经酒与茶水的化学反应,很快睡的不醒人事。
      我、黑傻、大老粗伺机而动,动作麻利的抬出早准备好的大木箱,偷梁换柱。正当要离开时,我改变主意,将部分黄金铺在调换的木箱上层,至于黄金下面的就是些石头。
      一切妥当后,我让张师爷、荇姐继续演戏。
      张师爷洒了一身酒味装昏睡。
      大胡子喝了掺有泻药的茶水,终于被折腾完回来,但一见众人横七竖八的或躺或坐的摸样,怒色上涌,不由分说手提大刀冲进茶铺屋内,大吼一声:“贼人,……”
      “啊——”一声尖叫冲破寂静的夜晚,随即屋内传来破裂之声。
      大胡子满脸通红,狼狈退至屋外。而屋外众人被一声凄厉叫声惊醒,茫然失措的叫道:“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在哪、在哪?”
      待众人确定大胡子的异样,均问道:“头,怎么了?”
      大胡子吹胡子瞪眼,怒视众人,疾步来到大木箱前,动作未曾有一丝迟疑,利落的打开木箱,瞬间金灿灿的黄金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行人发出阵阵咂舌之声,均被木箱里的黄金吸引。大胡子脸色一沉,立刻关上木箱,心中有疑虑,但事实摆在他眼前。只听他眼神一凛,沉声道:“酒醒了,出发。”
      众人见头神色甚为不佳,也知自己理亏,不敢造次,听命的上路,
      确定大胡子未在细查木箱子,只是一味的快速离开。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走进茶铺内,荇姐满脸血色,抿着嘴坐在椅上,愣愣的看着地面。张师爷已起身,默然无语。
      “刚才怎么回事?”我一脸疑惑。
      张师爷看了眼荇姐,颇有几分尴尬的笑了笑,“十爷,没事。那帮人走了吧。”
      我点点头,可是在荇姐与张师爷之间好像有点啥,不过他们不愿说,我也不好再问,道,“回去吧,他们都等着我们。”
      得到的赃银大约有四千两,阿飞按我的意思融了黄金重塑,换成碎银,在城里买大量的米粮、药材以及各类食材,分多次小批量的送到沛县百姓手里。
      我也没闲着,作为强盗头总要有个窝,查看原来阿飞他们的强盗窝后,经过一番勘察,终于被我发现一座高山近山顶处有一块平坦之地,人迹罕至,居高临下,稍作开凿便可作为据点,背面是倒悬山崖,正面密林丛生,发现不易,况且在山腰处设置机关与放哨点,层层而上,可攻可守可退。
      将我的想法与张师爷、阿飞等人细说下,他们皆一致同意。于叔一家三口在我游说下,搬出了密林的茅屋,一同建设强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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