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8、第 48 章 魂丘21 ...

  •   黄宁死了?

      蓝宣瞬间觉得清醒了许多,坐起身来望着梁梦君道,“怎么就死了呢?”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火锅吃的比谁都多。

      梁梦君摇头,蹙紧了眉头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话音刚落,梁梦君脸色便更黑了些。

      驿馆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砸门的声音。

      “开门!”门外的黄国差役心情十分不好,任谁在这种天气被叫出来公干心情都不会好。

      “是谁?何事?”小驿官胆战心惊的去将门打开,见到门外来人之后明显的怔住了!

      我滴个苍天呐!怎的这么大的阵仗!

      屋内众人披上外袍匆匆的赶到前厅,左右顾盼,相看无言,谁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冲着我们来的!”梁梦君道,“恐怕来者不善。”

      “现在要怎么办?”季临歌有些着急,看这架势黄云深是要将他们一锅端了啊!

      “玉蝶君你先避一下,”红平平道,“也好静观其变。”

      “好,”蓝溪点头,此时也顾不上再与梁梦君犟嘴,一个闪身瞬间隐到了暗处。

      门外的差役已经进了前院,蓝宣眯了眯眼睛,轻声道了一句,“这是要赖到我们身上了。”

      梁梦君握紧他的手,“宣儿...”

      “我不怕,”蓝宣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打情骂俏?”打头的差役一脚将前厅大门踹开,头上戴着顶毛皮帽子,身上披一件不知道什么动物毛的大氅,鼻翼右侧有一颗黑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更是带了几分冷意。

      “都带回去!”带头差役大手一挥,吩咐下面的跟班将蓝宣一行人带走。

      “慢着!”红平平拦在了蓝宣前面道,“你们这是何意?这里是蓝国驿官,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噢?”带头差役摸了摸脸上的黑痣道,“原来梁梦君也知道这是蓝国驿馆!”着重了蓝国二字,并将音调拉的冗长。

      “何意?”那带头差役冷笑一声接道,“梁梦君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何昨日绫香公主从驿馆回宫当晚就中毒身亡,宫里头的太医彻夜未眠也没能将人给救回来。”

      “我跟你们走,”蓝宣扯了扯梁梦君袖子,走到他前面,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一片淡然,“放了他们。”

      “宣儿!回来。”梁梦君脸上仿佛布满了千年寒霜。

      这种感觉非常要命,就好像他们一路来黄国半路遇袭的时候,蓝宣宁愿舍了自己性命也要救下他们一样,是自己的无能,才让所爱之人接二连三的身处险境。

      蓝宣冲他摇了摇头,这明显就是赖上他们了,再解释又有何意?倒不如跟着去看看黄云深到底是唱了哪一出戏。

      “这恐怕不行,”带头差役冷哼一句,“果然如传说一般,二皇子对梁梦君是一往情深。”

      “绫香公主昨日是与我们二人一桌吃的火锅,”蓝宣道,“即便是中毒了,也只与我二人相关,与其余人并无干系。”

      “这恐怕不是二皇子一句话就能撇清了关系的,”带头差役不愿与他们多说,只接了一句,“全都带走!”

      窗外寒风凛冽,梁梦君的脸色堪比万年冰雪。

      蓝宣紧了紧外袍,连一件斗篷都没来得及披上,就被推搡着摔进了风雪里。

      朝仪剑紧握在手中,随时都有出鞘的可能。

      蓝宣回头望了梁梦君一眼,坚定的摇了摇头,微动的唇形是“不可”二字。

      一朝惊变,便打破了如梦般的和缓。

      短暂的温柔表象下终归是三国之间一触即发的战事。

      而他们,只不过是人质罢了。

      蓝宣被单独关进了永延宫里的一座偏殿,其余四人亦分别被各自关押。

      蓝国驿馆中瞬间变得冷清萧瑟了许多,剩下的小驿官和喜旺不知所措。

      风雪依旧在魂丘城内肆虐,能见度愈发的低了些,一道身影闪过,快如鬼魅。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蓝溪便出现在了墨庄君府上。

      “你说国主派人扣下了梁梦君他们?”黄知秋面瘫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副皱了眉头的样子。

      “是,”蓝溪显得有些暴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转着圈,“之前红平平提过一句,说若是在魂丘有事便可寻你?”

      黄知秋点了点头,“此事关乎黄宁的死,恐怕没那么好办。”

      况且,他自己竟是被瞒了个死,若非是黄云深有意为之,又怎么会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谁知道那妖女到底是真死假死?”蓝溪拍了一把桌子道,“不过是黄云深要寻个理由将人扣下罢了!”

      “恐怕国主是铁了心要将蓝宣和梁梦君扣下,”黄知秋道,“我可以先试着把红鸢弄出来。”

      “墨庄君倒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蓝溪嗤笑一声,“此时还不忘了自己那未过门的媳妇!”

