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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   姜柔脑中一痛,看到太子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她有片刻失神。

      此次遇刺,她也知道,定然是有人暗地里将他们的行踪报给太子。

      想来映儿原本被太子派过来做眼线,但是听说侯爷要管事寻个由头将逐她出去,便跟太子通了消息,想让太子给她条后路。
      但是太子折了人手,还看她这么冒失地过来找自己,又怎会留她呢?

      只是这映儿是府中的下人,以郁子肖的谨慎程度,身边不应有这样底细不清白的人。

      郁子肖又睡过去了。昨天他受了伤,又在水中泡了许多,失血过多,再强健的身子也逞强不起来。姜柔不想去打扰他,便吩咐了素雨在这里守着,自己出去了。

      郁子肖不知睡了多久,是被鼻尖的清香勾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姜柔坐在床边,背着身子不知在做什么。

      “你做什么?”

      姜柔正在用扇子扇着小风,听见郁子肖的声音便回过头来看着他:“我炖了粥,你醒来了便喝点吧。”

      郁子肖见她把桌子上的粥端起来,便坐起身来,皱着眉问:“这是什么?”

      “这是小时候,娘亲教我做的。”姜柔耳朵有些发红,将碗递给他,“是补粥,喝一点吧。”

      郁子肖侧眼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我胳膊还疼,动不了。”

      姜柔迟疑了下:“那……左手?”

      “用不惯。”

      姜柔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手端着粥愣在那里。

      郁子肖看她一动不动,心里生了股小火,头一转又躺了回去:“算了,不喝了。”

      “别。”姜柔看他躺回去,有些急,又拿不透郁子肖的意思,便跟他商量道,“那……那我喂你,行吗?”

      郁子肖不置可否,又听姜柔说“喝一点吧”,他才颇不情愿地起身。

      姜柔用汤勺喂给他喝,看着郁子肖薄唇一张一合,时不时还舔一下,她只觉得脸烫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她低下头僵硬着手喂他粥,冷不防听到郁子肖哼了一声。

      她一抬头,才看见自己刚才手一个不稳,勺子一偏,从郁子肖嘴角划了过去。

      “行了。”郁子肖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放那儿吧,我不喝了。”

      姜柔如释重负,赶紧把粥放了过去。

      郁子肖吃过了东西,脑中无端冒出饱暖思淫.欲五个字,他看着姜柔盈盈一握的腰,觉得似乎很柔软,就趁人转过去的时候,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姜柔惊得身子一颤,转回来看着他:“你……”

      郁子肖懒洋洋地靠在那里,丝毫看不出先前躺在那里时的病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说,你这么瘦,那日怎么撑着我回来的?”

      “我也不知。”姜柔别过头,“我就是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你死。”

      郁子肖听了,不知在想什么,也没说话,姜柔也不摸不透他,便转了话头:“府中的映儿,你可有印象?”

      “就是上回顶撞你的丫头?”郁子肖问,“怎么了?”

      “你可清楚,她的底细?”

      “你嫁过来之前,我娘在府中添置了几个丫头。”郁子肖说,“我娘做事向来谨慎,这些丫头底子都该是干净的。”

      “我今日看她神色鬼祟,便试了她一下。”姜柔正色道,“你可知,我们去莲花坞的消息,是谁告诉太子的?”

      “映儿?”

      姜柔点点头:“我探她后颈,看到了……太子要杀她。”

      “你的意思是,她是太子的眼线。”郁子肖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竟是我大意了,原先只当那丫头想要攀高枝,没想到她还存着这么个心思。”

      姜柔看着他浑不在意的样子,担忧道:“你不怕太子他……”

      “防了又如何?”郁子肖看出了姜柔的心思,笑道,“你当那人是好防的?不是映儿,也会有别人,他想知道的我的踪迹,花点手段,总能知道的。与其整日小心提防着他,不如自己多做些准备。”

      “太子为何要这样?”姜柔犹豫道,“他要对付的,不是宣王吗?你虽站在宣王这边,他却盯你更甚。他这样针对你,是另有原因,对吗?”

      她话音刚落,郁子肖眼中一冷,突然有些不耐烦:“别问了,出去吧。”

      说完他又躺了回去,看起来不想搭理她。

      姜柔料定郁子肖不会跟她说什么,也不想惹他嫌,就想收拾了残粥端出去,结果郁子肖又转过来,蹙着眉道:“你好歹是我郁府的夫人,这些话交给下人就是,不然传出去说我怠慢你,让本侯的脸往哪搁?”

      姜柔放下粥,默默地出去了。

      一出门,看到牧风站在外面,姜柔便将他叫到一旁:“牧风,我问你几件事,你可否告诉我?”

      牧风挠了挠头:“夫人想问什么?”

      “侯爷和太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牧风犹豫着看了门一眼,姜柔说:“他睡下了,无妨。”

      牧风思索了片刻,叹了声气:“侯爷年幼时曾在宫里中过一次毒,夫人可有耳闻?”

      姜柔点了点头,突然神色一变:“难道是……”

      牧风颔首:“那个人就是太子。”

      她不可置信:“可是那时年纪都还那般小……”

      宫里自古就不是什么好容身的地方,这些事在宫中该是司空见惯,若说是哪位妃子大臣下了毒,都不足为奇,可一想到年仅7岁的人会对小自己两岁的同窗下毒,姜柔便觉得难以接受。

      “夫人那时还未出生,定是不知道的。”牧风道,“当年侯爷还是郁家的世子,年幼时进宫伴读,便锋芒毕露,将一众皇子压得黯然失色,父亲是建朝的大功臣,表兄又是深得皇上宠爱的徐贵妃之子,郁家世子,当年可真称得上是风头无两。”

      “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宫中就有有心人在传,都说虎父无犬子,郁家世子将皇子都压了下去,将来前途无量。”

      姜柔听到这里,便明白了。
      将皇子都压了一头,不是暗指郁子肖将来必成大患又是什么?

      牧风说着眼中便有了痛惜之色:“自江山坐稳后,皇上本就忌讳当年的郁侯,宫中又传言郁家世子也将成大器。太子此人本就善妒,听到这些,或是为了迎合圣意,竟对世子下了毒。”

      “这等丑事,皇上自然不会让它传出来,叫了太子随意敲打了几句,便拉了个太监顶罪处置了。”

      “牧风小时候被侯爷从战场上捡回来,自小跟着世子长大,这件事,外人不知,郁府却是心知肚明。”

      他看着姜柔:“后面的事,夫人想必也知道了。”

      姜柔听完这些,只觉得心口一疼。

      过去她知郁子肖流连花巷,风流无度,也知郁子肖并非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却一直没有想到,这一切的背后,竟有着这样的缘由。

      当年郁子肖中毒,郁绍上战场后便一去不返,郁家从此便去了大势。
      郁子肖那样聪明,怎会不知其中的原因,只是恐怕在当年的他看来,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又想到太子故意向皇上求娶了已经被默认为是郁侯夫人的姜凝,若非她早就知道本该是自己,这一切……实在太过恶心。
      那些人如此相逼,竟是连他的姻缘也要抢。

      姜柔暗暗攥紧了拳头,却见牧风突然站直了身,同时身后传来郁子肖冷冷的声音:“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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