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代神兽成长记》香包子

27、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夜风微凉，靠近森林，蚊虫颇多，窸窸窣窣的叫声交集奏响。与那天的情景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却让柳攸宁的脑海回想起那场闹剧。

　　“真是风雅啊！”

　　旁边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遮盖了她的视线。来人文雅温柔笑着，眼内明亮的似有星光点缀。笑意总会传染的，她嘴角微微扬起，面对他说。

　　“恩！这样的美景确实可称一句风雅。”

　　歌仙兼定略微一怔，随即在柳攸宁眼内看到自己的身影，恍悟她赞叹的是自己。大方的笑着应了。“姬君真是的，在下便厚颜接了这赞美。”

　　两人静静的仰头凝望星空，歌仙一边咏唱与夜景相关的和歌，一边解说其由来寓意。若是平时，柳攸宁大概会兴致勃勃的加入讨论，顺便探讨一下和歌与律诗绝句的分别。

　　歌仙兼定注意到她的情绪仍是低落，叹了一口。“和歌也不能让姬君心情好起来啊。”

　　噗！

　　忍不住一笑，柳攸宁望着歌仙兼定，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歌仙一般的。”

　　“那在下是否有这个机会，替姬君分忧呢？”

　　仍是摇头，她抱着膝盖，眼内的焦距慢慢定住。“只能靠我自己了，安心！想通就好。”

　　因为，有些人，有些事，勉强不来的。

　　柳真一郎起来躬身行礼，扶着老人慢慢坐下，低声问“母亲，您怎么来了。”

　　“祖，老夫人，我再重申一次，我的国籍至此至终都在花国。”跟着柳真一郎一同站起，微微欠身，一张小脸绷的紧紧。

　　“放肆！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柳老夫人坐好后，示意儿子也坐，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柳攸宁。“我不管你之前怎么想的，从你踏入柳家第一步开始，就注定只能是柳家的人。”

　　“老夫人是想重蹈我父亲的覆辙吗？”

　　柳老夫人勃然大怒，抖索的手指着柳攸宁，布满皱纹的脸变得狰狞可怕。“闭嘴！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忤逆长辈的？”

　　深吸一口气，柳攸宁强行压下喷出胸膛的怒火。“敢问柳老夫人，我哪一点说错了。况且，我父亲临终前可是千叮万嘱，若是柳家不欢迎，我大可不顾情面离开。”

　　“攸宁！”听到这话，柳真一郎立刻厉声出言阻止。再让她说下来，那张薄薄的名为亲情的纸就要戳破了。

　　“说！让她说，我倒要听听，在异国多年，我那个好儿子是怎样被蛊惑的。”气急了，反而平静下来，柳老夫人冷着一张皮肤松弛的脸，眼神隐隐的凶狠。

　　“爸爸说的没错，他的母亲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回想起父亲那张悲伤的脸庞，她不由感到心酸，至亲至疏，生他养他的人却是最不懂他的人。

　　“那天，父亲接到大伯父的电话，知道柳老夫人病重住院，想见他最后一面时。我看到父亲脸色流露出难言的哀伤，一言不发的在书房呆了一夜。”

　　柳老夫人听到这里，情绪放松许多，脸庞闪过若有若无的怅然。

　　“我一开始以为父亲伤心是因为不能随时侍奉父母左右产生的，结果不是。他在出发前一夜告诉我跟母亲，您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如果我们一家人能够平安从霓虹回国，那么两边可以正常来往。但是，如果我们其中一人遭遇不测，”

　　到此，柳攸宁停了一下，抬头看脸色苍白如雪的母子俩。一句一顿的道出。

　　“剩下的必须回国，斩断彼此间的联系！”

　　柳真一郎一脸震惊的凝视二弟的女儿，不敢置信的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柳老夫人瞬间凶厉全无，有的只是满满的悔恨哀痛，甚至不敢再看柳攸宁一眼。

　　“大伯父肯定奇怪，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会答应留在柳家。因为，话说的再狠，心里仍存微薄的希望，父亲没有说出来，但是我看到了。我愿意完成他的遗愿，尽最大的努力修补彼此之间的伤痕，时间长了，说不定就可以实现呢，人心肉做，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可惜，我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你们。”

　　“上行下效，底下仆人的态度代表上层的意思，柳家不大不小，管理起来应该不至于太难。我在这里一个多月了，不重视我，没什么，不缺我了的就行。像今天这样的重要宴会，不也通知我入席了吗。然而，在阴暗不见得人的角落说三道四也罢，起码懂得避开我。可是，当着我面辱骂我的母亲，我的国家是什么意思？”

