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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幕艳鬼现世 第十二场 ...

  •   第十二场

      且有半月有余,当日花姑寻迹而来,阴湿幽暗处观察。她时常看见屠凹眼对女鬼痴相。提及循循善诱之言语,苦心经营的好一个劳心劳力的形象,而私下妄动情思,却自不料得情动,憨傻鲁钝一枚翩翩少年。花姑面上遮掩有红纱,翘起兰花指,拂耳绕起黑发,随即妩媚诱惑一笑,笑起百种花谢凋零无颜色,含羞艳,落霞满天飞,十分赏心悦目。她忆起人间好色男子皆爱此种魅惑,便扭着细腰,这一副皮相,弄得甚是满意。那边看着屠凹,颇为的瞧不起。原以为世上有名的灭绝情爱的鬼姆殿圣地大师兄也不过如此,这边有好徒儿玷污她清名,他日看待那善喜拿甚么能服九洲天下。然而私下以为自己较得周端端更解风情,更该得师兄青睐才是,便信心十足的计划端详。此时眼角处迷离,幻化异象,徒行莲花步,徐徐而来。
      风刮起云涌,落叶纷飞,尘沙走石,犀利雷鸣。更加荒凉飘渺云烟中,破庙屋内,顶梁微微下垂。山脉人烟少无,虽则屠凹常在情恨天境修行,这几日来与女鬼独处更实在自得其乐。也时日一过,淡薄了急于回鬼姆殿复命,反而悠闲自在。一时天有不测风云,师兄笑曰‘山中岁月最是如此,晴雨不定。’
      周端端(愁容,看着破庙顶梁摇摇欲坠。):师兄,要下雨了。
      屠凹:是呀,要下雨了。
      周端端(心想。):要下雨了……(真好似第一次要看到下雨似的情形,好奇心带着点儿惊喜又慌张。)
      屠凹猜测女鬼在想什么。
      打断一女鬼一男妖的交谈,那边花姑凄厉不失婉转风度,焦急带着娇花苦受暴雨摧残这一派暴敛天物惹的人要遮风挡雨,为她付出一方美妙佳境从而得以呵护。狼狈的跑向这边,那一眼欲泣流泪故作坚强巴着见者心酸疼痛。花姑心想‘我这样一个落魄女子定然要惹的师兄心疼了,随后再与他温情妾意一番番,师兄的一颗真心就要落在我的手心里,任我捏圆搓扁了。‘但并不如花姑所愿。
      门外风声呼啸震天,刮的脸颊生疼。她欲要探足此中,畏畏缩缩的在庭院徘徊不前;她要求助,尖叫声此起彼伏。女鬼心想,‘该要多一点儿眼泪,方显得弱弱女子最好。’
      门里边一派祥和,见她如此却如同看戏。
      女鬼呵呵笑道,‘一看这个就是妖了……她颜色正好,又好一个玲珑身段的妖精。师兄呀,她一定是为你而来……’
      屠凹(无奈,叹气,并不在意门外花姑的搔首弄姿,低头。):荒郊野岭里还是容她进来吧,莫要取笑师兄。都是妖精的命,妖精何苦再为难妖精呢……
      周端端暗下一段决心,却是先答应了。那一着眼是含笑如春风令屠凹心生不安。
      花姑(着急。):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周端端行至破风口,那个庙门破碎,灰尘挂在蜘蛛网上,蜘蛛网上的虫子早跑去避难了。门槛处,周端端眼神瞥向下,花姑双脚紧紧贴着那木板,便指着那女子问道,‘都快要登堂入室了嘛,怎么就只差了这一步……’花姑顿时凝噎,见是周端端刚刚要抬脚却又放下。花姑生怕屠凹会有所听闻,悄默默的瞪着周端端,也不敢言语过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叮铃铛响声,端端来回走动,偏过头来仔细瞅着这个落魄逃亡的可怜样儿不忘记红纱遮脸,现在气息均匀,也不慌不乱了?