      “就事论事,”黄知秋道,“玉蝶君应当知道,国主想要的人质到底是谁。”

      蓝溪......

      还能有谁?

      当然是他家的傻弟弟!

      “只能先弄出来一个是一个,打听清了人都关在哪儿才好从长计议。”黄知秋道,“此事急不来。”

      “什么事儿急不来?”略显清冷的声音中夹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第一个字出口时还在远方,待到最后一个字落下,说话之人便已到了屋中。

      蓝溪皱眉,“无命公子?”

      来人眼上戴着一个精致的黄金面具,嘴角勾出的笑意若隐若现。

      “玉蝶君!”无命微一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有事?”黄知秋问。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命道,“不过看上去,你这儿有客?”

      蓝溪假装没听见。

      “但说无妨,”墨庄君给他倒了杯热茶。

      “噢...”无命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蓝溪,“我想把无双放在你府上住几天。”

      “为何?”黄知秋问的直接。

      “躲黄安。”无命道。

      “好,”墨庄君点头,“你放心。”

      “多谢,”无命转身,临走之际突又问了一句,“可是遇了麻烦?”

      “黄宁身死,国主扣下了梁梦君等人。”黄知秋答道。

      无命点了点头,“有用的着的地方吱一声。”

      墨庄君点头,“若是方便,你可否进宫打探一下这几人现今被关在何处?”

      “噢?”黄金面具下掩盖的表情不甚明了,但却能清楚的听出这个音节比平日里上扬了几分,“你莫非还想从国主手中抢人?”

      “总得试上一试,”墨庄君不置可否。

      “为何?”无命较有兴趣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坐到了椅子上。

      蓝溪......

      这是突然又不走了?

      “玉蝶君可还有事?”无命抿了口茶,口气略有不善。

      蓝溪假装没听见。

      “玉蝶君之事若已说完,便请先回吧,”黄知秋下了逐客令。

      蓝溪......

      “烦请墨庄君费心,”蓝溪起身,很快背影便与茫茫风雪融为一处。

      “三国之间的事...”无命抬眼看了看黄知秋道,“墨庄君是打算插手了?”

      黄知秋面无表情的坐下陪他喝茶。

      “无双的事,你打算如何?”

      “打我们相识那天起你就是这般,”无命摇摇头道,“不想说的连编个理由搪塞我也不会,就只是岔话题。”

      “编个理由也是假的,”黄知秋道,“明知是假的又何必要编?”

      “说的也是,”无命撇撇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多谢。”黄知秋点头。

      噗嗤!

      “难道不是我该谢谢你?”无命道,“肯顶着黄安的压力帮我看着无双?”

      黄知秋动了动嘴角,似是要扯出一个笑来,看在无命的眼里便是这张面瘫的脸上奇怪的扭曲了两下,然后又归于平静。

      “黄安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墨庄君问。

      “还能怎么办?”无命烦躁道,“若是他真敢动了老子的弟弟,我弄死他!”

      黄知秋......

      传说中的玄冥楼之主清冷霸气人设崩塌。

      两人相顾无言,谁也未曾再提三国之间的战事。

      无命没有问黄知秋为什么会帮红蓝两国,墨庄君亦没有提无命为何会站在黄云深一边。

      永延宫中灯火通明,不论是白日黑夜,这里彷佛永远光亮。

      季临歌被黄云深叫去查看了黄宁的尸体,脸色苍白,唇色深紫,黄缎锦帐后的少女早已失了往日的灵动,如今不过是一具再冰冷不过的尸首。

      这还真是中毒身亡的!季临歌内心揪了一下,本以为不过是黄云深随意找出来的一个说辞理由,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连假死的可能都没有。

      “国主节哀,”季临歌站在一旁,也不知要如何说话。

      站在蓝宣与梁梦君的角度来瞧,也许这还是件好事,可站在黄云深的角度看,人家毕竟是失了亲人。

      就算生前再如何作为,也应当是死者为大。

      黄云深点了点头,也看不出什么大喜大悲的情绪,过了半响,方才动了动唇问,“季神医可能看出宁儿是中了何毒?”

      “紫叶红,”季临歌抹了把汗道。

      这毒的原料,只有蓝国西南方的山谷里能寻来。

      “辛苦季神医了,”黄云深挥了挥手道,“这段日子,还烦请季神医能安心留在永延宫内。”

      季临歌......

      这是要软禁老子?

