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寂寞的猪猪

4、04TH 高傲是自卑的伪装

　　高傲是自卑的伪装7-8
　　【妖孽男配1出现】

　　表面的和平期来了。
　　而真正的春风化雨，就像冰川融了似的快。

　　有时候是一两天，有时候是一周。夜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墨玥就在那台被禁制、转移了许多东西的电脑上不断地啃着骇客技术。
　　说不想学是真的，但这种技术，一旦碰了手，是决计放不开的。——可怜的自尊。
　　好比隐君子离不开毒，动物离不开食物（应该说墨玥离不开食物吧……）
　　只要是这行的，都摆脱不了那种诱惑。有了武林秘籍，哪个练家子能视而不见的啊……还不像老鼠扑大米似的一拥而上？
　　更不用说，每天有一堆《九阳真经》、《乾坤大挪移》在你面前跳舞了。
　　墨玥感叹，也许是自己道德情操也就这么点吧。在加上学成以后就能自由的条件……
　　学！
　　他就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下，过了3个月。
　　虽然他这个骇客当得太良善。
　　当然，就他的学习速度，离开这里的那刻已经近在咫尺了。
　　就IQ而言，他从来不是傻瓜。

　　砰！
　　大门弹开。
　　墨玥以为是夜，敲完最后的指令，悄悄瞥了一眼。
　　是鹰——夜鹰。
　　鹰还是像幽灵一样，静静地把所有熟食、干粮处理妥当。
　　他是这里的半个主人，隔三岔五就会小住个几次。
　　此人，虽然有着张温和的脸，却似乎从未看过墨玥一眼，仿佛目空一切、老僧定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简单的说，就是傲慢的冰山一座。
　　但墨玥知道，能进到这间屋子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砰！
　　大门再次弹开。
　　鹰抬起眼。
　　夜夹着个资料夹，风尘仆仆坐倒在沙发里，咬牙切齿地松着僵硬的腿脚。“啊……该死的法国佬。”
　　鹰嗤笑，递了杯鸡尾酒给他。“是法国妞吧。”
　　五颜六色的酒液层层平铺在灯光下，有着别样的诱惑。
　　夜苦笑。“你知道我只饮纯GIN。”
　　“……那就别糟蹋了酒！”
　　一语双关。
　　夜摊摊手表示无奈。
　　鹰夺回酒杯，就着薄薄的杯沿，朱唇微启——他对自己的调酒一向很有自信。
　　眯着眼，满足地感受着鸡尾酒在唇齿间丝绸般的味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陶醉其中。

　　收回前言，墨玥吐舌，鹰只是从不正眼看自己罢了，对别人还是不冰山的……
　　瞧，他看到夜不是态度完全匪同么。
　　特别是那笑容。——特妖孽的那种妩媚。完全破坏了平时的温和感。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鹰感觉到一边的视线，烦躁地皱皱眉头，插着裤袋抢占卧室去了。
　　貌似自己是招鹰讨厌了，墨玥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夜很累、很醉，总之脑子很不清楚的时候，墨玥才会扭捏着问他专业知识……
　　比如长久以来揪心的问题。
　　“XX为什么破坏不了XXX？我明明XXX又OOO了，为何任然XXOO？”——以上为夜的脑袋自动翻译的结果。
　　“……你再问我这种低级的问题，我就把你鼻子打歪……。”睡过去了。（被鹰拖上沙发，于是墨玥当晚就没地儿睡了……只得通宵。）

　　有时候墨玥也会和夜分享自己做的新程序。——当然也是基于夜神志不清的时候。
　　“够黑的，你试过了没？”这种时候夜都会露出荷尔蒙强烈的笑容。
　　“试过几次……”小小声，墨玥良心不安ing……不过自己都有做弥补的……
　　眼珠子乱飘。
　　“这里在改进一下，效果会更好。”
　　啊，对哦！
　　回头墨玥就忍不住嘀咕，他怎么那么快看出了漏洞……醉了脑袋都那么好使……
　　呃？
　　（你问墨玥为什么不在夜清醒的时候问？）
　　（墨玥：“谁会和敌人请教讨论！多掉价啊！”）

