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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   今夜新月,无云无风!寂静的庭院传来空竹清冷的撞击声,混合着大自然的虫鸣鸟叫,合奏出一曲空灵的安眠曲。本该是酣眠入睡的夜晚,一道修长的身影在檐廊下行走着,步伐缓慢而悠闲。似乎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就该怡然自得的散步般理所当然。

      来人走了没多久,忽然停了下来。微微侧首,湛蓝的眼眸闪过疑惑。低沉迤逦的男声轻轻的溢出,“嗯……我记得应该是这里,难道……”

      砰!

      一声轻响。男子身后几米处,一道门猛然拉开。出来一位身材健硕的男子,“三日月!你又迟到了!”略带怒意的嗓音低低的,似在压抑什么一样。

      三日月宗近缓缓转身,姿态优雅美丽,面如冠玉的脸庞,笑意盈盈。

      “哈哈……抱歉,抱歉。”嘴里道着歉,神情却是一丝歉意都没有。

      夜视能力没有受阻的打刀,清楚的看到三日月宗近毫无歉意的表情,怒意叠加,青筋都爬上额头。拳头紧了紧,又松了松,最后深吸一口气。道“进来吧,军议要开始了。”

      “好。”

      男子在主位正坐,双手规矩的放在大腿上,素来严肃的脸庞,此时越发的严峻。

      “既然人到齐了,那么军议正式开始。”

      说话间,男子眼角瞥见姗姗来迟的三日月宗近捧着面前的清茶,悠然自得的品茗,还一脸满足的感叹。额头的青筋又再重现,嘴唇紧抿。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平安刀一向自我不听劝,无视!

      无视!无视…………

      无视个敌刀,怎么可能无视!!!

      就在男子额头青筋接二连三的凸起连成片快要爆发之际,一旁的药研藤四郎无奈抚额叹气,赶在前轻声阻止。“长谷部,冷静!”

      压切长谷部面部一僵,随即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关于姬君的亲人要来霓虹一事,在座各位想必已经知晓。”环视众人,他英俊的脸庞肃穆严苛。看见众人沉默的表情,心里无端一紧。“事出突然,我一时间想不到如何应对,不知大家有何见解?”

      按照一般情况,他们其实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将其拿出来讨论。不过是亲人之间的探望拜访而已,可是,难就难在,姬君的双亲已不在世上。霓虹这边的亲人关系晦涩不明,还隐约是交恶的趋向。而且,那天姬君听到花国那边的亲人要来霓虹时的神情,既惊喜又惶恐。就表明,他们在其心目中的位置,只高不低!

      这就也罢了!花国与霓虹隔了一面海,再怎么样也干涉不了太多。他们担心的是姬君背后是否有其他的高等神明或者妖怪存在,毕竟姬君的情况特殊。刀剑付丧神,呵,说好听些是末等神明,受人民香火祭拜。说难听点,不过是一些徒有虚名的妖怪而已。尤其是相对历史悠久的花国而言,不说上古时期就流传的神仙神兽不知泛泛,就是现存下来的妖精鬼怪,随便一只就够他们喝上一壶。

      到时候……

      “我认为现在担心这个,有点言之过早。”艳丽无双的男子低头看着杯中茶水淡淡的说道,那专注的眼神仿佛眼里只有手中的杯子,再也看不到其他。

      压切长谷部剑眉一挑“什么意思?”三日月宗近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三日月宗近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不发一言。

      身边一直在梳理银色长发的小狐丸,微微一笑,上挑的眼角尽露迷人风韵,妩媚动人。作为一名男性,用妩媚这女性化的形容词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在他身上却是再恰当不过了。

      他说“姬君此刻处境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花国那边的人想要带走姬君,恐怕不容易。”应该说很困难。小狐丸持梳的手一顿,想到什么,又继续理发。

      确实!真想带走的话,早在姬君双亲离世那段日子就该带离了,何必等到现在。只是……

      “只是当时姬君的神色有点不太对。”烛台切光忠脸色沉了沉,眉间微皱。姬君接通电话那一刻的神色,他看在眼里,没有错过一丝一毫。

      这话一出,一阵压抑的静默弥漫整个房间。

      其中同样看见姬君当时神情的刀剑,更是脸色沉重了几分。

      此时,一道柔软的男声突显的响起。“既然那么担心的话,为什么不当面问她呢,柳姬可不是扭捏之人。”外表看着是羞涩软乎的,熟悉之后不挺直爽的吗,何必如此纠结呢。早在平安时代,他就领教她的直接了当。

