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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学着烧面条烧年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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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休息,一上午都在等奇哥走过来,可连他影儿也不见,后来才得知他也在等她过去。木子李一直睡到11点多了,要吃中饭了,才不得不起床。他过来说:
“我以为你要过去,我门也不关的。”她说:
“我还以为你早就起床了,陪你妈去医院呢。”他说:
“我去过了,到中医院,也给自己也看了皮肤科,开的药方不配药。”这个家伙,她老早着叫他去看皮肤科,他总是否认,然后道是回去看医生了。而后一块去城里了。
第二天下班后,她看书看到入迷,然后才去洗衣服。因为寝室里的地面有水,便用扫把扫着开门想扫出去。却吓了一大跳,看见门口站着个长长人,心中一惊,不禁呀的一声,才看清是魏建栋,有点哭笑不得,闹也闹不得,笑也笑不得。又进了孙炎军,他说:
“木子李,我要去城里一趟,今天是娄英子的生日,我去城里买东西,叫她等着。”木子李答应着,等楼英子来了,便把话传达了,楼英子的脸上是笑。林出去干活了,陈冬梅和楼英子也去小店吃晚饭。木子李的拿了笔、本子和书去奇哥上班那儿。
他总是关着门,在门口木子李总是有200个不如意,用脚踢了许多时候,她背对着门口,眼睛看着别处的灯光。他开了门,一把拉她进来,俯下身,在她的脸上重重一吻,一时间,
惊喜在她身上弥漫开来,她有点愕然,心中忐忑不安。他随即放开她,她心中很是高兴,这男孩也挺懂得生活的享受。她说:
“我要看书。”她的脸总是红红的。他说:
“你的脸胖了许多。”他说:
“我要去中医院看那皮肤科,我还买了两本书,你给我的那支钢笔给别人拿去了。”、她说:
“不要紧的,我也是从别人那里拿来的。”
他去寝室拿热水瓶去了,她在看书,听见他出去关门的声音。不一会儿,又听见一声门响,因为是铁门开关的声音是很响。她也不以为然,去看看他的工作台,没有人,把书放进抽屉,想站起来。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黑影朝这儿走来,心头一惊,一声‘哎’的声音传来。她觉得有点愣住了,原来是张律林。于是哈哈大笑。很快奇哥拎了热水瓶进来,见张律林在,于是开玩笑说:
“张律林,你说过我上中班买东西给我吃的,你的东西呢?”木子李吵着叫他去买东西,说:
“那我要吃加芒果。”张律林问周春奇吃什么,他说:
“可以吃的东西。”张律林出去了,临走时讲了一句话:
“东西是一定要去买的,但不一定走过来。”她和奇哥面面相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讲话倒是挺有一套的,张律林出去了。
她坐在奇哥的腿上看书,这样暖和一点。张律林来了,买了一袋香芒果,一盒蜜饯,一袋牛皮糖,酸得厉害,吃进肚子,脸上直皱眉,个个嘴皮发白,你当是为什么?原来是蜜饯上白色的结晶粘在嘴唇上,互相看着,又哈哈大笑。大家看书上的笑话和漫画,个个乐得哈哈大笑。书上的人拍马屁拍的一切都顺自然了,连自己生个儿子也是别人的功劳。大伙儿又讲起吃柿饼的趣味,奇哥说:
“这个柿饼一口咬下去,用力一扯,便在手和口之间有一道长长是丝线,还有一个牙齿印。”奇哥的样子很好笑,又讲是蛮生动,她和张律林先是一愣,而后捧腹大笑。晚上九点光景,张律林出去了。奇哥去他的寝室里拿来了电炉和电炒锅,她自己在寝室拿了一些盐和味精。陈冬梅和楼英子已睡了,桌子上放着一块生日蛋糕,吃了一朵白色的奶油花朵便出去了。
