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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被迫寒夜作春宵 ...

  •   陶焕随着冯徽走到竹林小筑,还没等进去室内,就被竹林小筑外各种金贵的花花草草差点刺瞎了眼,他抽抽嘴角无语的道,“怎么,你们家将军现在沉迷风花雪月了?”

      “......”冯徽翻个白眼,当即将腰间的佩刀往外一抽,发出‘铮’的一声,双眼如狼似虎般盯着陶焕,沉声道,“好心提醒你一句,将军心情不好,倘若你还想活命,就把嘴巴封的严实一点。”

      陶焕:“......”

      陶焕将冯徽抽出的刀慢吞吞推回刀鞘,翻个白眼小声嘟囔道,“真是驴脾气,说不过就动刀动枪的,是不是自幼长大就没感受过什么是如沐春风般的温暖啊,一看就跟你那狗主子一样的驴脾气。”

      冯徽眯眼,“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行了行了,本神医啥也没说,梦游自说自话呢。”陶焕边推冯徽往里间走,边嘟嘟囔囔的道,“你别忘了给那哭包的鹦鹉拿些吃的啊,不然那哭包定能水淹你们将军府柴房!真是的,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倒看来不然,那哭包倒更像是水龙王做的!”

      一想起金镶玉蹲在他小腿边小声呜呜咽咽的哭,陶焕就头疼的连连叹气。

      他望着走在他前面的冯徽,突然就后悔了,方才明明有机会也让冯徽感受一下哭包杀伤力的,只要他一个手指捏在那半死不拉活的鹦鹉头上,那哭包立马就能哭个昏天暗地。

      可惜......

      陶焕突然肉痛的不行,觉得自己错失了黄金万两!

      “将军,陶焕带到了。”

      隔着一层红雾般若隐若现的罗纱,陶焕猛地把眼一闭,心想,眼前这一幕简直没眼看,两个大老爷们整的寝房还整的红艳艳的,像什么话。

      裴渊在双层斗帐内哑着嗓子道,“陶焕,你快过来看看,卿卿发热了。”

      陶焕:“......”敢情你裴大将军还真当本神医已经臣服于你了?指使起本神医来如此的理直气壮。

      陶焕翻个白眼,却不敢将这些反驳的话说出口让裴渊听见,毕竟上次他在屋檐上只是口头损了裴渊一句酸味,就被他那小银弹珠打的胸口痛了好几天,都红肿淤血了。

      技不如人,陶焕只得任劳任怨的往前挪了几步,在斗帐外摸摸鼻子道,“劳烦将军将夫人的手腕露出来一些,本神医好为其把脉。”

      裴渊在斗帐内窸窸窣窣了半晌,陶焕垂眼一看,露出来的竟然是一截红绳,红绳的另一端系在夫人雪白的手腕上。

      “......”陶焕将手搭在那红绳上,边闭上眼细细的诊脉,边优哉游哉的道,“幸好本神医的本领高强,不然你这隔空诊脉不是难为人么。”

      冯徽怼了他一下道,“赶紧诊你的,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陶焕翻了个白眼道,“夫人只是郁结于胸,肝火旺盛,然后就是,”陶焕白了裴渊一眼,“夫人身子骨虚弱,不经折腾,麻烦裴大将军您体恤一二。”

      裴渊:“......”

      裴渊面色一时间有几分不自然,白白红红的。

      倒是冯徽咳了一声,道,“那你倒是赶紧开药啊,看看给夫人用什么药石才能快速退热。”

      陶焕嘴里边嘀咕着‘别催别催’,边从外间案桌上拿起毛笔,唰唰唰的开了一张药方,冯徽边拿着药方连忙让人去煎药,边将陶焕再次送进了柴房。

      陶焕:“......”

      陶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就是个工具人,用完就被扔。

      然后就感觉耳边突然窜起一股凉气,这股凉气吹的他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吓的他一动都不敢动,仿佛在他身后正飘着一只古语不可说的东西。

      金镶玉好奇的歪歪脑袋,吸了吸鼻子,嘤嘤嘤的道,“你作甚不敢回头看本公子,本公子只是想给你看看治国。”

      陶焕:“......”

      陶焕揪了下头顶的毛发,刚要暴躁的大骂金镶玉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如此作怪的吓唬人,就见金镶玉红肿的眼泡里再次酝酿出了一窝泪泡泡。

      这一下,陶焕暴躁的声就卡在了嗓子眼,卡的他脸都憋红了,才咬牙切齿的冒出一句,“金镶玉,金祖宗,金大爷,您能不能不哭了啊嘤赢硬?!”

