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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功夫初成救人命 ...

  •   墨色渐浓,强烈的求生欲望催促着我加快脚下速度,我像被打了鸡血般未感一丝疲惫。很快,我到了一间茅草屋前。
      半人高的木栅栏便是茅草屋与密林的距离,那么不堪一击。我借着月光,心里翻着无数个可能性,最后据以我常识判断:隐士居于此……
      已容不得我再去顾忌深夜是否打扰到屋里的人,推开木栅栏矮门,径直来到茅草屋木门前,敲门,问道:“请问屋里有人吗?”怕里面的人睡太熟没听见,又急促的敲着木门。
      随着我的一阵响动,屋内传来杂乱的声音,随即,传来一声“爹……”门缝中透出一缕昏黄的光。屋内传出略显苍老的声音,“这是…谁啊?”
      有人!我兴奋的立刻回道:“老人家,我姓洛,误入密林,迷了路,打扰能在您这借宿休息下吗?万分感谢。”
      吱嘎一声,从木门里面探出个脑袋,但却是个年青人的脸孔,不过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戒备与怀疑,我一览无遗。而此刻他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弄的我极为尴尬。现在我的上身基本赤身,可怜的挂了一根布条,上身布料全裹在了腰间当腰带,下半身大腿处的几缕布条随风摇曳,也幸得正处夏日。这么副摸样十足一个乞丐,而且是个非常落魄的乞丐。
      我不好意思的对着年青人笑了笑,道:“小兄弟,我没有恶意,更不是坏人。我在密林里迷路好长一段时间了,看到着冒烟,我就碰碰运气,希望能遇到个人能带我走出密林。”
      正当我极力证明自己没有恶意,不是坏人,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承儿,让他进来吧,都是可怜人。”
      年青人显然不怎么相信我的说辞,但也听从老者的话,闷声道:“进来吧。”边说边打开木门。
      我忙笑脸迎人,连声道谢。可一进屋,我傻眼了,昏黄的烛光里,一个穿着短挂坎肩,宽松裤子的老者,那个叫承儿的年青人也是一般打扮,而且两人头上顶个包,如果我没认错,那应该是古时男子梳的发型。
      老者让年青人给我倒了碗水,招呼我坐下,简略的介绍他们二人外,老者让我称他为于叔,年青人叫于家承。后来他颇感好奇我的来历,于是我便讲起现场瞎掰的来历,加油添醋的多几分苦难。听着听着,在老者布满风霜的脸上竟流露出对世道混乱的悲哀与几分凄凉。
      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于叔,现在是什么年份?”
      于叔回道:“孩子他娘离开……也5、6年了,算算年份,也应该是龙耀元年。”
      “啥、啥,龙耀.元年?”一个完全不是我所了解的历史年号,我看了又看眼前的一切,缩在角落简单到极致可怜的农具,活生生一副生产力低下的农耕异世界。
      “家里比较简陋,今晚上你跟承儿挤一挤。”于叔未发觉我的不对劲,继续道。
      我有些不在状态的,点头,对着这父子俩道谢。可我一夜无眠,一边是于家承呼噜声,一边是我存有的一丝希望被无情的掐灭了,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我何去何从。
      第二天,我与于叔一家又进行了第二次的认识,毕竟深夜黑灯瞎火,看的不是很真切。父子两已经认识,没想到有冒出个二丫头于桃,十一二岁,活泼伶俐。由于于桃很久没跟外人接触,突然冒出个除了她父兄之外的人,对我颇为好奇,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十哥哥。
      我自报家门时,就给自己取了洛十的名,其实是我在十月出生,原名洛晨,在这个世界换了身体,也给自己换个名。
      话说我一时也不知去哪,便恳求于叔收留我,也说自己会打猎云云,总之能帮到他们。
      不想于叔出人意表的答应我的恳求,让我成了他们一家的成员。事后我才知道,于叔为什么会不顾他儿子的反对,接纳了我。不过事后证明于叔识人本事厉害,就是路子歪了点。
      总之,我算安定了下来,除了平日打猎,再帮着被太阳炙烤的黝黑的于家承垦荒种地,闲来无事便向于叔请教这个世界的字。当然这字就来源于那本天书。没想到于叔识字帮了我一个大忙,一个月后,我不但知道了书的全部内容,而且体内产生了巨变。
      今日如常,我端坐在粗壮树枝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后,顿觉身体又轻了几分。玄心诀,我已练至第六层,估算着不出半月就练完了。没想到自己竟是个练武奇才,正心中得意,忽听到二丫头的急促中带有几分惊恐的叫声。
      “十哥哥、十哥哥……”二丫头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但我听出声音当中的不正常,忙从树上落下,朝传来声音处唤道:“丫头,我在这,发生什么事了?”
