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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996年的1月的第一场雪 ...

  •   奇哥很快就来了。她还没有穿外套呢,郭珞林也买了菜和周春奇吵闹着,显得很是孩子气,奇歌也是满面吹风。木子李什么东西也没有带,他们走到厂门口等车。他变得话特别多了,讲车子外表不美,讲车子太挤,讲冻死了,讲这是第三次了。木子李没有做声,只听他讲个不停,他开心就让他去说好了。
      车子不多,等了15分钟左右,车子来了,上了车,她离他远远坐着,司机说是到街亭汽车站。木子李说:
      “那我们再等一会儿吧。”奇哥说:
      “再等下去,你要冻僵了。”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切已变得灰蒙蒙,天还有点亮,她心中挺是悲哀自己,总是振作不起来,她的身体抖个不停。他叫她坐到他身边,她不愿意,她希望在车中有一个反省的时间。
      车到派出所门口,下了车,他去找他的伙伴借下车子,而她在外面等他,在等车的空隙中,她发现一条河,河上有桥,她走上桥。在黑暗中她心中空荡荡的。
      他的伙伴跑出来了。咦,他穿黄色的公安服,这小子到派出所工作,奇哥也走过来了,说:
      “等一下吧,杨风柳去借车了。”在风中,在夜中,他们相拥而立,他搂着他的腰,口中呼出的热气呵着她的耳朵,此时一点也不冷,道挺期待,时间最好停止。杨风柳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她先上车。然后是奇哥,3个人一辆开动了。起先车头有点不稳,抓着他伙伴的腰,奇哥抓着她的肩,摇摇晃晃,路上坑坑洼洼,雨水溅起来,奇哥叫他的伙伴开的慢点:
      “不苦痛我也要苦痛我的妈妈。”他的伙伴才不听,开得飞快,她哈哈大笑,伙伴问:
      “你怎么这么会笑?” 她才不管那么多,照样笑着。到了家门口,下了车,木子李站不稳往后倒。无意识的抓着杨风柳的胳膊,大家笑着。
      奇哥先走进了家门,他爸妈正在吃饭,听他妈在说:
      “还有什么人?”她也进了家,叫了声爸妈,他妈笑着去烧个蛋,木子李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上裤脚上全部是泥水,那奇哥道是没事,他本以为他会是满身泥,结果三个人中他最少泥,杨风柳也进来了,他坐上一会儿便回去了,晚上还要值班。
      坐下来吃晚饭,他家的菜总是很咸。吃得舌头也打颤,她很不习惯。吃了些炒蛋,藕,那个青菜烧豆腐皮,有点怪怪的味道。吃完饭后,他妈去洗碗,大家坐下来谈天,讲着新屋里的电线烧了。总是谈论着过世的爷爷,快5个多月了,奇哥也总是提起,实际上她还是害怕。他爷爷在时和他们相处是很和谐,他们讲也是一种寄托,一个话题让他们去讲好了。现在奇哥也不急着带她去新房子,大家呆着一会儿,感觉也是挺好,拎了热水瓶,他妈找出来热水袋,他把它擦干净便过去新房子那儿。她总喜欢明亮宽敞,总要点亮日光灯和台灯,他总是抗议,不去管他。
      洗脸洗脚,然后坐在被窝里看电视。因没有带眼镜,看着很吃力,打开收音机听。她吵着要去睡小屋,看他脸上的神色,那种无助和内疚,看样子今夜又得小心翼翼了。他显得的那样冲动和迫切。她带着哭音说:
      “不要不要。”他竭力忍住,自己捂住被头,不再去看她。她知道他很难受,她说:
      “我怕,我怕有的话,又痛。我会丢命。”他说:
      “那就结婚。”她说:
      “不要。”她抚摸他的手。他的肩,他竭力不让她碰着,他说:
      “你为什么总是哭?”她说:
      “我害怕。”他吻着她抚摸着她,她知道她坚持不下去了,又面临着一个危险。还是自己忍受痛苦好了,他说;
      “到时候你自己用好了。”大家不仅相视而笑。不好再一次拒绝他了,提心吊胆的也不管那么多了。那块白色的毛巾他拿了出来,挺厚的啊,他道是真得用心。而她既紧张又害怕。起先总是痛,抓紧着他的手。时常深深的抓住他的手。他却从不责怪。他说:
      “我会不会是变态的?一定要有那短暂的欢乐,如果不做,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她安慰他说:
      “绝不会的。这也是很正常,只是。是我不好,实在是太害怕了。”他叹口气说:
      “别人想要得不到,而现在碰碰就有,是否以后不许碰你,直到要孩子才可以碰你。要么你吃药?”