　　每个月尾，墨玥都会挑战一次夜。
　　今天也不例外。
　　一边是轻松地单手处理，一边是僵硬地横眉竖目。
　　当然，满脸轻松但又眸光专注的是夜。
　　咬牙切齿快速进攻的是墨玥。
　　墨玥觉得自己像在打棉花，打一下，凹一下，软绵绵，弹起来。
　　但每一次，墨玥都当作生死对决。非赢不可。
　　身边这个人，害我失业，对人失望，没房子住，侮辱人、暴力……罪大恶极！输给他太对不起自己了！
　　‘啪’。夜按下最后一个键。【嘀——】
　　墨玥的手一顿，
　　键盘声恢复，当听到‘嘀’的一声时，夜早已经打着哈欠回房睡觉了。
　　墨玥趴在桌上，一脸不甘心，嘴唇咬得发白。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我才能学成……更不要说找我哥了。”叹息。

　　“咚咚咚咚嘭嘭嘭嘭……”
　　墨玥捂住耳朵，埋首。
　　“咚咚咚咚……嘭嘭嘭嘭……”
　　太过分了，连自怜的时间都不给我！忍……忍无可忍！（这就是所谓的迁怒）
　　厨房里，鹰正面无表情地用刀背敲打着猪肉。——好像是他的夜宵。
　　墨玥看着那个背影，唾骂的台词又说不出了。到底自己的伙食都是鹰搞定的……
　　我情绪怎么波动那么大呢……墨玥沮丧地想。
　　遇到夜的事情，我总是容易生气。

　　【古藤的乌鸦，漆黑的眼睛。
　　黑色的月牙，迷茫了神情。】

　　大厅里又在放那首歌了。
　　墨玥有些疲惫地滑下墙，要早点出去……早点离开，我还不够……很不够。
　　即使能走出这扇门，我依然比不过一个夜。
　　难道我要一辈子背着他的阴影？
　　……

　　【背后的肩胛，伸出了羽翼。
　　疯狂的飙飞，黑夜的邀请。】

　　歌声绕梁，略略的沙哑里带着点忧郁。
　　有种老式唱片的错觉。

　　【我旋转旋转，螺旋堕落
　　我哭泣哭泣，无法清醒。】

　　很单纯的钢琴伴奏，但悠悠传来，仿佛是天籁之音。
　　呵呵，就像在唱自己嘛。
　　墨玥倦倦地苦笑着，将下巴搁上膝盖，蜷坐在木质地板上。

　　【小时候，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寻找光明。
　　而现在，地狱赋予我空洞的瞳孔，抹去所谓的纯情。
　　路西法降临。】

　　呵呵，竟然用到那句‘黑夜给我了黑色的眼睛’，这人盗版啊。

　　【你抚摸着我光滑的背脊，
　　轻轻地，温柔地，珍惜地
　　丝绸划过细长的指尖，
　　那是二进制的零和壹。
　　虚拟中我飞翔，
　　无形中我陨落。
　　明亮的光里，我看不清一切，
　　黑暗的包容，让我了解自己。

　　Crack！

　　Cracker，
　　THAT IS ME。】

　　“cracker。”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墨玥探头望进厨房，浓浓的肉香飘出。
　　鹰翻炒着肉片，重复道“歌名叫cracker。”
　　Cracker……骇客。
　　“是夜出去录制的……心血来潮的疯子。足足录了两天，害我也跟着坏嗓子。”鹰往锅里拍了一铲子。
　　“啊！？”夜还会唱歌？
　　不过，他唱歌关你嘛事啊？
　　鹰指指喉咙，眼光掠过墨玥就收了回去，“我喊NG的次数太多，受不住。”
　　“…………噗嗤！”

　　那晚，墨玥睡得混混糊糊，似梦似醒。
　　墨玥想，我可能有些嫉妒夜。这太可耻了。
　　虽然他没亲自教我，但他当我老师是足够的。
　　只是立场不同。
　　我是注定不会去当个破坏者的。这些技术改日得用到正途上去。
　　墨玥想，总有一天，我要成为比他强的男人，然后对他说“你还太嫩……”

　　……他不让我用手，我偏要用拳头狠狠地揍他一顿，抱变态之仇……

　　墨玥又想到过去，这样的夜可能屈就在一个程序设计的岗位么？他必定是有目的才去的，而我只是正好倒霉拿到了那份资料，又信任地给他看了而已。
　　他根本不值得信任……
　　如果没有他，我可能还在天真地过如鱼得水的小日子……
　　如果。

