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嫩男人[古穿今]》冰糖牛奶

8、第八章

　　视频链接里的标题：“还记得被学霸吊打的恐惧吗？”“队友突然开始说文言文是什么体验？”

　　里面俨然是他们昨天的游戏录屏，经过一番剪辑，并配上搞笑的字幕，全程附带Piere的旁白：
　　“心血来潮打野队，碰上两个小学鸡，差点以为要一个人carry全场，没想到会遇见一个呆萌的学霸队友！”

　　“奉瑾大大！康康我！今晚风里雨里等着你！”

　　……

　　“好有趣。”
　　第一次知道有这种玩法，萧凌看完视频，感叹道：
　　“他也挺厉害的，一边玩，还能一边说这么多，我当时以为他是过于专心，所以话不多。”

　　“我当时就觉得他奇怪，”
　　“事后诸葛亮”越铮分析得头头是道：
　　“原来他是个大神主播！”

　　萧凌不懂就问：“什么是主播？”

　　听到这个问题，越铮惊讶得下巴都掉了：
　　这年头还有不知道主播是什么的人，难不成，萧凌其实是舅舅秘密研发的仿真机器人？

　　所以他打游戏和舅舅一样厉害，而对舅舅没输入的信息，则一概不知。

　　不，这是不可能的，机器人画的画不可能那么灵。

　　打消掉令人震惊的猜想，越铮绞尽脑汁，给萧凌发过去平台网站链接：
　　“就是在网络平台上，公开分享自己在做的一些事情，比如打游戏、做饭、唱歌，甚至睡觉打呼噜也可以直播。”

　　“睡觉打呼噜……”
　　一时难以理解，萧凌存下链接，又问：
　　“那你说我红了是什么意思？”

　　“你没看到下面的评论，不少表白你的，你在这个视频火了。”
　　当舅舅知道他的丈夫被人求交往，那脸色一定很精彩，越铮藏不住想看好戏的语气：
　　“说不定给舅舅顺毛还来得及。”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跟他说？邀请他一起来？”
　　没领会他的“好意”，萧凌倒是想起上次越钦的“不满”他陪越铮打游戏，轻松答道：
　　“嗯，我等下问他。”

　　“邀、邀请舅舅一起？”
　　打了个寒颤，越铮脑海里顿时冒出“修罗场”“大神殴打小朋友”种种极其残暴的场面，心虚道：
　　“不、不了吧，你和舅舅同时下场，别人都没得玩了，放过其他人吧，我们是无辜的。”

　　萧凌：？？？

　　依然没理解越铮的意思，两人吃过早餐，萧凌遂把昨天遇上“主播”的事完完全全告诉越钦。

　　没料到，比起直播，越钦对似乎游戏本身更感兴趣。

　　两人坐在沙发上，越钦看过视频，和萧凌分析：
　　“这里手柄可以再压低一点，准头会更高；除了草丛，下次还可以试试在这里埋伏……”

　　“真的！”
　　默默记下他说的要点，萧凌比对过自己的打法，觉得越钦简直是全能，兴奋得两眼发光：
　　“你好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算什么。”
　　摆出“小菜一碟”的表情，假如越钦有尾巴，现在一定翘得老高：
　　“你反应敏捷，看一眼就能记住地图，单这些优势已经赢在起点。”

　　然而，当视频结束，越钦随手拉下去看下面的评论，眼神渐渐变得微妙：

　　[好可爱的小哥哥！]
　　[声音清澈干净，爱了！]
　　[我有个朋友想要这个小哥哥的联系方式]

　　察觉到越钦的表情变化，萧凌以为他是不高兴没带他一起玩，挨近了些，轻声问：
　　“他们邀请我今晚一起打，你要来吗？”

　　手臂上传来暖热的体温，越钦心里莫名升起的烦躁，不知不觉融化不见。

　　定了定神，他把平板还给萧凌，眼珠一转：
　　“不了，我今晚有别的事忙。”

　　看见萧凌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越钦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扭开口：
　　“下次，你和我一对一，好不好？”

　　原来他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玩，真是个小朋友。

　　萧凌嘴角扬起：“好。”

　　“还、还有，”
　　转过身的动作有点僵硬，越钦与萧凌面对面，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不敢看那人的眼睛：
　　“我们目前是夫夫，所以万一你碰上喜欢的人，最好等到三个月后，可以吗？”

　　“当然了，你在想什么？！”
　　一手捂上眼睛又放下，萧凌干脆扳过他的肩，憋住笑认真说：
　　“放心，我不会给你戴绿帽的！”

　　越钦恼羞成怒：“不是这个意思！”