      “我才不吃。”他吐吐舌头。因明天不上班,他们吵闹着互相呵着痒,会情不自禁的都有一种冲动,也随他,实在心痛他的身体。然后他们聊天,就是问题,故意说起:
      “应小水让我少去睬他。我很生气,马上声明没有这回事的。”他说:
      ”有什么了不起,要去睬他?“她说:
      “他叫你,你也不理他了?”他说:
      “随便。”又讲起应小水和斯光雨的关系,讲起别人谈朋友,也讲到他们自己。到了十二点,还在吵闹,各自停话。
      4点钟醒来,又吵闹,嘻嘻哈哈。他要她,也不再推辞,然后聊天,讲着看到的电视和书本都是两个人的误会,她说:
      “但愿我们两个人别有太多的误会。”他只是搂紧她接着睡。7点半又醒来,真是瞌睡的很。她催他起床,说:
      “要有人找。”他说:
      “有个屁人,睡吧,我爱你,小宝贝,”咦,他终于会说这种话了,心中偷偷的笑,又沉沉睡去,夜晚太会吵了,感到挺累。
      本来决定去城里,他在修电路,把墙凿开,一个接头一个接头修好。她呢,则没事,要么看录像,要么看电视,要么走来走去,实在无聊。他妈打了鸡蛋煮给他们吃,他不吃,她吃了两个,然后给他洗了衣服,第一次给他洗内衣内裤,如果在厂里,她才不会干呢。中饭后2点钟。他终于修好了电路,说:
      “要么去街上买书?”她说:
      “还是回城吧?”他又说:
      “你有事?”她说:
      “事情倒也没有,只不过还是回好啊。”他说:
      “在厂里也没事干,宁愿呆在家里,在厂里太闲气了。”于是便也不去了,一个人晒太阳,他妈在收衣服,说:
      “叫你爸妈也来玩玩,可惜这不像样。”她顾自吃东西,没有回话。她的脚都冻僵了,没有知觉,穿着他妈的棉鞋,他给她打了热水,罐了热水袋,捂在被中。
      她吵着要去看河水,他说:
      “太冷了。”他说:
      “整天待在家都闷死了。”于是一起到河堤上看河水。又走到祠堂看翻砂厂,里面挺脏,都是煤,乱七八糟。大块小块的模子,乌黑的沙,烧火的炉子,沸腾的水。东走西逛,然后回家吃饭,坐了一会啊,便去新屋,他调好水温,她洗头洗澡。在这儿洗澡总是不舒服,总是害怕。吹头发。电视不好看,听收音机,他说:
      “寝室里我睡的冷,家中舒服。现在我感到温暖。因为你在我身边。我要多温存一会儿,明天又要上班了。以后不知多少天后才允许碰你。我要珍惜这一夜。”他又说:
      “这也是增加感情的一方面。”这家伙倒也会甜言蜜语,她穿着羊毛衫,不允许他碰她的皮肤,他也不勉强。她说:
      “你也太会生气。我是女的,有依赖,需要别人照顾。说别的男的在关心女的,你不关心我,总让我去找你。”他说:
      “我有时想也许我注定是一个人,去了你那儿也不高兴,还是不去好。”她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常常想过来。”他说:
      “没有那么一回事。你也是想着的时候来,一连几天不来找我?”她说:
      “哪一天我死了,你也不会知道。”他说:
      “你抬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我死了你也不知道。”她说:
      “我知道的,我常问周新星。”他说:
      “周新星也不知道。”而后又讲起交友,讲起应多看看新闻联播。这一天中让他们消除了许多心中的不快和疑问。他挺自尊,她让他了解,我会帮他,她也不会患得患失,他是她的最初和最终。
      9 早上 5点半,她吵着他起床。他却要了她,这个家伙也随他。6点15分,奇哥起床去烧早点。她铺被。他妈也起床了,说:
      “怕你们睡过头。”木子李说:
      “早着呢,再去睡吧。”吃了一大碗年糕,味道挺好。然后他们便回厂了,在厂里又是形如陌生人。但是她知道不要紧。以往的自信和豪放又回到了她身上,在不知不觉中,她又恢复高声叫,孩童似的脾气,也不管那么多惊奇的目光,她依旧灿笑如花。
      要替杨易平他们包喜糖,又和奇哥约定去城里,两个她都不愿失掉。下班的时候去他那儿,许多笑声在飞扬。下班时等他过来,天下雨又变冷了,他说:
      “等下你要冻僵了。”她说:
      “等下我要和杨易平她们包喜糖。”他说:
      “那不用去了。”她说:
      “嗯,要么先去城里,你去不去?”他没有做声走过去了。
      下班后吃完晚饭,木子李去杨易平那儿,杨易平说:
      “还早着呢,先去洗衣服啊。”她说:
      “那我要去城里了。”杨易平说“
      “那就先去城里好了,今天干不完,明天接着干。”木子李便去寝室洗了衣服,不久陈冬梅的男友来了。在寝室里特别不想待下去,还是去奇哥那吧。天下蒙蒙细雨,她走着过去,总觉得那条路并不是她很熟悉,也不是她很想往。他们的寝室门敞开着,她走了进去。他们正在聊天,奇哥也换好了衣服。周新星还是上班的衣服,伏在桌子上。魏建栋坐在摩托车上,奇哥依在车上。我进去打了招呼:
      “嗨,你们好。”周新星在说:
      “刚刚在说你,你坐汽车的本领很好,去年6月份去上海,一路上亏你照顾。”她真的心中很是得意,奇哥问她:
      “你去不去?”她说:
      “问你呢?要去就赶紧去吧。”看见他们的寝室里有两辆摩托车,那辆新的是周星新的,挺漂亮。周新星说:
      “正月里去木子李家。她说过让我带去两斤山核桃。”魏建栋说:
      “你带去,我去吃。”木子李说:
      “好呀,一言为定。”她对奇哥说:
      “你记住了,他若不带,就该罚款。”
      奇哥出去骑自行车了,她还在看新的摩托车车。夸奖漂亮,然后也出去了。奇哥说:
      “你香皂要不要呀?我给你带来了。”
      “什么牌子?”
      “夏仕莲。”
      “好呀,不过刚巧我也买了。”便又回去拿了。
      要到自己的寝室里去拿伞。陈冬梅的朋友帮着找伞,奇哥站在门口,问他:
      “今天刚回来的?”
