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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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不是，”
震惊得语无伦次，越钦捧着礼物盒陷入纠结：到底萧凌是怎么看出他的口味？
连他的家人朋友也不知道，他在这方面的审美偏好，而萧凌不过跟他住了一周，难道是画家的特殊天赋？
最重要的是，这是不是那人的暗示，想跟他做“互利互惠”的室友？
礼盒里静静躺着一顶空少的帽子，一条手柄镶银黑马鞭，盒子角落还有几颗粉红色的“糖果”。
善于运算的大脑出现短暂空白，越钦看向萧凌充满期待的黑眸，脱口而出：
“人不能只屈服于多巴胺。”
萧凌：？？？
当越钦步入青少年时期，因取向的缘故，他曾阅读过大量研究分析身体产生的变化；不意外，他也读到“某项人类原始运动”相关知识，其中提及雄性激素及多巴胺对人体的影响，然而他并不认同这种处理途径。
“人类本能值得尊重，但你知道吗？其实适度锻炼加上甜食的效果是一样的。”
自动在脑海检索有关文献，越•注孤生•钦试图将他“拉回正途”，苦口婆心劝说：
“实践过程不卫生，消耗体力脑力且没有任何产出，总体来说弊大于利。”
“我不是很明白。”
当下萧凌似乎忽然明白Piere听古文的感受：分开每个字都懂，合起来偏不理解什么意思。
明明说的是华文，两人却像在两个次元，他一颗心瞬间往下沉：
“你不喜欢吗？”
默默低下头，萧凌心想早知就送机器人，越钦一定喜欢机器人，记得他曾说过机器人最适合陪伴。
见他依然“执迷不悟”，越钦渐渐变得焦急，灵机一动：
“你知道吗？现在VR也可以有相似体验，安全干净。”
“VR是什么？”
一对黑眼睛水灵灵，萧凌无辜地抬眼望着他，竭力藏起失落的情绪，强行挤出一个笑：
“等我存够工资，给你买一匹汗血宝马和一架飞机，这些不要了。”
“汗血宝马和飞机？”
运行良好的程序突然显示乱码，越钦脑里出现一片蓝屏，堪堪握住萧凌要拿走礼盒的手：
“我很喜欢。”
以为他是在顾忌自己的心情，萧凌赶紧摆了摆手，难为情道：
“不用勉强的，是我自作主张，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我真的很喜欢。”
脑内系统重启中，越钦一手抱住礼盒，一手抓着萧凌的手，语无伦次：
“你是想和我一起骑马、坐飞机的意思？”
“据说从天上往下看，景象无比壮观；还有骑马，非常畅快。”
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萧凌迟疑抽回手，垂眼解释：
“将来有机会，想和你一起看，但我目前的工资还不行，送你这条马鞭和空少的帽子做约定。”
并不是什么制服+不可描述play。
但越钦控不住脑里两个小人疯狂互殴：
天使越钦：你的思想真龌蹉！人模狗样！
恶魔越钦：不可能！他绝对是间接邀约！你看他的身材，我还想看他穿医生袍、骑马装……
天使越钦：GUNA！
恶魔越钦：啧！
“那边上这些，是赠品？”
捻起两颗“糖果”，越钦大脑乱哄哄，嘴角抽搐：
“你上哪找的？”
萧凌诚实答道：“本来我想送马鞭，看到页面图片推荐这顶帽子，觉得很好看。对了，那是什么？”
“不重要。我有直升机驾照，虽然考了之后就懒得开，再上手应该不难。”
反手把帽子戴在他头上，越钦松了口气，越看越满意，愉快道：
“如果你喜欢飞机，我陪你一起去考驾照？”
“你还会开飞机？”
眼神一亮，萧凌情不自禁挽住他的手，像只撒娇的小猫：
“真的可以吗？你刚才说的多什么安是这个意思？”
“没错。”
一本正经点点头，越钦默默收起礼盒，藏好那点小心思：
“马鞭我收下，以后上网买这些前跟我说一声。”
其实我觉得你穿空少制服会很好看——这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隔天下午，两人正在闲聊晚上要吃什么，越钦收到越思佳的讯息：
“明天拍卖行要开拍两幅花鸟画，今天你们要是有空，载小凌去帮忙看两眼。”
“我自己去没问题的。”
怕麻烦越钦，萧凌连忙开口：
“我可以打车。”
越钦挑眉：“你不想跟我一起出门？”
事实上超喜欢坐跑车，萧凌只是担心越钦有事忙，弯起眉眼道：
“当然不是！”
“去穿外套吧。”
两人正准备出门，越钦刚把车钥匙放进口袋，又收到越思佳的讯息：
“拍卖行旁有一家法式餐厅，报我的名字直接包场不用预约。”
越•耿直•钦：“我们吃过午饭了。”
看到回复后一口老血的越思佳：你不单身天理难容！
“带他去吃烛光晚餐。”越思佳直接发指令：“看夜景。”
“我问他想不想。”
没听萧凌提起过喜欢吃法餐，越钦注意到他每次坐电梯还是会有点小紧张，自然而然牵过他的手，偏过头问：
“你喜欢吃法餐吗？”
萧凌眨了眨眼：“那是什么？”
越钦了然：“没什么，今晚做给你试试，我做的比外面好吃。”
