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85、第九幕 前世因果 第二十五场

　　自当从容得妾意，莫罢言休止。不离恨别造浅易，笑个葱茏头青春正少。姑娘照理儿来求，不舍得不弃似乎更加得水打得火热……
　　台上得风波不断，今儿各还家罢里休场。原女声儿唱：一柱眉，鹅柳弯弯。千尺发，万段愁……（滴滴答答的落泪之相，是忍遭受命运多舛，多难一点都不多求。）
　　合欢场，面冷心热。一点红，万般绿……（红颜里能笑宾客从容，欢乐谷各自儿安好。）
　　今儿个人人笑罢朱红翠，妆点玉树成，一身罗衣。痴迷里度过老叟儿荒凉的时光。望断的前程远景，哎呀呀……天涯里绿草儿茵茵，是去者忘了回头路，不知寒窑窟里坐落着美娇娘，回头岁月尽休。演变成独自得白头翁发枯儿一无所得，且一个儿独独的憨憨来笑。是做一个黄粱一梦，梦里梦外都妍花凋谢，而霹雳里火光冲天，繁华落尽后又归头。
　　其声儿切切入得骨髓寒，更有外者来风言风语的断也不停。淅沥间雨水儿从天而降，一瞬间惊慌失措得诸人。
　　宾客儿如云，此一般将如鸟兽散。（留一人影叹风云惨淡，寂寞人生。）
　　人人自晓得，过而是非处。拳拳赤子心，本待初入发。抱头双飞燕，红颜应薄命。因果循环中，场记话正前。
　　风华宝镜里，红粉骷髅头，印花的乱糟糟糊弄人心，回头看是岁月空空，一场儿虚幻。
　　盈盈的波光水湖里朝天，仰面得晶光碎泽。水中雾罩得朦胧不清的人影儿，从其中出现。是这个风火里来，无惧无畏的容家大小姐。有人得呆呆的看着她，怎得还敢再出门祸水里造乱不休，且说话时无所顾忌，放肆而又大胆儿。她此时厉眸当中狠戾之色一扫，‘造谣得生事得总归是要与我容家过不去……’在场得人人心中一紧，且似乎放松一下面皮儿，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容管家带来了一众的家丁门从她的身后窜出，包围了整个儿的浣女纱。
　　人人惶恐不安。
　　是一场儿戏唱好歌曲儿娇艳，后来演得都是自己人瞧。台上人‘咿呀咿呀呀……’声儿再起。
　　曾以为水深得火热的各个儿争休整，且看今日朝清儿明亮亮的艳阳天。方才初登银幕，无辜者惘然，造事者羞耻。威武者权势滔天，绵绵的歌儿台面上唱着，润润得醉将个儿人心肠，也是时候醒。慷慨者感叹：世道这般的无情！世道这般的不公！
　　一场记，事态上各人得把控正好。一心得意者拥众而归，留下得再不敢冷言冷语的话不愁人惹祸上身。
　　春花先本得意洋洋，以为浣女花外浣女纱已经无力回天，是个想当然的闺阁女子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什么惊天动地涉事儿坏了自己的名声，曾二者你死我活，如今是一招制敌而胜。战场上无声的硝烟起，得胜利者是她，缘故来了个姜还是老的辣，曲终人散尽。一切回归平常。
　　只是春花原本多愁，未必容得她得意地取笑适逢时机。而后惊变了……你且看此间不停的风波……
　　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暴雨，分明世外的彩虹现。后来大变周康天，静波水面中轰雷一个乍响，引得过路者，且置身其中的不妄无辜的自诩的才华横溢的少年郎君无一不会膛目结舌。
　　且此事罢了。
　　浣女纱内依如故，惹得春花粉红眼，暗自怨恨。此事还不过头，未必休。春花记之琐事，未必求得人定胜天，而后心不甘情不愿。忍下来这一口气，最后如同阴戾的毒蛇缩回去她的尖脑袋儿……
　　一时间周遭事物，整座的风烟城里静悄悄的成了一片儿。往来人对视之间，诸事莫提。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儿骄横乖张的女子堵得了悠悠众口。
　　可见得流言蜚语并不吓人，兵不血刃的是权势优先。
　　此一番大动静，惹来容家的三堂会审。
　　“嗯哼……”容父坐在太师椅上，容管家、容嬷嬷、菊环、东花以及一众儿家丁正在当前。
　　容佳玉前来见此情形，‘爹爹……’冲过来挽住了他的手。
　　容父（面部肌肉稍微的松动了些许，而后再次得冷凝。前有眼睛儿一波儿转动，紧绷的情绪煞一时就要松懈下来，待得看到东花畏畏缩缩的模样的时候，又再一次的询问。）：今日你上街去了？