      直瞅得花姑直觉的自己是不是露了破绽。(这个不晓得世事的妖精,虽然阴谋诡计多端,自恃的高人一等,但大多数生活在与人世隔绝的黑幕森林并不通晓许多细节,正是无知才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本分由来,哪里还来得自信故作伪装骗得了许多人。)
      花姑(挂着弯弯长长的拂云眉,轻轻扬起,感觉要伤感,轻蹙。莹莹泪要哭不哭蓄在眼眶当中,缩着起来的胆量是要略显的孤苦无助的女子,丰满妖娆的身姿摇摇曳曳犹如风飘柳絮飞。做得一种怯生生,扭捏道。):雷雨将至,我可否进去屋内暂避?
      周端端作势观察天外风云,果然尘沙滚起,黑天灰地。
      花姑(补充。):求好心人救救我……(这一下掩面而泣了。)
      周端端(直勾勾的看着她,方才愣愣的点头。):看来果真雷雨将至了,进来吧……
      花姑(顿时破涕而笑。心想,庆幸。):这女鬼果然好骗。
      周端端(心想,感叹。):到底是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妖精,这般鲁笨,还敢出来行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还好这里只有我与师兄,是一个好鬼,是一个好妖……
      周端端进来领着花姑,“师兄,小娘子我已经给你带进来了,你好生招待。”
      花姑先是一恼,后是一喜。
      屠凹惊闻端端所言,甚是怪觉。以为是周端端误会了自己甚是激动,狂躁。屠凹分毫不想周端端为了花姑一个不知哪来的妖精疏远了他。但想要解释却不明白自己究竟缘何会为师妹的一句话感到心绪不宁。便怨恨于这个施展阴谋诡计打破平衡的妖精。
      屠凹怨恨的抬眼去觑看花姑以及打量敌友分辨好坏。
      好巧不巧两眼对视,那一边双眼含水秋波,淡淡生情。这一边勾得摄魂夺魄不留痕迹。而屠凹不免得在她的半遮掩的面纱里包含的真容多了几分好奇,紧接着多看了几眼。花姑于是得意洋洋,真以为屠凹为其所吸引。
      花姑(半身蹲下,行礼。娇娇滴滴黄莺鸣。):有劳公子收留了。
      屠凹深藏暗芒,不动声色。“不急,一切自有天意。”
      花姑:啊……公子说什么?(花姑本是要随机应变,但又不晓得屠凹所言其中含义。实在不解,于是猜测。‘难道这个木头脑袋看穿我的伪装了?’花姑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紧接着就偷偷的瞄了一眼周端端,见她毫无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屠凹见花姑小动作不断,又偏关注师妹。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以为花姑是为害端端所来。
      灼灼的目光极其不善的注视花姑。
      花姑对此心满意足,尽管感觉有点儿惶惶不安。但还是私以为屠凹师兄为自己所吸引。花姑比较了一下人间花楼那些男子见到心欢的美人也是这样目无旁人的紧紧盯着不放。紧接着镇定心神,十分自信了。
      约莫六盏茶之后。
      天外那边山头已经有大雨磅礴,很快就将要延续到这边过来了。乌云垂坠,似乎天将倾倒,触顶能及。犹如将要天地合并万物初始。另有风声刮落叶,吹得山柳腰肢几乎坠地,彼此较量,皆有力十足。桃树折枝,余留下干枯一根直直的树干。树叶儿漫天飞扬,屋顶瓦砾碰撞,轰轰的耳边回荡,犹如凄厉鸦鸣,死生状。眼目之所能及则天地昏暗。‘轰隆隆,轰隆隆……’山间初始雨,雷鸣骤现,引起心跳共振。咋又出现红色霹雳闪电漫天血色辉煌,憾心扉,而后顿悟是毁天灭地似山崩地裂之兆。
      “公子,我好怕……”孺慕如同稚龄幼鹿,嗷嗷待哺。花姑轻轻碎碎朝着屠凹的方向挪动着。
      周端端回头时看到了花姑几乎要贴在了屠凹身上,顿时屠凹原地起一道青烟,整个身躯飞在了房梁上。余下屠凹一脸嫌弃在各自的脑海中显现。女鬼嗤笑,看得花姑整张脸青白。她讽刺道,‘故作矫情。‘
      花姑眉眼发愁,暗道分明就是花楼姑娘这样教的,分明花楼姑娘欺骗我……突又觉得自己学艺不成,如何一举不成再如何行动?唉……
      如此又听闻端端嗤笑声,实在恼火。转眼再继续求助屠凹,“公子……”
      屠凹不理。
      花姑恼羞成怒,猛的站起身来恨然道,‘你究竟还要如何与我作对?’有似血海深仇大恨般从间隔开,二者恩怨再无法协调。
      而周端端在花姑一言既出的时候,兴致勃勃地朝着花姑面对着面走了三步,花姑的耳边不停的传来铃铛声刺耳,花姑捂着耳朵,手指发抖的指着周端端。也忘了此时要先向师兄求助当是她的本意。
      周端端右手抬出而庙门口外的一根桃木枝飞到了她的手中。
      花姑见此微微后退,瞬间整个身躯紧绷,有了警惕。目露红光,‘你要杀我?’