在车间烧了许多水,放了许多咸菜,煮沸了许久再放面条。奇哥出去打冷水,他进
他进来说:
“好香。”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脸红红的。面条吃起来味道却不行。她倒觉得吃的挺好,煮得太熟了。起先他没有说什么,她问他:
”味道如何?”他说:
“太熟了,吃的没有味道。这样的面条吃二餐以后肯定是不要吃的。”木子李倒吃的津津有味,可觉得有点苦,他说:
“我还嫌少,再烧一碗。”结果去是半生不熟的,他吃了半碗也不吃了。其实在烧面条时,她是手忙脚乱的,越发不会烧了。他说:
“明天我们烧年糕吃。”她说:
“好的,那么明天我不做晚饭了。”10点钟了。他用热的快烧开水,木子李整理好东西,看奇哥忙东忙西,发觉有一点异样,怎么奇哥的影子在门上的玻璃上会这么清晰?再仔细一看,吓得惊叫起来,原来不是奇哥的影子,而是另一个张勇勇的人。她觉得到寝室里那条路显得恐怖和幽暗。连回自己寝室的勇气也没有,连脚也迈不动,奇哥说:
“怎么回事啊?”她说:
“以后我不怕了,我也要去吓他们。今天吓了三次。明天的年糕不要吃了。”他笑了。他说:
“你别忘了抽屉里你的东西。”她的记性实在是坏。今天中午边见奇哥走过来。她也刚要进入车间门口,本想走进去,可一想干嘛弄的那样高傲。况且是你有事。为什么那么惧怕别人的言语呢?他们是正常的交往呀。脚步略略停顿了一下,还是向着奇哥走过去,听见背后金基伟和何茂其在说‘又去周春奇那儿了。’她才不管呢。奇哥=哥说:
“你的东西呢?”她从口袋里拿出钱叫他去存款,看他浮肿的眼皮,睡意朦胧的,她问他:
“有没有吃中饭?”他说:
“吃过了。”她便转身上班了。本来老早想好叫他去存一年的,却一见他的面就给忘了。事后他说想走过来问她的,看他们那儿有许多人在,他便也不问了,这个家伙。他帮她存了一年,是的,她想存一年的,她没说,他倒是存了一年。衣服上没有口袋,就放在抽屉里,要回寝室时又忘了。幸亏他提醒。我说:
“真是的,我怎么常常要忘掉的。”他说:
“那你在干什么?”我说:
“我只有一颗心,只有一个注意力。”他说:
“注意什么?”她笑着看他说:
“注意你啊。”急中生智才想起这句话。他笑着别过头,他知道她在说谎,可她实在是无法记得许多,只好把这推给了他。他拉车到检验室交产品,到了车门口。她说:
“从正门进去就只要一点点路,从外面的水泥地拉进去则要许多路。”他说她傻。她笑着跑开了,实际上她想问他去不去寝室。到寝室再看书。
她总是睡不着,整夜都做噩梦:
梦见了杨易平出嫁了,她陪着去,可是穿着上班的衣服来不及换了。又梦见奇哥的朋友赵锋春,他朋友之情一点也不顾,让她的双腿变得鲜血淋漓。他拿走了所有衣服,她变得一点也不怕他。他说等会儿周春奇会来找她,她却很羞怯。睡在棉被里,她睁开眼,,只见林的床顶上全都是血淋淋的鲜血,那里有一只手和一只脚,她怕的要命。终于吓醒了。
木子李和张律林谈得起劲时,张律林问她:
“过了年也有23岁了吧?”讲起他这个年纪时,村里人来做媒的人多了,还说,咦,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好的一个青年,早已知晓的话,早就来做媒了。他说:
“我年纪还小,不想这么早谈朋友。”他说:
”我现在回家还感到很尴尬,村里的人要说谁谁谁的男友,很不好意思的。”他又说:
“当时那个女孩年纪比他小,两个人一块长大的。我说这不行的,太熟悉了。”(咦,男孩自有男孩的看法,记得那时她和奇哥讲话,她也很坦率的告诉他,有人给她介绍朋友,如果他不在乎的话,她就和别人相见了。他说他在乎她,可他不想很早就有束缚。她说这没关系,朋友是交交看的,合得来可以一直交往下去,合不来就算了。)
她发现自己变得特别爱唠叨了,真傻,她们寝室里三个人吃过晚饭后都钻到被窝里。郭若琳和娄英子两个人看书。,她织毛线。林说:
“你们可以去买房子啊。”她也会向他们讲起她们的打算:
“没钱买房子呀,城里有房子是最好的,可惜那也是梦想的呀。”
