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代神兽成长记》香包子

17、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湖面，如镜。

　　又是一片无边际的湖面，湖水清澈见底，柳攸宁如同照镜子般清晰见到自己的样貌。

　　怪哉！梦里的她怎么是一头白发，还老长老长的，撩起鬓边发丝。唉？黑色的呀！

　　滴答，滴答。轻柔但是清脆的声音，自后方响起，柳攸宁转身一见，顿时笑颜逐开。

　　“是你啊！好久不见。”梦里的她抱着白鹿的脖子，爱娇的蹭了蹭，抱怨道

　　白鹿小心的用吻部回应柳攸宁，不让硕大的鹿角伤到她。不能说话，水润透彻的眼眸代替语言，似乎在说着安慰的话。

　　梦里的柳攸宁不知梦，只是凭着直觉，白鹿很亲切，很和蔼，仿佛一位相识多年的好友，又似关爱幼崽的慈祥长辈。她可以尽情的撒娇无赖，可以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只要它在，什么都不用怕。

　　这种奇妙的感觉，只在梦中有。梦里的她记得白鹿，但是一醒来却什么想不起来。

　　哼哼唧唧的痴缠白鹿，最后，白鹿无奈又给她额头一个亲亲，才消散。

　　柳攸宁是在日上三竿的时候醒来的，精神爽利，身体充满力量。一扫近段日子以来的疲倦压抑。起立伸懒腰，左三卷右三卷，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哟嘶，满血满蓝复活。”

　　“噗~~~姬君好有趣。”柳攸宁一有动静，鲶尾藤四郎就察觉到，本来要问她身体如何的。一看她怪模怪样的动作，精神奕奕的脸色，都不必再问了。

　　崛起的屁屁赶紧收好，柳攸宁望着鲶尾，干笑道“哈哈，原来鲶尾君在啊。”怎么忽然出声，害她以为没人。

　　“唤我鲶尾便可，我一直都在哦，是姬君没注意。”鲶尾笑。

　　“哦，鲶尾！很过分哦。”她出丑很好看吗？

　　少女生动的表情非常棒，他不想再看到她昨晚痛苦的样子。不过此刻，还是先让她消气吧。

　　“姬君，我们是在人家做客哦，要去问好吗？”

　　少年的话提醒了她，昨晚他们一行人砸坏人家的房子，现又在人家地盘待着。无论如何，向主人家见个礼请个安总不会错。

　　“恩恩，应该的。鲶尾，我行李箱呢，可以先取出来吗？我需要换身衣服。”看顾她的人是鲶尾真好，取东西方便。

　　鲶尾藤四郎退到门外一边回话，一边思索着烛台切光忠等人情况。

　　就在此时，烛台切光忠等人与安倍晴明浅谈此次旅程的意义。

　　“尔等，非常世之人。”应该说非人，安倍晴明脸色笃定。没在意他们在听到这话之后，突变的气势。

　　“那么，安倍大人看出什么？”既然一开始他出面，继续又何妨，三日月宗近淡笑问。

　　“尔等非恶，亦无恶事，是什么不重要。”

　　安倍晴明云淡风轻的话，消退三日月宗近一行人的大半煞气。“既然这样，安倍大人收留我等所谓何事？”事先准备，驱散家仆，只为他们的到来，他不得不怀疑他的目的。

　　“吾的因果轮回中，有姬君。”安倍晴明目光悠远，不知思索什么，语气平淡让人察觉不到异常。

　　“安心，不过是教授她基本灵力运用的因而已。”瞥一眼众人，没好气的解释道。真正的技能，不是他能教的。

　　“果呢？”三日月宗近问

　　此刻，室内几人听到外面传来的交谈声，安倍晴明笑而不语，三日月宗近目光深远直视他，半响未言一句。沉默的和室里忽然跑出白色的人影，整个人洋溢着兴致勃勃。

　　“昨晚，我好像听到有人提到安倍晴明，找到人啦？”

　　“找到了，定位是不太好，不过一下子找着，也罢。”

　　“那我们现在人家里？”

　　“对啊，安倍大人是举世的大阴阳师，他算到我们的到来，提前做好准备。”

　　哇，有实力的神棍。柳攸宁稍微收拾一下自己，便出门。

　　鲶尾带着柳攸宁漫步回廊，途中不时细说她昏迷期间的事。

　　“救命恩人啊！”要报恩呢。

　　鲶尾藤四郎肯定的点头，“也是我们疏忽，没有考虑到环境骤变带来的影响。”回想昨晚安倍晴明的警醒，现在还有心有余悸。

　　柳攸宁摇头，“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如果不是你们带我来平安时代，按照安倍大人的预估，我身体奔溃是迟早的事。”

　　“虽然不是很正式，但是，我想说，谢谢你们。” 鲶尾藤四郎红着脸，正要说什么。忽然插进一句话，勾走了柳攸宁的注意力。他一气，鼓着脸不高兴望来人。

　　“不客气，我们也得到姬君的帮助，来而不往非礼也。”