      “嗯。”他们打了招呼,咦,奇哥也挺会来事。骑车出去,他一手把车头,一手把伞,讲着一路的笑话,撒下一路的笑声。他讲新房子的构造,开玩笑说先去买个玩具房子来,讲路的泥泞,讲摩托车的性能,讲上次他叫周新星带东西,结果周新星骑上车,带得东西有点棱角。他疼的把车子也扔掉了,她听得哈哈大笑,其实奇哥还是个多方面的能手。
      银行的贴花奖要明天才能够拿。便去一百逛街。木子李正在看东西。奇哥见师傅上去打了招呼。她也跟着叫了声师傅,师傅说:
      “逛什么呢?”她说:
      “去拿贴花奖,没拿,便出来逛了。”师傅走过去,奇哥竟然走回到门口,她问:
      “干什么?”他说:
      “看看天。”咦,他又胆小了。她说:
      “有毛病。”他说:
      “一看避不开你师傅,只好主动打了招呼。”回来时,一路上又为撑伞的问题争论不休,这个男孩倒是挺体贴人的。回来后去他的寝室,周新星装睡,敲了半天门才开了门。周新星、魏建栋还有一个老表,大伙一块吃着姜质糖,奇哥也吃了一点点。木子李问他‘要不要?’他们群起而攻之,说:
      “太贴心了,为什么不问我呢?”她赶紧说了声:
      “拜拜。”赶紧溜了。
      去5号寝室,周易平那儿包糖。陈武秀穿着杨易平的棉袄坐在被窝里,她负责订糖袋,杨易平负责把袋口撕开。其余的拿糖放入。木子李加入他们的行列,大家都很积极,说笑着。陈武秀的嗓门就是大,讲个不停,讲什么都要骂上几句,显得很是粗鲁的样子。他们都说木子李是娃哈哈,而她就是要喝娃哈哈,脸上发烧,使劲的干着自己的活。各色的糖果,尝了一颗满口香,还行,有牛轧糖,小陶气,满口香,思考奇,大白兔品种较多。5十点钟戴志力来了,他上中班,大伙时间也差不多了,木子李拿了几颗糖果去睡了,总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真烦死。
      早上买了早点后去上班,去奇哥那儿,他问她:
      “早饭有没有吃?”她说:
      “吃过了。”给他带去了豆糕和糖。谈论着蚯蚓叫地龙,讲地蚕会变成蝉,讲田蜂会咬人,讲下雪天去看雪景。他说:
      “昨天我淋湿了裤子,这垫被里有白花的。”正说着,石老师来车间搞选举了,木子李总是嘴快,在边上叽里呱啦说不停,哎,以后不说了。和石老师一起去去车间搞选票,时间过的挺快,挺充实的一天。
      1996年1月18日起来看看满天的飞絮在飘扬,大地在几分钟内蒙上了一层白纱,雪花飘洒牵动的那根心弦,正如奇哥讲的那样,又要溜出去爬山了,真的好美。握着冻僵的双手,她喜欢雪,可以出去走走看看,终于下了第一场雪,心中特别高兴。
      一下班便换好衣服,准备出去走一趟。吃过晚饭后便织毛线了。楼英子和陈冬梅早已钻进了被窝,有人敲门,是孙炎军和周春奇。陈冬梅说:
      “睡了。”外面没声音,等木子李去开门时,他们已走了好远,再回过来说:
      “你们真有本事这么早睡了。”他们回自己的寝室去。随后她也过去,他们刚好要出去,孙炎军骑摩托车。奇哥说:
      “如果想去城一起去?”她说:
      “三个人一辆车,没有坐头?不好坐。”大家笑。奇哥说:
      “要么我们自己骑车去城里?”木子李一想觉得不太好意思。他们叫她待在寝室里看电视,她说:
      “我才不要呢,一个人冷冷清清,有毛病才怪呢。”她问:
      “周新星在哪儿?”说是在加班。奇哥工作服也没有换便去城里了,他抚摸一下她的头,她回寝室了。先去周新星那儿看下他。小伙子这几天忙的有点焦头烂额,他一脸的憔悴,他说:
      “这几天累的要命。昨天又得罪了陈碧石。”很快她就回去了,坐在床上织毛线,看书很迟才睡了,一直头痛的厉害,想起来就是很遗憾。她也不常去周春奇寝室,去了一趟,并且他又出去,还说以为她也睡了,这个家伙,她就是委屈的。可一想,如果别的朋友约她一块出去,奇哥来了,她也肯定是和朋友一起出,这也不能怪他,况且她也不希望他时刻陪在她身边。遗憾也是一种美,让她十分珍惜相处的每一个白天和每一个夜晚。记得他曾讲过:
      “你是不甘心寂寞的。让你一天不讲话,办不到。”她才不会承认这是真的。可扪心自问,她的确不会让自己太寂寞,这又何苦呢?她才不会让自己过意不去。听着收音机,她总是感到头痛和头晕,许久才昏昏沉睡去,下雪天不出去走走,心中委实太委屈,自己一整夜都昏昏沉沉的尽做梦,梦见自己变得非常傻,去伙伴家吃饭,竟然搞不清家在哪儿。捧了碗我去别人家。一整夜都梦见外婆,梦见外婆病了,可又变成了她的爸爸。她洗袜子,不知道洗了多少只连上班也迟到了,可他却早已溜走。
      临睡时和陈冬梅约定明天一早去香港走走,可到了早上都赖在床上,谁也不肯起床,那睡懒觉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一早上班,就听见魏小新在讲‘昨天搓麻将,和周春奇他们。’木子李听了心中很不舒服,但不会去制止他,他知道打麻将是不好。可有时候无聊时也会玩玩。这是很正常。去奇哥那儿,她说:
      “昨天我忙极了。”他说:
      “怪不得你昨天没有来吃豆糕。”第二次去车间拉几只盒子,和周新星约定去老鹰山上看雪景,可一讲起和奇哥一起去,让他也去,他就说不去了,还回家好。她说:
      “我也不强求你了。”脸上的笑容显得极不自然。心中也是明白他是为她好,心中微叹一口气,她得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
      快下班了,奇哥进来说:
      “大家不吃晚饭。约好出去看雪。”她就是开心,以最快的速度洗脸、梳头,换衣服,鞋子在上班的时候早擦干净了。差不多时,奇哥骑车过来了。她还在洗中饭时的的饭盒。拿了一块绿豆,问他:
      “要不要吃?”他说:
      “不吃。”在他的衣服上有一个雪团子印子。有点惊喜,说:
      “你给人家打了一雪球?”他说:
      “嗯。”
      “是谁呀?”
      “不知道。”看他的脸色有点不开心,便也不再问了,坐在车架上,顾自吃着豆糕,大家也不讲话。碰见厂里两个人,他认识,他们聊着天,而她没有讲话,等他们走了,她找了个话题,说:
      “他们骑的自行车和我丢到的是一样的。”他笑了出来,说:
      “商场里有许多和你一样的自行车。”这家伙。气氛活跃起来了,看见杨沈伊抱着女儿走着回厂,那个玲珑的小女孩。在爸爸的怀中用手指指点点,一幅雪中父女情。她看着有点羡慕,打了招呼。
      通向便桥的那条路,因下雪,路面又不平,坑坑洼洼,有许多大的水坑,污泥又遍地是。她坐在车后挺是紧张,他骑得也蛮吃力。他开玩笑说:
      “此时的你怎么这么听话,一点也不吵着要下去,也不去碰撞别人。让你下去也不肯下去了。”她说:
      “我不是都很听话的呀。”到了城里,他说:
      “先去填饱肚皮。”便去桃花源那吃大排拉面。面柔软,可有一股麦腥味,吃了半碗,去一百买食物,她问:
      “再去干什么呀?”他说:
      “你不是要去看雪景吗?”心中涌起一股喜悦,对呀,他也建议,于是更加高兴。
      沿着红旗路骑车过去,有市府,工商银行、中国银行,以往的不见,现在全看到了。看样子得对周围的事物多关心关心呀,沿着台阶上去,两旁的树木全是蒙上了白白的西沙,台阶上也有许多踏出来的痕迹。偶尔也有堆出来的雪人,用树叶做眼睛和嘴巴,看着也是挺逗人。奇哥用雪团打树叶,枝条上的雪簌簌落下来,但不多,因为天冷,已结冰了许多,她跟在他的后面,觉得挺是温馨,也抓雪团打他的后背。他用雪拂过她的脸颊,他们笑着,在林中洋溢着青春的欢笑。跑到半山腰的凉亭里,在那里在他们自称天台的地方。他抱起她说:
      “要扔掉你。”她抱着他的脖子,咯咯地笑,他吻她,总是吵的像两个小孩似的。他讲的话惹他发笑,他说她在发疯呀。城市的灯光反射到林中,那是红色,下雪天到处都是白色和青色的,白的是雪,青的是树枝。在林中深深呼吸着,有种泌入心脾的感觉,冰冰的,无味的,那是雪花。在下山的路上又碰见好几个男孩和女孩,他们在拍照,路不好走,奇哥要背他,而她则不愿,她喜欢自己走,又讲起不如意的事。害得她直锤,想想看那是不可能。她不要升级,下山的路上又乐得哈哈大笑,他说:
      “我要处理一下。”她说:
      “随便你吧。”他说:
      “脸不印,屁股总要印的。”而后是直接扑到在雪地上,这家伙真逗人。回来的路上称了斤饼干30元钱。她说:
      “不要,太贵了。”他用手摸她的脸,爱怜的看着她,当然他还是买了,知道他爱吃的那种饼干的。在便桥上,他搂着她的腰,她说:
      “以后我不买太贵的东西了。”他看着她笑。到了自己寝室,放下吃的东西,而后便去他的寝室,在他的寝室里看书看电视,而后有人陆续多起来了,魏建栋和孙炎军说:
      “木子李,吃了你的柚子。”她笑着说:
      “有毛病,去买个10斤来,这个柚子我带给爸爸吃的,全城也没有这么大的柚子。”大家笑。后来又来了周新星和她的表妹,他们回家一趟,又回来了。木子李拿了书就走。周新星不肯,她像宝贝似的捧着书,周新星来夺书,她叫了起来。终于还是拿了书,其实她并不是非常想看,只是为什么不让她看,她偏要看。后来和奇哥一起去小店吃了面条。看了一个电视便回宿睡睡了,总是睡不着,早上又起不来。
      这天孙炎军来寝室坐,木子李一直也在。她捂着被,在被窝里看书,觉得楼英子挺热情的。他们交谈认识的经过和周新星还有周春奇,其实她知道一度奇哥也想接近楼英子,漂亮的姑娘总是让人注意,只不过她才不会这么想,他心中有别的女孩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他最终是不会背叛她的。也和孙炎军讲讲笑话,书看的久了正好可以调节一下。
      昏沉沉的已经好几天了,不知道为什么。白天和赵海军谈天,讲起小时候读书的情景,想起初中时的情景。听别人讲话,她觉得自己的烦躁消失了许多,原来善于倾听的人可以学到许多知识。不在和陈律林吵吵闹闹,这家伙见风使舵,挺有心计,上次如果不是他讨好明主任,她也不会去奇哥家,害得她担心的要死,这么差的天气,下着蒙蒙细雨,还是在寝室里算了。洗头洗澡,好冷的天。郭珞琳帮她吹干头发,去小店买了方便面,然后去奇哥那儿。晚饭因为天冷,冻了,吃了一点点,泡了碗方便面,奇哥去拿一饭盒咸菜烧肉,从家里带来的,香是香,有点焦,味苦。吃了许多方便面的汤,却吃不完面条。奇哥说她是小孩子,玩玩的。孙炎军和赵泽学也来了,大伙吃花生,吃锅巴,张泽学和奇哥讲的挺起劲。木子李则要孙炎军唱歌,孙炎军是小孩子脾气,不过说话倒是挺滑头。而且歌喉也不错,而她感觉她的脸在发烧,红彤彤的,鼻子红,两颊红,手脚就是冰冷的,脚也是冰凉的。
      看奇哥和张泽学聊得起劲,就是这样,只要给他空间,他也挥洒自在,很自信。孙炎军和张泽学走了,我还在奇哥那一个人固自写着歌词。时间飞快,也就有10点了,坐在小凳上会觉得冷,直往身上窜,坐在奇哥的腿上,会暖和多了。听他唱歌。听他讲话,觉得这也是充满着乐趣,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他说:
      “我去理个发了,我说中分,别人给我理了个汉奸头。”乐得她哈哈大笑,去闻闻他头上的摩丝香。而他就要占便宜,可恶的家伙,她扭着头,他用力扳正她的头,俯下头,她会不由地迎着他的嘴唇。当他吻她的脖颈时,她会失去自己的思绪。她避开他,逃回了自己的寝车。才发现她的钥匙在他车间里边,又得去拿。刚巧陈冬梅也来了,于是两个人便一块儿回寝室了。又常常是头疼的厉害,她实在是想的太多了,就是一个多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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