      看看,那可怕的表情!快化成恶鬼了呢。

      淡金色的头发,在昏暗的房间依旧闪耀着夺目的光芒。髭切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环顾脸色难看的众人,尤其是其中几名阴沉的可怕的刀剑,笑意越发的加深,眼眸几分玩味,不知在想什么。

      “兄长!”请不要火上浇油,要是敢发问的话,就没今晚这个会议了。膝丸三分焦急,三分无奈,三几分维护的呼叫自家快要引起众怒的兄长。最后一分是心知肚明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奢望他不要再说下去。

      “啊啦,真啰嗦呢,绿丸!”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髭切无视自家弟弟笑眯眯的说道。

      “我的名字是膝丸,兄长!”本来还担心的脸孔,瞬间委屈巴巴的,金色的眼眸泛起些许水光。

      在场的刀剑,有些如烛台切光忠般担忧,有些如压切长谷部的面沉如水,有些如三日月宗近的淡定,更多的是沉默不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狼狈!如果姬君真是我等的姬君就好了。”不知道是谁低声嘟喃着,三分的自嘲讥讽,七分的不甘无奈,让众人的心情更加的低落。

      过了一会儿,窸窣的衣服摩擦声在静默的房间响起。端坐在不起眼角落的黝黑男子率先起身,无视众人的目光走到门口。

      鹤丸国永淡漠的表情一顿,不解的眨眨眼睛。“伽罗坊,你干嘛?”

      扶门的动作停了一下,头也不回,沉声道“回去!”

      “唉?”他不禁疑惑出声,又见大俱利伽罗要继续开门的样子,急了。“可是会议还没有结束。”

      他的话音刚落,纸门已然拉开,大俱利伽罗大步一跨,径自往回走,不一会儿便不见人影,徒留他低沉沙哑的话语在空气慢慢溢散。

      “要走要留,都是她自己的事。”

      大俱利伽罗这一出,现场的气氛越发的静默诡异。同样的窸窣声再来,这次是三日月宗近,他无双风华的身姿却表现的跟老人家一般,锤了锤腰,缓慢转身。嘴角含笑道“夜已深,老人家熬不得夜呢。”

      主位的压切长谷部怒气值一路飙升,首恶大俱利伽罗在他不为意的时候提前离开,他来不及教训也就罢了。三日月宗近这厮又跟着起什么哄,不将军议破坏个彻底不开心不是吧?

      “三-日-月!”咬牙切齿的低声怒吼,他忍的很辛苦。

      看到这个情形,烛台切光忠不禁撑着额角摇头。伸手拉住压切长谷部,以防他一时冲动真的吵起来。真的吵架还好,问题是最后很有可能会演变成他被三日月宗近气到黄脸,人家还一脸笑哈哈的无事状。

      这边烛台切光忠在劝架,那边三日月宗近已经走出房间,身后还跟着小狐丸。鹤丸国永臀部挪了挪几下,盘膝而坐,一手撑腮,双眼无神的发呆,自言自语“是啊,自始至终都是姬君的事,我们干涉的了嘛。”到头来,还需要伽罗坊提醒,真是失败。

      刀剑们纷纷回到自己寝室,一路相对无言。特意开展的紧急会议始于慎重,终于无言,虎头蛇尾的,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待所有人均离开,空旷的大广间在烛火的照耀下呈现几分诡异,自始至终都端坐在主位上的男子,那双魅惑的紫眸闪烁的不明所以的光芒。

      “不,那是我最重要的……”

      低声的喃喃之语,轻微的若有若无,让人想掏耳朵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听错了。

      同一片夜空下,距离本丸不远的屋檐下。

      某位睡不着觉的少女正两眼无神的仰望星空,不见月光也不见星闪的漆黑,阴深深的颇像她此刻的心情,沉落到谷底。

      怎么办呢?怎么做才能忽悠过去蒙混过关?

      找大伯?不,大伯只会让外公外婆劝她回柳家主宅。

      要不暂时先回去?不!一旦回去场面会更难收拾,之前柳老夫人只是被她的话扰乱心神,要是她真的回去了,就算是暂时,等柳老夫人反应过来,她就麻烦了。

      难道要她对两位老人家坦白?

