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赠予爱人我的头》Jovious

18、修学

　　坂田银时陷入抑郁，但大家好像都没察觉到少年心灵的创伤，大家只觉得他的头是真的很圆。
　　不过尽管除了银时外众人之间充斥着祥和的气氛，有些话还是要问的。

　　“今天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松阳的疑问秋叶打了个马虎眼：“嗨，就是开车的时候没看路撞树上了。”
　　高杉同学小小的脑门满是疑惑：“那里不就一条道也能看错？”
　　“我懂我懂。”故作成熟的桂一脸了然说：“因为秋叶老师今天没有睡午觉，是疲劳驾驶导致了事故。”
　　“桂同学的话真是醍醐灌顶，老师一定将你的话谨记于心，以后每天午觉半小时。”

　　大家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看似其乐融融，融不进去的银时从头到心都冷。
　　他怏怏刨了两口饭，就算桂把餐后布丁让给他也没让小少年的心情有什么好转。

　　银时越是没精神，桂就越发同情他。
　　现在的银时让桂想起了从前邻居新之助家的小白。

　　原本小白也跟银时一样有一身自然卷的毛发，但每到夏天，新之助的妈妈美芽就会以让小白散热为由剃掉它身上的毛。
　　每年夏天，光秃秃的小白从宠物美容院回来后，都会陷入长时间的低落。据说百分之八十剃了毛的狗狗都会陷入抑郁，新之助说，我们能做的就是给它尽可能多的关爱。

　　“新之助是谁啊！”银时暴起揪住桂的衣领：“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骂我是条狗！”
　　桂一点也没因为银时粗鲁的举动生气，他伸手抚摸银时的光头，一边‘呼呼’地安抚他。
　　老师说的果然没错，银时的头好圆。
　　“跟我出去打一架啊区区假发！”

　　新之助说的果然没错，狗狗没了毛都会躁郁，桂小太郎转头对秋叶用充满同情的语气说：“老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银时振作一些吗。”
　　“呜呜呜，小太郎真是善良的孩子。”秋叶拭去不存在的泪水，又像是非常困扰道：“可是植发很贵诶，用假发代替可以吗？”
　　“不是假发，是桂。”

　　坂田银时可算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就是存心看自己笑话，不禁悲从中来，把碗一摔。

　　“要让我打起精神，就把巴萨拉的吉他给我啊！”
　　语毕，正中的秋叶仿佛受击一般捂住了胸口。而包括松阳老师在内的其他三人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银时。

　　“你怎么能这样说。”桂恨铁不成钢道：“秋叶老师就是为了给我们买吉他才出意外的啊。”
　　高杉点头附和：“此刻心情最悲痛的应该是失去了Exia的秋叶老师，你竟然一点都不体谅她。”
　　“什么Exia，你以前不都说那是破电瓶车的吗？”
　　松阳也叹气：“银时，你该懂事了。”
　　“你们都那么懂事就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喂喂喂干什么弄得都是我错了一样？坂田银时百口莫辩，他微张着嘴，却没法发出一个音节。并非是觉得被指责而委屈，同伴们不过是因为能趁机取笑他所以抓紧机会幸灾乐祸而已。而对吉田松阳来说，他也很乐意跟学生们一起开玩笑。
　　这种情况并不新奇，在村塾生活的每一天，大家都是这样嬉笑过来的。

　　但是，作为这一次事件源头的岚山秋叶依旧是那副样子。她跟大家一样在笑着，眼神却相当清明。
　　活在当下的各位，高兴时大笑，悲痛时嚎哭，全情投入。
　　绝非这种……这种什么呢？
　　坂田银时说不上来。

　　“行啦，本来就是我先答应你们的。”似乎看够了戏，秋叶出来打着圆场说：“不过现场的情况大家都看见了，那三把吉他差不多成了烧火棍，结果虽并非我意，但我认为还是有必要进行补偿。”
　　“毕竟我这个老师可不能失信于人，所以，我们去修学旅行吧。”

　　此话一出，大闹的学生们全都安静下来，满脸不敢置信望向秋叶。

　　修学旅行，那是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的词汇。

　　一般在中学二年级的第二学期举行的，以学习为目的进行的统一旅行，去名山大川历史古迹，学习有关的历史、森林、农业一类的知识。
　　不过虽说是为了让学生更生动地学习到相关知识而组织的旅行，但对于提前几个月就兴冲冲选举旅行目的地、查好旅游攻略、出行前采购远超300日元零食的学生来说，修学旅行跟大型秋游没差别。