　　“鹤丸，我和姬君正在说话。”你插什么嘴。

　　倚靠门边，侧着头鹤丸国永用眼角斜眸两人，爽朗笑道招手“哟，姬君，身体怎么样啦？”

　　“啊，是鹤丸。”挥手回应，柳攸宁回头拍了一下鲶尾的头，安抚一笑。

　　姬君真是的，他又不是小孩子，摸头什么的。鲶尾的气一下子又消了，脸又红了。

　　“是，是，我在呢。”

　　“我还以为看错呢，出发到现在都没见你说过话。”她心里嘀咕呢，那么跳脱好玩的鹤丸居然一路上安静如鸡。

　　这时，鲶尾藤四郎嘲笑道“那是他没脸见人。”

　　柳攸宁一听，见他一直侧着脸，没有正面看她。好奇的小跑几步到他跟前，仰头看脸。结果，鹤丸国永他避开了。柳攸宁再看，他再挪，再看，再挪，如此重复几遍之后。

　　她不忿了。“鹤丸！”

　　“不要！”

　　“唉~~~我还没说话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不要。”

　　“为什么啊？”

　　“都说他没脸见人啦，姬君，不要管他。”扳回一局，鲶尾藤四郎高兴的拉着柳攸宁的手进入和室。

　　只见，昨晚一面之缘的安倍晴明安坐一旁，他们一行人都齐聚于此。

　　“不可说！”安倍晴明对着柳攸宁，忽然张口意味深长的说。三日月宗近瞥了他一眼，随即垂眉不语。

　　？？？柳攸宁歪头望着安倍晴明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她没听懂。

　　嘛呐，这个先放一边，柳攸宁整好衣襟，神色庄重，双手相交至胸腹间，微屈膝，低首。郑重其事的行万福礼道“安倍大人，万福。感谢您的出手相救，小女感激不尽，定当铭记在心！”

　　“我可以做些什么报答吗？”顺势跪坐下来，柳攸宁诚恳的问道。

　　安倍晴明顿了一下，对她淡笑不语，却侧首对三日月宗近说“宋国贵女的雅言是尔等所教？”

　　？？他说什么？怎么有些字眼听不懂，腔调也不同。恩，有点像小乌丸殿下的。原以为是昨晚她晕晕噩噩，听不清楚这位大人说的话。现再听，发觉有点不对劲。

　　不，不是他们。众人心中否定，面上却不露一丝异常。

　　“雅言在传播途中有偏差在所难免，何况宋国距霓虹甚远。”见三日月宗近不说话，小狐丸有点急，随意搪塞一个理由。

　　安倍晴明不语，神情已经表明一切。‘蒙我没去过宋国吗？’

　　‘不，我没有。这是事实！’小狐丸被看的慌，强自镇定肃然表情。

　　柳攸宁有点慌乱，小狐丸的话一出，越听越不对劲。他们之间能够对话，不是他们有问题，那就是她了。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我说的霓虹语有什么问题吗？”小狐丸，解释一下啊。

　　小狐丸苦笑，考虑过此行会遇到各种的困境，亦研讨出各样的对策，唯独遗漏了最基本的语言差异。

　　安倍晴明闻言，挑眉，沉吟片刻。亦对小狐丸说“贵女的雅言需改。”学生居然听不懂老师的话，怎么教。

　　“……”小狐丸无言以对。望着一脸不要刁难为师的安倍晴明，再看一脸问号的姬君，他一个头两个大。

　　“安倍大人不懂宋国语言吗？”鹤丸国永观情况僵持，随意提了一句。

　　“……”不，他不会。安倍晴明展扇却面，拒绝回答。若是早期的时候，流行趋势确实研习汉语。可现在是平安末年，他早年有学过，时间一长便忘了。而且，这位姬君的汉语也不像他学过的。

　　好吧，他懂了。鹤丸国永眼珠子转啊转，脑海一个想法逐渐成型。“不如由我们调整好姬君的雅言，再跟您学习，如何？”

　　“可！”也只能这样。他向来算无遗策，不妨这次失察了。

　　鹤丸国永眼睛一亮，笑对柳攸宁说“姬君，你的霓虹语跟现在的差别有点大，需要调整一下，怎么样？”

　　柳攸宁看看小狐丸，他认可的轻点头。再看安倍晴明，他回以一脸高深莫测的笑。轻轻蹙起眉，总觉得哪里有点怪“不是请安倍大人帮我疏导灵力就好了嘛？为什么还要学习这里的语言？”难道一次不够，还要几次才能好？

　　糟糕！

　　在场的刀剑付丧神心里同时喊糟，忘记知会当事人了。

　　“咳咳，姬君，我们方才与安倍大人商议过你的情况。认为外力疏导灵力只是治标，想要治本，唯有靠你自己。”