      估么着自己这个待遇还算是最好的。

      季神医干笑两声,看着黄云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偏殿里还算宽敞,炭火也烧的够暖,桌椅板凳床铺被褥皆是崭新,比当日被传召入宫时呆过的那间阴暗潮湿的屋子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蓝宣坐在椅子上发呆,想梁梦君现今又被带去了何处。

      “陛下,”门外看守的内侍恭敬的行跪礼,黄云深挥了挥手,人便都退到了院中。

      “国主,”见他走进,蓝宣起身行国礼,既没有因为黄宁之死给自己辩解,也未有一丝害怕彷徨的情绪,就只静静的站着,神色平静的等着面前这位手腕狠辣的国君对自己做出最后宣判。

      瞧着眼前之人的眉眼神情,黄云深紧蹙着的眉头舒展了些,踱着步子不紧不慢的坐到主位,“二皇子,在这里呆的可还习惯?”

      蓝宣曾想过无数种再见着黄云深时的场面,暴躁、愤怒、残忍、血腥......甚至把自己直接扒皮抽筋都有可能,但无论如何,却也想不出竟是如此平淡如水的一副局面,甚至还有些和颜悦色?

      “自然是没有在自家的地盘上呆的舒坦。”蓝宣道。

      黄云深点头,对这个说法表示赞同。

      “却也难为二皇子了,”黄云深看着他,顺便也看见了他脖颈中昨夜留下的点点红痕。

      “我此番前来魂丘,”蓝宣回的不卑不亢,“不正是来给国主为质的吗?又谈何难为?”

      “都说二皇子失忆之后变得天真无邪,”黄云深嘴角勾了勾,“此番来看,说出这话的人可真是瞎了眼睛。”

      “二皇子看的通透,”黄云深幽幽接了一句。

      “我留下给国主为质,国主将其余人都放了如何?”蓝宣看着黄云深,却丝毫也看不出他心底所想,只是瞧着面前的君王眉目深邃,仿若是隐匿在星辰大海之中的无底黑洞。

      “你说呢?”黄云深眨了眨眼,一双桃花眼看上去倒像是有了些神采,“我刚才夸了二皇子看的通透,怎就又问出了此等无稽之言?”

      即使早就知道答案会是如何,可还是忍不住就问了出来,蓝宣暗暗叹了一声,便也不再多言。

      “看来还是梁梦君的福气深些,”黄云深此时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能得一人如此相待。”

      此话说完,黄云深便仿若陷入了某种情绪,眉目更加舒展,眼眉含了笑意,竟是一副温柔如春的模样,过了半晌,却又变得悲伤痛苦,一丝狠厉在眼神之中闪过,久久未能恢复了清明。

      蓝宣心生奇怪,却也并未多言,站在厅中的脚步稍微挪了挪,觉得有些腿麻,想要换一个姿势站着。

      “你干什么?”黄云深抬头望着蓝宣,眼底露出了丝丝血色,通红的仿佛一只受了惊的野兽。

      “我?”蓝宣纳闷,这是突然发的什么疯?

      “我问你干什么?”黄云深起身,右手击出快如闪电,直直掐住了蓝宣的脖颈,将人按到了墙角。

      指腹中的薄茧触上细嫩的颈间肌肤,传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痛感,逐渐减少的空气让蓝宣愈发的感到呼吸困难。

      蓝宣背脊紧紧贴合着冰冷的墙面,脚下不小心踩翻了一个火盆,有些不知所措。

      开始时强装的镇定自若在一瞬间面临崩溃瓦解,蓝宣有些慌了神,害怕自己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交代在此,害怕再也见不着他。

      谁能告诉老子这到底是个神马情况?

      说暴走就暴走!

      难道就没个触发条件的?

      论boss随心所欲暴走的可怕性!

      “你还是想走对不对?”黄云深将蓝宣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蓝宣脸颊憋得通红,呼吸也弱了许多。

      黄云深慌忙将手放开,把他扶到了椅子上,语气也温柔和缓了许多,却好像还是有些神志不清,吐出的句子也似是十分含糊,断断续续让人不明所以。“你不走,好不好?你不走,只要你能答应留下来......”

      指尖轻轻触上他脖颈上的梅色落痕,眼底是近乎病态的虔诚柔情。

      “咳咳,咳咳咳!”蓝宣此时已经顾不得黄云深讲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即将溺水的人,连一根能救命的稻草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一点点下沉,慢慢的失了最后一丝能供给生命的氧气,又或者是一条被抓到岸上的鱼,离了赖以生存的环境,只能勉强挣扎扑腾,直到将最后一丝力气用尽。

      黄云深眼睛通红,手脚慌乱的给蓝宣顺背,直到对面的人咳嗽减轻,脸上慢慢恢复了丝生的气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嘎然停顿,黄云深愣了愣,将自己的灵魂从记忆深处抽回,待看清了眼前之景眼前之人,竟是有些失落的慌乱。

      转身推门而出,连一国之君的些许威严也顾不得,显得是那般的狼狈,还有...落寞。

      留下蓝宣一人愣在房中,不明所以。

      “陛下,”院子中守着的内侍谄媚的跟在黄云深身后,“您要走了?”

