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旧约》yesplease

33、warmth

　　“事情有点复杂。”斯塔克告诉彼得说，“这些试剂确实有迷惑人心智的效力。不过它有效成分里解析出来的蛋白质来源于人类。——准确来说，来源于变种人。”

　　“变种人？”彼得失声问。

　　“怎么了？”斯塔克反应很快，微微皱了一下眉。

　　“我也……我也不确定。”彼得看一眼耶瑞弥，磕巴了一下才说，“之前在约克市的时候，也有一家生物制药公司拿变种人来提取实验原料。”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有关联。”彼得说，“是一家叫‘克罗托’的公司。不过他们的产品效果据说是能够延长普通人的寿命？”

　　斯塔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没有立刻给出什么回应，只是挥了挥手打发彼得说：“我知道了。——你不回去写作业吗？你的期中考试可就在下周。”

　　“我听说你还和这位奥斯维德先生一起参与了校内文艺汇演？”他有点戏谑地拍了拍彼得的肩膀，“不错。我一直说让你多多参加同龄人的活动，怎么，总算听进去了？”

　　“我……我没参加。”彼得小声说，“只是耶瑞弥有个节目……我就陪他在琴房里练练。”
　　他被长辈的随口一句话就说得不好意思了，斯塔克又说了几句俏皮话，三言两语之间就把彼得给送出了门。耶瑞弥站在一旁没有发表意见，蓝眼睛盯着斯塔克看了一会儿，还是跟着彼得一起回去了。

　　“耶瑞弥·奥斯维德……”斯塔克启动AI程序把门关上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喃喃地同坐在一边的史蒂夫说，“说实在话，我真不喜欢他这种人。”

　　“你知道的，就有点儿像斯特兰奇那个家伙。”斯塔克解释说，不太愉快地皱了一下鼻子，“力量体系和你的认知相悖，掌握着一些你不能理解的能力。——尤其是预知这一类。他刚才看我的那个眼神……我真怀疑他悄悄翻看过我的记忆了。”

　　“让人觉得危险。”史蒂夫点了点头说，“可以理解。……但我认为你有时候也应该稍微更加信任彼得的判断一些。”

　　“他还是个孩子呢。”斯塔克挑了一下眉毛，独断专行地说，“小孩儿有什么判断？我看那位奥斯维德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史蒂夫沉默了一下，决定不和他争论这个话题，转移斯塔克的注意力说：“所以你认为这和布鲁斯·韦恩昨天找上门来的事情有关联？”

　　“我还不确定。”斯塔克耸了耸肩，“但是谁知道呢？毕竟连哥谭蝙蝠都没能查出来的货品来源，另一个空间确实是个不错的解释。”
　　“韦恩说那些货的源头在纽约……”斯塔克沉吟了一下说，“就是可惜克劳德·诺克斯那边还没有查出什么端倪。”

　　“索菲亚·莱莉的爸爸？”史蒂夫愣了一下，他这两天去了一趟加州追查九头蛇的踪迹，错过了不少信息，“怎么查到他身上了？……索菲亚购买这些东西的事情被她父亲发现了？”

　　“拜托。”斯塔克撑着下巴瞟了史蒂夫一眼，无可奈何地说，“以索菲亚能支配的财产数目来看，怎么可能自己买得起这种尖端奢侈品——不过这件事情有点蹊跷，好像是克劳德·诺克斯指使自己的女儿去特意探寻这种产品的。而且你知道，索菲亚是私生女，连我都费了点工夫才查出她和诺克斯的关系。”
　　“诺克斯身为一个事业有成的企业家，手里那么多的下属不用，为什么要找自己的私生女来办这种事情？”斯塔克眯着眼睛，把手里的解析报告拿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总之，恐怕不是不用花钱这么简单。”

　　另一边，彼得丝毫不知这件事情之下隐藏的暗流汹涌，还以为大半个事件就这样闭环了，稍微卸下了一点儿心事。
　　“现在就是盯着索菲亚的事情了。”彼得轻松地说，“想必就是有约克市的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来了纽约，贩卖这些东西。”

　　“以斯塔克先生的能力，想必很快就能解决啦。”他乐观地说，“之前我们在约克市的时候，已经把那个什么克罗托公司的核心实验室毁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约森——”
　　彼得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紧张地问耶瑞弥说：“约森？——我居然全忘了！——那天我们来了纽约，那那个约森呢？”

　　“大概率还活着。”耶瑞弥说。他看了看彼得焦虑的神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安慰他说：“没关系，他自己没有什么科研能力，那天秘密实验室里的东西也被吸力差不多糟蹋光了。”
　　“我……”他咳嗽了一声，“我当时看了他的记忆。他是个盗窃惯犯，只是这一回凑巧偷到了有价值的东西，根本连机理都没怎么搞明白，还不如那时候给你讲解‘纺锤’项目的博士。”

　　“这么说克罗托公司也差不多倒台了。”彼得点了点头，更加放心了一点儿，“所以这次流出来的大概率是一些副产品？毕竟比起增长寿命来说，这种试剂的受众范围还是要小不少，恐怕也卖不出那么高的价格。”

　　“我现在倒是有点担心林。”他转过头来看耶瑞弥，征询意见似地微微偏着脑袋，“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一点什么？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斯塔克不会喜欢你这样做的。”耶瑞弥中肯地说，“……虽然他自己看起来像是不太守规矩的人，但他把你当作需要保护的对象，多半不希望给你留下一点值得被别人攻击的把柄。”
　　“何况这种事情，全瞒着也就算了，要是想着只说一部分，往往会带来很多麻烦。”耶瑞弥说。他能回忆起不少类似的事情，确实也觉得把事实告诉林不是什么好主意。

　　“……好吧。”彼得想象了一下，承认说，“你说得对。”
　　“唉，其实不告诉林也没事。”彼得很快又自己振作起来，“等到斯塔克先生他们研究出了这个试剂的血清或者解除剂什么的，林自然就不会再被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困扰啦。”

　　“其实我倒不是觉得索菲亚有什么不好的。”他露出思索的神情，一头乱乱的卷发被风一吹就蓬松地扬起来，在夕阳下细细地从空中流过，像无数条很小的金红色河流。回头看耶瑞弥的时候，黯淡柔软的阳光便从他脸颊边漫溢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他说，“谁也不能说爱看书就比爱开派对高尚，不能说交很多个男朋友就比交一个男朋友卑劣。……但是如果爱着一个自己不欣赏的人，这个人居然还只是利用自己——”

　　“——未免也太痛苦了。”他低低地说，“可能是我太过于依赖理想吧，才总是希望大家都能分到一点俗世的幸福。”

　　耶瑞弥多走了两步和他并肩，伸出手去轻轻握了一下彼得攥着书包背带的手指，又很快放下来塞回衣兜里。
　　他沉默了一会消化刚刚那短暂的皮肤接触之中彼得的情绪，在心里叹了口气。

　　耶瑞弥默默地想，要是所有人心里都有这么多温柔和爱，哪怕每一次共情之中都夹杂着烧伤的剧痛，自己也不应至于给自己全身都缠满绷带的境地。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解除了“规避与彼得的身体接触”这一禁令，而是在慢慢地对汲取这种温暖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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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翻后台怎么忽然两条长评！被爱淹没不知所措
今天信息量是不是很丰富！又有糖！字数还不少！值得一夸（为自己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