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色糕点师］安歌》观音草莓

53、chapter49

　　三日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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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桥千早】唉？！为了一个苹果蛋糕要一个人从京都跑到青森吗？
　　【高桥千早】虽然我理解你，但是以你的身体状况一个人从京都坐六个小时的车去青森我还是很不放心……一定要去吗？我认为小孩子其实在某些程度上是对所谓的“好吃”完全没有概念的，喜欢一种食物通常是喜欢当时的氛围。虽然这么说会很理性，但安诃的话考虑身体原因的确没有必要坐六个小时的车只为了“最初的味道”。
　　【高桥千早】我可以理解你的行为，如果是我的话或许也会这么做。但是安诃的话我还是很不放心，起码让我陪你一起去。
　　【城生安诃】好啦，你放心吧，不会出事的。而且你明天不是还要去杂志社吗？
　　【城生安诃】……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味道的话的确会让人感觉小题大做。但其实除了拿到苹果蛋糕的配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我去一趟青森哦。
　　【高桥千早】欸？
　　* * *

　　“说吧，我能帮你些什么？”中岛叹了口气，故作无奈的说道。
　　我浅浅一笑，摆出拜托的神色，“之前有尝过中岛同学做的苹果蛋糕，里面的果酱的口感真的很精致……小林檎说之前的幼儿园会在游戏后吃到很好吃的苹果蛋糕，所以在想中岛同学可不可以对我做的果酱进行指导？我知道或许涉及到中岛同学你的个人隐私问题……所以并不需要将果酱的秘方给我，只需要对我进行一些指导就好，可以吗？”

　　“唉？”对方明显对我的要求感到几分诧异，“你需要我的指导吗？……可以是可以，但这也不是什么需要藏着的东西，那只是我妈妈做的果酱而已。”
　　“可是，”我说，“很有特色不是吗？就像花房的糖塑，樫野的巧克力，安堂的和风口感一样，很具个人特色不是吗？”我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明明中岛同学那么厉害，却和加奈一样不敢踏出尝试的一步看看呢，你们还真是像个乖孩子一样啊。”
　　对方有些恼羞成怒道：“喂，要是再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我可就不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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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个苹果蛋糕其实是安诃向中岛同学寻求的帮助吗？！”天野有些吃惊的说道，“……中岛同学好厉害！”
　　“再怎么说也是B组的组长，天野你还有的是要学的呢。”樫野淡淡说道，好像是在回顾对方的作品后做出与之相应的评价：“明明实力是有的，不过有时未免太中规中矩了，放弃所谓的教科书或许会更进一步。”末了，他在稍作停顿后似乎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倏然转头看向天野吼道：“你的话就给我好好看教科书补习基础就够了！！”

　　“嘘，”花房从身后将对方的嘴巴捂住，皮笑肉不笑的将声音压到极低，“虽然这次你并没有说错什么，但是现在你还是小声点比较好哦。安诃已经睡着了，我希望你最好还是别打扰她休息。”
　　对方不耐烦的挣脱开对方的手掌后有些惊讶，“已经睡着了？刚刚不是还醒着吗？”话罢，也没有忘记放低声音。天野默默从对方身后探出头来，看着趴睡在料理台陷入睡眠的女生小声，“安诃最近应该很累吧，毕竟身体那么差还来回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
　　这时一旁的精灵突然出声说道：“而且，中岛她们其实并不太喜欢草莓吧，让对方心甘情愿帮助如今的A组也应该是费了点心思吧。”

　　“咦咦咦？！唉？真的吗？！”瞳孔地震。
　　“喂！巧克力，你也太直白了吧！”
　　抹茶悠悠然从搭档的口袋里飞出来，“当然啊，毕竟比你水平高出那么多的中岛还没进入A组，你觉得她们怎么不会对你产生不满呢。”
　　“……”
　　的确。
　　咖啡：“抹茶前辈，草莓看上去快哭了。”

　　“这个时间了大家应该还没有吃饭吧，一起去便利超市买点东西吧？”
　　安堂看了看时间小声提议道，“花房的话就帮安诃带一点回来吧，让她现在先睡一会吧，等一会醒了再吃。奶糖也跟着来吧，安诃就拜托抹茶照顾了。”
　　花房低头看了看正在浅眠的女生，将正在拨弄着对方发丝手收回，视线从对方微微上挑的眼尾移至到对方苍白而纤长的指尖后才磨磨唧唧的起身离开，临走前还没有忘记将一旁的外套搭在对方身上，以免在对方在深秋的夜晚感冒。