      “把屋子里收拾了,”黄云深掩饰了神情中的错乱,“不可苛待了二皇子。”

      “可是...”内侍不解,“绫香公主不是...?”

      难道不需要我们好好招待这位蓝二皇子?

      “还要我再重复一次?”黄云深语气更重了些。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内侍慌忙跪下,未敢再抬头一分。

      “将季临歌叫来吧,”黄云深又说了一句,便匆匆拂袖而去。

      留下的内侍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季临歌被带来的时候蓝宣已经恢复了些神色,脸色正常了些,呼吸也平稳了些,只是心绪还是恍惚的,方才的黄云深状似疯魔,眼底的血光仿若能笼罩了整个世界。

      “宣儿,”季临歌轻唤了一声,“怎么了?”

      “季,季神医,”蓝宣回了回神,唇色还是有些泛白,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你的脚...?”季临歌瞧着蓝宣神色,少了往日里恶趣味的戏谑,多了丝发自内心的关切。

      “脚?”蓝宣低头看了一眼,方才觉察出些疼来,许是刚踢翻火盆被烫伤的。

      “我给你看看,”季临歌将药箱放在一旁,“宣儿靠着椅子坐好些。”

      蓝宣依言往后靠了靠,缓缓闭了眼睛,觉得有些头晕,还有些胃里的痉挛带来的恶心感觉。

      “啧啧啧,”季临歌将蓝宣的左脚抬起,搭在自己腿上,云锦制的棉靴已经被烫的漆黑,上面绣的蓝国特有的夔龙云纹早就残缺不全。

      “若是让红平平瞧见了,还不知道得有多心疼!”季临歌一边找着话说,顺便观察了一下蓝宣的神色,手里头动作不停,纯银的剪刀一点点将粘连在皮肉上的锦袜剪开。

      本该洁白无暇的肌肤上已经红肿了一片,被高温燎出了硕大的泡。

      嘶—

      蓝宣倒吸一口凉气,肉/体上的疼痛将他晃神了的思绪拉回来一些,“轻点儿。”

      “知道疼了?”季临歌将锦袜一点一点处理干净,“怎么弄的?”

      “不小心踢翻了火盆,”蓝宣蹙着眉,疼得嘴角不停抽抽。

      “踢翻火盆?”季临歌手里顿了顿,“我怎么看着像是整只脚都踩进了火盆?”

      蓝宣......

      真相还真是差不多这样。

      “那个...”蓝宣脸色有些难看,一半是方才被黄云深吓的,一半是这会儿疼的,“予安他...如何?”

      “我怎么知道?”季临歌撇嘴道,“黄云深精着呢,一人关一间,不过我看你这环境倒是不错哈!”

      季临歌四周看了看,比黄云深给他安排的地方还好些。

      蓝宣......

      我们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题?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商量一下要怎么越狱吗?

      “我先帮你上药,”季临歌接道,“宣儿忍着点儿。”

      “嗯,”蓝宣点头,闭上眼睛紧紧咬住下唇,手指抓住衣角,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已经发白。

      清凉的触感由足端传来,季临歌的动作十分轻柔,并没有蓝宣想象中那般疼痛难忍。

      “这是凝雪露,”季临歌一边给蓝宣上药,一边叨叨咕咕的跟他说着话,以方便转移小吃货的注意力,“千金难换的治伤良药,保证宣儿不会留疤。”

      蓝宣......

      “而且皮肤还会越来越滑嫩,”季临歌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猥琐笑容,“红平平一定会更加爱不释手!”

      蓝宣......

      “我没事了,”蓝宣将脚丫子缩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另一只脚面上,“已经好了许多。”

      季临歌呼出口气,找来了个软垫放在地上,让蓝宣搭踩着。

      “这几日都不能沾水,尽量少下地走动。”季临歌将小药箱拾掇了一下继续道,“现在宣儿能跟我说说了吗,到底是怎么弄的?”

      蓝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黄云深的反常举动说了一遍。

      “我去!我去!我去!”季临歌听完以后便开始暴躁,绕着前厅一直转圈,骂骂咧咧的动作一点也不优雅,“黄云深!黄云深他...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季临歌惊恐的看着蓝宣,“我真是,真是想不出除了这个可能以外其他的情况,宣儿,宣儿,蓝宣,你听我说,咱们想办法,我想办法,你逃,伤一好就赶紧逃!不能留在这儿了,不能再留在这儿了,你不能将自己也给搭进去,黄云深,黄云深他就是个疯子!”

      季临歌说到后面已经有些断断续续的不明所以,蓝宣撇了他一眼,也不愿接话,逃?说的简单,又能往哪里逃?

      若是真的能逃出去,他们又何必被人一锅端了关在这永延宫里?

      “你快少说两句吧!”蓝宣往椅子里窝了窝,听他说的心烦,心里也愈发的没底儿了些。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