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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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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走荆棘,
明知毁伤,
然,
执迷不悟。
情是心尖雪,
一身阴寒,
然,
难抵他半点余烬。
……
了尘打坐在禅房中,双目瞌着,很安静,他的佛心坚固,除去六世时的迷惘,还未面临过如此困境。成佛后竟生心魔,闻所未闻。
“哈哈哈,你怎么不敢睁眼看我?小秃驴?”天蓬,不,他的心魔嘲笑着他,自生起就半点不带停息地。
了尘睁眼看他,简直带了不为己所知的宽容了,“一直说话,你不累吗?且缓缓再说吧,我听着呢。”
天蓬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古怪,掀开衣袍坐在他对面打量他,“你这秃驴忒怪,你是不知道我是你的心魔嘛,莫不成还真把我当他对待了?”
了尘一愣。
心魔喃喃自语,抬手刮了刮小秃驴的脸:“不过也差不多,我是由你因他而生,说是你心里所想的他,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的手冰寒,状似不经意的触碰使了尘一颤,不自在地侧着脸避开了他。
“啧。”天蓬咋舌,脸上的表情有些嘲弄,“这你就受不住了?你心里想得可比我做得龌龊不堪许多。”他说着,不再肯安安定定坐着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是烦了,偏偏边走来逛去地还没有半点打搅他人的自觉,仍然自顾自地叨叨着,像是今天不把他怎么样,就不舒服似的,“臭和尚,整天在这呆着打坐不累嘛!无趣极了!”
多说无益,了尘又闭上了眼,默念着心经。天蓬俊逸的脸上滑过一丝郁气,作弄起了尘来。
天蓬从他后背贴了上去,脸贴上了对方的颈,手则由衣襟滑进了对方的袈裟,触到肌肤也不满足,直直向下而去。突然停了动作,唇角便有了抹得逞的笑意。
了尘捉住了他的手。
他耐不住了。心魔琢磨着,看见他微微颤抖如蝶翼的睫毛,突然有了想把他们一根根全拔下来的冲动,说做就是做,他本就为内心的欲望而生,从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另一只手抚摸起小和尚的后颈来,却是突然脱了身,面对着了尘亲了上去,正亲在他紧闭的眼睫毛上,又在他眼下的颧骨上咬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了尘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起了见不得人的,不该有的心思。心魔惊讶地被一人强势的拉开了,看那模样,分明是了尘,但又似乎不是,那只小秃驴分明又在他面前安静地打坐起来。
来人禁锢着他,稍有异动,便对着他……“你个秃驴,放开我!不…唔……谁?”
你到底是谁?
了尘笑了,扒了他的衣袍,无视了他的挣扎硬压着他,心情颇为不错地道:“我是他的欲。说起来,要多谢你把我唤醒了。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嘛,啧。贼和尚真克制。”说着自己是欲的了尘阴晦地望了打坐着的人一眼,有些不屑。
心魔忽然说不出话来,有人在吻他,长驱直入,不留半点缝隙。第三个了尘了,欲忽然愉悦地笑出了声,道:“好久不见了,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