　　一个人觉得另一个人奇怪，那是因为根本不了解那个人。
　　墨玥渐渐发现鹰绝对不是冷血动物。
　　……他只是怕…生……
　　唉，自卑情结的家伙。
　　“哟，小美人今天脸色还真诱人，我都想咬了……”
　　墨玥飞也似逃开……抹汗。
　　被扑倒。
　　尖叫。
　　挣扎不已。
　　……似乎…这成了鹰的每日一扑。
　　动作具有连贯性，合成性、稳定性、习惯性。全天然流水线，无杂质无污染……
　　呸呸呸……
　　“难怪夜要把你锁在身边……”鹰喜欢亲墨玥的脸，咬咬他的小耳朵。
　　别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墨玥暗暗叫苦，你们的变态方向完全不同……
　　“放心吧，鹰只会这点，再厉害些的，他没试过。……他是个雏的。”夜摘下眼镜，连‘戏’都不看，一个劲地给通讯器的另一头加压。“他们招惹我们就要付得起那个价。……否则？否则给他们颜色看啊，你们吃素的？”（墨玥现在才晓得，这些特质通讯器，可以防止别人知道自己的坐标……夜果然是个谜啊。）
　　只要是夜清醒时说的话，墨玥一概不接嘴，完全忽略、过滤！——以显示区别对待。
　　鹰早就习惯了他们之间的冷冻状态，不过他乐得左右逢源。——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信男善女。
　　墨玥当作没听到的样子，白了夜一眼。耳边风，瞬间过。
　　“谁是雏的？！”鹰踢翻座椅。
　　那边，大战爆发……
　　墨玥感慨，鹰果然还是冰山的时候，比较有美感……

　　后来墨玥问鹰，为什么那时忽然跟自己说话。
　　鹰的怕生明明是根深蒂固，并且可以追溯到童年（据说），这也是为什么他连正眼都不看人。——从小养成的习惯。
　　墨玥觉得现在难得能得到浮光掠影的一瞥，或调戏的凝视已经是鹰的大转变了。他搬出一堆描述冰山的语言，说得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天花乱坠。
　　鹰状似苦恼地想了很久，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小子满脸苦涩，看起来像被抛弃的流浪狗，没办法，给你顺顺毛。”
　　……
　　呸，一帮缺口德的家伙。

　　8
　　“鹰！”夜的声音。
　　……
　　“你在不在啊？”还是夜的声音。
　　好了，没回音，也没声音了。

　　墨玥醒的时候竟然已晌午。
　　揉了揉眼睛。
　　怎么在电脑前睡着了……唉，腰酸背疼的。
　　墨玥看了看昨天设计破坏程序时卡住的地方……
　　做出了这个程序，就能得到那里的后台权限了。墨玥想。
　　也许能得到哥哥的信息。
　　可这道槛儿，怎么就过不去呢。
　　灰溜溜地去打探夜的清醒程度。——如果是‘恍惚’，就问一下……

　　卧室里，开着暖气。
　　夜一向享受生活。——此人睡得正酣。
　　今天太阳西边出来了，两人竟然都赖床。
　　鹰不在。
　　墨玥看到床头留的便利贴，龙飞凤舞地写着：不想饿死就吃干粮。瞪什么眼？让你们冷静地剖析我的好处。——BY 鹰
　　墨玥叹气。
　　“喂。”墨玥的手在夜眼前晃晃。
　　没反应。
　　很好，刚醒来那会儿，是属于神志不清的！墨玥暗自嘀咕。
　　正想弄醒他，却觉得夜的脸色特别红。额间还储着虚汗。
　　墨玥顿了顿，心想这厮不是发烧了吧。
　　……痛苦死最好。
　　墨玥毅然决定让他清醒过来，好好地享受寒热灼身的痛苦。
　　夜墨色的头发显得有些干燥，呼吸间也略微粗重。剑眉微微蹙着，显示着主人的不适。
　　墨玥伸手摸摸夜的额头。哇塞，果然很烫。
　　“喂，醒醒！”拍拍夜的脸。“起床了！”
　　捏夜的脸。捏！使劲捏。
　　夜眉间多了个‘儿’字。
　　再拍打。‘啪啪啪。’
　　夜的脸顿时更红了。
　　墨玥觉得有点报仇的感觉，心里舒坦得很。
　　平时总是看到夜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披靡一切。差点都忘了，他也是个正常人啊。会皱眉，会生病……
　　夜微微病态的容色，在橙黄的灯光下更显弱势，形状美好的唇，微微开阖，好像在说什么。
　　墨玥凑近听。
　　……听不清。
　　墨玥忽然一愣，这幅场景好像在哪里发生过。
　　……没人的地方，沉睡的夜。
　　墨玥惊吓地抬起身，仿佛想起了最罪大恶极的事情。
　　却不料后颈被勾下，唇贴上了一个温暖的所在。
　　这下墨玥彻底懵了。

作者有话说

　　嗯~更新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