　　“不过安诃好像和去年刚来学校的时候也有些改变呢。”安堂瞧见这一幕不禁有些感叹，好像一个见证了自己女儿成长的母亲一样。
　　花房也了然的点了点头，“的确，她在去年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一个人不跟我们报备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做这种事的。”
　　天野听闻后有些纳闷，因为并没有经历A组其他三人的国一生活，而展现出几分好奇的神色，“欸，之前的安诃是什么样的？”
　　樫野随即肯定道：“一年级的城生，总是会给人胆子很小的感觉。如果让去年的她一个人跑到青森调研估计会哭吧。”他低头想了想，“虽然她胡来的性格一直没有变，但似乎比过去稍微自信了一些。所以就算是这次一个人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从京都跑到青森这件事听上去有些离谱，但还是不太想去打击她的热情啊。”

　　花房无奈的撇了撇嘴，“不如说是完全阻止不了吧。”
　　“我们平日里表现得很关注安诃的一举一动，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体不好。”安堂在一旁跟天野解释道，“而是因为安诃其实是一个严重的利他主义者。为了身边的人，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自己。如果不去主动关注她的话，或许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吭声呢。”

　　* * *
　　生日会当天
　　“这个月要迎接生日的孩子是亚由和林檎哦！”
　　随着生日会的开始，我的目光移至到一旁的中岛身上，面带微笑的朝对方挥了挥手以表感谢。

　　“安诃，谢谢你们。”加奈说道，“你和天野同学都为了林檎付出了很多，实在很感谢你们，甚至你还特意为了林檎想要吃的苹果蛋糕跑了一趟青森。身为林檎的姐姐，我却并没有为她做什么。”她有些内疚的低下头。
　　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否定道：“怎么会什么都没做呢，你才是我们所有人里最关心小林檎的那一个不是吗？而且草莓去幼儿园调研时你不也是跟着一起去了吗，论对小林檎生日的关注程度你并不比我们少吧。何况我这么努力也是因为林檎的姐姐是加奈哦。”我将视线从正在关注蛋糕的孩子身上转移到了对方琥珀色的眼睛上，“因为加奈是我很好的朋友才帮忙的。比起我，草莓才是那一个从一开始就站在林檎的角度为林檎制作生日蛋糕的人吧。”我指正道。

　　“不过，我去青森的收获可不止苹果蛋糕哦。”
　　“欸？”

　　天野： “要开始了哦——”
　　随着孩子们一起用巧克力制作的苹果打败了点心屋内的魔女后，天野终于打开了用饼干搭建好的小屋，“魔女被打败了之后，被拯救的林檎在屋内考好了蛋糕等着大家哦！”
　　“好厉害！像杂技一样！！”
　　这时天野站在对方身后小声叮嘱道：“林檎ちゃん，要给帮忙打倒魔女的各位道谢哦。”女孩在得到对方的提示后，也在几秒钟的准备中鼓起勇气，有些害羞的向周围的孩子说道：“谢…谢谢，各位！”

　　已经到这一步，应该快要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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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个蛋糕周围的曲奇里还有小纸条呢！”一个第一个分到蛋糕的男生突然说道，吸引了周围人的关注。
　　“真的欸！”
　　“每一个曲奇里都有！！”

　　“欸？！”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食品事故？！？！”天野这时有些惊慌地问道。“应该不是吧。”花房在最初的震惊后，有些后知后觉的拿起一张曲奇中的纸条观察着，随后便轻笑一声后将视线移到了我身上，“安诃，”他用轻松的声线喊到，“不来解释一下吗？”

　　我闻声将曲奇里的纸条一张张的收集起来后走到林檎的身边送给对方，每一张纸条上都有人歪歪扭扭的用画笔在上面写着稚嫩的平假名：【りんご、おたんじょびおめでとう！】
　　幼稚园的孩子还不认识太多字，这样普通的祝福语也是在当时现场教授的，孩子们一笔一划地用平假名写出来，甚至还带有一些错别字残留。可就算是这样，青森幼稚园的孩子们还是在纸条上写上了这串对他们来说有些冗长的祝福语，以及都在最后为自己署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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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到达青森幼稚园后，除了一开始的苹果蛋糕的配方，还有一方面是为了让大家跟林檎好好做一个道别。或许这份来自幼稚园的友情在往后的漫长人生轨迹中并不会多做残留，可现在并不需要去长久的探讨未来，而是考虑到生活在这个时间段下的林檎或许是希望得到昔日朋友的祝福的。

　　“林檎认识上面的字吗？”我蹲在对方身边小声问道，顺便将之前准备好的原配方苹果蛋糕摆放在了对方的面前。
　　“上面的意思是：‘林檎，生日快乐。’，下面的名字林檎眼熟吗？这个是青森幼稚园的大家在祝林檎生日快乐哦。”
　　女孩在看见纸条上的留言后语速明显变得轻快了起来，她有些激动的说道：“我认识哦！这个是‘川子’的名字！”

　　有蛋糕游戏作为桥梁，林檎和周围的孩子之间的感情慢慢变得熟络起来，而那些属于异地的纸条也被女孩小心的放在了玻璃瓶里。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安诃。”这时加奈走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我以为你只是去青森拿了配方，没想到废了那么多心事……”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道：“也没有啦，其实当时想了很多方法为小林檎保存住这段已经变成过去的友谊，也有考虑过幼稚园的孩子们对日语的认知和书写能力，但最后还是采用了这种方法。‘或许纸墨是传递心意最永恒的方式吧’——是我的一个作家朋友给我的意见哦。”我向对方狡黠地眨了眨眼。

