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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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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悠一直挺忐忑的,虽说她这个秘书名不副实,可还有很多资料在她手上。
刚有一点点的罪恶感冒出来,宁夏的电话就来了:“悠悠,你怎么旷工了?”
“你怎么知道?”她并没有告诉别人。
“你快点来吧。”宁夏的声音里带着哭音,“隋总还有我们黄总现在都在我面前等着你的回答呢,压力好重啊!”
果然,何悠悠像是突然打了鸡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太卑鄙了。”
宁夏挂上电话,脸上笑得十分谄媚:“隋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打了电话了,您耐心地等一等啊!”
说完背过身去,手指画圈圈诅咒何悠悠:都是你个祸水,给我带来了这两尊大佛……
销售部今天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大boss隋仁牧和他们的顶头上司黄英杰如同两座大山压在小职员宁夏面前,所以每个人从走廊边经过的时候都要朝他们看上一眼,然后尊敬地打招呼:隋总好,黄经理好……
然后,每个人的目光都或多或少扫了宁夏几眼。
就在宁夏觉得自己的脸皮快要被看穿的时候,何悠悠终于及时赶到,气喘吁吁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被隋仁牧一把拉走了。
这人真是……过了河就拆桥,连句谢谢都没有。黄英杰和宁夏不约而同地想着,两人对视一眼,黄英杰的嘴角就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宁夏情不自禁,浑身抖了抖。
黄英杰突然靠近:“宁夏……”
那声音,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宁夏又抖了抖,用她那脆弱不堪的小心脏接招:“黄……黄总……有什么吩咐?”
“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说完,黄应急就潇洒地离开了。
宁夏石化在原地,这个臭男人……
半秒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销售部经理办公室冲去。
出了办公区域,何悠悠就开始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可隋仁牧就是不放。
何悠悠正在气头上,手上占不到便宜,嘴里就开始爆粗:“你个卑鄙小人……下三滥……”
可她刚吸到一口新鲜空气就突然被堵住了,柔软的舌头描绘着她的形状,在角落慢慢勾引就是不进去。何悠悠干脆咬紧牙关,抿紧唇瓣,耳际只听见隋仁牧一声轻笑,腰上一痒,差点要笑出来。
隋仁牧也就是这个时候趁虚而入,灵巧的舌头转遍她整个口腔,最后跟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何悠悠只感到越来越柔软,只好抱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下滑,整个身体也都靠在他的怀抱里。
两人呼吸都开始紊乱,隋仁牧这才松了口。
何悠悠大口大口呼吸,看着他也嫣红的唇,就低下了头。
那么多要说的话,要埋怨的事,一时之间,全部化作无法解开的委屈。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隋仁牧没想到她会哭。
何悠悠以前是多么勇敢坚强的女孩子啊,她爱笑,就算是他大怒,指着她的鼻尖叫她离开时,她也没有哭过。可现在,她似乎是要把这么久以来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完,眼泪一滴一滴从小扇子里涌出来,晶莹得让人心疼。
隋仁牧静静地把她搂在怀里,大手抚在肩背上:“好了,好了,不哭了……”
有一首歌这样唱: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慌,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
隋仁牧自我检讨,他并不是一个好男人。
最早跟季诺在一起,他们时常为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但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们谁也没有动过要分开的念头。所以当命运出现裂纹,将他们生生拉扯开来的时候,在他的心里就是失去一个亲人那么痛。那个陪伴他一起成长的女孩,那个陪他走过最艰苦的日子的女人,那个他视为要一生一世相守相依的女子,永远离开。
他心里的伤痛没有人能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么疼的时候要怎么做才能轻一点、舒服一点。
是何悠悠,她像一只无辜的小鸟,无意中闯入猎人布下的网里,苦苦挣扎还是粘得牢牢的,不能动弹。
再后来,也许是发生了物理变化,也许是发生了化学变化,他们之间变得很不一样。
隋仁牧发现自己的身边到处都是何悠悠的影子,自己的脑子里都是何悠悠的笑容,他开始惶惑不安,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季诺的感情。
季言指着他大骂之后,有好几天的时间,他都没有跟何悠悠说一句话。他尽量早出晚归,在家也都待在书房不出门,睡觉睡在客房里。
一点用也没有,他的眼睛会想念她温暖的笑颜,他的鼻子会想念她发间的馨香,他的嘴唇会想念她柔软的唇瓣,连他的大脑都开始无法抑制地想念。
爱情隔着条河,他自己都开始踌躇。
所以,当何悠悠讨好地看着他询问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疯了,他一把挣开她,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呵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为什么不代替季诺去死?你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何悠悠一点一点地软下去,他竟然叫她去死。三年的陪伴,最后换来的他的真心,居然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