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21、第四幕 鬼姆殿 第二十八场

　　第二十八场
　　（屠凹寻来。）

　　现今鬼姆殿大堂当中。
　　翠喜婆婆前来复命，现今与屠凹站在一处。翠喜婆婆问，“好儿，姐姐去了何处？我已经等待了许久了……”
　　仙娥好儿从金帘后现身，她此时提着莲花灯，踱步上前时，而后不卑不亢的语气，“婆婆，姥姥命尔等等候……”
　　“你……“翠喜颇为的恼怒，她便指着台上说话，气息不稳，有些儿发抖。
　　仙娥好儿（淡定从容，提着莲花灯，此时莲花灯芯地方焕发莹光。好儿立即跪下。）：参见姥姥……
　　众仙娥屈膝行礼，“参见姥姥。”
　　“免了。“那一个翩翩飘逸的神仙妃子从天而降。
　　“是。“仙娥好儿带领众仙娥回归原位，而善喜姥姥已经落在金座上了。
　　翠喜（欣悦。）：姐姐……
　　善喜姥姥则立即摇手，翠喜看了一眼屠凹立即无言。
　　而后善喜姥姥同一时刻将眼神儿落在屠凹的身上……
　　屠凹（双手抱拳。）：屠凹拜见善喜姥姥。
　　善喜姥姥并无回应，屠凹只好保持着一个动作。“翠喜儿，白莲可就擒？”
　　翠喜立马紧促了一下呼吸，颤抖的语音。“姐姐……”遂后欲言又止状。
　　“如何？嗯……“善喜姥姥分明明知故问，然而翠喜确实是心虚不已。“说……”此一个大喝一声。
　　“是，姐姐……“感知得到善喜的内心不爽，翠喜早就已经腿脚颤抖，看看勉强的站着，回禀，“是，姐姐……白莲跑了……”
　　善喜姥姥（皱眉，怒气。）：怎得以你的功力还能够令她逃了……
　　此一声询问，翠喜缓缓的转移头颅视向屠凹，拼命的朝着屠凹发动眼部神经，使劲的甩动。
　　“屠凹……“金座之上传下威严询问之声。“你可知为何？”
　　屠凹（当下行礼，鞠躬。）：是，师父……是屠凹的过错，正在婆婆抓捕白莲的时候行差错乱造就一段违抗师命之事……致使白莲逃脱……还请师父降罪……
　　“嗯……“
　　翠喜（插话。）：姐姐，确实如此……
　　屠凹：屠凹求师父降罪处罚……
　　而善喜姥姥猛然发出长叹，“也罢，我本意抓住白莲免得我的那个女鬼徒弟投入人间之后，事事将受到她的挟制，蛊惑……”
　　翠喜：姐姐……（不明以实情，从而惊诧于实情。）
　　善喜姥姥（不耐，打断翠喜的惊诧。）：如今事已至此，从此看原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妨世事无常，但凭天意了吧……
　　“这……“翠喜忧心忡忡似的看着屠凹。
　　屠凹问：师父，为何不见师妹？
　　善喜姥姥（叹气。）：劝又劝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给予她回头是岸的机会。此女她便是不珍惜，无奈她……正是妖凤所选中，且她一心得入红尘孽障当中。出了这情恨天境，从今后她便是天地一棋，是存是灭皆与我鬼姆殿一行毫无瓜葛了……尔等听令……
　　众仙娥提着莲花灯上前，屈身行礼听令，“是，属下听令……”
　　善喜姥姥：即日起，有女鬼者名唤周端端从我鬼姆殿一籍中划去，她便非我的徒儿……而后她身负天命，我鬼姆殿当不可轻易的阻碍她的行事……
　　“得令。“
　　善喜姥姥：善，退下。
　　众仙娥再次行礼，退回原位。
　　其中突异殿中情景变化，屠凹目瞪口呆，“如此一来，不知师妹去了何处了。”
　　“她便是已经不在我的鬼姆殿了，是我的鬼姆殿留不住这只女鬼儿。”善喜姥姥补充道。
　　屠凹（心语。）：我当且为师妹谋划，回头已经不见师妹……师妹，你可真是心狠也……