      想到这里,柳攸宁苦着一张脸,皱巴巴成一团,可难死她了。

      不用做过多的猜想,单单用了‘坦白’这两字,她就可以想象到时的景象会怎么样。毕竟有隐瞒才有坦白,从闹翻到搬出柳家主宅这段日子里,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跟长辈提起过。

      呜呜…………

      好可怕啊!外公的严肃黑脸,外婆的笑里藏刀。一想到两位老人家的平时作风,她就心惊胆战。

      早知道这样,当初忍一忍便过去了,反正那不过无关紧要的人,在意来干嘛呢。现下好了,捅出来的篓子兜不住了。

      “哎呀!我真是太难了!”扬天哀嚎,柳攸宁抓乱一头长发,顶着新鲜出炉的鸡窝头用力往后一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真的那么难过吗?”

      “是啊!超级难的。”

      注意力集中在如何瞒过两位老人家的法子上,柳攸宁完全没有在意突然间多出来的声音,随口便回应对方的问题。

      唉?她刚刚说话了?跟谁?不会吧?后知后觉的柳攸宁全身僵硬,脸上纠结的表情生生卡住,不敢透露出任何情绪。

      “这样啊……”不知何处而来的嗓音,清澈温柔,听着话语像是想到什么,要下什么决定一般。

      她不由一愣,心想,听这人的话语不像是坏人的样子。咦,不对。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难道……

      本丸的刀剑?

      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拂,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带入房间,方才听到嗓音亮了一些。柳攸宁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腰间用力挺起身子。只见床边一少年单膝跪地,俯首赔罪道。

      “嗨!啊。姬君。非常抱歉,惊扰到您了。”

      疑惑的歪头,用力想了想,她试探性的问“物吉君吗?”

      “是的,我叫物吉贞宗!这次,让我带给你幸运好吧?”

      少年卓越美好的相貌,外加上金发金眸的特色标志,简直就是外国宗教信仰里面的天使啊!看,就连说的话也要带着人幸运,贴心的不得了。

      柳攸宁不禁捧着脸颊,慢慢的荡出一个甜美笑容,笑眼弯弯的柔声道“谢谢,物吉君。”

      物吉贞宗看到少女灿烂如花的笑靥,不由的跟着笑起来,先前因吓到少女而紧张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下来,接着说道“笑容总是最重要的,姬君。”

      “说的没错,愁眉苦脸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自己更加苦恼而已。柳攸宁点点头,肯定物吉贞宗的看法。再想想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过这一关吧,她看着物吉贞宗,脸上笑容不变,内心还是在思索着度过此关的办法。

      沉思的少女让物吉贞宗放下的心又不自觉的提起来,只是,这次并非因为自身原因,而是单纯的为拯救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的姬君大人。

      嘴巴几次张合,物吉贞宗犹豫片刻,抵在膝盖上的握紧,微微一深呼吸鼓起勇气,声音略微提高。“请,请听在下一言,姬君!我虽然无铭,德川家康公非常爱惜我,因为带上我逢战必胜。所以,在您觉得思路不同或者需要好运的时候,请随时带上我!”

      少年紧张的带着颤抖的声音,惊醒沉思中的柳攸宁,她赶忙挺直腰身子倾向物吉贞宗。“怎么啦?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一时间没听清你在说什么,可以重复一遍吗?”

      糟糕,在人家说话的时候神游天外去,太没礼貌了。

      物吉贞宗看见姬君紧张的神色,才回过神来自己同样是紧张兮兮的,不由得羞涩的笑着放松下来,温和的再说了一遍心中的话。

      柳攸宁楞神了,望着少年认真坚定的神情,张开嘴巴要说什么,却一时间竟然一个字也吐不出。好一会儿后,她抿了抿唇,回以物吉贞宗认真的脸色。

      “很感谢物吉君的心意,但是,抱歉!”