　　容佳玉（眼睛儿一眨，俏皮得来说话。）：是呀！
　　这边儿故作不知的正有得意，那边容老爷看得有回想。似这般骄横去哦……
　　这个女儿哟！真可被他宠溺惯了的，便是这样的做事手段凌厉，这要是我容家的好男儿又该有多好。
　　只是女儿家？那个严谨的人家愿意得了这样的主母，恐防着她不成。日后我这个爹爹还真需要给她多操心，可万一……
　　容老爷总有百年之后，她叫我如何放心？左思右想着，这一次就要让她得个教训，做事儿置身事外，切不可现如今这样的冲动。
　　容父（面不改色。）：又与那些个儿不懂事的大闹了一场？
　　容佳玉（点头，微笑，拉着容老爷的手臂正在摇晃。）：爹爹，是呀！
　　容父（看着容佳玉，目光深深，也审视。最后耐不住佳玉的撒娇儿，险些脸上儿严肃的表情破功。）：嗯，爹可是听东花说你遇上了个人？喜欢他了？只是没有想到你到了现在还正在纠缠着他……
　　容佳玉（‘哎哟……’红通通的脸颊似用火烧了一般，跺了跺脚儿。）：必定是东花告诉父亲的……她这个死丫头，告状精……看我必定饶不得她……
　　容父（冷声，严肃。）：你可知道你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上一次爹爹不追究你，是以为你已经心中有把握……只是现在……现在……（容父抽出自己的手，与容佳玉拉开了距离。）
　　“爹……”便是这一派的指责，容佳玉些许不满，嘴尖勾着朝向鼻头。她挺着胸脯可是半点儿也不怕他。“难道佳玉身为爹爹的女儿就不能喜欢一个男子吗？”
　　容父不回答。
　　容佳玉（转身，摇手。）：你们都退下……（是以容嬷嬷、容管家带领一众干人等徐徐的离开，且告退之时，容佳玉立即留下来眼泪。）
　　做得秀儿只给容父来看，偏偏容父的偏偏的能够对此来妥协。
　　容父（软下心肠，询问。）：正如你闹了个青州城里沸沸扬扬的，哪里有一个女人家会去开这等子……这等子……
　　“爹。”佳玉恭敬的叫声。
　　容父（补充。）：你就不能做一些好女子应当所为，而是如今去做那等……那等……
　　容佳玉（大喊。）：爹。
　　容父（更大声。）：好了，你可莫要辱没了我容家列祖列宗的名声呀……（最后正在容佳玉的怒目而视当中，语气低沉。）
　　“现在何人敢说。”容佳玉回答。
　　则容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且无可奈何了。
　　容父（摇手。）：此事你自己可处理，且我问你是否喜欢上了那个男子……
　　容佳玉（点头，倒也大方的承认了。）：是呀！
　　容父（再次询问，皱眉。）：那男子你可知道是谁？
　　容佳玉（忸怩作态的回答，害羞样子，粉红脸儿。）：是青州里头数一数二的公子……（看一眼儿容父，颇有些儿紧张。）他是聂家的独子，聂子树……爹爹，聂家可是能够与我们容家比肩的家世了……（瞪圆了眼睛看着容父。）
　　且见得容父犹犹豫豫，犹犹豫豫，惹得容佳玉心急得烦忧。她定是在想如何得爹爹不成全我此事，定然要他……我定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得爹爹同意了……（且此事儿似乎两全的相难，毕竟姓容的女子已经有了婚约在身，怎么得要轻易来毁约，弄得话柄儿落在天下人的眼里。）
　　容父（最终点头，拍板同意。）：如若他来做我容家的女婿，你的相公，此事成全了自然最好。
　　容佳玉（面上来得甚是欣喜。）：爹爹，你是帮助女儿的。
　　容父（哎呀呀……轻轻的呼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我何时有说过不帮你了？只是你今后不要后悔……
　　容佳玉（抱着容父的手臂儿撒娇。）：爹爹，你真好。
　　容父（心满意足的笑了。）：也罢，聂家地位与我容家相配甚好。嗯，此事你可要好好把握。（看着容佳玉。）
　　容佳玉（通红一张脸儿，点头。）：是的，爹爹。
　　这一种红颜笑，心满意足儿。今日的粉墨登场，而他日怎得落花枯萎，遇到了风潇潇寒的凄冷，都不曾做得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