　　“说真的，不要说三个月，三年内我也不想谈。”
　　什么恋爱、意中人，是当今萧凌最不愿意碰的回忆，他站起身，漫不经心道：
　　“喜欢人这种事还是留给爱折腾的去折腾吧。”

　　怔怔看着萧凌回房关上门，越钦呆了三秒钟，迅速摸出手机并在up主“Piere”旁点了关注。

　　晚上登录游戏时，萧凌果然收到Piere发来的组队邀请，但当他问越铮要不要来时，看上去粗线条的小朋友竟难得“矜持”一回：
　　“凌哥你不担心吗？他的直播粉丝有几万人，几万人一起在线看我们打游戏！”

　　“一局的上限是一百人，他们又不能下场，为什么要担心？”
　　没明白他介意的点，萧凌跟Piere说只有自己，对面迅速回复：
　　“那我们打双排试试？”

　　与此同时，一个ID为“皓月当空”的观众悄悄进入Piere的直播间。

　　得到“奉瑾”回复“好”，Piere吹了声口哨，顺手把自己的直播链接发给奉瑾：
　　他早就想进一步摸清奉瑾的实力，昨天有两个小学鸡在打岔，这回正好可以杀个痛快！

　　“看直播的大家，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今天我会和学霸大大强强联手，敬请期待！”
　　游刃有余跟粉丝打招呼，Piere满意看到弹幕上一片撒花，接着采访奉瑾：
　　“大大是第一次直播吗？紧张吗？”

　　点开Piere发来的链接，满屏飞舞的文字把萧凌给看晕了，不解问：
　　“大大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紧张？只是个游戏。”
　　趁还没开局，他认真地在网上搜索“大大”两字，眼中出现一丝困惑，诚实回道：
　　“我刚查了意思，不敢当，我只玩了两天。”

　　“听说华国人都很谦虚，了解了，那么，奉瑾你有看到视频弹幕和留言吗？”
　　游戏里两人快要跳伞，默契选择昨天的机场，Piere还在打趣：
　　“不少少男少女向你表白，有没有回应？”

　　“回应？”
　　落地后，萧凌迅速寻找附近的资源，随意答道：
　　“机器人不好玩吗？游戏不有趣吗？情爱误国，好好学习。”

　　“哈哈哈！听到了吗？这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大大。”
　　一把M416到手，Piere轻松收获两个人头，无意中看到奉瑾换了路线，疑惑道：
　　“到那里做什么？”

　　这个地点常规打法是当“伏地魔”，即埋伏在草丛等候时机出击，奉瑾昨天就是这么做；而当下奉瑾清理过草丛后，居然飞快跳上屋顶，相当于把自己暴露在对手射程中。

　　“先下手为强。”
　　话音刚落，萧凌对着今早越钦点出的位置，毫不迟疑扔出一颗手榴弹，窗口角落人头数瞬间biubiubiu往上蹭。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人？”
　　在Piere问出口前，弹幕已经一片“举报不谢”“这都不是挂，我头给你”，他叹了一口气：
　　“该不会是开挂了？”

　　轻松跳下地，萧凌不经意扫了一眼直播窗口，看清飘过的文字后，耐心解释：
　　“我们刚判断附近有人，刚已确定草丛没人，那点是这片唯一可以藏人的，那么只要够快，伏兵就来不及出手。”

　　“原来是这样，”
　　开局时Piere就留意到，这回奉瑾的技术比昨天似乎完善不少，好奇问：
　　“你是回去研究过吗？”

　　“没有，我朋友给我提意见。”
　　顺便转述了越钦对Piere技术的看法，萧凌怕对方会不高兴，补充道：
　　“每个人着重点不同，你打这么久肯定有自己的理解。”

　　“真想认识你这位朋友。”
　　如果说刚才还对奉瑾是否开挂有怀疑，Piere在听完他说的策略剖析后，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绝对是专业水平以上！能不能介绍我和他认识？”

　　萧凌犯难：“我不知道，等下我问问他。”

　　随着屏幕上弹出“大吉大利，晚上吃鸡”，弹幕顷刻一片欢腾，直接把最后几个质疑萧凌开挂的评论也刷了下去。

　　“可不可以问，你跟这位朋友是什么关系？”
　　抓紧时间邀请奉瑾再打一局，Piere十分在意他口中这位高人，半开玩笑问：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犹豫了几秒，萧凌平静回答：“丈夫。”

　　画面出现短暂的静止后，直播弹幕霎时炸成烟花：

　　[猝不及防一嘴狗粮]
　　[我好酸]
　　[英年早婚]

