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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幕 艳鬼现世 第十六场 ...

  •   第十六场

      “唉……”女鬼娇娇的□□一声,“我也确确有许多烦闷只是郁压心中无法排解……”
      女鬼看了看宋菏泽,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聂子树的身上。周端端使起法力,一旁红色光芒如同灵蛇一样闪入古潭深处,这一时有空中水雾弥漫开来,而骤然变冷。初初时菏泽并未觉得有何异常,而是倒贴在地面上的聂子树感觉深寒刺骨之痛楚无数,小心的细碎的呼吸声渐渐的加重。
      且那时宋菏泽观看周端端时,眼神迷离,神智尽失,并无惧得失,还能忘记生死……
      如美人兮误入丛山危林,叹息又名曰仙女下凡。夜黑时,是以幽幽凉风阵阵,有高约十万丈,巍峨象牙峰顶不可攀。常伴有嘤嘤又嗡嗡,轰轰作响。
      松树冒顶,攀援峭壁无惧生死。一丛绿,凝神汁露,沁人心脾。雪玉肌肤,唇红齿白,豆蔻华美。以目观之,遗世而独立。
      独木高崖生险境,悬空而卧,独有我仙子笑娥,常在西山绝岭之巅。绝代风骚,尤善娇盼生莲,花似九月开。迎风招展,摇摇曳曳生姿容。顾盼生辉间,说草木有情。
      故说有情,故说有情,有情堪似青山绿水流。青山常在,绿水长存。又说青山,又说青山,青山隐隐乱蝶纷纷飞。俊朗儿相思如春,襄王有梦,探望神女有心。
      周端端(凝眸相望,脆声的呼唤。):你可愿意听听……我心中的烦闷实在过多了呀……
      宋菏泽(欢喜道,作揖甚以为有礼。):是……您只待细细的说……
      像极了含羞带怯的顾家娘子,初开情窦。却看得周端端突然间眉目生冷,不笑了。却说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宋菏泽不知为何?她也不知她究竟所欲何为?
      但见女鬼先是屈膝弯腰,看也不看他。在这书生张口结舌的瞬间,后是仰头凭空一翻,倒立在古潭中间。乌发如同水草浸入湖面当中,掀起涟漪数条波纹,双脚悬空,眸中细碎光泽,嘴角淡笑。月光下,犹如水中精灵。倏尔往远方离去,不见现场人的慌乱。
      宋菏泽不解,竟是以为周端端对他不满,前伸出手,将欲阻止她。于是急呼呼的喊道,‘我可是个好人……你信我……’
      空中先后传来铜铃与笑声,从不间歇。
      “我信你是一个好人……公子呵……”
      于是假寐当中聂子树对此耳闻莫名很讽刺,感觉一人一鬼各有阴谋算计,偏偏这二者又相处甚好。想要笑话其痴人做梦之辈,阴谋算计之徒。莫不是此人非要大难当前时候方才如梦初醒?“可莫要连累了我呀……”暗自祈祷这女鬼赶紧的不要为祸人间,深山野岭正是她的好去处……
      周端端再次一腾飞,立于树干处。宋菏泽立马就跑了过去,仰头紧紧的盯着他。她双手抚摸自己的秀发,奇异的是那秀发随风飘动却无半点儿湿润。菏泽目露痴样。
      女鬼看了一眼宋菏泽,神情却是淡漠。宋菏泽不以为意。
      周端端:天下大好男儿,都说自己是一个好男儿。说了我便信。只是……我为何要如此呢……(疑惑。)
      宋菏泽以为女鬼对他抱有警惕之心,遂慌乱,心跳加速,双腿肉发软,细密的起了红疹。“您可一定要信我……”
      “哦……”
      宋菏泽(急急作揖,十分推崇,信誓旦旦。):您若是信我是一个好人,菏泽一生为小姐所差使,纵使山崩地裂,天地难容,菏泽也无怨无悔。
      周端端(好奇的表情,迷惘的眼神相视,则若入宋菏泽眼里以为怀疑。):可真?可立誓?当无悔无怨?