这天木子李和杨沈伊谈起沈国涛,说沈国涛已结婚了。杨沈伊说:
“我们也谈了好几年,从19岁到25岁。”她说:
“杨易平二四夜结婚。”他说:
“你们也差不多了。”他说:
“他们是差不多了,那你呢?”她说:
“我还不到时候。”他问:
“谈了几年?”骗他说:
“一年未到。”他说:
“一年不到也好的不得了。”她说:
“我们是一步步来的,是一见钟情。”
杨沈伊说:
“要变质的。”她说:
“不会的。”他们从相识到牵手有一年多时间,从牵手到相吻又有一年多的时间。他说:
“你们可以合在一起吃饭呀,半年后可以试婚。”她说:
“会给我爸妈骂死的。”(说真的,已经要骂了)她说:
“我烧也不会烧。”(不会烧总不能是是一辈子的呀。和别人讲什么也做不了,这是很光荣的吗?这样唠唠,是心中特别舒服吗,真是傻女孩一个,他对她,是否要用高音喇叭去和别人说,蠢物一个。)
和周星星聊天,他是属于浪漫型,懂哲学和人情世故,和他相处会是一种享受。去他那儿,本想问奇哥他妈妈的事,到了他那儿还是没有问,实在是他要笑话的。他讲起玩笑来,她实在是脸皮厚不起来,不过听他讲讲笑话倒是挺有味的。说了一通话,他说要吃东西,便和她一块去寝室吃长鼻王,那也是奇哥买的,现在对于奇哥的事也不想打听了,还是让双方都保留一点的好。
去热处理那边发料,她觉得自己又是那样自信,也不管周良生为长辈,他们总是一点一横,明明可以称重点数的,硬要一根一根的数,还说是她偷赖。也不和他去计较,顾自称,反正又不要她花力气的。金平国来发料,和他们说说笑笑倒也是挺好。一跑进锯床间,一见门口站着一个老头,吓了一大跳,那个老头腆着个肚皮,老态龙钟,问周良生说是翻译。一个日本男是在调试锯床,穿一套很整洁的工作服,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让人想起当初侵华的日本官兵,烧杀抢掠,可现在在和平时代呢,挺想过去问个话,可最终倒也没有走过去。
去办公室,拨了个电话打到自己村里小店,叫他们去叫他爸。他爸来接电话了,她告诉爸:
“这儿下雪,他妈妈的眼睛要动手术,我们一切都好。”爸爸问:
“你有没有去?”我说:
“没有。”爸说:
“就是元旦没有来我们家不许去说他。”我说:
“他家在忙。”爸说:
“叫他忙好了,反正总归要弄好来的。本来今天送年糕到外婆家,结果下雪了,便也不打算了。”我告诉他:
“打个电话来,我会去接的。哥咋样了?”爸爸说:
“早上睡懒觉,晚上赌博。”又打电话给卢玉:
“你什么时候回来?买了磁带没有?”
“说是二五夜回来。”又问木子男友的事,说是还行吧,匆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打电话给蔡芳梅却是一个空号,不过听到爸爸的声音,觉得很是开心啊。
奇哥上中班了,碰到木子李,他说:
“没有蒸晚饭,炒年糕吃。”她说:
“那我也要吃。”下班后,她打好开水,郭珞林买了菜回来,炒蛋和油豆腐,很好吃的,木子李吃了一点点饭,便去杨易萍那儿拿了一调羹猪油,一包食盐,一袋味精,一盒子饭,拿了几根蛋卷,便到奇哥的车间里。这次恰巧没有关门,他正在干活,对她说:
“这儿有饼干,你先吃点。我去去拿油和年糕来。”她当然去吃饼干了。她说:
“我不会烧。”他说:
“不会烧,那总要会烧的。”她吐吐舌头,因他在调尺寸,她便动手烧年糕,先倒入色拉油,再放入猪油,再用开水冲洗过年糕再下锅,再放咸菜,年糕太软,一入锅就粘在锅底,她还使劲搅拌,更加粘的厉害。还忘了放盐,盛了一点吃,赶紧再放盐下去。奇哥过来说:
“你本事不错。”她说:
“我吃了晚饭,那你先吃了吧。”这个家伙让她先吃,说:
“你辛苦了,先吃。”她吃第一口。很咸,他也吃了,说:
“鲜倒是挺鲜的。”她吃的有点胃痛,可饿了也顾不得了,洗盆,打开水,忙的她心中直叫苦,锅也洗不干净了,只好放上热水,叫他去洗。拿了书想去寝室,他说:
“等下,我要看。”她便去寝室看书。许久给他买了斤花生还有苹果去他车间,有许多人在,张律林和何刚纪,还有杨玲巧。她放下东西便回寝室织毛线,一整夜都在做梦,实在是害怕可害怕也没有用,得约个时间出去一下呢。
她在陡然之间会变得很憎恨别人,别人借去的书讲好两天可以还,可三天还没有音讯。对杨沈伊说:
“以后别来我这儿借书了,讲话不算话。”竟然说的他有点脸红,知道他脸皮厚,可以打圆场,她才不管这些,顾不得他的面子,依然拉响喉咙说他,心中的怨气可以出去。他说:
“催命介催去,从我这儿借去的四本书,连个屁的影子都不见了,明天还给我。”她才不会这么笨上他的当,管他呢,别那么自以为是,看不惯这种人。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我讨厌别人了,杨沈伊属于锋芒不露的人,而她则属于有棱有角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变得更加难受了。
下班后,便去打开水,前一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洗头洗澡,整理床位。洗澡时冷的厉害,半天才缓过来。去戴志柳那儿问了问毛线的织法,陈冬梅和她男友一块出去了,楼英子和孙炎军在一起聊天,郭珞琳因伙伴们考试回来便去伙伴那了。木子李真的觉得挺是无聊,别去敲车间的门。奇哥开了门,告诉她:
“前一天回家去浇了地面,上完中班后睡在床上,全身都疼的厉害。”便给他捶腰,说起脚小指甲生了个脓,疼的要命,小拇指穿皮鞋起了脓,他帮她脱掉鞋和袜子,用游标卡尺的尖头跳破,挤出了脓,疼的要要命。挤干脓,穿好袜子,走起路来觉得好的多了。坐在那儿感觉冷滋滋的,一点也不想多动。听他讲起他妈也住院了,讲他的邻居和老人。讲起生活的艰辛。
一早门卫说有人打电话来,叫他中午去外婆家,她猜猜是爸爸来了,11点光景,便向师傅请了假,到外婆家去了。外婆正在剖鸭,说:
“木子,这个月好多天没有来过了,外公已念起你=好几次了。”她说:
“没事,天又下雨又下雪的便也不来了。我也常常唠叨着要去外婆家呢。”外婆说:
“你爸爸去小百货买炒货去了。”不一会儿,爸爸回来了,买了花生、瓜子、沙核桃和葡萄干。她拿出了一个柚子,这也是奇哥带给她的。爸爸和外婆吃了,爸说:
“蛮好吃的。”坐下和爸爸聊天,说着他们的事谈了许多,格外亲热。然后去大舅家,舅妈在洗衣服,神秘兮兮的对木子说:
“他们在看录像带,你也去看看吧。”她说:
“要吃生活的,不去。”大舅妈说:
“毛病严重。”她马上认识到自己讲错了话,便说:
“这也是一种生活片。”爸上来了,说:
“洗衣机里的水太脏了。”是太脏了。她说:
“这洗衣粉的水,没有关系。”舅妈反正是大手大脚的。吃中饭了,木子吃了许多菜,鸭肉、蛋、咸肉,快一点钟了,便回厂了,干活特别有劲。
每个人生活都是多方面的。在机修组的人搬动机床时,他们都收敛起平时的笑容,显得自信而沉着,杨师傅变得不留情面,郑昊然也是瞪着个脸,因她和吴勇伟要拉铝件拉不动。郭伟勇便和我们一起拉车,郑昊然却要木子自己拉铝件,她更加拉不动,便不拉了。(神气什么,笑面虎)
奇哥上中班,木子李过去,张律林、杨沈伊也在,杨沈伊在抄写刀的型号,抄好后便走了,奇哥在背后张开双手说:
“五次了。”张律林:
“我也抄不好,一连抄了好多次,抄一次忘一次。”站在奇哥身后。他问:
“你去了?”她不想回答,当作没听到。奇哥又问:
“你去城里到你爸爸那里去了?”
“嗯。”她问:
“你妈妈动了手术没有?”他说:
“还没有,要等明天。现在有一种像隐形眼镜那种,把白内障除去再贴上去,交500元钱。我妈妈问要不要贴,我说我不知道,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贴。”木子说:
“你就是这样,那样自私,你就说好的。那你妈听了会多舒服。”他笑,他说:
“你晚上还要去城里?你爸爸还在城里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