      嘤嘤嘤三个字愣是让他说出了三个调子,可见他气的不轻。

      金镶玉眨巴眨眼,“奥......呜呜呜。”

      陶焕:“......”

      陶焕往草垛上一摊,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口中喃喃自语,“如果本神医有罪,那就让药王来制裁本神医,而不是眼前这个只会哼唧唧糯叽叽只会哭的哭包来惩罚我!”

      闻言,金镶玉眼里一直含着的泪直接呜呜呜的掉了下来。

      陶焕:“......”

      “呜呜......”陶焕也想哭了,他猛地坐起来,伸出双手使劲抓着金镶玉的两个白嫩小脸蛋来回揉搓,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的宣布道,“从此刻开始,本神医讨厌一切软叽叽糯叽叽的事物!包括你这个软糯叽叽的蠢家伙!”

      -

      药汤熬好,将军府医师端来递给裴渊,裴渊舀起一勺小心的吹凉,送到固宁唇边,可无论无何都喂不进去。

      汤药濡湿了固宁的雪白衣襟,沿着他毫无血色的唇角漏了出来。

      将军府众医师,不住地揩着自己鬓角和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将军,这药喂不进去啊。”医师们捧着药碗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望着裴渊那可怖的脸色,咽了咽口水,万分艰难的道,“药石不入口,这华佗再世也难救啊!”

      裴渊沉默的看了半晌,自言自语的道,“药石为什么不入口......”

      “夫人在排斥,人若是存了死志,华佗再世也无法!”

      “死志?”

      裴渊眼圈摹地的红了,他右手捏住固宁的下巴,疯狂的道,“固宁你敢死!你要是死了,我就让阿魏问荆,还有宁王府的所有人都给你陪葬,让这天下人都为你陪葬!”

      “你若舍得,你就死吧!”

      固宁被下巴上传来的一阵剧痛刺醒,猛地咳了起来。

      裴渊一直紧绷的脸色,却肉眼可见的松懈了下来,他双手死死抱着固宁,将脸深深埋在他肩窝里,手却伸出来,一下下轻拍着固宁的肩膀,帮他舒缓。

      固宁想推开他,却连连咳个不停,咳的连脸都更加苍白了。

      过了好半晌,咳声骤停,固宁才哑着嗓子望着裴渊沉声道,“你方才说想杀了阿魏和问荆,还有我宁王府的所有人,是么。”

      裴渊手蓦地一紧,他沉默片刻后才道,“倘若你死了,所有人都要陪葬!”

      裴渊是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的这话,可落在固宁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一双杏眼不可置信的望着裴渊,就仿佛望着什么怪物,他道,“裴渊,你是不是疯了?死过一次后,你是不是连人性都没了。”

      裴渊双眸沉沉的望着固宁,也沉着嗓子道,“你就当我是疯了吧。”

      真正的裴渊,在上一世固宁死的那夜,就已经跟着他一起死了。

      裴渊晃动了一下碗里的药汤,放在唇边吹了吹,声音平淡的道,“卿卿喝药,倘若你不吃药,我会立马让人将阿魏斩了。”

      “你!”固宁恨的心口仿佛有一个火蛇在肚子里乱窜,最后直接窜入脖颈,让他忍不住当场呕吐出声。

      裴渊仿佛麻木了般,一下一下的晃动碗中汤药,等固宁的呕吐声停止了后,就将药勺递到他嘴边。

      固宁猛地闭了闭眼,咬着牙隐忍了许久,才张开嘴将这勺药喝了下去。

      一碗药下肚,固宁的脸色总算不再那么苍白,有些红润了。

      许是刚醒,又动了一场大怒,身上出了一身的热汗,黏腻的紧,固宁只觉得身心俱疲,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欠缺,他闭着双眼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

      突然听到冯徽进入房内,朝裴渊低低的道,“老夫人那边发怒了。”

      固宁心想,老夫人不就是裴黎氏么,她发怒固宁即使是脑袋昏沉沉的,也能猜出来她为什么发怒,新婚夜第二日按照传统是要给府里长辈敬茶的,即使他是皇子也不例外。

      跟公主是一样的待遇,大祁在公主出嫁后,也是按照出嫁从夫的标准来,婚后第二日要早起给男方长辈敬奉茶水,而长辈需要给晚辈发放烫金红包。

      想来自己的这么一晕,就将向来心思比较敏感的裴黎氏惹毛了,以为自己不把她放在眼里,而方才被她派来给自己下马威的将军府总管,又被裴渊给掐死了,裴黎氏收到消息,会发怒不奇怪。

      就是,也不知道这冯徽在将军府里是处个什么样的地位,怎么将军府内宅的事情,他都如此一清二楚。

      裴渊眸色都没变一下,伸手将固宁身上的被子掖到他脖颈处,才冷着声道,“随她闹去,不用理会。”

      冯徽看了一眼固宁,沉声道,“是!”