      二丫头满脸焦急之色,一看到我便抓住我的胳膊,眼含泪花,气喘,道:“快.快.救.救救我爹、哥哥。有强盗……”
      我眉头一紧,叮嘱道:“丫头,你躲起来,我去看看。你千万别出来。”说罢,拔腿便往茅草屋放下跑去。
      二丫头慌神的见我一瞬就不见了,话到嘴边,愣愣的站在原地……
      此刻,我屏息躲于屋外的树上,从繁茂的树叶间看到,于叔一边脸肿胀,于家承被绑在一边,全身缩成一团,怕是被狠揍了一顿。
      而在屋外的空地木桌旁,六个人,或坐或站。朝我方向的一个中年男子怕是这帮人的头目。在满是阴险狠戾之色的脸上,配置着一双闪红光的双眼,似一双野兽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此刻他放下手中有着染着血色的大刀,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在他左手边,长的贼眉鼠眼,有着两撇八字胡的人冲着于叔吼道:“快点,老头,想饿死我们啊。”
      “狗崽子,喊什么,没看到正忙着。”不料从屋里传来别人的声音,随即出现在门口一个高壮的男子,腰间竟插着两把斧子,虽不像水浒里的李逵,但也是个精壮的汉子。只见他一手一个碗,碗里面是些肉及骨头,是我打猎来的一只兔子。原想晚上烤了吃,没想到被这群王八羔子抢先了。
      在仔细观察了其他几个人,在一脸凶相的右手边是个清秀少年,与一个极具战斗力的男子,在往下是个穿着长衫体型略显文弱的男子,背对着我的是个女人。
      于叔战战兢兢的将食物端到木桌上,不敢有丝毫妄动,看了眼缩在地上没了响动的于家承,退到一边,站在于家承的身前。
      头目以及其他六个人包括那个女人像是好几天没有吃饭般,狼吞虎咽,啃着吃着。我抹了抹手心的汗,玄心诀能不能派上用处,我一点底都没有,但已经到了最后一刻,我必须在那个头目酒足饭饱后杀了于氏父子前,动手救人。只因那个头目竟然在贼眉鼠眼的人耳边轻声说:完事解决掉他们,……
      听的心下一颤,一股热气往上涌,强盗还真没有善茬。我分析完形势,搏一把,擒贼先擒王。
      我点足从天而降,稳稳落在木桌上,一个扫腿,食物横飞,汤汁乱溅,我让你们吃……
      紧接着抽出剑朝头目挥去。
      一桌的人对突来变故,胆小的吓得拔腿转身就跑,警觉的退后几步,头目被我突袭,慌乱中应战,抡起大刀挡住了致命一剑,但被我割伤了胳膊。
      “你、什么人?”头目试图找回喘息的机会,可势单力薄,又有人质在他们手里的我可没打算回答,继续凭着身体本能般的攻击。
      头目显然被我惹怒,暴跳之间却对我的进攻无计可施,嘴上连连喊不远处的帮手,打斗间,头目已经被我逼退至树林之中。可也奇怪,不远处的那帮同伙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全然不顾头目的死活。
      头目连声咒骂,想是知道没法靠他的一帮凉薄的同伙,对着我大吼一声,眼角崩裂般怒视着我,从刀剑相撞间,我明显察觉剑上传来更沉的力道。看来眼前这个家伙要拼命了,我调动体内气息,灌注到剑身上,没想到一把软塌塌的剑立刻变成杀人利器,坚硬无比。而威力也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在刀与剑相碰时,大刀刀刃应声而落,齐刷刷的被剑削去了一半。紧随其后的,鲜血喷射而出,竟然活生生的削去了那人的半个脑袋。
      我愣愣的看着瘫在地上的尸体,白色浓浆与血色混在一起的液体流满一地。那头目仅存的脸上还来不及露出惊愕,估计他也想不到自己就这么结束了。
      杀人,在我原来的世界里,哪怕再恨一个人,也不会想到真动手杀人。头目的死,让我有一刻的不知所措,抹去脸上渐渐冷却、滑落的血液,鲜红色冲击着我的大脑……可为什么我却没有一丝愧疚之感,反而体内叫嚣着一股陌生的冲动。
      “小、小十…”一阵胆怯的声音,换回了我的神智,糟了,于叔父子还在他们手里。赶回茅草屋,果不其然,可剩下的几个人见到我,眼中充满惊恐,那个女人更是吓得昏了过去。狗崽子轻颤着将匕首架在于叔脖子上。我每前进一步,狗崽子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只听他害怕无力的颤声道:“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宰了他。”