      宋菏泽:当可立誓,菏泽一生定当为小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举起三指,念起‘举头三尺有神明,莫敢不遵。’)
      周端端这才在宋菏泽面前松了一口气,“我自是相信你的,你若是没有发这个誓言,我也定是相信你的……”莞尔一笑,犹如寒冬腊月梅花开。欣喜的宋菏泽一腔热血砰砰的往脑门上流,红通通的一双血眼,红通通的一双小生脸蛋儿。且说那时是绯红一张脸哪有平时淡定从容,他扶着树干处,上下摩擦,抖落树干上的一些碎皮。傻傻的笑,呢喃(抚胸长叹,面有不自信,满满的微笑。):这就好,这就好……小姐信我了……
      “嗯哼……”旁的草丛处装死装晕的聂子树终于忍耐不住了。他陡然醒过来,眼清明,而探四周。渐渐的动作迟缓了下来,先揉了揉眼睛,引着一人一鬼的注意。而后故作迷惘,他说道,‘此乃是何处?’。宋菏泽恼道‘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小姐对我有了好感的时候醒来。’菏泽很对聂子树不满,聂子树许久之后将视线定在宋菏泽的身上,刚刚要叫一声‘宋师伯……’菏泽不理睬。聂子树紧要的抽了抽眼角处,而私下叱骂‘见色忘义之辈,小人耳。’还要带起微笑满满,‘宋师伯,我怎么会在此处?院长呢?师兄们呢?怎么此处只有我跟你呢?’聂子树强调的来回问道。最后他跳将起身子,毕竟年纪尚小,而发育不全,一时间又跌了回去。都说读书人体弱,其被周端端故意的冻了个把时辰,身体僵硬极了,聂子树一招不慎发起了低烧。弱弱呼喊道‘宋师伯,我头疼。’宋菏泽假装没有听到。“宋师伯,你带我去找院长好不好?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在此处?”
      宋菏泽(表情扭曲,略带尴尬。):我不知道。我与小姐在一处,不知你为何在此处……(突又发觉此说法不妥当。遂看向周端端,见她毫无异常,这才放心下来。)
      ‘宋师伯依旧如往常一样喜欢空口说瞎话。’聂子树心想。
      眼见自己被这二人忽视了,虽宋菏泽时常的注意着周端端,但女鬼不满之神色表露无遗。‘嗯哼……我看公子还是带着他离去吧……此处荒廖,危机重重,实在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宋菏泽差点儿脱口而出,‘那你呢?‘也许知晓女鬼不会轻易的随他去,反而镇定心神,走到聂子树的身旁,将他扶起坐在一旁。而后站起身与周端端面对面。
      聂子树(心语。):宋师伯平时最胆小了,如今却……(这才认真地打量着女鬼,偷瞄了一眼又一眼,惊如天人。最后仔细的发现宋菏泽的一举一动,十分谄媚的功夫,深深叹道。)美色误人呀……
      宋菏泽憨憨形态可掬指着看起来目光呆楞的聂子树对女鬼说道,‘此人为我的一个师侄,他年纪小,不懂事,常常如此……常常如此……小姐莫怪……小姐莫怪……’
      女鬼并不回应宋菏泽。她抬头仰望天空,眼神空洞旁人不知其所思所想。宋泽许久没有听到端端的回答,突得心跳加快,手脚发虚。那边聂子树正在嗷嗷□□当中。菏泽气恼的瞪着聂子树,直到聂子树双眼直视空中,宋菏泽与他一同所望之处。纷纷为女鬼于空中旋转跳跃所吸引,而女鬼弯腰屈膝,旋转更有飘渺仙姿淡定从容,她犹如月下嫦娥……
      红唇轻启,‘咿呀呀……命定如此耶……’伴有阴冷风穿得各方森林徐徐而动,天上月明以为乌云所遮掩,再次看天时,竟是一丝光泽也无了。
      宋菏泽惊呼一声‘小姐……’原来已经不知女鬼往哪里去了,乌漆漆的黑雾同时升腾不易散去,其形状情形皆如此非自然之力如此诡异。
      聂子树同时慌张,然而手握双拳,暗自道,‘她本就是夜里方能够出没的女鬼,无需担心……’
      聂子树正要如此安慰宋师伯的时候,但见宋师伯一团黑影立在自己面前,若不是正嘶喊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又或者如丧考妣一样的悲哀。