　　“啊！”
　　突然，我们听见一旁的林檎发出一声短促地惊呼，当我们应声转过身去时，却看见那孩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属于这个年纪的轻松与惊喜的模样。
　　“这个蛋糕的味道，是青森的味道！”

　　太好了，原来她还记得啊。
　　我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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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生日会结束的时候月亮已经缓缓挂上了夜空。
　　一行人踱步在马路旁，手里还捧着从一旁的24h便利店买来的关东煮，白色的蒸汽弥漫在众人眼中。
　　“完全没想到安诃会这么做！明明一直说是为了小泉同学才来帮忙的却比所有人都用心……”在回去的路上天野如此感叹道，一旁的安堂听闻后了然的说道：“是啊，不如说‘真心’与‘细心’也是成为一名糕点师所要学习的东西呢。……我记得天野同学的梦想是要做出让大家获得笑容的糕点吧，今天有没有感觉到一点收获呢？”
　　思索一番后，月夜下的对方用依旧绚丽的笑容回答道：“嗯！果然能看见大家的笑容最棒了！成为让别人获得笑容的糕点师最棒了！”

　　“你这家伙，别得意忘形啊。”一旁樫野有些无奈的吐槽了一句，却也没有进行多余的批判。

　　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停了下来，在所有人转头看向自己时才后知后觉的说道：“话说回来，我也为大家准备了纸条曲奇哦？刚刚太忙了，差点忘记这件事。”
　　“欸？！”伴随着一群人的惊呼，我才有些毛手毛脚的去背包中翻找着一早便用糖果纸包装好的的饼干。
　　天野有些好奇的探过头来询问：“安诃也在饼干里给我们写了留言吗？”
　　“嗯……是哦。”我想了想说道，“与其说是留言，不如说是……”我在几秒钟的停顿后展露出一个如同狐狸一般的微笑：“不如自己拿出来看看呀？”

　　“欸……不是留言吗，好像是…词语？我的纸条上写的是‘补勤’。”天野将纸条放在月光下仔细辨认道。
　　樫野在侧头看向天野的纸条后才有些迟疑的掰开饼干，将里面的纸条捋平整后仔细辨认到：“‘至诚’？”他小声的喃喃道，虽然表现出有些疑问的样子，却依然将纸条放入口袋收好。
　　顺手揽过身边的人，有些好奇的看向对方的纸条，一旁被揽了个踉跄的安堂也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将纸条上的内容递给对方。“‘端直’啊，很符合安堂你的性格。”
　　对方在看到后认可着点了点头。

　　“花房呢？”天野问。
　　“‘寄情’”对方挑了挑眉，在晦暗的环境和人群下轻轻钩住了我的指尖。
　　“感觉相比起我们来说，花房的要抽象很多呢，为什……”安堂下意识说道，但在回头看见我们俩的互动后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了鼻子，随即一副释然的目光和我对视，像一位看破子女私生活的母亲包容：“我懂的，你不用解释了。”
　　“……”
　　“我总觉得你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单纯感觉花房是一个共情能力很高并且可以表达在自己作品上的人才这么写的。”

　　“这难道是安诃对我们的评语吗？”
　　“随便怎么理解，不过评语什么的……”我顿了顿，轻声笑道，“我又不是给学生写期末总评的班主任。”
　　透过有些温暖的触感我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向身旁的男生，对方在我的视线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轻声念叨着，眼神像是被浸过水一般温柔，“我有些好奇，”他似乎低吟了一会，却很快恢复了往常狡黠的样子，捻起挥洒在我脸颊上的一抹月光调情道：“没有给自己留下评语吗？”

　　* * *
　　“……”
　　女生清澈的眼眸带着些纵容在月光下看向他，像是神祇容忍着自己信徒的偶尔的僭越。她的眼眸在月下流转，指尖划过下颌做出思索的样子，墨色如瀑的长发被在夜下却闪烁着绸缎一般的光泽。并没有计较对方的玩笑话，反而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才十分认真的回复对方：“因该是‘尽瘁’吧。”
　　让我为你们鞠躬尽瘁，是月神对于信徒发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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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纸条曲奇的创意来源于之前买过的一袋饼干（说了又好像没说），饼干会把纸条卷在里面，掰开就能看见纸条了。之前送给过朋友，被对方连着纸条一起吃进嘴里了（……）
日语分为平假名、汉字、外来语，在日本人认知里汉字是最难的，刚学字的小学生或者幼稚园孩子一般都是先书写平假。我记得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会写自己的名字（……）
解释一下，精灵们也是被送了饼干的，但我没写出来。
日射：译为“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