　　“这世界好男人都有男人了，”
　　八卦之魂熊熊燃起，Piere乘胜追击，继续问：
　　“你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电脑前，越钦握鼠标的手一顿，不声不响竖起耳朵。

　　“他做饭超好吃，长得也帅。”
　　脑海中浮现起越钦专注做饭的样子，萧凌唇角不知不觉上扬，柔声说：
　　“是个神秘的人，其他不告诉你们。”

　　长舒出一口气，越钦靠在椅背上，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嘴角难以抑制般上翘：神秘么？

　　在弹幕变成柠檬精的海洋前，Piere边笑边送上诚挚的祝福，话题又回到游戏。

　　第二局两人打得更为顺利，萧凌吃透越钦的建议，只能用越战越勇来形容。

　　但是，每当弹幕一稀薄，总会有两句闪彩光的话出现在屏幕顶端：

　　[靠麦麸博关注，D区]
　　[装同性恋是洗白开挂的新思路吗？]

　　刷的人很执着，简直在强迫所有人注意。

　　一局结束，萧凌与Piere约定好改天再战，便请求对方让他说几句话：
　　“我没有开挂，屏幕后的某位，你清楚我说的是你：若我们现实认识，我会请你和我面对面打一局，这是最快证实我清白的方法。可惜，你只是个躲在屏幕后，只会用毫无根据的恶意揣测来抹黑我的卑鄙小人。
　　对我而言这不过是个游戏，与正在看的各位，可能也只会遇见这一次。我问心无愧，也没有义务承受任何人的污蔑与谩骂。在这里奉劝一句，但凡遇上比你优秀的人，便污蔑对方是作弊、开挂，只能将你变成一只阴沟蟑螂。”

　　[天呐，好A！]
　　[粉了粉了]

　　Piere无比支持：“不用理会这些恶心的喷子，我用我的技术担保，以奉瑾大大的水平，根本不需要开挂。”

　　冷静关掉游戏，萧凌打了个呵欠，准备洗澡睡觉。

　　他从浴室镜子里看自己的后背，当初与陆羽协爆发争执前的白天、被陆妈妈“无意”砸出的淤青，几乎已看不见。

　　那时他因为心力交瘁，连痛觉也变得迟钝，直至被越钦捡回家，睡了一天一夜醒来，闻到自己身上浓烈的药油味。

　　后来等他发现背后的伤时，才明白，淤血是被谁揉散了。

　　越钦从没有当着他的面问过这事，萧凌内心很感激，那人只是偶尔会露出幼稚的一面，在某些事上却极为体贴。

　　这一觉萧凌睡得十分安稳，早上照常拉越钦起来锻炼，听他问起：
　　“昨天你和那位主播玩得怎样？”

　　“挺好，他邀请我加入他的业余电竞队，我说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不紧不慢活动手腕，萧凌记起Piere提起希望认识越钦的事，试探问：
　　“他说想跟你交个朋友，你有兴趣吗？”

　　“等以后我多看他几场直播再说吧。”
　　委婉拒绝，越钦的想法可能有点狂妄，因不想被人扒马甲，他向来尽量只和几个亲友组队，顺势将话题绕回去：
　　“有没有什么其他事发生？”

　　“对了，我告诉网友我已婚，你以后不用乱想。”
　　含笑看向越钦，萧凌直起身，大幅度舒展筋骨：
　　“没什么特别，就是有个人老说我开挂，烦得像苍蝇。”

　　原来那仅是为了让自己不乱想，越钦竭力忽略心底的小失落，闷声道：
　　“我今天精神好，再做两组俯卧撑。”

　　年轻人就是体力好，萧凌暗暗羡慕，便比他先结束，洗过脸拿出牛奶等他一起吃早饭。

　　经过几天练习，萧凌感觉手腕力度有所恢复，该思考送给越钦的画、要用什么主题。

　　而上午越钦完成公司的工作，点进主播Piere的主页，一篇文章吸引了他的视线：
　　关于昨晚与奉瑾大大讨论打法后的一点领悟。

　　“智商还行。”
　　一目十行看完，越钦得知Piere是前电竞选手，现在是主播和兼职电竞教练。

　　然则文章下面仍有部分评论咬定萧凌开挂：

　　[这位奉瑾什么来头？开挂还让大神给他背书？]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其中有两个ID，越钦调出昨晚直播视频记录，与刷彩字膈应人的ID相同。