　　靠自己？“我要做什么吗？”柳攸宁一脸惘然。

　　“跟安倍大人学习灵力的运用。”小狐丸望了安倍晴明一眼，对柳攸宁说道。

　　要拜师吗？柳攸宁瞬间紧张起来，板直腰身，瞪大眼睛直视安倍晴明，努力斟酌语言问“我要准备束脩吗？”平安时代的人好像不吃肉，腊肉更少见。

　　小狐丸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代为转达翻译。

　　“不，略加指导而已，未到正式拜师的程度。”他可不敢高攀。

　　不知怎的，她不由松了一口气，片刻之后意识到自己行为，有点不好意思。“还是算半个学生的，小女愚笨，往后几日，劳烦您了。” 说完，正坐欠身行礼。

　　安倍晴明见状浅笑，合上纸扇，对着少女虚抬起，然后欠身回以一礼。

　　扳回身子，柳攸宁低头小声的问小狐丸“这里的霓虹语难吗？”她怕学不会。

　　“不难！平时跟我多说话就好。”

　　小狐丸还没有张嘴，鹤丸国永立马抢先回答道。

　　“哎呀，鹤丸，你的眼睛怎么啦？”好大一个黑眼圈。柳攸宁的表情由羞涩变为惊讶，脱口而出。

　　暴露了。这是鹤丸国永此刻浮现脑海的唯一念头。他见柳攸宁亮晶晶的眼睛，明白遮是来不及遮，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大咧咧的对着柳攸宁干笑。“呃~~出了一些意外。”

　　鲶尾藤四郎噗的一声喷出来，耻笑的说“姬君，我们切磋的时常有这种情况，不必太过在意，过几天就会散。”

　　“没错，鹤丸是训练场的常客。”小狐丸见机补刀，他可记得这只死鹤刚才抢他话。

　　犯众怒。烛台切光忠一直没有出声，见鹤丸被左一言，右一句的挤压，无奈摇头失笑。本着同为伊达组，他还是出手搭救一下吧。

　　“姬君，无须担心，我会准备几颗水煮蛋给他散淤的。啊啦，抱歉安倍大人，在此借住期间，可否允许在下借用庖厨。”

　　霓虹的语言体系，平安时代之后的变化不大，到近代才有飞越般变革。所以，即使略有不同，烛台切光忠操起镰仓时代的话语，安倍晴明也是能理解的。

　　“哦呀，汝身为武家，居然擅长庖丁之术，有趣。”烛台切光忠的话引起安倍晴明的兴致。

　　“不敢当。大人不介意的话，可否品评一二在下所做料理。”

　　“有何不可！”现下贵族大臣不重饮食，多用一顿饭都要被取笑，安倍晴明却不这么想，做他们这一行的怎会不知道因果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听到有人善厨，当下毫不犹疑的奉上自家厨房。当然，往后日子，他都在赞赏此时做出决定的自己。

　　就这样，柳攸宁一行人顺利留宿土御门的安倍宅。

　　傍晚时分，用过异常美味的膳食，安倍晴明心情很好，难得取出珍藏的茶叶，与柳攸宁一行人品茗闲聊。日光逐渐暗淡，本就偏僻的地方显得越发寂静。

　　忽然，安倍晴明想到什么，执杯的动作不变，扭头对小狐丸说“平安京的夜晚，诸位有所了解否？”

　　小狐丸被问的一怔，“夜晚？妖怪横行？”

　　他意味深长一笑，不言语。其他人皆是疑惑不解，鹤丸国永咻的一下子站起来，脸色黑沉如夜空。咬牙切齿的说“ 仿妻 ”

　　柳攸宁不解“什么仿妻？”

　　烛台切光忠与鲶尾藤四郎神色还好，他们打造的时代已经距离平安时代甚远，有所耳闻，但了解不多。

　　“听说是平安时代常见的婚姻制度…………”没往深处想，鲶尾藤四郎本着与柳攸宁多交流的想法，巴拉巴拉的普及常识。

　　“嗯嗯……”这么新奇的制度，听的她惊奇不已，不停点头应和。

　　等鲶尾藤四郎说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哪里不对，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

　　作为平安刀，这事情他见多了。鹤丸国永目光如炬，盯着安倍晴明，沉声问“您这里不是没有人了吗？姬君的消息应该传播不出去。”

　　“吾居本无仆从，一切事项皆由式神代替。”安倍晴明闲憩品茗，轻描淡写的说。

　　所以，他们一开始猜测安倍晴明清场接待是错的，人家屋里根本就无人。

　　“然而，消息的传播不一定需要人，也可以是妖怪。”

　　平安时代最不缺就是各种各样的妖怪，阴阳师收做式神，打探消息窃取情报是最好不过，毕竟死了也无损失。说到这里，安倍晴明分明是笑着的，却让他们感到他在生气般。

　　“所以，姬君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小狐丸的脸色同样沉下来。

　　“是与不是，今晚便知晓。”

　　“不行！不可以让姬君冒险。”终于反应过来，鲶尾藤四郎跳起来第一个抗议。

　　安倍晴明见状，放下茶杯，上下打量鲶尾藤四郎。看的他浑身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有何事吗？安倍大人”鲶尾强笑。

　　“不想姬君冒险，不如你来怎样？”

　　“唉？”X 6

　　于是，就有了鲶尾藤四郎惊为天人的美貌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