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练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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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宿舍在八楼，就在尹总办公室楼上。你们的练习室，经纪人团队都在那，七楼以上一般练习生是不准进的，普通练习生都在三四楼活动。”带夏铮上去的那个经纪人是个女人，看起来颇为年轻，三十岁左右，语气很公事公办：“你懂我意思吗？”
总是这样的，上面的老板宽仁，下面的人就厉害，尹奚的管理手段远比他给人的印象要强势。
“我知道。”夏铮回答：“我不会跟其他练习生有过多接触的。”
低头在手机上打字的经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年纪的男生，不搞事已经是难得，听得懂弦外之音的更是宝贝了。
“我叫张黎，你可以叫我黎姐。对了，你的合约我还没看过，也是和他们一样签的十年约吗？”
夏铮平静回答：“我的合约在尹总那里。”
张黎还要再问，电梯已经到了八楼，门一打开，夏铮就眼前一亮。
这一整层楼都比楼下好看太多，看起来似乎刚刚装修过，主色调是暖色，光非常亮，看起来不像个娱乐公司，倒像个精致的学生公寓，连一个走动的人也没有。走廊里摆着自动售货机……
“尹总在筹备一个综艺，是纪录片的形式，到时候这里都会被拍到。”张黎解释道。她给夏铮介绍：“这是练歌房，这是练舞室。你们组合本来是五个人，你来了就是六个了。”
明明有这么多空间，但是宿舍却似乎是集体宿舍，大概也是为了拍摄考虑。走到挂着门牌的宿舍前，张黎敲了敲门，里面的音乐声小了点。
“林檎，你去开门。”一个声音嚷道，但是紧接着就慌乱起来：“别别，我没欺负他，你别拔我网线。”
宿舍门打开了。
开门的人看起来比夏铮大不了两岁，长得非常漂亮，是少年时期特有的雌雄莫辩的漂亮，但是他的气质却太温和了，几乎有点怯怯的。
张黎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林檎啊，这是你们新来的队员。”她带着笑给这少年介绍：“他叫夏铮。”
少年朝夏铮伸出手。
“你好，我叫林檎。”少年笑起来的样子倒是非常阳光。
夏铮还没来得及伸手，门就被拉开了。
“我看看我看看，又来新成员了吗？”一个满头卷发的男生从林檎身后钻出来，真是比云还茂盛的头发，半张脸都埋在头发里，夏铮只看见他的眼睛是非常浅的褐色，似乎是个混血儿，他一见夏铮就笑了：“呀！鄢卓快来看，靳星野的弟弟来了！”
这间宿舍非常大，应该是休息室兼做客厅，木地板铺着毛茸茸地毯，沙发看起来很舒适，还有书架，两台电脑，靠墙有张大桌子，上面摆着不知道谁没有拼完的拼图。客厅连着个开放式厨房，大冰箱比人还高，上面已经贴了不少冰箱贴了。看来是在竭力营造生活气息，方便拍摄。
电脑上还停留着游戏失败的画面。
被叫做鄢卓的少年出来了。
和林檎那种人畜无害的漂亮不同，鄢卓整个人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敞着领口的黑色长T恤，皮肤白，下巴尖，棕色卷发有点过长了，抓起来扎在脑后，但还是有卷发从额侧滑下来，神色很倨傲的样子，皱着眉头走出来。
“什么靳星野的弟弟？”他一抬头看见夏铮，也怔了一下：“黎姐，新练习生？”
张黎笑起来。
“是啊，据说是Vincent老师亲自选的人。”她把夏铮领进门：“你们现在是谁跟谁睡，还有空床吗？”
“林檎跟队长睡，卷毛那还有张空床。”鄢卓看起来虽然冷，但还是很管事的样子，带着他们去宿舍，路过电脑前，在已经又开了一局的卷毛后脑勺上呼了一巴掌。
卷毛跳起来。
“哇，为什么又打我！”
“你还不去练舞，等聂决明回来你就知道怎么死！”
卷毛的房间还算整洁，东西也多，因为铺了地毯，游戏机也随随便便扔在地上，角落里大概是粉丝送的东西，玩偶堆成山，信都有几叠。看来他已经有些名气了。
鄢卓一脚踹开卷毛的椅子，带夏铮看床铺，这房间特地装修成上下床，上床是半包围的loft，墙壁上有鲸鱼的壁画，虽然是上下铺结构，床比双人床小不了多少，卷毛现在睡上铺，靠木梯子爬上去，下铺的深海蓝色被子上被他摆了一排枕头，中间放了个机甲，不知道是什么操作。
鄢卓拎起他的机甲扔回上铺去。
“那你就先在这住着吧。”张黎准备交差：“有问题就打我电话，上课练舞这些鄢卓他们都会叫你的。你们队长聂决明在国外学习，后天就回来，到时候就能见着了。”
鄢卓皱起眉头：“他回来我们就开拍吗？”
他说的是尹奚策划的那个节目，因为这次团体的队员都年纪小，尹奚大概想走养成系，为他们单开一个综艺，类似纪录片的形式，从刚组队开始拍起。
“台本还在审呢，不过最迟下周就开拍了，摄影师已经进组了。”
鄢卓皱着眉头，仍然是那副脾气很坏的样子。
“黎姐，我想换房间。”
张黎笑了起来。
怎么看她这笑怎么像幸灾乐祸。
“你跟星野怎么回事，这么处不来吗？这可怎么得了，还要组CP的啊。上次拍宣传片你没跟尹总提吗？尹总怎么说？”
鄢卓一脸不想回答的样子，转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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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接到那个电话，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当时他正处于什么都不想画的阶段，家里的画纸笔墨颜料已经全部整理过一轮了，起得晚，懒得吃饭，套了件衬衫，穿着黑色裤子，坐在窗前吹冷气，看外面阳光灿烂，发呆。
下午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叶殊爬起来，在同一块蕉叶砚下面找到了手机。
屏幕上是陌生电话，来自S城。
他皱着眉头接起电话。
“哪位？”
那边传来熟悉的少年声音。
“叶殊吗？”他的声音隔着电话也一样好听：“我是夏铮。”
叶殊靠在画案的腿上，他忽然觉得有点饿。
“你在哪？”他问夏铮：“你为什么用公共电话打给陈少白。”
夏铮的嘴角勾了起来。
他站在八楼的落地窗前，刚练完舞，头发有点湿淋淋的，卷毛正跟鄢卓打打闹闹地从练舞室走出来，路过他，问了句：“你怎么还不去洗澡，我们洗完就去吃饭了！”
“马上来。”夏铮朝他做个手势，继续讲电话。
“我去面试新的工作了。”他告诉叶殊。
“什么工作？”
说话间林檎也从练舞室走了出来。
他是这几个人中脾气最好的，也是最努力的，常常最后一个走。他看见夏铮，也过来打招呼。
“尹总说队长晚上就回来了。”他眼睛亮亮地告诉夏铮：“你还没见过他吧。”
夏铮点了点头，指了指电话。
林檎这才意识到，连声道歉，笑着走开了。
“我在娱乐公司上班。”空无一人的落地窗前，夏铮坦荡地告诉他。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瞬。
“当明星？”叶殊问他。
“还只是练习生。”
夏铮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练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