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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一场危机的化解 ...

  •   这天约好和杨易平晚饭后一起去夜市场逛街看衣服。快下班时,木子李走到车床组去,大门口有好几个人站在那儿,她用手咬在口中,走来了一个男孩,却是周新星,心中挺是有一种悲哀。周新星挺好心地说:
      “你找我有事?”他是为了避免她尴尬而特意走过来。她吱唔着,好不容易才大声说出来:
      “没有事。”好象她在欺骗。他说:
      “你找周春奇?”他和她一起走到车床那儿去,却是没有人,他说:
      “刚才还在这儿的呢?”周春奇和杨明永走过来了,杨明永用力推了一把周春奇,周新星说:
      “她找你有事?”他问:
      “什么事?”周春奇和她一起走,她说:
      “今晚我要到街上去,你去不去?”他说;
      “我不去,晚饭也没有蒸,三天没有回家了,要回去看看。”她说:
      “你怎么不早说,饭蒸了,我也会去。”她虽然失望,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他马上说:
      “你自行车要不要骑?”她说:
      “就是要骑你的车,可是你的是大车,怎么骑呀?”他说:
      “要么家里的一部骑来?”她说:
      “不要,又给人偷去,多不好受呀。”他说:
      “要么童车去买一部来?”她说:
      “不,我才不要呢。”他说:
      “要么你家里的骑来好了。”她说:
      “那辆车我也不想骑。”
      “那就大车骑骑好了。”和他一起去寝室了,他说:
      “苹果要不要吃?”拿了两个,她吃着一个,说:
      “这一个怎么带去呀?”
      “不要就算了。”他夺过苹果扔进袋里,这家伙,她随手就咬苹果,下班铃响了。
      饭后和杨易平一起骑在香港街上,幽幽的白炽灯闪着光,看着来往的车辆,一切显得那么和谐。她们各自讲着交朋友的困惑和好笑,才发现,交朋友闹矛盾归闹矛盾,要好还是要好,可她却总是感到累。走了好多路,看了好多店,找不到称心如意的衣服,有的嫌贵,有的嫌差,却是买了斤沙核桃吃,好硬,牙齿都在发软。走来走去,脚走得好酸,一路不停息的说话,口子也有点吃力。回厂了,又吃了许多沙核桃,看书,睡下。做梦了,梦见和奇哥一起去偷蕃茄,又在雨中淋着雨看书,又冷又饿。
      白天上班时,木子李在扫地,用铁锹在铲泥,周新星走过来说:
      “等下我来帮你。”他接着说:
      “你立了大功,挽救了一个人才。”看他说得这么严重,她不禁愕然,听他下文,他说:
      “自从上次我跟你讲过后,周春奇的态度转化了许多,寝室里的人都在夸奖他,这几天他挺开心。”听着他的话,她不禁脸红了。真的,以前她光顾的是自己,是感到自己的面子而不管他的面子,看样了,两个人的相处也是大有学问的,会给各自带来快乐。以前总是怪他不说话,有误会也深埋在心里,其实他的脾气就是这样。吵过闹过,也改变不了他的脾气,但她知道他是真心对她。
      约好晚饭后和杨易平、陈武秀、戴志柳一块出去,厂部突然来了一个特别通知:全厂加班到八点半。唉,希望象彩色的肥皂泡破了。坐在椅子上胡乱涂写着字句,听他们在讲述前几天在城东发生的事件,省机械厅厅长到各地去视察,从永康到了诸暨,本来讲好中饭到厂里吃,却不料在来的途中,塞车了,厅长下车维持秩序,却不料被几个拖拉机手缠住了,说他算老几,还凑了他一顿的。打得鼻青眼肿,衣服也挂彩了 。驾驶员不知打谁了,还说:
      “咦,怎么是你?”厅长叫他别下去了,他们人多,把他也打了,就是不能开车了,驾驶员一听,忙逃回到车上。事后,当即到市府,说:
      “诸暨这地方这么乱,如果是平民百姓,岂不是白挨打了吗?”市长一面道歉,一面通知城东方面的交警,所有的拖拉机选手都抓了起来,查出了两个,两个逃了。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大家调侃着这位厅长,到诸暨印象最深的事件,肯定是吃柴棍的味道,终生难忘。后来厂长等到二点钟还没有来,大家肚饥的不得了。晚上在白天鹅酒家请客,厂长他们也去了。大家笑着,师傅,洪芳慧,杨沈伊,陈碧石都在,洪工开玩笑说:
      “小王在外面有了女孩,不要你师傅了,叫她当心。”师傅大方说:
