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90、第三幕 情恨天境 第四十二场

　　第四十二场
　　（云虚洞府情天老祖的到来。）

　　金田绿翠相间之时，远照有青天白日阳春雪。偶有彩蝶纷纷飞，野花里竞相追逐，遇有短路相逢。
　　一行三个身影踏就，一长二小。且先听闻其言：
　　“哎……遥遥无期矣，路远归途无见地……“有一声叹，清脆童音。林间有响动，“谁呀？”草丛里争出一个面颊，小小脸儿，含羞带怯，恰逢有双耳揪着粉霞归照，圆瞪着红通通的大眼睛湿润，那便有感涕零之意，那童儿拦住了此妖精。娇娇儿再说，“可莫要伤我性命……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兔儿……”
　　“哦，原来是兔儿精，我且问你，此地离情恨天境还有多远？”
　　“此便是情恨天境。“
　　“那……“再一看时候，兔儿精已经奔跑离远。
　　此童儿无辜看向老者，“哦，此兔儿精太过于羞怯了，如何我还没有问她鬼姆殿在哪个方向就离远了？”
　　那老者率先沿着小道儿在往前行，一小儿也跟随。余下那小童摊开双手道：
　　“四面八方皆是树木丛林，教我等往哪个方向走？“
　　“蒙着眼睛上前……“一声儿有回答，一叫声引起叽叽喳喳树林里鸟雀纷鸣。
　　过了半日（此前为两小儿开路。）：
　　“老祖，何时才到达目的？“另一童声说话，突兀一声惊起白鹭飞天架势，面前有一高山入口。仰望时一高山峰入云里，不见头。
　　二者回头看望：（那老者手执一把拂尘翻舞，目光怔迷，遥望左侧远处景象。）
　　姹紫嫣红平原地，桃李芬芳雪影村。
　　千里路遥访寻友，万丈悬崖迎客松。
　　老者一手比向前方：走，走吧，继续的向前走……（三者徒行登山云顶。）
　　一方水镜里迎来鹤发童颜，厉色鹰眼，如今消淡静波，眉目清寡之色。其把着拂尘，身高六尺有余，身着花青色道长长衣；两侧站立如同散财童子，眉间一点红痣，七岁模样，其容貌形似，为天地双生孩童。二者扎着道姑头行，浅色衣袍。小儿一人执扇，一人拿琴，各称作小天、小乐。
　　又过了半日，已经在云端之上。三者踩着祥云到达此地，落处空阔青砖铺石之处，大殿门口有仙娥把守，抬头一看金光闪闪，距离五百米路远的地方，正是‘鬼姆殿’这一方仙源居所，大门进处。
　　“来者何人？“二仙娥把守时执刀锋相向。小天立马后退，暗道，‘可凶的地方……’
　　仙童小乐从那老者的一旁走过，上前散步，“老祖，那女子便是居住此地？”
　　“来了，此地名为‘情恨天境’？这便是她住的地方了。“老者说。
　　仙童小乐（双手交前拘礼。）：老祖，我去与此仙娥言明来意……
　　情天老祖（摆手，手中一把拂尘。）：去吧……（那仙童小乐便向前走去，双手前伸交握，再拘礼。）
　　仙童小天便与情天老祖站在一处等候。
　　且先瞧着他先礼，未敢言辞傲慢。
　　“来者何人？“仙娥各手执一剑相向问询，眼目中犀利，并且行为抵抗警惕。
　　仙童小乐（双手紧握，拘礼。）：拜见仙子，我等前来拜访情恨天境鬼姆殿之主善喜姥姥，我主人号称情天老祖。
　　“情天老祖？“二位仙娥皆目露不解，“天下有六界，恐怕天地宏大是吾等见识寡陋粗浅，至今并未曾听闻情天老祖的名号。”仙娥见来者还讲礼，未曾硬闯，于是收起剑来，先是抱拳示意礼数周全的名义，而后说出许多疑惑。
　　仙童小乐：老祖管理人间情司，是为云虚洞府鸳鸯阁里的主事，还请仙子告与姥姥听详。我与老祖便在此等候……
　　左一仙娥示意右一仙娥，那仙娥说，“也好，还请诸位久等。”
　　仙童小乐目送仙娥离去，那余下仙娥则步步警惕观察。小乐最终行了一礼，回到情天老祖的身后，三者站如松，头顶大悬阳久候。
　　鬼姆殿里，善喜姥姥端坐于大金座之上，周围黄纱笼罩，“何事到此？”姥姥一声威喝。
　　仙娥跪下，“拜见姥姥。”
　　“可是大殿外哪位仙家来访？“站在那仙娥身旁的翠喜一眼就认出了此为守殿仙娥。
　　“是。“仙娥俯首。
　　“何人来访？“翠喜的兴致冲冲，而座上善喜姥姥冷嗤了一声，其中腾出右手朝上，一算便知。
　　在此时仙娥报了，“是云虚洞府的情天老祖的到来……”
　　善喜姥姥（眼眸中微光闪动，略有不平静。）：是他……
　　翠喜（远望，急问。）：是谁？
　　仙娥再报：是云虚洞府鸳鸯阁的主事情天老祖带了两位仙童来了。
　　翠喜情绪激动又一次急问，“可是云虚洞府的情天老祖？”