      裴渊又想说什么,但见固宁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便朝冯徽递了一个眼神,放下斗帐朝外间走去。

      冯徽收到将军眼神,也连忙跟着走去外间。

      裴渊这才道,“宫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内应传来消息说,将军您劫亲的当天,祁皇脸色发青,发怒摔了一地的花瓶,怒骂您跟公然抗旨有什么不同,”冯徽头疼的道,“将军啊,人家劫亲是劫新娘,您这是劫新郎,这件稀罕事已经在整个大祁皇朝都掀起轰动,祁皇面子上挂不住,会发怒在情理之中,怕是您去面见祁皇时,会受些苦头。”

      冯徽心想,若不是祁皇忌惮将军手里的裴家军兵力,怕是会当场派人斩了将军,毕竟这可是抗旨啊。

      -

      固宁身子骨弱,这一烧就烧了一天一夜才渐渐好转,但身子骨还是没有力气,浑身软绵绵的,可却也不能再拖了。

      他们需要入宫面见祁皇和皇后,本应婚后第二日就行的礼节,因着固宁生病,已经拖了一天了,即使祁皇再生气,却也拿裴渊那一副拼命护崽子的样儿无法,毕竟他还指望着裴渊去西疆带兵平反叛乱,以及攻退金辽国。

      祁皇面色阴沉的望着大殿正中跪着的二人,迟迟未开口让二人起来。

      固宁跪在冰凉的地面上,脑袋里控制不住的窜出今早发生的事情。

      在他和裴渊去给裴黎氏请安的时候,裴黎氏当着他的面说,由于裴老将军征战沙场没的早,膝下又只有裴渊这么一个独子,如今娶的将军夫人是个男子,男子生不出孩子,所以为了将军府的香火着想,她提议要尽快给裴渊纳一房小妾,尽快为将军府绵延香火,传宗接代。

      裴渊看了一眼固宁,没有说话,他想看看卿卿会怎么回答,是否还在乎他,可他却见固宁微微一笑,温声道,“老夫人说的太过不合于理,一个妾室怎够,为了将军子嗣延绵,可以多纳几房。”

      裴渊顿时将手里的杯子捏紧。

      裴黎氏大喜,“八殿下果然明白事理。这是我的侄女程箬芸,自幼啊,箬芸这丫头就喜欢渊儿,而且这丫头还是一根筋,认定了的事啊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还就认准了渊儿,非渊儿不嫁呢!”

      裴黎氏边说边拉着程箬芸的手,笑着道,“你说我这做姨母的,也不能亏待了她,就想着将她指给渊儿当侧夫人,八殿下,你意下如何。”

      固宁望着一身烟绿宫装,三千青丝被烟绿发带束起,斜插碧翠色的蝴蝶珠钗,站在裴黎氏身边妙容娇羞的程箬芸,表情一脸宁静,淡淡一笑,道,“如此甚好,全凭您安排。”

      裴渊气的顿时捏碎了天青茶盏,双眼紧盯着固宁冷冷的道,“母亲有这闲情逸致,不若替您自己多选几个年轻男子,您正当壮年,不愁没有子嗣,儿子这,您就别操心了!我和卿卿还要进宫请安,就先告退了。”

      说着裴渊就拉上固宁的手往外走,徒留裴黎氏站在原地拽紧手帕连连感叹,“哎哎你这孩子!”