      铃声依旧不断,花姑一手扶着额头,虚汗如同雨下。后退的步伐变得凌乱无序,腿脚发抖,手指哆嗦。
      “妖精就是妖精……“周端端言罢,黑发飞扬,作势对敌较量。
      花姑不甘示弱,目中不屈。
      正是快如同闪电周端端手中桃木分离,飞向花姑。彼时花姑心潮澎拜,目露不屈,心怀不甘的时候,有此空隙未曾防备。女鬼突如其来的一剑行凶,正中她的胸口。花姑随机应变,侧身一翻,堪堪躲过。其中女鬼倒翻两个跟斗落在花姑身后,拂手将桃木幻成尖利飞剑接住,虚空踏步。再是向左一动,此时花姑闪躲不及,剑光划面而过。
      花姑坠地,单手撑起身体。眸中眸中有流光划过,滴溜溜的直转个不停,在屠凹以及女鬼面前‘咿呀…’出声。令二者防备不及的时候。‘嘤嘤嘤……’的哭泣,却作假的没有眼泪。她只求屠凹帮助。且如今身份败露无疑,反而见她‘哭泣’倒不违和了。
      ‘公子,好一个凶婆娘……‘话音一落,蹬了蹬双脚,扭着需要要爬起来,故作无力支撑。只一番动作下来,未料红纱落地。便是花姑面对周端端时,周端端看到了她的容貌,觉得很是熟悉,疑惑端详此妖容貌。
      花姑正求助。
      屠凹骂,‘蠢钝如猪。’从房梁上跳下,落在周端端身后。
      花姑瞪大眼睛,乃措手不及的反应,指着自己颤抖嘴唇说道,‘你居然骂我蠢钝如猪?’实在不可置信,论说黑幕森林时常弱肉强食,腾蛇功力中等偏上,遇强者,则平时不是没有遭受嫌弃侮辱。实则花姑暗地瞧不起屠凹鲁钝,却被屠凹所骂,花姑自问无法接受。‘我不许你说我蠢钝如猪。’花姑一下空翻站起,伴随纤细腰肢不停扭动,眼角眉梢处微挑,有怒容满面,是以眸中生气,各一种风情。
      彼时也不装柔弱了。
      周端端(恍然想起黑幕森林……心情顿时不好了……):你是黑幕森林出来的妖精吧……
      花姑无视之。
      “师兄,我常听闻蜘蛛精屠叮叮说她认识一个好友,是一条腾蛇……“女鬼回头询问屠凹。
      端端一问。花姑立马捻起法诀各自攻打。身形快如鬼魅,直指周端端。
      屠凹时刻注意着花姑所作所为,早有防备。就一眨眼的瞬间。绿光与红光交融,屠凹一脚踢了过去。
      屠凹上万年的潜心修行,随意一击,也故意留了一条命给花姑。
      花姑败落,一脚被踢出十米之远,如落叶飘坠倒在了庭院当口处,旁有狂风倾倒柳干处,还在摇摇曳曳,垂死挣扎。便吐了一口鲜血,趴在了土泥地上,灰头土脸。而决然看着眼前屠凹以及周端端,敌我皆漠然无情。她晃晃悠悠站起身来,不忘记用左手翘起兰花指勾着一束黑发。这一刻忆起周端端使用桃木剑风光。那一剑原指胸膛意夺命,下一把手,原来是要见她真容。最后却使得她如此狼狈。
      花姑‘呸’的一声,自嘲道:都说黑幕森林来了个女鬼空有绝世功法,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你的心可歹毒着呢……
      “妖精就是妖精……“周端端听后一笑,连眼神气儿一个也没舍得给她。
      花姑感觉她这样好似辱骂自己,胸口处鼓起一团怒气,说不清又道不明。
      花姑求情屠凹,“公子,饶了我这一次吧……”
      屠凹:正所谓‘不守规矩不成方圆。’我饶你不得。