      “小王就是在外面有许多许多的姑娘也不会丢掉老妻,玩乐呢他去,他不会丢下儿子和老婆。我老早就和小王讲了,老婆不好看,老了,外面有女孩,去找吧。”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杨沈伊的BP机响了两次,他去打电话,这个男人就是较危险,有风度有能力。
      下班后木子李拿了饭盒到奇哥的寝室,先打开所有灯,然后再打开电视机,孙炎军先进来洗手,再是周新星和他的老表拿了饭盒、热水瓶进来,奇哥也买了菜进来,寝室里没有多余的筷子,她看他又变得不耐烦了,但他倒是很少抱怨,她说:
      “去借一下好了。”于是他去隔壁寝室借了来,她们三个,周新星他们两个一伙人吃着,孙炎军在吃饭时讲着工作的烦恼和心中的烦恼,奇哥会给他解答,此时的他倒也是挺热心,气氛挺好,以往总是瞪着个脸,让人心中蛮不舒服。
      洗了五个人的饭盒,张一栋,魏建栋,赵海军,王小伟都陆续进屋,吃着瓜子,吐得满地都是。他们出去后,她正寻思要不要扫地,周新星已拿了扫帚准备扫地,她说:
      “你好勤快呀。”她对奇哥说:
      “我要去洗头了。”周春奇说:
      “洗头不会干了。”她说:
      “我有热水,会干的。”他说:
      “我要洗衣服。”她说:
      “算了,等下我会帮你洗。”他说:
      “我自己洗,你的手在痛。”这个男孩,讲得还是蛮好听的。这几天她的手因抬重东西在痛。她去自己寝室洗头,洗好后,奇哥进来说:
      “有百得胶吗?”她说:
      “有,等一下,我也要过去的。”她去中间库那儿拿了百得胶,便和他一起去他的寝室,他在洗衣服,她说:
      “我洗洗好了。”推三推四,她便把他的衣服拿到食堂那儿去洗了。牛仔一套,一件厚的外套,二件衬衫,洗得要命,手指在疼,根本不能用力绞衣服,想想道也奇怪,比自己洗衣服还要卖力,掠好衣服便去奇哥的寝室,他一个人吃沙核桃,已吃了一大堆,周新星在洗脸洗脚 ,尔后出去了。她说;
      “我的手不能用力。”他说:
      “我说不要你洗。”她咬咬嘴唇,他说:
      “在我这儿听不到好话。”她要看电视剧《年轮》,他不要看,她才不依他,他的脚底疼,她帮着揉,说:
      “你的脚臭。”她去洗了手,他不好意思了,不再让她揉了。坐在他的身边,他又会冲动,手就是不按份,他说:
      “明天回家吧。”她说:
      “我不去。”他说:
      “去杭州游戏?”她说:
      “你是不用去。”他说:
      “你也不用去。”她说:
      “我当然要去。”唉,这个家伙。他说:
      “我存心想不去。”两个人吵闹着,也闲聊着,时间过得飞快,快九点钟了,他吻了吻她,她便回自己的寝室了。
      白天上班,听张律林说起:
      “杨沈伊这个人看着好象不好相处,事实上蛮好相处。我们只要在铝合金门口一探,他看见,便会走出来,机床出了毛病,他修改过会同我们商量。”这杨沈伊待人接物还蛮有一套,而她则动不动就提高喉咙,满肚子有气而会把事情搞砸。
      木子李的记性总是丢三拉四,害得外婆挺是担心,找不到牛仔衫。外公外婆毕竟老多了,外公又是那么节约,外婆常常牢叨着小舅舅的好,买了51元的鸡钱,硬要上楼还给外公。外公前天说公鸡好,等买到了鸡后又说是母鸡好,老年人也就是儿童似的。许久没有去外公家了,现在越发感觉到青春年少,充满着活力和朝气。大舅收谷,大舅妈烧菜,各自心中烦,活又忙,吵了架,第一次发现大舅有那么大的火气,去小姨家正在吃饭,姚春玉硬拉她去看电影,便一起去,觉得不好看。回来后又去二姨家坐坐。她总是自卑,总感觉不到自己的优越,想着要跟上他们干什么,真是自讨苦吃,她也有自己的个性,管那么多干什么,真是的。
      奇哥总是不懂,明明知道她牵挂着他,而他却会说:
      “这么记挂着干什么,人很着力。”这个家伙。下雨天,在寝室里闲着无聊,不想坐下来,便去奇哥的寝室,顺便把折好的衣服给他送去,他和魏建栋两个个在玩牌,孙炎军正自修理着电线,周新星正忙着洗衣服,折叠衣服,大家各自忙着,觉得挺是气闷。她一忽儿看电视,一忽儿看周新星洗衣服,说:
      “我来帮你洗?”他说:
      “不用。”一忽儿看孙炎军修理,又坐下来看他们打牌,挺希望他们不洗牌,去雨中走走。孙炎军修理电灯 ,一楼全都灯熄了,在黑暗中,觉得特别恐怖,觉得再呆下去会难过。便说:
      “我走了。”拿了伞就出去了。魏建栋在后面叫道:
      “等下要过来了,好不好?”她说:
      “来干什么呢?”心中挺是委屈,人家好心给他送衣服,只顾自己玩牌,可事实上,他也是闲着无聊。她去戴志枊的寝室看书,看电视,坐在杨易平的床上。后来敲门进来的有陈武秀,戴志力,和何英,打着毛线聊着天,八点三十五分了,木子李便回自己的寝室睡了,一进门,陈冬梅说:
