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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兄弟之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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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年轻,身体稚嫩,乔佛利看着她走近,实在觉得这女人穿着衣服和脱了衣服没什么两样,完全不能激起他的任何反应。
乔佛利有些灰心了,父亲一直没有发现他来了。乔佛利有些落寞,场面有些凌乱,大人们各忙各的事,贵族女性早已离场,只有男性在,而大多数人都喝醉了。
乔佛利坐在王座之侧,呆呆看着父亲和技女们玩乐,心里空荡荡。
瓦里斯上前向他行礼:“殿下。”
乔佛利心里不乐,懒得理他,挥一挥手,意思是赶紧滚开。
瓦里斯小步侧到旁边,小心不正面挡住王子,未来的国王陛下。
“殿下,这里太闷热嘈杂了,不如您早点回寝宫休息,王后陛下一定非常思念您。”
“我就是为了透气才出来的。”乔佛利将手一甩,大大咧咧的完全倒在椅子上。
瓦里斯给他倒酒,接过。
乔佛利喝掉半杯子“我舅舅失踪多久,我母亲就病了多久,我讨厌他老是念叨。”
“王后和兰尼斯特大人姐弟情深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乔佛利好像难以理解,一挺身坐起来,将酒杯往瓦里斯怀里一甩,眉毛挑得老高
“我也想念舅舅,担心他的安慰,可是信鸦已经多次来信,他已经安全了,正在往回赶,还给我带了礼物,为什么我的母亲老是不信,一天担忧得精神恍惚呢?金狮印章难道还会有假吗?”
乔佛利郁闷的摸了一下头发“烦死了,女人真是讨厌死了。”顺着他的目光,瓦里斯看到国王和几个技女玩的不亦乐乎,再劝解解决,乔佛利根本听不进去。
“等兰尼斯特大人回来,王后就能恢复健康了,王子殿下,请您不必忧心。”
乔佛利懒得理他。
另一边,奈德的眉头越皱越高,生性正直的他在这种荒淫无度的地方根本坐立不安,就像一只洁白的鹰隼掉进乌鸦窟里。
这个地方不适合他,可是出于兄弟情义,出于君臣大义,出于为国为民。
身旁家臣几次劝解他,终于有一次,他按捺不住,推开家臣的手大步流星赶上铁王座去。
他一来,差点踩了及女的手。鬼知道技女怎么到处都是,滚得桌下都是。
他一来,国王劳勃条件反射式的皱眉
“哎,够了,有事明天说。”
奈德眉头皱得比山高“陛下,光这周您就花费五十万金龙了。”
“钱的是你跟贝里席说去,他是财政大臣。”
“已经严重超支了,我们必须……”
“没钱就加税!”
“苛捐杂税太多了,人民苦不堪言……”
“我是国王,我说加就加!”劳勃的眉毛已经竖起“国王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陛下,已经是是什一税了,十分之一全交税,人民已经在预备暴动了。”
“那就派军队将他们全部砍死,砍下头插在旗杆上!”
这个时候劳勃看到乔佛里了,对儿子说“不听话的人全部插到旗杆上。”乔佛里兴奋极了,跃跃欲试。
“这是暴政”奈德还在据理力争。
劳勃压着怒气,指着他鼻子“暴动就派军队镇压,缺钱就找兰尼斯特,别来打扰我寻欢作乐。”
奈德脸色越来越黑,几乎不给他面子“可是这一切我们都能避免,只要不再举办这样奢侈而且无意义的宴会。”
他逼近劳勃“只要不再这样,这个宫廷里就会少很多你讨厌的金头发和金袍子。”
劳勃对兰尼斯特的痛恨和厌恶让他稍微清醒,似乎在犹豫。
可是这是乔佛利像只小狮子,猛地从座位上跳出来,照着奈德胸口就是狠狠一拳。
“大胆,你敢挑拨我们,我的母亲和我就是金色头发,你凭什么中伤我的母族!”
乔佛利肆意妄为,可是他不会不明白,除了血缘与感情的羁绊,父族、母族、妻族对一个人人生命运的影响。
“我就是金色头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史塔克!”乔佛利怒气冲冲。
“你怎么来了?”劳勃这是才发现儿子来了,赶紧招招手,吓唬到“乔佛利,奈德是我的兄弟,你的叔叔,你下去。”
乔佛利一脸桀骜和不甘愿。劳勃发火了“快滚回去,和你那金发的老娘在一起。”
乔佛利红着眼睛,紧紧握拳,嘴唇咬得死死,还想争取“母亲病了几个月了,从舅舅出事开始一直下不了床,父亲,您能不能……”
“快滚,病死最好,我这辈子除了莱安娜根本没想过娶其他女人,要不是为了要个继承人,你以为我愿意睡她吗?快滚!”