      原来黑幕森林向来遵守善喜立下规矩,‘无指令者不得外出。’限令使得黑幕森林许多妖精心怀不满。但若有违背,便以杀鸡儆猴的名义当即处置。妖精们摄于善喜姥姥的威名,少有不效法令者。
      “我只是游玩一圈人间烟火,并未杀人放火,扰乱人间秩序。还请公子饶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花姑跪下求饶。
      周端端又一笑,她深深的看着花姑,“如若果真如此,你又怎么无缘无故的找上我们师兄妹?你可是做了打算?
      花姑回答不出,又要强行辩解。
      屠凹稍许动容已经化成铁面无私,“今日饶你,恐成祸端。”
      周端端:师兄呀,腾蛇平日里最爱先下手为强,凡有过节者皆被她阴谋诡计所杀尽。如今师妹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她来寻我麻烦。又或者是师妹比得她更加美貌,所以记恨之。师兄呀,师妹好无辜,她甚是毫无道理。可若我们放了她,我恐怕率先回到情恨天境会向姥姥告状……我们……
      余下未尽之语,足以使得屠凹心肠如铁硬。
      花姑又磕头保证……
      屠凹再一次说,‘蠢钝如猪。’
      花姑气恼极了,‘我与你们拼命。’
      花姑感觉无望,正寻思着佯攻逃走。女鬼仔细她的这一打算,严防其退路,而与师兄屠凹对打,屠凹一招制敌。
      花姑又一次落败。前无生路,后无退路。捂着胸口眼看着前后屠凹与周端端逼近。
      花姑不敢求情,但故作坚强又实在可惜了一张绝美艳丽的容貌。
      “可惜了这一双俏丽明目,配的在你的这个女妖身上,着实不该。”屠凹狠戾说道,又有怨恨之极的视线集中在花姑的脸上,丝毫不见心慈手软。抬手就要绿光一闪……
      花姑大惊,护着双眼蛇形后退,‘你要做甚么?’
      一阵阴风夺目,红光咋现。女鬼抱着花姑路远百米,随即将花姑扔在一旁枯草地上。花姑坠地时吐血。
      屠凹与周端端相看时视若无睹。
      周端端:师兄不是说好了的都是妖精的命,妖精何苦再为难妖精。端端只是一只鬼,不知道妖精们各有情分,这样说罢……不知道是否误解了师兄呀……
      屠凹不解周端端前后所为差异。
      屠凹皱眉:何苦为难师兄,师兄待你真心如故,师妹莫要妄自菲薄。正可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师兄以为你这样强词夺理不妥。
      “我不要你救。“花姑怒喝周端端,花姑挺高傲。这一鬼一妖说话争辩实在令她听了不舒服。也就随口一堵,实际上现在后悔了。她左右想装死,于是死灰白脸色正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呵呵……“女鬼看着她发笑……
      屠凹正一手抬起,绿色莹光杀气腾腾。周端端又阻止,“师兄,落网之鱼,垂死挣扎。何必着急……”周端端给屠凹使了一记眼色。
      屠凹转身回到破庙中,遂不理周端端将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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