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旧约》yesplease

37、Harry

　　这天早上彼得和耶瑞弥到教室的时候，前桌的小胖子科利又开始传播他真假参半的消息。

　　“奥斯本工业，”科利说，“你们听过吧？那个巨头奥斯本。之前报纸上天天写说重病的那个‘诺曼·奥斯本’，就是他的公司。据说我们学校新来的转学生就是那位奥斯本先生的独子！”

　　“转学生？”彼得愣了一下，放下书包问他，“哈利·奥斯本？……他转学到中城高中来了？”

　　“你知道他的名字？”科利惊奇地回视他，“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呢，看来是个会看电视和报纸的书呆子？”
　　虽说彼得本人倒没觉得被冒犯，但被耶瑞弥看了一眼的科利还是讪讪地冲彼得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不好意思啦，我就是顺口这么一说——没错！就是他。听说上午在汉森老师班里上课？也不知道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回去继承家产。”

　　“唉，”他露出幻想的神情来，“要是我家里有一个奥斯本工业给我继承，我才不读书呢。明天就递申请，退学！不上啦！”

　　彼得心里觉得科利有意思，转头冲耶瑞弥笑。耶瑞弥脸上本来没什么表情，被他看得无奈，也抬眉笑了笑，问他说：“怎么，你也打算退学回家？”
　　彼得想起他交到自己手上那张银行卡日益增长的余额，咳嗽了一声偏过头去，好一会才又转回来和耶瑞弥说：“我们一会下课去和他打个招呼。”

　　不过大概是缘分，还没等到他们俩动身去找汉森老师的教室，就先在盥洗室门口遇见了哈利。

　　“嘿。”彼得又惊又喜，在他肩上锤了一拳，“你真转学过来啦？”

　　“是啊。”哈利随口说，视线在耶瑞弥的脸上快速地一掠，对彼得笑道，“换个城市生活总不能就不上学了吧？奥斯本集团的继承人文凭不好看，说出去有点丢人。”
　　这位“奥斯本集团的继承人”神情自若，脸颊和手上沾着一点水渍，看起来像是刚刚在盥洗室里用水抹了把脸。耶瑞弥抱臂站在一边，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

　　“你们俩倒是形影不离。”哈利把话题转到彼得身上，“关系好得都让我这个老朋友有点嫉妒了……不过你的交友手段居然能在除我以外的人身上奏效？”
　　“你现在还大周末地约人一起窝在房间里拼乐高、搞发明创造吗？”哈利揶揄他说。

　　“……”彼得下意识地一瞥耶瑞弥，用力白了哈利一眼，声音有点突兀地放低了，“你这是什么语气——拼乐高不好玩吗？”
　　他觉得自己好像应该不服气，但是神态之中又隐隐有那么一点儿心虚。哈利仔细端详耶瑞弥平静的表情，微笑着自然地说：“要不是当时我们只有彼此这么一个朋友，我可不会去碰那些五颜六色的塑料玩具。”

　　“你应该当时就告诉我。”彼得说。他稍微有点窘迫，但也知道哈利只是调侃自己，因此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一直没有参与对话的耶瑞弥嘴唇微微一动，不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真的很幼稚吗？”哈利走后，和耶瑞弥睡一个房间的头一个晚上就得意地给他展示了自己的乐高收藏品的彼得咳嗽了一声，“我的，我的乐高和蛛丝发射器什么的。”

　　“挺新奇的。”耶瑞弥实话实说，“约克市的益智玩具产业不太发达，我没怎么见过这种东西。”
　　彼得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几乎是立刻开心起来。

　　“谁能拒绝乐高？”他大声宣称，“谁也不能！”
　　耶瑞弥看着他洋洋得意的笑脸，好一会才收回目光。他咳嗽了一声，扫兴地旧事重提：“你的朋友——这位小奥斯本先生，需要调查一下吗？”

　　“也许是我管得太宽。”耶瑞弥提前承认，“我只是想，或许斯塔克会乐意提前知道一些潜在变种人的消息，以便保障世界人民的安全？”
　　彼得愣了一下：“变种人？——哈利？”

　　“刚才他的心率太高了，”耶瑞弥说，“别告诉我你没听出来。”
　　彼得压住眉头，“可是……”

　　“我不知道。”他泄气地说，“我不晓得。”
　　彼得深吸了一口气，转脸去看耶瑞弥的神情。他明亮的棕色眼睛总让人感到不忍心。

　　“当然，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
　　“我知道，我得负起责任——”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紧紧闭上嘴唇。最后还是彼得打破沉默，尽力试图把事情描绘得轻松一些：“我们可以先暗中调查一下，先评估他的风险，再问问哈利自己的想法……”
　　耶瑞弥和彼得都意识到了他显而易见的失败。彼得沮丧地吁出一口气，耶瑞弥默默拍了拍他的脊背。

　　“我讨厌这样。”彼得说，用脚尖碾了碾地上的小石块。
　　他低着头说，“这就像……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当我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我可以冷酷地评估他的危险程度，观察他能够造成的危害、衡量他的不安定程度——尽管我也知道这是不道德的、去人性化的行径——天哪。”彼得冲空气挥了挥拳头，看向耶瑞弥。他不知道自己的神态几乎是在求助。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他说，“我只是……我只是……”

　　耶瑞弥在原地站了一会，伸手去触碰彼得的额头。这个年轻英雄的皮肤是滚烫的。耶瑞弥在想到这一点时，在心里发出笑声。他明知道对自己来说，任何人类的皮肤都具有难以抵抗的高温。
　　“我不敢说我能给你什么建议，也未必曾经处在你的处境。”耶瑞弥最终只是说，“但你已经知晓神如何惩罚我的罪行——如果真的是祂将这种邪恶的能力抛掷到我的手里。”

　　“我体会到你的心情了。”耶瑞弥挑破自己的安慰，并不确定是否能够奏效，“如果你知道该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吧。不要害怕，不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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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绝不坑文！！
前段时间疲于挣钱……加上生活状态一下子转变，很多想法感觉和之前脱节了，一直不知道如何下笔。还是回来啦，我要和自己的狗屁倒灶文章纠缠一辈子！
明天不一定能更新，这个周末一定再写一章！受不了了这个创作欲只在晚上特别见效，但是社畜作息再也没有我熬夜的余地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