　　伸手压住柳真一郎要开口的嘴，她垂下眼帘，压抑自己的怒火，尽量平静的说“大伯父，祖母，放手吧！让您的弟弟，您的儿子泉下安息吧！”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在家被如此对待，试问哪位父亲可以视而不见？

　　砰！

　　一声轻响，柳老夫人倒在榻榻米上，晕过去了。

　　“母亲！”

　　四月份本不该是合宿的日子，五月的地区预选赛即将开始，立海大附属高中网球部不至于连一个地区赛都过不了，之所以来八原，很大原因是为了锻炼新入选的队员。这次比赛主力定了他们。

　　柳莲二记录好新队员数据，合上本子，观看天色，似有雷雨将至。对幸村精市说“时间不早，他们也该饿了。”

　　抬首望天，他温和的笑了笑。“也对！不知道午餐准备的如何。”

　　“根据大和的性子，86%是咖喱饭，14%其他。”

　　“是吗？好像不是你口味，稍微浓了一点呢。”

　　“还好！”

　　“然后呢？那位柳家家主后来如何处理的？”

　　前进的步伐一顿，柳莲二停了一下，思索片刻。“我陪祖父走远之后，后续的事情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只是，没多久本家发生了很大的人事变动，基本上见不到没有熟面孔的仆人，大小姐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老夫人似乎卧床数月才将将康复。”

　　“原来这样啊，难怪父亲与伯父聚后感叹沉疴积弊，积重难返。”

　　“不破不立，三小姐带来了生机。”

　　两人走到场地中间，幸村精市对真田弦一郎颔首，后者会意，高声道“早练结束，比赛输了的人收拾场地。”

　　“嗨！”

　　“我知道啦！”

　　“ku so 居然输掉了，我不甘心！”

　　“快点，饿死了，早点收拾早点吃饭，不想输就努力训练。”

　　仁王雅治揉着肚子，有气无力的对柳莲二说。“军师，肚子饿了，中午吃什么？”

　　柳莲二微微侧首，盯着仁王雅治，忽然翻开本子记录。“86%是咖喱饭，14%其他。仁王的耐力似乎有所下降，你生长期摄入的能量较其他人少，不能再任性了。”

　　“喂喂！很恐怖啊，军师！”

　　大和由乃双手捧着超大的锅走出厨房，看见依次入内的队员们，笑道

　　“大家快去洗手，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半大小子饿死老子，青春期的少年尤其能吃，再端出一锅鸡肉咖喱后，才够投喂这班人。

　　“大和，你的厨艺真好。感觉这次合宿太幸福了。”

　　“是啊，是啊，昨天的炸猪排也非常好吃，都能开店了。”

　　“不知道今晚吃什么，肯定也很美味。”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夸赞大和由乃，夸的她脸都红了，眨眨眼睛，笑的很开心。“大家喜欢就好，不过，这不是我一个人做的，黑泽也有一半功劳。”

　　夸完大和，转夸黑泽，队员们欢乐的笑嘻嘻。大和由乃说完之后，眼角含羞看如莲干净的少年，笑脸越发的红了，隐隐的期待。

　　敏锐如斯怎么感觉不到，柳莲二喝了一口汤，望着她问。“怎么？”

　　没有听到期待里的话语，大和由乃的笑脸不由一僵，打哈哈的掩饰道“没，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刚才那个女生，柳桑认识？”

　　此话一出，佐藤英树苦了一张俊脸，因为做错事，今天一天都要在真田副部长的底下加训，他苦逼啊！

　　“嗯！认识。”

　　“不知道，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希望她没事吧。”

　　说着这个，真田弦一郎放下碗筷，对柳莲二说“大和说的对，莲二，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们需要确定她是否真的无碍。”

　　“并无。”

　　“那怎么办？”佐藤英树有点急了，弄伤女生已经够羞耻了，还不管不顾人家，是混蛋无疑。

　　柳莲二思索片刻，说“她是在隔壁五丁镇上学，周一放学后去确认一下吧。”

　　“嗯！可以。佐藤到时一起去。”幸村精市点头，对着柳莲二与佐藤英树道。

　　其他人无所谓，不过是小事，能解决就好。唯有大和由乃脸色有点难看，似乎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半夜时分，一道黑影在别墅周围徘徊打转，阴森诡异的喊着

　　“还给我，还给我…………”

　　大和由乃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团成一团的瑟瑟发抖，细小的哭泣声自里面发出。“不要来找我，我没拿你的东西。”她只是不小心经过而已，什么也没干，为什么要缠着她。