　　“行吧。”
　　这种网络“小龙虾”跟他们说道理纯属白费力，越钦活动活动脖子，眼中涌起几分戏谑。

　　“我想过，尽管接下来三个月我时间充裕，往后不是很确定。”
　　斟酌了两天，萧凌简洁说清自身情况，回复Piere的入队邀请：
　　“不想浪费你们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很抱歉。”

　　“没关系，大家交个朋友，如果你三个月后改变主意，随时欢迎。”
　　听萧凌说“丈夫比较忙”，对Piere而言无异于二次伤害，他发了条语音哀声道：
　　“昨天还以为我终于转运了，不加入就不加入，一周打一次行不行？”

　　“转运？”萧凌问：“什么意思？”

　　“你没怎么关注网络消息吧？还记得直播时，老给人添堵的弹幕吗？”
　　那种张口闭口发泄负面情绪的评论，尤其影响心情，Piere是外国人，也能看懂，因此他早不爽这类黑子很久：
　　“昨天上午各大营销号同时收到一份爆料，关于喷子的幕后组织，这堆人心理真可怕。最厉害的料在晚上，几个主播在直播时，忽然被曝光操作后台，你猜为什么？”
　　故意卖了个关子，Piere语气夸张：
　　“Oh my God！这些人竟然全都开挂了？Unbelievable！”

　　这批主播隶属同一公司，本来在这行算常见丑闻，可联系上午的瓜一起看，就很有意思：
　　这些人不但自己开挂，暗地雇大量黑子到各路主播评论泼脏水带节奏，弄得乌烟瘴气。

　　粉丝多的主播譬如Piere，没几下就把KY评论刷下去；换成新起步的主播，则没那么幸运，被摁头开挂而放弃的比比皆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两条诽谤弹幕不至于影响萧凌的心情，最恶毒的话他早在陆家听过千百遍，他安慰Piere：
　　“你们也不容易，一周一次没问题的，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向你学习。”

　　这晚临睡前，越钦收到项黎明的讯息：
　　“怎么掺和这种小打小闹？你以前不走这个路线啊。”

　　“复健。”越钦回他：“运动前热身。”

　　翌日中午，越钦把两张卡交到萧凌手上，叮嘱道：
　　“这张是用你的名字开的，姐给你的学费存进去了，你等下自己查查看；这张是我的副卡，你要买什么用这个随便刷。”

　　“诶？不好吧。”
　　最近在蓝江文学城看《霸总深深爱：娇妻你别跑》，萧凌倏地有既视感，下意识要把副卡还回去：
　　“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这刻起我要自力更生。”

　　越钦：……你在说什么？

　　“用黑卡会比较方便。”
　　坐到萧凌身边，越钦教他用网上支付，循循善诱：
　　“就当我请你帮忙，做我的个人服装师，额度算工资，成交？”

　　副卡额度不高，就几百万。

　　“听上去合理。”
　　对现代知识的探索尚未触及“额度”的概念，萧凌欣然同意，煞有介事点头：
　　“放心，你底子这么好，我要让你一上街就成为最亮眼的星。”

　　越钦：……或者你该少上点网。

　　建起自己的小金库，赚到第一份工资，全是越钦帮的忙，萧凌攥紧卡，决定必须做点什么。

　　和Piere打了几晚上，萧凌和他熟络很多，这天在游戏里，随口问：
　　“我想给老攻买礼物，你觉得送点什么好？”

　　对方秒回：“老攻？简单，送领带。”

　　“领带？”
　　搜索过这个饰品，萧凌摇了摇头，为难问：
　　“可是我没看过他穿西装，会不会用不上？”

　　耳麦另一端响起Piere丧心病狂的笑：“No！不给他！你穿！只领带！”

　　听懂他的解释且三观炸成烟花的萧凌：怎会有如此**之事呢！

　　在萧凌举起M249瞄准他后，他总算找回求生欲：“考虑送他一些，你想和他一起做的事？”

　　我想和他一起驾驶机器人，工资不允许，萧凌忿忿想。

　　在某宝上搜了半天，萧凌拿不好主意，直到一幅小图令他眼前一亮：
　　是它！

　　他搜完后，越钦恰好也打开某宝准备买食材，无法形容看到那一排排相关推送的心情：=口=

　　过两天晚饭后，萧凌羞怯地递给越钦一个精致的礼盒，软声开口：
　　“这是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礼物？”
　　心中一动，越钦迫不及待解开丝带，看清里面的东西后……

　　眼巴巴等他拆开，萧凌刹那间惊呼出声：
　　“你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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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越钦：既然你坚持，就让假戏真做来得更猛烈一些！
萧凌：？？？
越钦（石化）：难道不是**的意思？
萧凌（炸毛）：怎会有如此**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