      “你到哪儿去了,有人找你呢。”明知道是奇哥也没有问什么。
      早上七点钟才起得床,二十五分便到了车间,也不迟到,蛮好。喜气从奇哥的脸上消失,便也不和他讲什么,上班时互不理睬,也是很正常。看那头顶上的蓝天,长长地吁出了心中的一口气,笑笑,自嘲地对自己说‘嘿,你好,轻松下心情,不要老陷在这个感情旋涡里。’
      木子李走到周春奇的车床那儿,不屑来回应,周新星刚巧在,见她走过去,从车床后面转过去了,起先木子李看不清是谁,轻轻地问:
      “刚才那一位是谁?”他自顾自上下另件,好了后,转身就走到别处,她只觉得心中一阵酸痛,不言语什么,转身就走,是否就这样根本就不须解释。多少次的口角中,叫他不要闷在心中。他说:
      “我不讲出来,讲给你听干什么?”是啊,她是外人,讲给她听干什么呢?况且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好,她也早就说过了,不想再这样折磨自己,已累得精疲力尽,犯不着的=。他碰到麻烦,有周新星在,碰到感情上的事,让他离开她就好,很简单。她不愿这样下去,无聊透顶,好端端的忽然不理睬别人,权当一切都过去了吧。她也不想解释什么,要说的都说过,省得又说在讲老话题。问他,他也是老脾气,不会和她吭声。生活是会捉弄人,以为一切都已定型,却不料又得重新开始,交朋友难,心心相印的更加难。他愿意闷在心中,让各自之间产生的裂缝更加大,那是他自找。对他充满希望的心情,已变得渐趋失望,有什么办法呢?她也无能为力,退出这场感情的游戏,将是她最明智的选择,可以后的路又该怎样走呢,不知道?但她至少知道,她不想在无聊中虚度一生。找不到合适她的朋友,不想随便地交友,宁缺毋滥,生活的孤寂和空虚将由书本来填补。已浪费太多时间,因为她已不再是过去的她,也不再是年轻的她。
      早上赵仕军来写请假条,他脸色有点难看,问他缘故,他说话有点口吃,说:
      “昨天我爸去地里的路上,给拖拉机撞了一下,现在在医院,当时拖拉机手想逃,村里人拉住了他。昨天我到家,我妈还说我爸去地里挑蕃薯藤,让我去挑,我一到地里,连个影儿也不见,旁人告诉我,说我爸撞了车,我赶到时,他爸在地上起不来。事后得知断了三根肋骨。”他接着说:
      “昨夜我一夜没睡,家里没有人,前天我三弟刚出门,今早我拍了电报叫他回家。那个拖拉机手昨晚上吃了一顿柴棍,今天叫他有的受。”他说话更加气急。木子李说:
      “别太冲动。要考虑一下后果。”他说:
      “这样的场面叫我如何不冲动。”她说:
      “冲动处理不好事情。”他说:
      “我已从王小琴那儿借了钱。”其实他心地很是不坏,当他发起火来时,是什么也顾不上,这种男人少心计。
      快十点半了,蔡芳梅来了,木子李心中挺是高兴,当下向师傅请了假,和同学一起出去,先到芳梅弟弟那儿,他正在等他姐,于是他们出去买菜,木子李则在屋里看书。菜买来后,她和其弟洗菜,蔡芳梅烧菜,大蒜烧豆腐干,其弟弟也烧了一盆青菜烧豆腐皮,再热一下排骨吃饭,大家讲着笑话,很是开心。饭后还吃了许多桔子,一起去垦塔公园看第三届菊花展览,买了胶卷,大家一起拍照。在公园里大家都吵吵闹闹,而她更加是小孩子脾气,爬东跳西。只要比她们大一辈的人不在,吵它个天翻地覆,管别人屁个事呀。晚上木子李回家了,明天休息还是回家。
      在家吃过中饭,许多人聚集在桥头谈天晒太阳,刚巧大舅妈在,村中许多认识的中年人也停下来,这儿本就是大舅妈的娘家。哥哥替李保宝干活,木子李的父母也在,还有大舅妈妹妹一家,还有村里的小毛夫妇 ,小毛夫妇要去菜地里浇水,还有木奎永,捧着只茶杯,还有卢福仲的女儿飒飒,人到是一点儿,捧着一只饭碗,碗里就只有菜,看她吃得很有味,童心无邪,不禁想到自己的事,磕磕碰碰。妈在说:
      “飒飒这只碗是深圳买来的,不太容易摔得破。”而后有人开玩笑说:
      “飒飒,你试一下,摔下去,会不会破?”这个小女孩很是天真:
      “噢。”把碗放到离地面一点高才放下,而后转身拿起,一晃一晃的走了。大伙一愣,许久才大笑,好聪明的小姑娘。在暖和的阳光下,大家都显得有点兴奋,为大舅妈的几个萝卜能否装得下摩托车的后架而起哄着,木奎永说:
      “二十块钱打赌,我说放不下。”卢玉的爸说:
      “可以放。”结果直放横放还是放不进去。卢玉的爸说:
      “要用科学的装法。”大伙笑。结果真得把萝卜全装进去,大舅妈他们回家了。木子李妈在晒谷,她明明知道妈在干活,可是看电视看得上瘾,也没有去帮忙,爸爸会骂她。而妈妈则要庇护她,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早上很早醒过来,做了个恶梦,大汗淋漓,梦见她从高处摔下来,没人关心,奇哥也只不过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听见父母在谈天,说木子懒了许多,回到家什么也不干,以前倒也东干西干。是啊,她发现自己也变得越来越不要好,什么也不愿干,家一切都显得乱,她也没有想过要整理一下,反正也随它。唉,这么懒,连她也看不惯,真是没用。在家里说他们两个相处不错,其实和现实根本是两码事,两个人并不和谐,怪谁呢,谁也不怪,谁也没有错。在家中,木子李仍就是很高兴,她的委屈从来没有诉说过,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多烦什么,顺其自然吧。而现实是惧怕黑夜的来临,总感觉到挺是孤零零。漫漫的长夜熬过去实在是不容易。唉,生命中的男孩,竟然要受如此折磨,不知道谁对谁错,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唉,这就是生活。奇哥,但愿生活中不再涉及往事,但愿回忆中不再涉及往事,她们都太狂热了。何不静下心来,她真得厌倦这种生活。回家是什么活也不干,如果不干活,以后还是少回家了。
      上班后,下午四点半时,她觉得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一趟,省得又牵肠挂肚,奇哥正起劲擦洗着机床,走近他的身边,咳了一声,他的两颊飞红了,她说:
      “喂,我发现你还在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言语,她说:
      “瞪着个脸,身体不好?要么我欠你的钱?”他说:
      “对着你,我笑不出来,难道一定要对你笑?”她心中很是委屈,咬咬舌头,她不想显出什么,他走到前面去擦,她看着他的身影,唉男孩,为什么要互相折磨。他擦完机床,互望着眼睛,脸上有一抹笑容。她扭过头,他走到她身边,问:
      “有什么事?”心中想说:‘想去你家洗头好吗?’但终于还是没有说,翻看着技术书,仅仅几步之远,望着他的手,觉得好遥远好遥远,是否这几步远的地方阻挡着他们的一切,好可悲,她走到桌边说:
      “你好用功呀!”他叹口气,撕着白纸,她说:
      “你曾说过,讲个原因吧,我不会缠着你,以前算我错。”他摇摇手说:
      “知道错就好了。”她说:
      “可我不知道呀,前几天你挺好,怎么又不高兴了?”他说:
      “你没错,知道自己好就行了。”她气极:
      “你怎么总是这个脾气,依自己的性子乱来,也不去考虑别人的感觉,不说出来,别人牵肠挂肚的记着的”他说:
      “你倒说说看,记着什么?”她说:
      “记着你以前好好,怎么又不开心?”他说:
      “我不习惯你,要我讲什么?”她说:
      “我只希望我们两个人融洽点。”听了他那句‘我不习惯你’,心也为之冻僵了。
      心中默念着算了算了,口中竟然也说出了口:
      “算了算了。”她转身就走了。想哭,喉咙酸酸,他在背后讲了一句,她听不清楚,也不去管什么,犹自发着抖,相处了这么多日子的男孩,竟然是这么冷漠,她感觉她象晚秋中的最后一片叶子,希望没有,叶子也飘落。
      忍了几天没有去写感受,觉得心中挺是沉闷,也觉得脑中的负荷太重,得一吐为快。那一天入睡,脑中异常清醒,觉得他们都应冷静一下,最明智的选择将是分手,原因是她适应不了他的脾气,而他也看不惯她的行动,这么一想,觉得轻松多了。而对一颗受到伤害的心,她找不到自己心痛的感觉 ,这样很好。算她看错了人,那么真心地却换来一场空,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但她不会失望,只要有爱心,她会自得其乐,快乐的单身生活从些开始。她低估了对方的处世,他有自己的一套完整的处世,而她则常常替他担忧,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啊,他比她独立多了,他很好。依旧和伙伴们吵吵闹闹,这倒并不是什么违心作为,高声地叫着陈律林的名字,周新星说:
      “我要去告诉奇哥。”她才不想和他在一起,周新星又要唠叨起昨天想干什么,结果去不成,他说:
      “昨天想叫你们打红星。”她说:
      “昨天我不在寝室。”唉,也真是的,在不在寝室,管他什么事,真是的。
      上班时,木子李好端端地记着账,奇哥进来说:
      “今晚你有事吗?”