      “你会吗?”我冷声道,“如果不想死,就放人。”从头目的对战中,我知道自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掉这帮强盗,而且可以更快,快到没机会让他们动手。
      狗崽子还要装腔作势反驳我,却被一身长衫似个读书人制止,说道:“侠士好功夫,我们几个都非你对手,可否……”
      “你奶奶的,你丫的放的啥狗屁,架还没打,就认输,你要当孬种,别拉上你大爷。”挥着斧子的高壮汉子口沫星子乱飞,嚷嚷着他的不满。
      一旁的清秀少年倒是作壁上观。
      “废话少讲,你们到底放不放人?”我已经没有想继续多费唇舌的耐心,剑直指狗崽子。
      狗崽子被我弑杀的气息吓的脸色发白,颤抖的发不出一丝声响。
      “你奶奶的,你大爷我还……”不等粗壮汉子说完,我点足飞速来到他眼前,一个横踢,瞬间将还在喷粗话的汉子给踢飞到木栅栏外。只见一个优美抛物线闪过众人眼,嘭的一声,汉子哼哼唧唧的爬不起身来。
      转瞬间,我擒住狗崽子的拿匕首的手,一个过肩摔,来了个四脚朝天。紧接着一脚踩上他的肚子,狠狠的一踩,顿时传来鬼哭狼嚎声,震的我耳膜直作响。
      在瞬息变化中,我一连干掉了两个。于叔与已经苏醒过来的于家承目瞪口呆。
      “剩下你们三个……”毫无感情波澜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此刻的我犹如午夜修罗,被死亡的气息所围绕,凡是接近者死。但我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体内的冲动四处乱窜,急需一个发泄口。
      不知我哪来的力气,一把掐住文弱书生脖子,将他整个人高高举起,正当他拼命挣扎,身体颤抖时,一只苍老的手及时阻止了我。
      “小十,住手,够了。”于叔强压下我的手臂,“我们都没事,你放了他们吧。”
      “放了他们?……”我无意识般重复了一遍,熟悉的声音让我慢慢放松下来。
      “对,松开手,慢慢的。”于叔引导着我。
      重获呼吸自由的书生猛烈的咳嗽着,涨红的脸渐渐恢复正常。少年将书生拉到离出口近的地方,开口道:“谢侠士手下留情。刚才多有得罪,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日后有用着我们几人的地方定尽犬马之劳。”
      识时务为俊杰,说的就是这个少年了。我暗自调息压下心头的那股令自己都胆寒的冲动,对于叔说道:“于叔,这帮人怎么处理,您老来决定。”
      于叔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也许是他也察觉出我的不对劲,于家承也需要治疗,先将眼前的强盗给处理为好。只听于叔说道:“你们走吧,别再来。”
      听罢,剩余还有活动力的三人或扛或夹或背的急速离开。
      我回头问于叔为啥那么便宜他们,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好歹搜点东西过来当赔偿金。但于叔摇头道,看他们那幅样子,肯定没啥可以搜刮。或许这帮人是被谁追杀,才逃进密林。方圆百里的原始森林可不是普通人能呆的地方,谁没事偏往死穴跑。
      我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也让我萌生了好奇,于是我跑出密林,没想到再次遇到了那帮家伙。
      看到鬼祟的身影亦步亦趋的跟着山道上一行车马队。车马队带头的人是个大胡子,腰间配置一把刀,骑着高头大马,脑袋一直朝山道两旁的山崖壁转来转去。他的后面一辆放置着大木箱的马车。马车两旁和后面均有两人,总共十几个人,像极了押镖的队伍。
      不怪带头的大胡子如此谨慎,此地山道狭窄,又处低势,来个强盗土匪劫镖的简直跟过家家似的。
      我一时好奇,考虑着要不要帮大胡子呐。坏念一起,悄无声息的来到黑影背后,靠到他旁边,轻声问道:“嘿,看啥呢?”