　　另一边，佐藤英树同样裹着被子，靠在床角，手里捏着一张黄符。喃喃自语

　　“没事的，没事的，我有平安符，不怕，不怕。呜呜……妈妈我怕……花开院救我。”

　　同一夜空下，本丸的大广间里聚集几名男子。此时，歌仙兼定推门而入。

　　“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正要开始呢。”加州清光笑着说。

　　压切长谷部环视众人，严肃认真的说“既然人齐了，军议开始吧。首先，我们要先检讨一下，姬君的安全漏洞。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姬君她居然受伤了。是长谷部的错，长谷部应该随时随地侍奉姬君身侧！”

　　表情那个痛心疾首，懊恼不已，他夸张的模样并没有引起其他人不适，反而让众人脸上增添几分愧疚。

　　“是我疏忽大意了，其实我们可以暗地里跟去保护姬君的。”加州清光低下头，认错。

　　“加州不必自责，不但是你，我们不也没想到吗。”一期一振温和的安慰自责的加州清光，环顾众人，自我反省道。

　　三日月宗近抿了一口茶水，眼内新月蔚蓝明亮，不知在想什么。“再追究也于事无补，不如趁机定好规矩。”

　　“也好！”烛台切光忠颔首同意。

　　“附议！”

　　讨论完毕之后，众人开始闲聊起来，加州清光率先问起歌仙兼定。

　　“歌仙桑，姬君现在如何？心情好些没有？”

　　歌仙兼定摇头，叹息道“姬君只说想通就好。”

　　“能让一个妙龄少女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是……”

　　“不可能！姬君还是一个孩子，肯定是其他原因。”加州清光的话还没有说完，烛台切光忠立马反驳。代入傻爸爸心态，他一想到有猪要拱自己辛苦栽种的白菜，就无比心痛。

　　“…………”众人无言，烛台切光忠想太多了吧。

　　“说起来，我们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姬君的家人。”偶然流露的隐忍思念与孺慕之情，让他这个老人家都有点心酸。

　　“所以，三日月你的意思是姬君有可能遇到了与亲人有关的事？”

　　“或许吧！”

　　“三日月！”压切长谷部急啊！

　　“好啦，好啦，三日月桑也是猜测而已，长谷部君冷静一下。”烛台切光忠压下激动的就要起身的人，劝说。

　　“有可能！”歌仙兼定细细回想姬君的表情，觉得可能性挺大的。

　　“那怎么办？”加州清光也是急，看到姬君心情低落的样子好心痛。

　　众人面面相觑，竟一时无策可用。最后，三日月宗近只能说“多陪陪姬君吧！”

　　柳攸宁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走到楼梯，刚抬起脚，便听到人声。

　　“姬君，注意看路，不要直接用手揉眼睛，有细菌的。”

　　吓的脚都停下，睡意全无，放下手来。柳攸宁拍拍胸口抱怨道“原本是药研啊，吓我一跳呢。”

　　药研藤四郎倚靠在墙上，帅气一笑。“抱歉，吓着姬君了。”

　　“不，感谢你，现在不困了。”

　　“二楼的浴室还没有修好？”药研跟着到一楼，等柳攸宁洗刷好出来，问道。

　　“还没有呢，这里有点偏僻，工作人员安排不来，可能要过几天才行。”

　　拉开椅子坐好，柳攸宁看到面前的双煎蛋外加肉包子，嘴角微微上扬，抬头望向厨房。“谢谢，光忠桑。”

　　烛台切光忠仰身笑着回应“姬君喜欢就好。”

　　吃饱喝足，提着烛台切光忠精心准备的便当，开门挥手。

　　“我出门啦！”

　　“一路小心！”

　　一路上，药研藤四郎不留痕迹的小心观察柳攸宁的情绪，发现她似乎好了？

　　“有什么事吗？药研。”五识敏锐度增强许多的柳攸宁，察觉到药研小心翼翼的侦查，不由笑了，也是难为他们，不敢直说明问，只能暗探。

　　药研藤四郎没有被抓包的窘境，淡定的回道“被发现啦？姬君比以前敏锐许多呢。”

　　“真的败给你们！我没事的，放心！”有点安心，又有点怀念，被人关心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姬君可以告诉我吗？”他不死心，希望可以挖出点什么来。

　　柳攸宁停下脚步，凝视前方，笑的浅淡怡然。“我只是想明白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样说，药研明白吗？”

　　无奈叹了一口，药研藤四郎举手投降“嗨嗨嗨，我明白了。”