      “干什么?”他说:
      “我有话要对你讲。”她沉默了一下说:
      “好的。”他说:
      “那回家呢?”她很快就回答:
      “噢,我不去。”他说:
      “去呀,你们寝室里有人,我怎么讲,不去,要后悔的,可能以后没有机会了。”这句话她听了更加反感:
      “不去,我知道以后我也不会去了。”他说:
      “这么绝情,架子这么大。”她说:
      “这倒不是。”铣齿组的孙飞可拿来了齿坯,问:
      “木子李,放哪儿?”她说:
      “随便放。”孙飞可出去了,他说:
      “这下样样要管了。”她说:
      ”不是。”她就是明白他的意思,齿坯是陈律林在管。他说:
      “你不是还想听呀?”她说:
      “不,我不想听解释了。”他说:
      “你家里以后有人去的。”她低头用写字来掩饰自己的窘相,她觉得自己快要哭了。他不言语,当她抬头的时候,他早已去远了,再见了,男孩,不要再提她的名字吧。
      晚上木子李和陈武秀一起织了一会儿毛线,头痛得厉害,觉得脸孔也是飞红。再加上陈武秀喉咙又是那么响,心中挺是烦。到了寝室,孙炎军和楼英子在,便借口去看电视,去敲杨易平的寝室,她已经睡了,木子李说:
      “我没在地方睡了。”便钻进了杨易平的被窝,唉,她觉得自己挺可悲。睡不安稳一直要醒过来,脚冷得厉害,又挤得要命,又想到了自己的事,许久才睡去。
      第二天上班,早上和奇哥碰面,象个陌生人似的,谁也不愿开口说什么,这就是以往相恋的人,真是好笑。看着一表人才,而内心实在是丑恶。大家说起童斤良和他女朋友的关系,讲起于彩冬婚前的风流事,讲起杨沈伊婚后的风流事,真得让木子李大吃一惊。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感情这回事真得难以说清。杨沈伊和徐洁很好,木子李挺是奇怪。陈武秀讲起来总是言语激励,太直率了,说话粗俗,讨厌这种样子。要知道祸从口出,在无意中伤害别人。她道是希望别人有了家庭之后仍可以交女友,但不能出格,不能越轨,一旦跨过了这道线,一切都显得丑恶。指责,抱怨,后悔,这种心情她一概不要,失望到了极点,人也伤透了,都无所谓。
      一下班,郭珞琳换好衣服去城里浴室洗澡,陈冬梅整理着要回家,楼英子已去买菜。木子李织了一会儿毛线,正打算去食堂买菜,奇哥已换好衣服过来,她说:
      “我不去,你一个人回家吧。”他不言语,只是站着,她想去买菜,他抓住她的辫子,不让她去,她打他的手,他不肯放手,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他说:
      “我要讲给你听,你以前不是一直在问。”她说:
      “你已经讲了,我不想听了。”他说:
      “我没有讲过,绝对没有讲过。”她说:
      “这已经够了,你说你不习惯我的行动,我也适应不了你的脾气。”他说:
      “你不肯让步。”她说:
      “我不去。”他说;
      “那不回家,去城里?”她不语,转身,他一把抓住她,她看着他说:
      “干什么?我要去洗脸。”他不信任地看着她,而后放手。她去洗脸,楼英子进来,说:
      “怎么站着不说话?”他不言语,这家伙看样子火气还不小呢。木子李洗了脸,楼英子已出去了。她说:
      “我要换衣服。”于是奇哥走到了门口,她换好衣服,他仍就是一付不理人的态度,和他一块走了出去,还是上车回了他的家。在车上两个人不说一句话,下了车,在不平的菜地里走过,她因穿着一双高跟鞋,他伸手来扶她,她摔开他的手,顾自走着,他也不言语走着,天已暗下来了,过桥了,他放慢脚步让她上前,走在石板桥上,下面流水潺潺,只觉腿在打颤。
      到了他家的老屋,他拉住她的手进了门,他爸妈已在吃饭了,不好意思在大人面前瞪脸,叫了声:
      “爸、妈。”他妈起身去烧菜,他说:
      “我自己烧。”他烧了一碗青菜皮卷,切了牛肉,吃饭,她只吃着青菜,别的菜没吃,他们讲着自来水,水站什么的。偶然她也插上几句。走到了新房子,开了录音机,他关了日光灯,找开了床头灯,两个人呆立在窗户前。她说:
      “你怎么自己的床不认得了,有半天好看的。”他说:
      “我看你,是不是还是原来的你?”她说:
      “我没变。”他说:
      “那我变了。”许久他才接着说:
      “你每天的活不可以重新调整?”她说:
      “你是什么意思?”他说:
      “没什么意思,只是每次看到陈律林数齿坯你也去,象个小跟屁虫,我看不习惯。我很多次看到都是嘻嘻哈哈,咧着个口子。”她说:
      “我对他没有什么成见。”他说:
      “我看不顺眼。因为在乎你的缘故,常常生闷气。”她说:
      “你根本不看。”他说:
      “我气也气死了,当然不要看。”她说:
      “他有什么,构成这么么大的威胁?”他说:
      “他有什么威胁,我可以去另外找女人过,你说过你会改,我在等候机会,如果不是这样话,我绝对不会到你的寝室里来。以前说不在乎你,你说反正无所谓,现在我说在乎,你又说是同事关系。”听了这些话,心中挺反感,她说:
      “你去找别的女人好了,寝室里也不用来了。”他说:
      “你不肯让步?”她说:
      “不是不肯让步,合理的,我当然可以。”他说:
      “怎么不合理,我嫉妒。”她说:
      “如果这样的话,你去找别人好了。”他说:
      “找就找别人好。”双方又陷入了沉默。站在窗前,大家都不言语,他扑在床上,不再理睬人,而她也不去理他,许久他起身去洗澡,回来后他铺好了两个被窝,她心中暗笑,也不去管他,关了收音机,打开了电视机,看着电视,他端来了一盆热水,让她洗脚,这下她倒是开心,她是想着要洗脚。洗好后,她接着看电视,他看了一会儿书,便一声不响睡了。她觉得无趣便关了电视机看书了。过了一会儿,看他睁大着眼睛睡觉,看他清瘦的脸,不禁有点心痛,便说:
      “你睁大眼睛看什么?”他拉过她来,吻着她,结果变成一个被窝了。他要她,而她则是痛,她是真得害怕。他越发有力,她则痛得紧张,她讨厌这种情景。她说:
      “你脾气不好。”他说:
      “我受气都是你那儿得来,我都瘦了三斤。”他们又合好了,他说:
      “我口渴,吃苹果。”于是一人一半,她觉得好吃,又吃了一个,这下不得了,整个晚上都肚痛,真是难受,看手表拉灯,灯不亮了。总不习惯他搂着她睡,总是睡不安稳,总是吵着看手表,问他几点,他总是回答:
      “早着呢。”四点光景,说是二点多,六点钟说是5点半,肚痛的厉害,她起床了。其实他也没有睡好,每次她问他,他都有回答。他妈已烧好了面条,上面有牛肉,吃下去肚子更痛了。上班后痛倒是缓解了。
      第二天下班拎了热水洗澡,好冷。洗完了衣服,手都快冻僵,便织毛线,郭珞琳去干活,楼英子从城里洗澡回来,周新星和魏建栋进来,大伙吵着吃梨和苹果,楼英子洗衣服去,周新星说:
      “有干菜肉,现在过去有的吃,没有瓜子吃,我可以去称来。”于是木子李和陈冬梅一起去了,走进他们的寝室,还残留着菜香,孙炎军和奇哥已吃好了晚饭,两个人脸通红,喝了点酒,看样子都兴高采烈。大伙坐下吃着瓜子,满屋子都是人,后来又来了杨平建,周新星是小孩子脾气,热情奔放,象江河奔腾的水,杨平建开着玩笑说:
      “都脸通红,周春奇吃了五瓶。”他叫屈说:
      “总共也只有二瓶啤酒。”大伙笑,周春奇建议打牌,他和周泽学,周新星和魏建栋,木子李和陈冬梅则看电视,看得捧腹大笑,也是开心,孙炎军煮了红枣糯米粥,去叫楼英子,很快楼英子来了,孙炎军当即去小店买来了桔子和苹果,大伙都吃着。陈冬梅有事走了,木子李他们还在看电视,帮着奇哥削了一个苹果,也给自己削了一个,周新星说:
      “帮我也削一下。”很快她嘻嘻说:
      “免了吧。”他只有干瞪眼。
      周新星这个男孩,揣摸一个人的心理很准。上班时,木子李叫他,他说:
      “你现在起对我的热情又升起来了。”要他讲原因,他说:
      “别人感觉不到,我则感觉得到。”他说:
      “以前你们两个闹矛盾,你仍对我象以前一样开心,而奇哥则把50%的火气发到我的头上。上次你硬要把热水瓶拿来,结果被赵海军当球踢破了。这次你们好的时候,奇哥拎录音机给你听,现在你又说拎回去吧,奇哥看着很高兴,但我觉得他高兴的有点过份,太高兴了,有点神经质。而你则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只有49.9%的热情。”她笑着:
      “没有这么回事。”他说:
      “你现在起你的热情又回到了80%了。”也许是这么一回事。
      往日的欢歌笑语又回来了,吃过晚饭后,换好衣服织毛线时,奇哥进来了,她则是满脸通红,郭珞琳象个小孩子似的闹着,而后琳六点钟去做活了。楼英子和小伙伴吃过晚饭后来到寝室,奇哥和他们吵闹着,他又恢复了自信的神态,和别人嘻嘻哈哈,后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她只顾着织毛线,他说:
      “你好勤快,不出去,也换得干净。”她白白他的眼睛,这个家伙,他说:
      “没事,可以去看电影,去不去?”
      “好呀。”便和他一块出去看电影了。本想看周星池主演的《八面金钢》是荒诞的科幻片,结果仍就是在放《阳光灿烂的日子》,便不看了,和他去逛夜市,买了张生日卡片,买了双手套,他几张卡片,因时间还早,便和他沿着江边走,走得脚发热。走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厂里同事,车骑行,故意撞了她一下,也只能哈哈一笑。碰到张一栋的弟弟,发现长得挺清秀,陪一个女孩聊天,听他讲话象个女孩似的,讲出来的话挺柔和,没有点阳刚之气。
      到了寝室,他说:
      “我头痛。”她说:
      “去看医生呀。”他说:
      “我要去睡了,你也可以睡了。”他吻了吻她,一时间,一种柔情在心中升起,噢,这个男孩。在不知不觉中,她抓紧了他的双肩,男孩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第二天下班后,她洗头洗脚 ,吃饭。他进来了说:
      “这么慢的。”昨天就约好今晚去看电影的。换衣服,不习惯在他面前换衣服,看他的眼睛有点专注,心中则是有点怕。买了点吃的东西便进场看电影。挺开心也是挺好笑。回来时,走了许多路,脚发热。依偎在他的身边,觉得很好,他也不摆架子了,她也不任性。
      白天去他那儿一趟,吵吵闹闹,很是开心,这个男孩不放脸孔的时候倒是挺和善,其实他也是很关心她,她到新车间去烘纸,打湿了她写在纸上的字,那可是她的感受。他说:
      “你在那边烘纸呀。”有时她做得是太过份了,将给他顾全点,反正以后她得注意分寸。其实周新得对她也是很关心,可她总在无意中伤透着奇哥的心,有时她是很任性,以后还是少生闷气,说出来就好了。去他的车床那儿,谈得兴高采烈时,他话锋一转说:
      “你的衣服太脏了,今天是否要洗衣服?”听了这话,她转身就走了,他说:
      “我也有几件,给不给我洗?”她说:
      “不洗。”他用东西敲着盒子边,无可奈何的样子,而她则非常得意。晚上去奇哥的寝室,大家热热闹闹,有人推门进来是朱岸虎,男孩们欢呼起来,木子李也挺惊喜,他是他们的好友,在上海开车。过了一会儿,木子李便回自己寝室,又织了一会儿毛线,便睡了,只觉得很是吃力,有点累,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想去他家,让她有很重的思想压力。
      快下班时,厂里分桔子,每人三十斤,应小水去分了一袋,她吃了一个,碰到奇哥,给他桔子吃,他说:
      “不要吃。”她说:
      “晚上给你洗衣服行不行?”他说:
      “我自己洗洗好了。”打开水时,木子李拎了一只铅桶,奇哥也在,她就是从来没有想到叫他帮着拎到寝室里去,应小水说:
      “你真没用,他在的,叫他帮忙。”其实,这倒是她不希望的。
      木子去买菜,肚饿的很,结果郭珞琳以为她会拿饭盒,于是又回一次去拿饭。吃过后和郭珞琳一起去拿桔子,碰到了周春奇,一手一袋,他说:
      “另一袋是周新星的。”等木子李和郭珞琳拿来时,奇哥也过来,帮着拿到了寝室里。她和琳去洗澡,把热水拎到三楼厕所里,发现琳不在,再到一楼,衣服在琳那儿,结果又去寝室拿袋盛衣服。去洗衣服,到了食堂,琳说香皂没有带,又去寝室拿了香皂,洗了一半,厂长来叫了,说要放桔子到中间库里,她说:
      “我没有钥匙。”他说:
      “去拿来吧。”便去张律林那儿拿来钥匙,吃了一个,叫杨明永帮忙把桔子搬进去。而后又去食堂洗衣服,奇哥来蒸饭了,他说:
      “你还在洗?我去过你们寝室,没有人,陈冬梅已睡了,门也不关。”洗好后,他拎了桶,他们一起走过去了,晒好衣服,坐在床上听收音机,他的手不安份,而她则是紧张加痛。很快他就是心痛她,不再为难她,他问:
      “去什么地方游戏?”她说:
      “想去爬六和塔,去杭州。”他说:
      “好呀。”快九点钟了,他回自己寝室了,她又吃了两个桔子,晚上睡得很是不舒服的。
      1995年11月30日,这天放假了,大伙说好一起去周春奇家吃饭。发工资时,木子李满脸通红,热得要命,快五点钟时,奇哥过来了,他说:
      “回家吧,我已买好了菜。”她说:
      “我很快就好了,你去厂门口等。”孙炎军因要叫楼英子去,楼英子和他一起去城里买了蛋糕和蜜饯,她在厂门口等了许多时候,天已暗下来了,去二回到寝室,心中很是气愤,张一栋叫她上车:
      “等下他们会来的。”而她则是不信他的话。她在寝室里盘算着,还是去城里,陈冬梅说:
      “不要去,去了就会坏事情。”奇哥来敲门了,她一脸的不舒服,他说:
      “你怎么不和张一栋他们一起去?”她说:
      “你又没有和我说,我怎么知道?”她拉响着喉咙,不去睬他,只顾自己整理,他听出了她的不满,抱她一下,温柔地笑了,她觉得脸上缓和许多。他也饿了,还是回家吧。上了车,又恢复了往日的开心。到了他家,最迟出发的孙炎军最先到达,而后是他们,再是张一栋,还有赵泽学和赵海军,一问菜还在周新星手里,而他们还没有到家。大家正商量着谁去接他们时,周新星和魏建栋来了,大家笑闹一番,他妈忙着炒菜,大伙便先搓麻将,周新星又去接来了孙英百,她养了长发,变得不再象野小子一样。周新星、魏建栋、张一栋和赵泽学一桌麻将,其余人看电视,木子李则去帮忙烧火一下。菜上来了,大家围坐下来吃。一盘黄瞪瞪油亮亮的烤鸭,鸡翅,一盘路路通,一盘炒螺蛳,一盘咸菜烧腰花,一盘大白菜烧肉,一盘芹菜烧肉,上来啤酒,孙英百酒量真好,男孩子们喝得有点多,而她还是没事似的。孙炎军吃了几口去接楼英子来了,大家干杯祝奇哥生日快乐。欢歌笑语在桌边飞扬着。收拾好饭桌,他们又开始搓麻将了,雷哥拿来了瓜子和蜜饯,孙炎军去接来了楼英子,她带来了新的话题,她刚去过映红的生日,刚吃过蛋糕,孙炎军来叫了,便一块来了,看电视看书,大伙吵吵闹闹。晚上十点钟了,木子李便去楼上的小房间睡了。和奇哥约好,早点来叫她,他吻吻她便下去,一整夜都在听他们搓麻将。
      早上六点半他来叫她了,到了楼下,他们仍在搓麻将,一个通宵了。她在说:
      “一整夜都听得他们在搓麻将。”他说;
      “我也睡不着。”赵海军、孙炎军和他三个人睡床上,大伙停手了,用水摸一把脸,骑上车便走了。吃了早饭乘车到了厂子里,而后去火车站,买了票,碰到了沈丽芳,向阳还有其伟和赵泽民,他们也去杭州,四人刚好一桌红星,她和奇哥则谈天,而后打瞌睡了。下了车,又碰到了陈冬梅和男友陈永春。便一块去吃快餐了。陈永春抢着付了钱。陈冬梅他们去逛商场,而她们则去游玩。因是陌生地,便买了张地图,先查看地图,再坐上7路去湖滨,去看西湖。
      白茫茫的水面上飘着许多只小船,沿着湖边走到断桥那儿,再上船去三潭印月和湖心亭再去中山公园。拍了许多张照片,问船老大:
      “老师傅,三潭印月是什么意思?”他说:
      “八月半时,三潭内的三个孔,有15个月亮在水中,加上天上的一个一共是16个。”好神奇。从中山公园上岸,闹了个笑话,本来是从起点到终点的的车,结果上了车,是从终点到起点的车,乘了一站,连忙下车再上车到灵隐去。
      那个石窟里面大大小小的许多石雕菩萨,有坐,有站,有卧,有睡,千奇百怪,让人惊叹。有水有山,在石洞中走东转西溜,奇哥一不小心碰了一下,乐得她哈哈大笑。在观音菩萨面前,有一个凹下去的石头,人刚好可以坐在上面,据说坐上去可以达成自己生儿生女的愿望。石头表面水面油光可鉴。看样子已有不计其数的人坐过上面了,她轻声说:
      “我也想坐。”于是奇哥把她抱上去,她在上面旋转身,有味,而后又把她抱下来。再往前,进入了灵隐寺内了,那里的菩萨更庄严也更雄伟,在那个大雄宝殿那儿,很多人在烧香拜佛,她挤不进去,他挤进去了,出来时说也替她投了硬币,此时她的心中很有一份感动的。她的脚因穿着高跟鞋,痛得钻心,真得是一步也不想走了。到了火车站,已没有了票,便去汽车站。刚好有一辆班车,她此时就是想回家,便买了票,很挤,他用力地挤上去,也只挤到了一个位置,而当时她在想他就是没顾到她的,顾自己上去了,她心中生气的很。他拉她坐,她甩开他的手,他只好自己坐下,而她一直站着,有一个刹车,她站不稳,他拉她坐自己身上,于是她们就合坐一个位置,其实他也是去占位置,奇哥吃了一个棕子,而她则是难受的厉害,恶心,不好受。五点半上车,到诸暨八点钟了,她只想着早点回家,她说:
      “我要回家。”于是便买了水果,乘车去她家了。
      到家时,父母已睡了,妈起来切了年糕,木子李自己烧,她觉得不好吃,干巴巴的。再是看上一会电视,奇哥很快就去睡了。她去他那儿一趟,他说:
      “还是回自己家好。”她白白他的眼睛,便去睡了。
      第二天很早起床了,妈烧荔枝打蛋吃,木子李说要馄饨和豆浆,象个贪吃的小女孩,爸去买菜了,肉、腰子和藕,妈杀了一只鸭子,木子李倒是吃了好多。饭后去山上爸挖泥,奇哥挑泥,她搬砖。大多的时间她在竹林中游玩,拍照片。回来后,他说要回家了,于是便和他一起去他家了,去他家洗头洗澡,饭后她很早就睡了,他要她,她则痛得要命,整夜睡不着,她害怕。
      第三天,他出去干活,她在家看电视吃东西,头晕加上恶心难受,饭也吃不下,他的伙伴来了,她七点半去小房间睡了,倒是相安无事的。第四天,吃过早饭便上班了。一个假期过完了。
      这天木子李和师傅他们去跳舞,杨师傅,张师傅,周新星,赵海平大家一起挺开心的。舞间和周新星讲起周春奇的脾气,木子李在发牢臊,他就是太现实。回来后他们三个同路,吃了夜点心,也买了两个棕子,想着可以带给奇哥。周新星不要带,于是她只好自己过去,顺便烧了一壶开水,他不搭理她。她感到委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到这儿,他却要这样待她,她也没有作声,他有几个伙伴和他在一起,他们讲讲笑笑在,她冷落一旁,她极力保持着平静,打了开水,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寝室,她很快就释然了,踢开脚上成堆的落寞,敢面对自己,就不会说刚巧买了两个棕子,一人一个,可惜有点冷了。这样情形会好些,僵下去不行,既然已接受了他,就应适应,同时也让他适应她。不要以冷漠对冷漠,凭她的一切,她相信会相处的很好。多少夜晚梦想的都能成真,为什么拥有现在反而不珍惜了。是啊,怕别人的说法,怕什么,为他付出,她不悔,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已经许久许久不敢面对自己,总觉得自己变得颓唐,变得无所事事。不敢解剖自己的内心,迷茫她和奇哥的感情,不敢面对他的性格,他的脾气,躲得掉就躲,躲不掉就沉默,已发觉她不会讲笑话了,也不会自嘲了。也有好多天没有记下心情。生活中没有个追求和目标。只觉得负荷大,压得喘不气来,来自父母的压力,来自奇哥的压力,来自对未来的恐惧,已学会心痛自己,可她常常患得患失,她还是挺敏感的。为一点小事马上就考虑对方的心情,其实许多时候她可以化解,可她偏偏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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