      这时森林中于古潭另一边静谧处悠悠扬扬的传来了声音。
      ‘曾经我得到的,却是我不经意流失的。曾经我所执着的,却是一文不值的。一切朝夕晚霞,难道都没有属于我的一丝光阴;博大的天地哪,难道就不能有我半寸的容身之处。‘其声哀婉幽怨,正是方才那个美艳女鬼的声音。
      周端端:公子呀,奴家姓周,名唤端端,你可记得了……
      不知为何,聂子树总以为此话争对于他。
      正是聂子树愣神之后。
      宋菏泽(感伤回话。):小姐的愁苦日微渐深,苍天有眼理当让小姐心愿即成。
      古潭这时掀起一道绿光,华丽至极,犹如千年玉髓精灵。他只看待她身形飘忽,步履蹒跚地,背影绰约多姿,摇摇曳曳的如同梦中云昙一现。有悉悉索索的落叶枯枝的破碎声……于寂静的黑夜中,响彻的如同惊雷。女鬼正走了两棵树的距离,她回头一看,有风轻抚她的秀发飘扬,红白衣诀如同鲜花瓣盛放,衬着是她那如妖魅无与伦比的美艳娇蕊容貌又婉约如同世外仙娥之身姿寡淡……
      聂子树以为自己虚怀若谷,赶紧闭眼。
      周端端正透过宋菏泽瞧着他,宋菏泽以为她正看着他,判定此女鬼心中对他有情。于是菏泽说道,‘三生有幸遇见小姐呀……’
      聂子树(心语。):花言巧语……
      女鬼不理宋菏泽,冲他一笑而过。聂子树依旧闭着眼睛,周端端些许不满,古潭绿光散去,女鬼也渐渐消失了……
      宋菏泽(慌张。):小姐,你别走……
      但始终还有她软软绵绵的音调,如黄鹂一样细致的呼声在森林里不停的旋转,由远而近,又从此处传了出去,再回来……
      ‘牵肠挂肚的郎呀……可曾记得绿水湖边那处翠柳下,曾有人依依惜别的时候;还有一个花色正浓,青丝挽起的女儿家强颜欢笑……待你不回头的离去,她还久久的凝望,满个泪迹斑斑洗白了全部的脸颊,湿透了衣襟……直到月隐即深,她的心思藏在了晦暗处……
      远方迷途不返的郎呀……路遥遥的我也要千里寻夫,直到不死不休……郎呀郎……来又来今朝,去又去他年。一别两宽,何时才能相见……
      自你走后,有过路的客呀,也懂得我百种抽丝剥茧的伤痕累累……且记得莫负难了却的夫妻情深,两地相隔泪洒西山故人恩……‘
      有书生摇头晃脑,渐渐的忘却了七情六欲,各种烦恼,沉醉其中。
      若说音声黄鹂绕梁,故说清脆悦耳;却又有音容荒凉之极一时煞是动人心扉,而如此一来观者眼中迷离,如梦如痴如醉……如往同人烟稀少处,观尽一闺阁幽怨极深的女子后半生……
      ……
      及尔归期,早有凤凰于飞,比翼双肩。妾一心一意,苦情等待,一朝落尽。秋霜布满血丝眼,有满头华发,身形消瘦。弱水滨城,我之故乡。来时繁花似锦,去时风雨潇潇。如何使得,人生尽皆不如意……
      ‘缘来缘去天涯共灭绝痴情种,哪有恩爱白头死到老的天蚕吐丝弄巧成拙……又弃我去也……
      今朝苦酒留待明年饮醉,醉里挑望泣血红烛花泪。灼情烧,非常灰。红颜窟酒,无奈何花水相逐,自无情去……
      念情儿郎呀……
      想你,念你时,你拥她妇入怀。怨你,恨你时,你还是要离我而去……郎啊……你若是无情,当初不必对我空怀仁义;你若是有情,今日弃我去究竟为哪般……郎……啊……我自问无愧无悔于天地,却是愁绪满怀难自得……可谓难成就……问你……该如何呀……孤零零飘荡无主呀……
      又弃我去也……‘
      听得入神时,宋菏泽落泪哭啼。
      “醒来吧……”她对聂子树说道。
      聂子树倏然瞪大了眼睛,转头直看着宋菏泽。
      一场梦,梦里曲终人散尽。睁眼时人生如梦初醒,场场空。且知晓聂子树后来回乡常有此种梦境预示,他又取名曰‘相思。’以告诫自己但凡事事不能十全十美,不可随心所欲,误人误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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