拍卖行在市中心，萧凌仔细看过两幅画，给越思佳发去长篇建议后，时间还早。
两人正商量看看其他拍卖品，身后兀然响起一个尖利的声音：“哦哟，这是谁？”
贵宾室门前，一位妙龄少女环起胳膊，似笑非笑挨在门边。她有一头金色大波浪卷发，明明长着稚嫩的圆脸，偏要画上夸张的黑粗眼线和鲜艳的口红；身上穿一套深红格子校服，长裙特意卷到膝盖以上，再踩一双三寸高的明黄色高跟鞋，让她看起来像个移动交通灯。
“难道这就是六嫂？”
高跟鞋鞋跟踏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咯咯”声，少女昂起下巴走到两人面前，肆无忌惮打量了萧凌几眼，声音听上去甜腻乖巧，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
“长得是英俊潇洒，哪找来的十八线外围？我也想找一个玩玩，让他介绍介绍呗。”
“你不应该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不动声色将萧凌拉到身后，越钦站前一步，俯视少女，平静开口：
“越斯湉，你只有一次机会，正式跟萧凌赔礼道歉，重新端正态度向他问好。”
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从小到大，越斯湉最讨厌、也最害怕越钦这种眼神。
冷冰冰像金属，没有半点感情，仿佛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具标本。
“不就是奔我们家钱来的吗？”
被越钦身上的压迫感逼得退后一步，越斯湉扶住门框的手指关节发白，咬牙切齿道：
“有什么了不起！”
不等两人开口，她翻了个白眼，甩头往门外走廊等待的拍卖经理走去。
“对不起，我会让她知道代价，你等我一会。”
冷静掩上门，越钦转过头，竟见萧凌脸色苍白，怔住片刻，轻声问：
“你很难过？因为她？”
“不……不是。”
僵硬站在原地，萧凌眉头紧皱，一时百感交集：
刚这一幕，让他无法遏制地想起与陆家母女的种种。
对萧凌住到陆家这件事，她们一开始即明确表达不满，更不相信有人连最基本的现代常识都不知道，认定萧凌是想来吃软饭。
“你就不能忍一下吗？她们是最疼我的妈妈和妹妹。”
私下跟陆羽协说起，萧凌仅想要一点支持，换来的却是那人的指责：
“你对我们家什么贡献也没有，房子在我妈名下，她还给我们做饭洗衣服，还有什么好不满？”
可在之前的世界，萧凌根本不需要这样。
“你不开心。”
搂住萧凌在沙发上坐下，越钦看着他，手足无措，想了想，把一杯热茶放在他手上，望进他的眼眸，认真说：
“她不应该那么说话，我会让她知道不可以这么做，你不要因为她不高兴。”
说话时，越钦的眼神十分专注，像是对待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那位少女也姓越，应该是他的家人。
萧凌心里好像抓住了些什么，自己和越钦是假结婚，对方完全没必要为他得罪亲人；而陆羽协曾数次口口声声“我喜欢你”“我会和你成亲”，到头来，还不是……
掌心传来的热度，让萧凌全身暖和起来，他吸了吸鼻子，扯开话题：
“真的不是因为她，对了，她是哪位？”
飞快在手机打下一段话发出，越钦抬手一下一下顺过他的背，解释道：
“她是我的妹妹，忘了告诉你，除了越思佳，我上面还有五个哥哥，我们是同父异母。”
萧凌：？！
仿佛看穿他的想法，越钦低头回了封邮件，笑着说：
“越斯湉和三哥是一个母亲，余下的，生母都不同，不是什么秘密。”
萧凌抿了一口热茶，忍不住问：“这里不是不准建三宫六院么？为什么？”
“三宫六院……”
一手捂眼笑出声，越钦关上手机，拍拍他的手：
“我们回去看娱乐杂志，上面说的比较清楚。”
拍卖品看得差不多，越钦见萧凌没有感兴趣的东西，便让工作人员取车，打算回家。
正当越钦帮他披上外套，贵宾室的门被人撞开，越斯湉拼命推开挡在跟前的保安和拍卖行经理，声嘶力竭：
“越钦，你做了什么？！”
“你该回去收拾行李。”
被她吵得心情烦躁，越钦扫了一眼为难的保安和经理，淡淡开口：
“抱歉把你们牵扯进去，我现在把越家的保镖叫来。”
“他算哪根葱，你凭什么教训我！你不也是个私生子！比我高贵到哪里？！”
挣扎不开保安的阻挠，越湉湉头发散乱，表情狰狞，恶狠狠瞪着贵宾室里的两人，陡然尖声向萧凌大喊：
“你以为他真的关心你？！他只会模仿正常人，根本没有感情！他就是个神经病！”
“闭嘴！”
越钦讶异回过头，难以置信开口的竟是萧凌，那人紧紧拽住他的手，平日总带着笑意的黑眸、此刻怒火中烧，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不识长幼、言行粗鄙的泼妇。”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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