      在提出这个过分的要求前,他就预料到会被拒绝。姬君,与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建立的,顶多是互慰互助的合作关系,不,严格算来不是合作,而是他们单纯的占便宜才对。需要灵力显形并维持生活的是他们,从一开始想要将姬君绑在一起的是他们,害怕失去姬君进而失去生存灵力的也是他们。

      自从平安时代归来之后,姬君便拥有了自保的能力,周身并发的强悍灵力,弱一些的妖怪稍微一靠近便会元气大伤。最近姬君周围那么干净清透,并不是她以为的刀剑们在驱逐它们,而是她的原因,只是,对于此事,他们不约而同的沉默并羞耻的领受了这份不属于他们的功劳。

      刀剑付丧神能力不说卓越,即便是敬陪末席,也是高天原上正经八度的神明。千百年来强大的人类也见得不少,因锻造时间的原因,他见到的未必有本丸里面的古刀多。然而,姬君的力量依旧让刀觉得心惊不已。

      姬君,一位宽容大度又优秀卓尔的年轻少女,即使她不是他们的审神者,他们也想臣服于她的座下,为她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清除挡在她面前的任何阻碍,只为她那一抹清澈开朗的微笑。

      听到姬君包含歉意的话语,他大惊失色,瞬间绷直身躯。慌忙道“请不要这么说,是在下失礼了,不应该提出这么……”

      少年的语音明显颤抖,柳攸宁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在他羞愧的来个士下座道歉之前,开口打断。

      “不,物吉君,你听我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柳攸宁心里那个急了,语速加快声音放大。自从来到霓虹,与这边的人民相处过之后,不说对他们的言行举止有多深的了解,起码的认知还是有的,霓虹人民真真的将‘不给别人添麻烦’这个信念贯彻基因里。这些刀剑付丧神又是从年代久远的古代传承至今,性子只会比普通民众更为执拗,她不怀疑这点,事实上就有好几次说话太直接导致他们胡思乱想到差点自闭。

      自此之后,她说话做事秉承三思而后行。感觉整个人都成熟稳重了,外公外婆看到了肯定很欣慰。现在再细想一下,发现方才拒绝的话语过于笼统,模棱两可的,给物吉贞宗误解去了。生怕他因此而做什么事来,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物吉贞宗被姬君骤然提高的声调给搞懵,愣愣的回望她。“唉?”

      很好,物吉君懵逼了。柳攸宁心里点头,肯定自己当机立断的准头。

      “物吉君,我并没有嫌疑你的意思。很感谢你们在这段时间以来对来我的照顾。”虽然照顾的力度大的有点让人受不了,仿佛她就是一个‘纯洁单纯’白纸小婴孩似得。

      “不,这是应该的”物吉贞宗紧张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的心忽然揪起来。

      柳攸宁并不意外听到这个回应,心里一叹,摇摇头。

      “没有谁是应该的。”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没有谁是不因利益而对别人好的。

      她知道他们不安,她从一开始的敬而远之到隐隐接受,直到现在,心理那道排斥的锁已经逐渐开始被撬开。她开始想要帮助他们,想在能力与道德允许范围之内,能做的她绝对不会拒绝。

      但是,很可惜。

      她不能,即便受过霓虹历史上最强阴阳师安倍晴明的教导,她也强不到那里去,或许说,她顶天算是个二流高手。这样的低微,哪来的底气能帮到神明一样的刀剑付丧神,而且还不止一个,一堆的几十个,想想就让人绝望。

      所以,他们想要的,她心知肚明。只是,她做不到。

      他们已经品尝过得到又失去的痛苦,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她是迟早要回国的人,她与他们也迟早要分离。苦涩的滋味不好受,何必呢。

      而且,她发现,相处的越久受到的照顾越多,就越习惯他们的存在,甚至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她家里排班蹲点守护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吓,而是担心他们能否休息好。也是那时,她恍然大悟。他们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将与她的关系紧紧相连,话说真不愧是历经千百年的老刀,手段真是高明。

      感叹完之后,她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啥的。她不怪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怪的,毕竟这不是人家的错,不,应该说,这连错误都算不上。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没有杀人放火违法犯罪之事,也没有违背伦理道德的之论,能有什么错的。

      因此之后,该干嘛就干嘛,彼此之间的关系没有疏远,甚至在她看来还更靠近一些。当然,这些似乎只是她自以为的而已,一旦遇着了事,好像有点打回原形的感觉。

      想到这里,柳攸宁心里摇头苦笑。外祖父母要来霓虹,这事件一出,她还在思考着怎么应对过去,这些刀剑付丧神的脑回路就已经不知道歪到哪个世界角落去了。

      物吉贞宗的性子在本丸里不算太过突出,既没有鹤丸国永的跳脱活泼,也没有压切长谷部的严肃拘谨,是属于大多数刀剑们的温柔体贴,喜欢却又强忍着不靠近,唯恐给人添麻烦。现在,就连他都舍弃刻在骨子里的信条,大胆的向她表达建议,她又怎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这次家人要来的事情,我希望可以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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