　　翠喜（打断屠凹的回想。）：且如今白莲已经逃脱了，想必女鬼儿前去与白莲汇合了……毕竟这一只鬼以及一只妖常常阴谋诡计诸多……倒是给我们鬼姆殿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屠凹（心急，恳切。）：我去将白莲生擒活捉了。（请求善喜姥姥。）
　　善喜姥姥：唉，时机已去，再去便晚了……屠凹，现在你是抓不住她的……
　　翠喜（愤恨之态。）：姐姐，如此岂不是要让白莲逍遥法外了……
　　善喜姥姥（举起手，翠喜紧接着不敢继续往下讲话，从而面对冷肃话语。）：论诸行赏，可功过相抵……那……屠凹，你所犯何罪……
　　屠凹立即停止情绪愤慨，从而立即跪下，“屠凹知错，求姥姥恕罪……”
　　善喜姥姥（冷漠之声。）：好儿。
　　好儿再从上前，“屠凹师兄阻拦婆婆，以至于犯徒逃脱……念及其不知师命，情有可原。现罚入无悔崖上思过……”
　　“不知师命……“翠喜婆婆立即不服，而接下来所言被打断。
　　善喜姥姥（瞥一眼翠喜之后，对屠凹不假辞色。）：哼，还不领命。
　　好儿：去。
　　屠凹谢师命但其有精神不济，恍惚之态。
　　善喜姥姥（补充。）：罚入思过崖一个月……
　　“我……”而翠喜姥姥似乎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变故，直到好儿带了屠凹离去以后方才回过神来。
　　翠喜婆婆立即躬身，并且在善喜姥姥面前毕恭毕敬。“姐姐，便……如此似乎不能服众呀……”
　　“不能服众又能如何，我便是这鬼姆殿的主人……“
　　翠喜看到善喜如此狂肆，便不敢再多言了。“是，姐姐。”
　　数日以后，善喜姥姥再次见到屠凹，而当时身在金座身旁侍候的翠喜见此情景立马惊叫，“屠凹，你如何违抗师命，私自从无悔崖下来？”
　　屠凹则跪在金座大堂当中，眉关紧锁。
　　善喜姥姥：你来此何事？
　　屠凹：师父，端端此行唯恐凶多吉少……徒儿左思右想实在放心不下她……
　　善喜姥姥（悠悠转转的叹气。）：且看那女鬼儿，她这般放不下，此时救她如同害她。且看她后路如何抉择了。自古以来人不自救，谁人能救，天意如此……
　　屠凹（犹豫，斟酌之后，劝说。）：只是端端她疾苦一世，如今……
　　善喜姥姥：自作的孽根，还有成全的苦主……此事真就怨不得旁人……
　　屠凹依旧踌躇犹豫不定。
　　善喜姥姥（皱眉，不满。）：你这是怎么了？
　　屠凹：我想要前去助她一臂之力。（磕头后，起身要走。）
　　善喜姥姥：慢。女鬼之事，已非我鬼姆殿所能阻拦……若你要去帮他首先不是我鬼姆殿之人……
　　屠凹脚步微缩，“莫不是你也要弃我而去……”
　　屠凹转身拜礼，“师父，是徒儿不孝。”
　　善喜姥姥（其声倏尔转变冷漠。）：可知我离恨天境修行必得要无喜无悲，无爱无恨，便是在历劫人间六苦也不会怕。
　　大殿里，当下变得寂寞冷清。翠喜打断平静，“姐姐，那女鬼儿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若是有何种苦难结果都是前因后果都应该自己受着……”
　　翠喜以及善喜齐齐看着屠凹。
　　屠凹（最后妥协。）：姥姥，我去送送她。（脚底似乎有千斤重，抬也难抬呀。）
　　善喜姥姥：屠凹……
　　屠凹沉默。
　　善喜姥姥：唉……你要知人各有命……
　　屠凹：屠凹知晓了。（别礼。）
　　屠凹离去以后，翠喜急忙说道，“姐姐，屠凹此去定被女鬼儿蛊惑……姐姐……”被善喜姥姥的抬着的双手梗住了喉咙口，双目迷怔的模样看着善喜。
　　“事已至此，我已经无可奈何了……“
　　翠喜再抬头的时候，那华衣女子不见踪迹，而翠喜叹气，“姐姐，我们鬼姆殿自此要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