      黑影吓得跳到一边,无端的响动立刻引起下方大胡子的注意,只听“谁,谁在哪?出来?”黑影见形迹败露,撒腿就跑。
      这强盗当的也太没胆了,不是应该闪亮登场,再来个拼杀把货给抢了……轻点地面随后跟上黑影。
      “你跑什么?”我笑着问道,“其他人呢,在哪?”强盗就是团伙作案,怎么没见其他人。“你是来侦查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强盗劫镖没的看了。
      黑影慢慢停了下来,扯下脸谱,露出清秀脸庞,居然是那个少年。
      “怎么是你……”
      “不知十爷有何事?”我莫名的心中一跳,那是何等清澈的双眼,眼波流转间竟有别样的风采。
      “十爷、十爷”
      我猛惊自己的失态,干咳了几声,问道:“你要劫那个大胡子的货?”
      少年思虑片刻,微一点头,半响,似打定什么主意般,说道:“那些是沛县知府收剐的民脂民膏,用来送给朝中权贵的升官钱。可沛县正遭遇饥荒,名不聊生,多少沛县百姓正挣扎在生死边缘。”
      “你就这么肯定?”
      “赃银在二个月前便打探清楚,如果不是被朝廷派来的人围攻我们,早就把赃银给抢过来,救助沛县受难百姓。”少年咬牙切齿,愤懑不平的说道。
      “外面世道很乱,朝廷很腐败?”我略一总结问道。
      少年听闻犹如看外星人般,接道:“国君年迈,他的三个儿子都在为帝位争的头破血流。如果不是为了点功劳,也不会来剿芝麻绿豆般的土匪窝。”
      “土匪窝里面还有哪些人?”我好奇土匪窝是什么样的。
      “没别人了,就十爷你遇到的几个人,现在只剩下五个人。”少年陡然冰冷的话语让我背脊发寒。
      “就凭你们五个人想劫赃银,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少年抬头,眼光绰绰的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希望……
      我无语的指着自己,疑惑的看向少年。不想少年头一点,随后的话更是震的我不好意思推脱。少年义正言辞的说道:“十爷的本事,小的已见识过。此趟劫赃银断不能没有十爷的帮助。如果事成,沛县的老百姓定会感激十爷,您的一念能救活无数沛县受灾百姓。如果十爷答应,我等奉十爷为老大,毕生追随效忠,至死不悔。”说罢,少年跪膝在地,神情庄重严肃。
      “哈哈哈…好一个热血青年啊。”许久未曾见识的忧民情节,我扶起少年,而手上传来少年身体有着一瞬间的僵硬,我想是最初留给他的印象太过血腥,心底还是畏惧我的。无奈但正色,道,“你听好了,如果被我知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那么后果很严重。”无谓的正义感还是让我答应了下来。
      少年抬头,此刻眼神之中充满了喜悦,重重的回道:“是,十爷。如果我有一句假话,定粉身碎骨。”
      跟个还没长开的孩子扯了半天,煞有其事,后一秒我变成了这一带的土匪强盗头子,但是手下都是老弱病残,山头嘛一个小山洞,好一个落魄土匪强盗头子。
      少年叫阿飞,文弱书生姓张,都叫他张师爷,至于一直跟在阿飞身后的叫黑傻,人如其名,黑黑傻傻。被我踢飞的壮汉叫大老粗,粗鲁之人。唯一个女的叫荇姐,负责后厨,长的过得去吧,别奢求。至于被我踩了一脚的狗崽子死了。
      我不放心,毕竟我先前还杀了他们的头目跟狗崽子,一番问话,这帮人说原本就跟他们俩不和,作风与政见不和。好家伙,我一出手就解决了他们的对头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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