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将军的萌宠小情人》混沌汤圆儿

32、第三十二回

　　第三十二回

　　用膳时，圣王请了卫老一同前去。阿离牵着捡儿走了过去，摄魂见了，欲言又止，只好对着全安行礼道：“公公，这不妥，阿弟尚小，不懂礼遇！”
　　“无碍！这儿也没有其他人，看小主子甚是喜欢小公子，多食半碗膳食，咱家都要感谢小公子了！你且放宽心吧，一切有咱家伺候着呢！”
　　“多谢公公了！”
　　全安一甩拂尘，紧跟着上前去了！
　　轩辕和圣王也许正是在捡儿这个年龄相依为命的，也是对小捡甚是关爱。连圣王在给阿离添菜蔬时，也会给捡儿夹一筷。阿离用膳时，不喜人多，若大的膳厅，除了全安侯在边上，就三大两小，寂静无声，卫老谨记食不言方针，两兄弟不时对视一眼，阿离和捡儿都是埋头苦干，只管解决眼前碗里的，阿离恁是比平日多食了一碗，放下碗筷，摸摸肚皮，比往常要鼓些，又伸手摸摸捡儿的小肚皮，捡儿平日应是多被大人如此抚摸，见阿离伸手来，还把肚皮往他手上送了送！阿离一摸，比他的肚皮更鼓，就惊讶的张大眼睛多摸了一把。把孩子逗的笑出了声。
　　坐了一会，招呼小伍进来，将捡儿带出去遛圈消食了。
　　又看了看两兄弟，阿离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就开始安排功课了！
　　“你们说的城外阿婆，我虽未见过，但见她教得小捡甚好，定是位受人尊敬的老人，小捡就交于她带着也好，这还要看摄魂的意见！但学堂还是该上，不能再耽搁了，这般大正是启蒙的时候。小捡性格憨厚，想来摄魂也希望他此生过的平安无虞，不必往官场带，但就是如他所说，即便种地，一样会种出个旷古今来前所未有得高度。阿晴，民以食为天，等到天下皆是你的粮仓，四海富裕，国福民强了，方才是太平盛世。”
　　“吾知晓了！”轩辕不由自主的就应了下来。
　　“哎！你两兄弟，可不能小瞧了种地，想你们天潢贵胄，那是举国之力的供奉，你们可知百姓子民辛苦劳作尚且食不裹腹，可知为何有山贼需镇压，流民要作乱，那还不是缺了一口吃食，如人人吃饱穿暖，谁还作乱，就是有个别穷凶极恶之徒，他破坏了安定富裕的大环境，自有百姓子民帮着维护正义，朝廷只需做正确的引导即可。你们不信且去查，但凡民风淳朴，夜不闭户之地，必是百姓生活富庶之乡。”
　　这还是阿离第一次如此严肃的谈起公务，侃侃而谈，平静温和，而小小的身躯在这一刻犹显神圣，似乎散发着淡紫的光晕。
　　轩辕几人深思埋头深思起来，阿离大智若愚，总是用最朴实的话揭露事情的本质，哪怕内里并不光鲜。
　　“捡儿尚小，却对农物熟知，5岁的他尚且知晓要想法提高产量，可见着也是他的天赋。在坐的俱都没有从事过农事，又怎的不信，这皇都不适合的农物，在北境干旱之地也种不出来呢，没准在我大夏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也有可充饥的粮食，引进到大夏，说不得就产量倍增呢。我听蔓娘说，整个大夏只有南境一个小渔村合适桑值，也许其它的郡地也能寻出一块呢，我等既然遇见，不得埋没了他的才华，且就护着他健康成长，见证他长大后也许会创造奇迹吧！”
　　“阿离提出的想办法提高农物产量，这个老朽深以为然，老朽年青时也走过一些地方，见过一些稀奇的农物，在夏国都没有得见，若是引进，能够得以种植，也是好的。而有的农物，在夏国产出量极低，而在有的县郡却是主食，产量极大。如果，能有人专门从事农事研究，那是大大的好事呀！”卫老捏着他那把花白的老胡子也感叹。
　　“就是嘛！哼！”
　　阿离就是这般，刚有长者附和两句，就抖起来了。终究只是半大的孩子，又得众人万般娇养宠爱，稳重不起来。
　　“之后，会着户部对此事作安排，且放心吧！”阿晴也道。
　　“农耕是大事，参与者当然越多越好！但这也不是短时间就能看到成效的，需日复一日长年累积，先让人收集农种，商队也好，使都也罢，官员调动也好，对农事上多费些心思，但凡行走之处，皆将作物收集起来，最好附上当地的风土情况，也好有个考证。捡儿还小，但整个大夏也必有此类人材，善农耕的、善养殖的，写个征文，集起来，会有大用处的。”阿离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午眠时间到了。
　　拓跋野起身，将刚还精神熠熠说话，转眼就要午睡的小家伙小心抱起，送去就寝。
　　卫老看了国主一眼：“老朽才算知晓，归元大师何以说道得一神子，护得夏国万年，如今神子年纪这般小，就有这般大智慧，眼光远比我等，像今天这般，从如此小事上，就能得这般见识，确是大夏之福音啊！”
　　轩辕晴也深以为然，要不是阿离，他们哪会关注一个孩童，即便见了，最多也会训斥一通不堪当大事，那会从如此旁枝末节，就关系到国之根本呢！
　　二人的心中深感动容。
　　……