　　姬君变狡猾了，肯定跟三日月宗近学坏的。不行，他要降低这个影响，回去限制某个老头子的轮班好了。

　　留守本丸的三日月宗近打了个喷嚏，惘然的喃喃“年纪大了，多加件衣服吧。”

　　“话说，其实我想问好久了，你们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不是出阵服也不是内番服。”上下打量药研藤四郎，今天他穿着白色衬衫，下着宝蓝色长裤，脚踩白色运动鞋。很正常的少年穿着，却不是平时的他们该有的。那天的加州清光也是，一身精致的不得了。

　　双手摊开转了个圈让柳攸宁看的更仔细些，他笑的有点神秘，低声诱惑的说“想知道吗？”

　　忽生危机感，柳攸宁本能的退后几步，猛然摇头。“不，还是算了，只要是正途来的就行。”

　　药研藤四郎看着柳攸宁的怂样，失笑。至于那么怕吗？“姬君安心。本丸一直存有大量的小判和甲州金，拿出一小部分来兑换纸钞便可。而且，还有博多呢，自从本丸连上现世网络之后，他炒股炒的风生水起，听说挣了不少。我们还不至于出现经济危机。”

　　掩饰的前行几步，柳攸宁尴尬的僵笑。“哈哈，是这样吗？哈哈，那就好。啊，我到学校了，药研放学见。”

　　不等药研藤四郎回话，她发挥出毕生的速度奔直教学楼，一鼓作气跑到教室里，瘫坐在座位上。
　　“呼！清光说的没错，不愧是药总，气场超大的。”

　　放学社团时间，柳攸宁跟着藤田优子几人打过招呼后，提着书包离开。临近校门口时，听到熟悉的娇声细语，已经见怪不怪。只不过，今天药研明明是初中生的样子，也会这样吗？等她正的走出校门口时，发现她想错了。

　　“柳桑！”

　　“佐藤英树？”

　　我去，昨天还只是一缕阴气，怎么今天增厚那么多。柳攸宁注意到佐藤英树身上奇怪的气息后，不禁皱眉。

　　只是她的行为却给佐藤英树一个误解，以为她不想见到他这个罪魁祸首。当场就要鞠躬再来一次郑重道歉，惊的柳攸宁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

　　“有什么事去我家再说吧！额……莲二？”扭头询问同行的柳莲二，大家都姓柳，叫柳有点奇怪感觉在叫自己，索性叫名字吧。

　　点头同意，柳莲二拉住佐藤英树的后领子，“佐藤，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唉？”他没有啊，佐藤英树一脸惘然。

　　一直在旁的药研藤四郎见状，望向自家姬君。柳攸宁颔首，肯定了两人身份。

　　柳莲二一开始就留意到这少年的存在，初中生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却跟真田一样，锋利如刀。不，应该说比真田还厉害，气场不一样。此刻，跟在柳攸宁身边，仿佛守卫般天经地义。难道是本家派来保护柳攸宁的？心有疑问，一路上，他都在小心的观察少年。

　　可惜，柳莲二自以为的小心，在药研藤四郎眼中跟当面瞧没什么区别。

　　临近柳攸宁家门口，药研藤四郎点头示意，一言不发的自行离开。离开三人的视线，他赶紧绕路入后院，叫回留守的同伴，悄然无声的离开。

　　“我回来啦！”没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欢笑声，柳攸宁便知道，药研通知到位。

　　招呼两人到大厅坐好，到厨房倒茶水，心里思索须臾，另在其中一杯里融入一张符纸，才端出去。

　　“请用！”

　　“谢谢。”

　　“麻烦你了。”

　　端盘放一边，柳攸宁问道“说吧，怎么回事，居然找到我学校来了。”

　　正要喝茶，听到这一问，佐藤英树急急忙的起身又再道歉。“很抱歉，昨天让你受伤。”

　　“昨天已经道歉过了。”为何又来一次。

　　“但是你去医院的时候，我应该跟着一起去的，还没有跟医生确认过你没事，就……我太过分了。”

　　是个好孩子！柳攸宁忍不住又拍拍他头，“没事了，不过是摔一跤而已，我没那么娇弱。坐下来吧。”

　　“嗨！”

　　“不喝茶吗？”

　　“唉？”佐藤英树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喝吧！”

　　“好的。”听话的喝了一大口茶水。

　　柳攸宁瞄了一眼他的茶杯，杯底还有一些。“都喝完吧！”

　　“嗨！”

　　嗯！这就好。阴气好祛除，一张驱阴符搞定。就当是作为好孩子的奖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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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没来的说，谢谢鹤球的地雷，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