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2、第二幕 艳鬼现世 第四场

　　第四场（妖凤出手‘第一次’劝说。）
　　眼见着，屠凹先下手为强，中间半点不容耽搁。一双屠宰手，将要斩断姻缘线。如斯冷漠无情，来人世何所思？来人世何所为？而能得多少恩义以回归福报，成仙都要如此？周端端内心仿徨，几度不欲错过好时机，唯一一次留待人间的好时机莫要轻易的错过，踌躇间竟是不知所措，‘吾百年方出世，下一次待何年？‘但无可奈何，虽怨虽怒虽恨虽有不甘。冷笑不止，事事不尽如人意，莫不是果真天意如此？正是思虑交加，犹豫忙碌之中。端端耳边传来一阵雷鸣，而抬头仰望天，黑云盖顶，无声无息，怎得雷鸣不止？而茅屋内人人表面平静，无甚的影响。‘怪乎！莫不是境遇变幻多端……怎会莫名缘故身陷险地？’但头疼欲裂之时，感觉疯狂，忍耐不住。端端暗喜，是事有转机，天意佑我。正要提醒屠凹此地隐有强敌，小心谨慎。
　　但时年秋寒，则有冷风灌顶；女鬼望风而动，地上已经满的绿叶铺地，桂花树叶纷纷飘扬，那时间光秃秃的枝丫，似有不吉之兆。呼啸风声此起彼伏，天云涌动，唰的一下令女鬼踏出去的脚步缩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忤逆师兄，毕竟屠凹时常庇佑周端端。
　　须臾片刻之后，端端思量再三。女鬼便远离原地，她靠近大树打转。待得屠凹进屋时，端端眼眸淡漠，抬手扶眉时，胸有成竹。坐在树枝之上，红纱坠地随风而动，便如同画，山野女鬼。倒是不明事理的人看她，悠悠闲适。
　　屠凹行动快速。甄婉容动心之际，可见屠凹把握人心。
　　“你这就要放弃了？“一熟悉女声传音入耳。周端端想到了黑幕森林那一场撕心裂肺的折磨，‘是她？跟来了？‘脸色骤变的难堪。她盯上她，她与她，犹如刀俎以及鱼肉。这岂不是天涯海角，如今竟然是追来了？弄不过人家主宰，天地与强者同在，端端陡然第一次觉得鬼生忒苦矣。此苦并非弄虚作假，而是生存艰难，彼苦乃黑幕森林里虽平常端端叫嚣不愿做鬼，但日子清闲，非与伦比。
　　这边一惊一乍，惹起屠凹回头。‘师妹，你这是又在谋划什么？‘屠凹略有不满，但终究这个还是疼在心口上的娇怜儿。
　　端端回他以淡笑，不甚为意。“师兄……”
　　屠凹等她说话，周端端看他一眼万年，滢滢目光，似乎千言万语。‘她这是怎么了？’女鬼所为令师兄和百思不得其解，但端端看他如同深情依赖更加让屠凹深以为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周端端好，师命不可违。
　　妖凤提醒端端回答，端端嗤笑道。
　　“本非一件不可多得的大事，我只是……“垂首落寞，那一处深处孤寂，是为天地不容，一处曰‘天下之大，从未有我容身之地。我是有所求，但无奈天理难容。深情苦苦，我无能为力。’
　　风声中似乎夹杂肆意大笑，“世人都道，‘痴人方才说梦。’你若是痴心不改，我便来助你这个行痴情种。”
　　女鬼心存戒备，然而内中情绪澎拜，‘只是……’
　　“只是，若是师命不可违，不如一字‘拖’决。待得这女子油尽灯枯之时，不过三十年，期间劝得屠凹师兄人间流连，你好寻找那一个情郎？“妖凤依旧劝说，这话正是端端犹豫不舍的地方。“善喜又能够如何追究过往之事，女子入土为安，而人迹不见？”
　　她呢喃道，‘三十年？’迷茫，沉痛。
　　周端端，厉声询问，“你是谁？”
　　‘如若你并非有此愿，而路途艰难，我必不助你一臂之力。‘那一抹赤红闪过周端端的眼前，光辉华耀之盛状，犹如置身天堂之上，玉宇琼阁当中。雍容华贵之极，乃是端端从未见过的摄魂夺魄的美丽面容。女鬼再看时，那身影模糊了。
　　“我与你从未相识，你为何助我？“千里传音，唯独端端与那凤凰能闻声。
　　那方是沉默，不时间也有哀叹声连连。其声入耳，怪诞非常，女鬼则有性命攸关之危险感觉，急欲摆脱。
　　此时女鬼心惊，莫不是自己惹来了顶天的厉害人物，作何的看上了我？我不过是一只求而不得并且胸无大志的小鬼。
　　“你不懂。“妖凤无意与她解释。“究竟你作何打算？”
　　女鬼（目光空泛，双手发抖。）：前不知归路，后不见来者。我心乱矣……唉……
　　“我想念他，已经百年的时间从未听到那人的声音。想看着他的容颜变化，是否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他曾经说，不会忘了我的。“周端端难得的痴情样，与对面不知是人是鬼是仙的怪物述说。
　　“你且记得看望他，或许他还记着你，或许他还在等你。“温柔犹如温流淌过心间，好似母亲的关怀备至。
　　周端端本就是不坚定的内心一下子突兀的挣扎起来。一方面是不要辜负师兄的良苦用心，一方面还是不能够放弃自己的情郎。两相比较，着重内心更些感情用事。
　　她的目光变得尖锐，神情凝重，唯一不足之处便是双手双脚在颤抖。即便极力为的端庄作态，无法掩饰她如同受惊的鸟儿一样战战栗栗。她沉声使得嘴角不再抽搐，“你要如何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