      从将军府到宫里的路上,两人坐在马车里一路沉默,各怀心思,一直静默到太和殿,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固宁又想起了前世他们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时,也是闹了好大一场不愉快。

      因为裴黎氏当初也说了将军府子嗣绵延的问题,裴渊还将此事当着他的面,凑给了祁皇,皇后在祁皇身边听着裴渊的凑议,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

      可裴渊说的却也是事实,祁皇前一世没办法,只得敷衍着跟裴渊说先物色着人选,没想到裴黎氏当夜就从将军府后门,将程箬芸迎了进门。

      只不过在自己的坚持下,没有被封为侧夫人,只落得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而已。

      “檀卿,你先出去。”

      固宁已经飘远的思绪,被祁皇这一声充满威严的声音唤回,他望了一眼面色隐隐发黑的祁皇,知道他这是要因为抢婚一事和裴渊清算了。

      便微微低头,道了一声“是”,转身离开大殿。

      固宁要去皇后寝宫凤梧宫,可在半路上,他竟然遇到了程箬芸,她依旧如上一世一般,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姿态,望着固宁的眸子隐隐含泪,苦苦哀求让固宁允她入府。

      如果不是固宁清楚记得他今早就已经同意了裴黎氏的请求,允了让程箬芸入将军府做侧妃的提议,他看着程箬芸那一脸的楚楚可怜,他都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欺负人勾当,将人家姑娘欺负的泪眼涟涟。

      固宁面对程箬芸惺惺作态的做戏模样,懒得捧场,却也没有开口拒绝她的表演,就当是在看一个小丑,一大早的给他送来笑话看。

      而更让他觉得极其有趣的一幕是在后宫中,竟然胆敢有人光明正大的行刺辛,这个后宫众奴才口中的辛夫人。

      更让固宁没想到的是,辛看起来很平静很淡然,仿佛已经习惯了,此刻见到那些黑衣人,也只是让身后跟着的奴才们,与这群黑衣刺客该怎样打就怎样打。

      见碰到固宁,辛还朝他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打趣的道,“殿下这是才得闲能下了榻?”

      “......”固宁面色一阵不好看,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在那时辛开口救问荆的情况下,才蹙着眉转而问道,“是何人刺杀于你。”

      辛倒是坦然的很,光着的白皙脚丫踩在花园中青砖路上的一块小石子上,脚腕上的紫色铜铃发出叮当叮当的声响,他听着这声响仿佛非常惬意愉悦,眯着紫眸漫不经心的说,“本宫最近也就是为了殿下您,而得罪过厉贵妃和厉丞相罢了,而如今本宫又以本宫非凡的魅力,一人独得皇帝盛宠,他们自然视本宫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杀本宫而后快。情有可原。”

      辛一双紫眸朝固宁魅惑的眨了眨,笑眯眯的道,“如若换做本宫是厉燕婉,本宫会直接将人砍了四肢做成人彘,淹在咸菜坛子里日日臭着,才能消本宫心头之恨。毕竟这后宫啊,要不一开始就不入,一旦入了岂有不拔得独宠的道理?!”

      “倒是殿下您,身为皇子殿下,大祁战神大将军的原配夫人,却被一个不入流的贱人在这里刁难。”

      “如果殿下不愿意脏了手来收拾贱人,本宫可代你执行。你放心,不算你欠本宫的人情,本宫只是纯粹看不惯贱人在本宫面前惺惺作态罢了。”辛说着还紫眸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程箬芸,看她的那一眼,仿佛就在看什么肮脏之物。

      程箬芸顿时脸就白了,砰的一声,双膝跪地瑟瑟发抖。

      固宁望着眼看就要被吓得哭出声的程箬芸,心想,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眼前的程箬芸讨裴渊的欢心只会用楚楚可怜的姿态,而辛的伎俩就高多了,专治程箬芸。

      如果是在前世,他就碰到了辛,那么以辛的性格,他们一定会成为非常好的知己,没准还会改变他惨死的结局。

      可今生,面对辛这个前世并没有出现,性格也不按常理行事的人物,固宁总是不敢掉以轻心。

      是以,此时又承了辛的恩情,他便道,“今日得辛太子一恩,若日后太子有需求,檀卿自当尽力还情。”

      辛笑眯眯的道,“你想帮我?”

      固宁:“......”

      “那你现在就帮我去杀死祁皇啊。”

      固宁脸色大变。

      辛见状,捂着嘴大笑,笑的就像是一只鼓起两边脸颊的仓鼠,笑呵呵的道,“逗你玩的,看你那被吓住的傻样儿,不过你这人也忒实诚了点,都说尽力帮本宫了,那本宫只不过随随便便的提了一个小小要求,你就面部表情都被吓得失控了。”

      阿魏暗暗吐槽,妈呀,弑君大罪,罪可株连九族,竟然在眼前这位辛妃眼里,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还随随便便提的?!

      固宁缓缓的道,“本殿承你的情会还,但不可关乎家国利益,不可关乎大祁国君,不可关乎人文道德。”

      辛撇撇嘴,“你这个小正经,可真是无趣的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被迫寒夜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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