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旧约》yesplease

29、mind-reader

　　耶瑞弥也不知道这个小孩是怎么想的，明明说好了是要看管自己，到头来变成了带领自己趁午休溜到几千米外的警局刺探消息。
　　……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答应了。

　　他对食物其实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彼得像介绍宝贝一样和自己分享，就令耶瑞弥不免心软。
　　——与其说是心软，不如说是被吸引。彼得身上那种近于热烈的天真，耶瑞弥这样的人很难抵抗。

　　“点个菠萝炒饭，”彼得翻着菜单跟服务生说，“两份咖喱牛肉，一份鸡肉玛莎拉，十张牛油烤饼，再要两份薄荷冰淇淋。”
　　他自从当上蜘蛛侠之后，新陈代谢的速度飞快，每天都要吃很多高热量的食物，不然就会饿得想打滚。

　　“温度还没升上来。”耶瑞弥担心他感冒，提醒说，“这就开始吃冰淇淋吗？”

　　“啊，”彼得会错了意，赶紧把服务生叫回来：“等等等等，冰淇淋不要了。”
　　“这里冰淇淋可好吃了。”他不好意思地跟耶瑞弥解释，“我以为你不怕冷呢……下次知道啦。我夏天再带你来吃！”

　　耶瑞弥一时没来得及纠正，索性就由他误会了。尽快吃完也好，早点去警局看看，省得下午上课迟到。
　　彼得大概是常常来警局串门，对里面的功能区分布相当了解，几乎没有走错路，两人避着里面的务公人员，很快就找到了正在接受闻询的林达。

　　尽管已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但是作为正在回忆被袭击过程的受害人，她手里还是被塞了一杯热可可。
　　“……我打中了他的脸，但没能把他击倒，”林简短地说，“然后就像我之前说的，蜘蛛侠来了，把他撞倒在地——”

　　“只是撞倒在地吗？”负责询问她的女警官问。

　　林达点了点头，补充说：“埃弗斯被制服之后我凑过去看，又在他脸上补了一下。”
　　坐在一边的男警官显然是听见林达的话了，转头看了一眼远处被铐住了双手，老实坐着的埃弗斯，牙疼似地咧了一下嘴。

　　“好的。”女警官温柔地说，把手里的笔记本合上，“以防万一，我再向您确认一遍，您确保所汇报的所有情况属实吗？因为我们之后调查里可能还会需要您的配合。”

　　“我确定。”林达说，把手里喝完了的热可可放回了桌上，“我交给你们的证据也可以随意使用。”

　　彼得和耶瑞弥看着两个警官把林达送出门，甚至还提供了警车把她送回学校，又返回来草草讯问了一下埃弗斯，开始打电话叫他的家长。
　　“奇怪。”彼得小声说，“如果只是这么一点程序，为什么会这么慢？”

　　他看耶瑞弥转过头来望着自己，跟他解释说：“如果只是昨天晚上的案件，受害人需要走的程序就是像刚才一样，被问几句话就可以走了，没道理一整个上午都没去学校上课。”
　　彼得又观察了一下几个警官整理文件的动作，也没和耶瑞弥打招呼，悄悄从窗里翻了进去，飞快地沿着墙上了天花板，从上空俯视那几个警官手里的文件，趁其中一人不注意，还用蛛丝把他身边的文件翻了一页。

　　“……林好像录了两份口供。”彼得回到窗外，扒在墙上喘了口气，迷惑地跟凭空站着的耶瑞弥说，“我没敢把另一份抽出来看——但好像被分给了重大刑事区？”

　　*

　　彼得越想越担心，最后还是无奈采取了耶瑞弥的提议，硬着头皮去跟林达套近乎。

　　“嗨。”彼得尴尬地说，“那个……我问问……”

　　“我昨天晚上在布鲁克林区被埃弗斯袭击了。”林达头也不抬，边收拾书包边说，“早上去警局录笔供——还有什么问题吗？我下周要交的课程论文还没写完，赶着回家。”

　　彼得被她给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在一边的耶瑞弥接口说：“我们听说最近纽约夜里不太太平，所以多问一句。——你知道，彼得的婶婶上夜班，有时候回来得迟。”
　　“就只是埃弗斯袭击的事情吗？”耶瑞弥问。

　　林达抬起头来看了看他，有点承受不了地微微转开了脸。这个新来的转学生哪怕在平静地看着谁的时候，那双蓝眼睛里投射出的目光也尖锐得让人生畏。
　　“……我不该说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彼得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你婶婶最近要是走夜路……你最好还是去接一下。”

　　桌面上还剩下几本书，林达也不往包里放了，把书包提起来，胡乱拢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就想抱起来离开。耶瑞弥伸手去帮她，把林达的笔袋碰掉了。

　　“——不好意思，”耶瑞弥慢了一拍才蹲下身去帮她捡，手指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擦了一下林达的手背。林达的手微微一缩，飞快地看了彼得一眼。

　　“不是故意的。”耶瑞弥坦然地把她的笔袋放到桌面上，摊开手掌以示无害。倒是林达有点尴尬，知道自己多想了，微微低头跟他说了声抱歉。

　　林达走了之后，彼得盯着她细长的背影看，故意酸溜溜地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耶瑞弥的肚子，“好殷勤啊。”
　　以蜘蛛侠的视力，彼得当然看到耶瑞弥不小心碰到林达手背的那一下了。他其实知道耶瑞弥大概率不会对这个女孩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酸了一下。

　　连给我扯衣服整理头发的时候都没碰到呢。彼得想。

　　耶瑞弥把咬紧的牙关松开，好气又好笑地看了彼得一眼。
　　“想什么呢？”他说，“……应该是人口贩卖的事情。”

　　“……什么？”彼得愣了一下。

　　“贩卖人口。”耶瑞弥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昨天晚上这个女孩被埃弗斯袭击之前，听到有人在说要卖孩子之类的事情。”

　　彼得眨了两下眼睛，转过头来看耶瑞弥：“你怎么知道的？——昨天晚上你听见了？”

　　耶瑞弥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顺着这个台阶编句谎话，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能看到别人的记忆。”耶瑞弥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睛对彼得笑了一笑，“你害不害怕？”

---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来了！这才是耶总谁都没告诉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