　　阿离睡了午眠醒来之时，圣王正依在塌边，翻着一本书，见他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就拉着他的手，捏着手背轻抚：“可是睡醒了！”
　　“唔！”从鼻子里轻哼出声，算是应答。
　　又过了小片刻，见他确是醒来了，圣王起身，端了桌上的茶盅，倒是盏茶，试了一口，觉着尚温，才喂着阿离喝下了。
　　这时，蔓娘也进来伺候了。
　　阿离看着蔓娘微肿的眼睑，面上克制着的欢喜样子，阿离轻摇蔓娘的手，轻轻唤她：“蔓娘！”
　　有时候，不需要多语，只唤一声就好。
　　……
　　“捡儿呢”
　　“在院子里呢，和大猫在一起，看他的花花草草呢，可乖了，又不乱跑！”蔓娘边忙乎边回道。
　　“他一个人吗，可放心了？”
　　“小伍陪着呢，摄魂也在，放心吧，在梧桐院里，还能有事不成？”
　　“哦，好，我也去看看他！”阿离穿戴好，就想溜出去。
　　“那可不成，天色起风了，只怕要下雪了，外面可冻得很！”蔓娘赶紧阻止他往外跑。
　　圣王也在旁边起身，牵了阿离的手，就把他往正厅带。
　　知道又被拘着了，阿离不高兴，嘟着嘴。
　　“哼！”
　　“去室内坐一会儿，我去叫捡儿进来，他未睡午眠，可能饿了，我去叫来，与你一起进食些糕点，可好？”
　　“嗯！”

　　经过一夜的积雪覆盖，次日，已经是一片银白世界。不管处在哪片岁月，都崇尚下雪，瑞雪照丰年嘛。而且，迎来了除夕。
　　之前，阿晴原本定的一家人过年，是到他居住的乾清宫，无奈阿离不怎么愿挪窝，后来，卫老一众师徒和捡儿也进了梧桐院，全安也安排众多的丫鬟仆人往梧桐宫帮忙，阿晴自个儿也往梧桐宫跑了两趟后，就叫全安，把过年节的地点定在了梧桐宫，只是又送了若多的物品。
　　阿离醒的较早，惦记着拓跋野他娘，睡得不踏实。昨晚围炉而坐时，阿晴就委婉的提了今早去请太后前来，只是圣王当时没作声，这毕意是国主家事，卫老也不便开口，阿离不想在这当口再给两兄弟添不快，就也没有作声，但直至睡着前，也还想着太乙宫里的那个可怜的妇人。
　　所幸，除夕一早，并没有其它活动安排，即使新年祭祀祭奠袓宗之类等活动也是过了除夕，到凌晨后才有人安排。
　　梧桐宫里，也是大雪覆盖，晶莹剔透的白雪，落在葱葱郁郁的枝头树叶上，煞是好看！院内地面早有仆人把积雪扫得干干净净，游廊下方，各处厅里，甚至梧桐树下，满处都是黄铜火炉，整个梧桐宫内，依旧是暖意融融。自前几日过了除尘，各处廊下挂着新年的红绸，又添喜庆热闹。
　　早膳后，阿离也不与拓跋野和阿晴商量，就让蔓娘找出出门穿的大髦，又吩咐全安给阿晴也穿得暖和些，又着全安，去抬阿晴冬日坐的銮轿。
　　“我与阿晴去接阿娘，你去不去？”安排完一切，阿离才抬头对圣王说。
　　“……”
　　“昨儿就没睡好，又下这般大的雪，又是过年，怎可让母亲一个人在太乙宫过，你去不去，我去接了她来。”起床气还没过，也不撒娇了，撅着嘴巴，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子，口气还冲冲的。
　　内心在咆哮，你敢说一个不字试试。
　　拓跋野当然不敢，乖乖从蔓娘手中接过大髦，给自己穿戴好后，又帮阿离给裹得严严实实。
　　三人领着一众下人，抬着銮轿，往太乙宫而去。
　　临出门前，安排：“全安，你且不去吧，你帮蔓娘给收拾一下，给阿娘准备寝宫，阿娘在这小住几日，阿娘掼用的一应用品吃食你且都准备着。”
　　“是，咱家记下了，放心吧小主子！”
　　全安昨晚伺候着国主休息，在外间听得主子辗转一夜未眠，就知是在愁此事，现听得阿离安排，感动得热泪盈眶。
　　“辛苦全安了，辛苦蔓娘！”
　　阿离终于才展开了笑颜。
　　越往深宫走，越是静悄悄。到太乙宫前，一切又回到了阿离第一次到太乙宫来看到的情景，安静、荒凉，无一丝年节的气氛。
　　敲响宫门，等在门外，阿离跺跺脚，把冰凉的手往拓跋野的大髦里塞。
　　轩辕抬眼看着四处，还里积雪覆盖，连行走的路面，也没有扫开。也是，母后身边只有两个小丫头，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积雪，两个姑娘除了照顾母亲，又能拿这积雪奈何。轩辕晴想着这些，低下头，将红的眼眶掩下……
　　阿离见了，当没有瞧着，转眼盯着宫门，道：“怎地还没来呢？”
　　正说着，门开了。
　　阿离认得，来开门的是叫春草的丫头。
　　“春草，我们来接母亲出去过年！”
　　阿离笑着给春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