　　仙娥不敢不回答，正回答。善喜姥姥望下，仙娥便哆嗦，深觉此时气氛诡异，有些儿彷徨，不知所措。翠喜则一派欣喜，翠喜便落了平日里的警惕，又急问，“如何？情天老祖来了？对吗？”
　　仙娥颤栗不止，翠喜抬头高兴，直直地看向上座，“姐姐，是姐夫来了……”
　　善喜姥姥冷哼声，“翠喜，你闭嘴……”（那报告的仙娥听闻时怔愣，‘何来姐夫？’再看翠喜与善喜之间的气氛诡异，瞬间低头不敢再有好奇并且充耳不闻。）
　　翠喜（颇感无趣，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声嘀咕。）：姐姐？
　　善喜姥姥（冷喝声。）：你退下……
　　翠喜不见身动微毫，那仙娥便想着想必姥姥与翠喜婆婆有要事相商，正要告退。
　　翠喜（自作主张，又一次惊呼。）：姐姐，你是否要传唤姐夫进来？
　　仙娥浑身一颤，正要告辞的话咽回肚子里了。
　　“哼……“座上冷哼之声，引得翠喜甚是激动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善喜，并且在她身旁的仙娥头趴在地上果真一副不惹是非的模样。
　　翠喜（不解，疑惑。）：姐姐，你究竟有何打算？
　　善喜姥姥（再一度传响冷喝之声。）：翠喜，你退下吧……
　　翠喜（稍加大声一点儿的声音，使用不可置信的声音呼唤。）：姐姐？
　　善喜姥姥（再一次冷喝声，周身散发冷肃之气，杀意起。）：退下。
　　翠喜（羞恼当中一时间愤愤不满甩袖而去。）：是。
　　翠喜出现时，便已经是在鬼姆殿的门下，看见那鹤发童颜的男子，她便甚是欢喜的跑了过去，“姐夫可是第一次来临此地呀……”
　　情天老祖（点头问好。）：翠喜，十万年前一别，你我果真是好久不见了。
　　翠喜（含羞低头。）：是，姐夫。
　　“你唤做什么名字？“那是鬼姆殿中还余下守门仙娥，上有问。
　　仙娥（小心翼翼，弱弱回声。）：小仙名唤好儿，初初登仙。
　　“日后你便在我的身边侍候……有些事情，当听而未闻，有口不能言。你可知。“善喜在后吩咐。
　　仙娥好儿三拜首，‘多谢姥姥提携。’
　　善喜：出去将那厮叫唤进来，我倒是想要知晓他意欲何为，你且记得我仅见他一人，将他带来的两位仙童拦在殿外，不得入。
　　“是……“好儿叩首拜别。
　　又在鬼姆殿中。
　　情天老祖（怀念神色，幽幽叹气。）：善喜，这儿原本就是她的地方哪……
　　有双目凝滞的时候，一方看望的时候，若有若无的恨意一闪而过。情天老祖哼哼呵呵的笑着，手足无措，显得尴尬极了。
　　原有一面尖刺鼓胀，心中愤懑无止之境。他见她时伤人又伤己，后悔莫及。
　　善喜姥姥（鄙夷，嗤笑，冷漠，她的脸儿情绪化青灰骤白之色。）：如今却是你会做善人了……
　　情天老祖（搓着手，摸着手上的一根白色拂尘。而眼神四处扫视，语气虚浮，回答。）：哪里，哪里……
　　“哼。“善喜转头，多有愤慨不满情绪。
　　情天老祖（憨憨笑，讨好之意。）：善喜，当年之事你果真不能够原谅我了吗？
　　善喜（讥笑一声。）：当年事当年了，如今事已至此，多谈已经无用武之地。
　　情天老祖：哈哈哈……当年事当年了，当年诸事千丝万结如何轻易了断。你便是这般作态可见你心狠手辣，你便是要了断，那禁地里的妖凤可是还要算个清楚的，只待的那赌约……
　　善喜（打断，不耐。）：哼，输赢尚且未定。
　　情天老祖（一时语塞，后眸中厉光闪动，多有不甘含义。）：你也未必能赢……若是妖凤从禁地里出来了，你如今居住在她‘千鸟阁’里想来是不再合适了……这儿（抬头四处观望。）曾经就是千鸟阁……
　　善喜（站起从黄纱罩里飞出，站在情天老祖的面前，大怒，尖叫声。）：你……来此地是为了羞辱我而来？是为了羞辱我而来……
　　“不，你若是不欢迎我便是要告辞的……“情天老祖瞧着她疯狂大笑。“那妖凤突而又被天帝处罚可是你的作为……”
　　善喜（咬牙切齿，盯着情天老祖的眼里甚是尖锐。）：罢，此事乃是她自作自受……
　　情天老祖转身要走……
　　善喜（深呼吸，语气平静。）：你可是想要去见他？
　　情天老祖的身形化成薄影，渐而消失。余地里善喜姥姥并未得到情天老祖的回话。
　　在此时，翠喜追来，“姐姐，姐夫带了两个仙童已经走了。”
　　“滚。“善喜一拂手，金光闪闪数道光芒万丈裹着翠喜，那翠喜穿着来时路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