乔佛利吓得面色苍白,倍感羞辱和痛苦。只好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哭,
看见儿子哭着跑了,劳勃也怒气难忍“奈德,你说你找什么事,我把对你的气全撒到他头上了。”
奈德也是一脸尴尬,十分不赞同劳勃的一起用事。
“陛下,我们应该停止这种糜烂奢华的生活。”
劳勃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身就走,“来人,把御前首相给我押回首相塔。”
奈德被带走的时候,小指头被技女性感的舞蹈惹得哈哈大笑,到了最后甚至笑出眼泪,显得有些张狂和满足。
这场奢华的宴会一直持续了半个月,金子和银子变成了泥土,山堆海塞,泰温兰尼斯特一个劲的资助国王,兰尼斯特出产金矿,满世界的商人和海陆军队,无可比拟的财产,不可计数的财产。
奈德看得清楚明白,兰尼斯特有债必偿,是最精明的商人,国王每花掉一个兰尼斯特的金龙,他们的势力便渗入朝廷一点。
劳勃渐失民心,奢侈的生活必须依靠兰尼斯特才行。等劳勃一死。乔佛利还小,王后必定摄政。那么拜拉席恩王朝的命令,就变成了兰尼斯特的命令了,七大国就变成了兰尼斯特的囊中之物了,泰温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后来奈德史塔克不死心,继续劝谏国王不要过于奢侈。
劳勃便想方设法找机会开宴会。
奈德的六个嫡子女,私生子不算子女。除了儿子罗伯、布兰、瑞肯都在北境老家,女儿珊莎、艾丽娅在君临,维多利亚再赶回来的路上。
不管当事人在不在场,国王都用为他们加封爵位,赐予头衔的名义大开宴会。六个子女分别举行六天奢华宴会,那就是三十六天。
罗伯被授予仅次于王子的侯爵,布兰和瑞肯是伯爵,只能成年后加封。
珊莎和艾丽娅都享有公主的称号,有封地和赏赐的金币,只不过这些财政大臣贝里席都插了一脚,封地和金币都算不上好,看着光鲜而并没有实际利益。
奈德一身正气,觉得国家风雨飘摇,千疮百孔,自己的孩子并不应该占有这些过多的财物,一个劲的请国王 收回成命。
国王哪里有空管这些事,挥挥手,全部交给财政大臣,小指头贝里席觉得正中下怀,趁机把奈德史塔克家几个孩子的封赏撸个干净。只让他们剩下一些好听的头衔,一点实惠也没有。
国王忍受不了奈德天天的犯言直谏,不敢再开宴会,只好躲出去打猎。
天天在山林间,开始几天确实也心满意足,只是打猎耗费精神,
劳勃现在已经变成一个三百多斤的肉球,连盔甲都穿不进去,已经连夜赶制好几次加加加大号盔甲了。可似乎赶不上国王膨胀的速度。
日日在外打猎,不似宫中养尊处优,劳勃闷闷不乐,刚想提出重办宴会,奈德紧皱的眉头就凑上来,憋得劳勃满脸通红,
就这么过来十来天,劳勃气得像个火红的铁球。
他怒吼“我必须办宴会!谁敢反对,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挂在旗杆上!”
奈德在下面与他对峙,这下日子以来,他已经起码阻止了国王不下五十次。
每一次都令他们的矛盾升级。
奈德已经觉得自己处于崩溃的边缘,而国王这一次,真的有可能把自己的头挂在旗杆上。
究竟是屈服还是坚持呢?
奈德在矛盾,他是臣子,是兄弟,也是丈夫和父亲,是北境领主。
如果自己出事了,北境定然不安定,会被其他几大家族觊觎。自己的孩子们,还是一群幼小的狼崽子。必然不能自保。
自己一死,家人必定遭殃。
奈德在矛盾,在天人交战,在纠结犹豫。
最终他拔下御前首相的胸针,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到大厅中间向国王跪下。
“劳勃拜拉席恩,你这个蠢猪,你已经没有了十多年前征战沙场的头脑和气魄了,可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这话一出,周围的侍臣吓得犹如石雕,一口气不敢出,现在竟敢有人这样说陛下。
奈德眼睛里流露出挣扎和痛苦“我痛恨你这荒淫无道的样子,可是,可是作为一起长大的兄弟,劳勃,拜拉席恩,我告诉你,我反对你举办任何宴会,现在你可以杀了我了。”
说完,便大义凛然的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责任重如山,在国家和兄弟面前,虽然奈德也顾念娇妻弱子,可是,他到底做出了自己的取舍。
劳勃坐在铁王座上,目光久久凝视着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