　　话说话来现在才刚刚夏天诶，有哪个学校这么早就开始修学旅行吗？

　　“不要计较这么多啦。”秋叶挥动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的纸币说：“接下来开始票选旅行目的地。”
　　大家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就从最开始的疲劳驾驶变成突然就决定要出去修学旅行了，该不会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吧？

　　收到学生们求助目光的松阳也无法给出确切回答：“我也完全没听说要旅行啊。”
　　“嗯，因为是我现在才决定的。中国的古话不是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老是呆在荻城乡下骨头也要发霉了。”
　　确认了秋叶是认真的，三个小鬼开始热火朝天地讨论去哪里玩。

　　“说起修学旅行一般都是冲绳、京都、北海道之类吧。”
　　“哇，好土，不愧是乡下武士家的，高杉你的思维也就留在一百年前啦。”
　　“别说得跟个摩登人士一样，你又有什么高见？”
　　“我个人的话觉得只要有毛球就好了……”
　　“阿银要去那美克星。”
　　“怎么你还想找卡卡罗特吗！”
　　“我想到了，既然是为了巴萨拉，那就去macross7船队找他吧。”
　　“我看你先做梦比较好。”

　　要三个人做出统一的决定实在是太难了，什么三人成虎、二桃杀三士、三位一体、三三两两之类的成语无不说明人数一旦到了三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你后面是随便找了些词来充数吧，说到底你对三这个数字有什么偏见？”

　　“还好我早有决断。”秋叶用中指推了推眼镜：“这次我们去江户。”
　　从她决定修学旅行的时候，目的地就定好了。
　　她总不能一直带着备用眼镜，这等于是明晃晃告诉别人她的弱点。

　　秋叶拥有能看到‘死’的双眼，无论多么美丽的事物落进秋叶眼中，她都只能看到其毁灭的结果。忍着死线维持日常生活的结果就是，大脑始终处于一种高负荷运作状态。
　　这样下去绝对会崩溃，坚持了几年，在秋叶以为自己终于忍受不了的时候，天人降临。
　　虽然那些天人都是些白痴，不过他们带来的新产品到还有点用处。

　　据说是用产自猎户座的材料制成的镜片能隔绝宇宙中某种有害物质，是不是商家浮夸宣传她不知道，不过这种镜片的确能为秋叶过滤掉那些线，让她看见正常的世界。
　　因为框架眼镜戴着不方便，且容易示弱于人，所以她一直戴的是用特殊加工过的隐形眼镜。

　　地球上对这种眼镜有硬需求的可以说只有秋叶一个，要买新的需要提前半个月下订单，再到江湖去取。
　　而且对松阳来说，荻城也不安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这个以文乱人心的青年抓去向上官讨赏。
　　所以啊，先拖家带口一起避一避吧。

　　旁人并不知道秋叶想了些什么，对秋叶的决定有人不服气地上诉。
　　“不是说让我们讨论决定目的地吗？”
　　“哎哟你们都讨论了三分钟，如今信息时代速度就是一切，在你们三秒内还没讨论出结果的时候就已经完蛋了。”
　　“三秒钟能讨论出个鬼啊！”
　　“我以为你们会明白在三秒钟后该集体说‘秋叶老师说去哪我们就去哪儿’呀？”
　　“这不是独裁吗，学校里可不止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是不是？松阳老师？”

　　松阳老师幸福地喝着茶。
　　大部分时候，吉田松阳可要比这群小孩乖多了。

　　秋叶一边给松阳的茶杯里添水，问高杉：“晋助愿意跟我和松阳去江户吗？”
　　高杉疯狂点头。

　　秋叶放下茶壶，随手展开某张报纸惊讶道：“呀，去年的美食统计居然说江户有3763家荞麦面店，这还没算路边的夜鹰荞麦。”
　　桂同学支起了耳朵。
　　“小太郎想去江户来一场荞麦巡礼吗？”
　　桂小太郎土下座：“请务必带我去！”

　　这一个二个就是整天说着要成为武士的家伙？坂田银时非常痛心，日本的未来没救了。

　　“话说回来，银时知道江户料理的特征吗。”秋叶掩嘴道：“早些时候，也就是享保年间，江户的大多数调味料都是从‘上方’运去，不过从文政年间开始大多都换成了下总产的，这倒不是重点。江户饮食大多偏甜，甜是因为加了砂糖。奄美和琉球产出黑砂糖通过萨摩藩运到江户，但是白砂糖和冰糖则只能依靠进口。在天人到来前，光是凭着糖业进口就能赚多大一笔啊……咳咳，我是想问阿银你吃过冰糖吗？”

　　坂田银时都听傻了，只能呆滞摇头。
　　“那老师带你多吃点。”
　　于是松下村塾的修学旅行目的地就这样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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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江户料理的资料来源于《酒井伴四郎幕末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